第一百二十一章 方式
“掌控不了的東西,那就去改變,邵華你什麽時候失去了這點魄力了?”嚴烈的話剛落,那剛剛還在麵前的身影早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開了。
循著那遠去的腳步聲看去,正好看到那個剛剛轉身的身影,似乎是一腳踩空了還是怎麽的,身子歪倒著,直直往地上栽去。
緊接著上去的身影,雖是有眼疾手快扶他一把的能力,卻硬是生生的看著他栽倒,在栽倒之人因為摔跤躺在地上皺著眉要起身的時候,才優雅的高高在上的伸出自己的手。
“真是別扭的人!”眼角光明正大的撇著這一幕,嚴烈麵不改色的喝著茶,麵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徑直坐下,不屑的語氣明顯也是看到了正在發生的事情。
“……”嚴烈看著對方,依舊是沉默,他本不是善於言辭的人,於對方沒什麽事情商討,當然更是話少得可憐。
“我靠!悶騷男!”對麵的人低咒一聲,循著他的目光,嚴烈看到邵祈華麗麗的忽視邵華高高在上的仿佛是施舍一般的手,拍了拍手掌就要自己起來。
而就在這刹那之間,他還來不及做出自己的反應,年紀大點的男子二話不說的一把拽起他的肩膀,一手伸過他的腋下,修長的手臂往上輕輕一抬,他就像個麻袋一般被他牢牢的抗在了肩膀上。
年紀小點的男子也沒有做無謂的掙紮,乖乖的扮演著自己的大包袱任對方扛著,溫暖和煦的光芒下,兩人的身上居然有一種外人不知的美麗色澤。
“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啊?”看著嘴中不屑的那兩人行跡消失,男子坐在凳子上,一條筆直修長的腿不羈的敲著桌麵,十足十的一副流氓模樣。
“你走不了了!貂影!”看著桌子上的這突兀的人腿,嚴烈的眼裏麵閃過一陣戾氣,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回答的話語依舊是仿佛宣布審判一樣的毫不留情,那副淡定的冷清模樣,叫人不得不懷疑他剛剛眼裏麵的變化是否是錯覺。
不錯,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和邵華有著交易的厲奕凡。
借著學校掩飾身份的他,低調而自閉,如今身份暴露,恢複了本性,自然也就沒什麽好掩飾的了。
想當初一覺醒來就見到了這傳說中的大boss,厲奕凡心裏跟個明鏡似的,自己曾經在某個時候不小心動了一下對方的一些數據資料,以對方錙銖必較的性格,自己這回是真攤上事兒了。
從上回被嚴烈整到半死不活的經曆看來,這回隻會更慘!畢竟對方可是大boss,那傳說中的捅人一刀,還問你痛不痛的、出了名的扭曲之王啊!
抱著不死也退層皮的心態,厲奕凡幾乎是視死如歸了,然而對方卻隻是淡淡看著他,直把他這一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給看得渾身發毛,才說出了幾乎讓他掉牙的條件。
“你幫我把他帶回來,我就不追究那些過往的事!”
那個時候的他,幾乎是不敢相信的,雖然說要從達因斯蘭家族手裏麵帶回來一個人,的確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可是對方居然就這麽開出了條件。
他絕不會願意相信,是因為他手下的人無能或者沒空怎麽的,這明顯的放水,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尤其當他去救邵祈的時候,那經曆的絕對算不上是危險的過程,無一不告訴他此事有貓膩。
可是不管怎樣,對方給了他承諾一筆勾銷了,以後再也不能找他的麻煩,眼看就到手的‘海闊憑魚躍’般的自由,在嚴烈的話下瞬間就長上了翅膀飛走了。
“你!”厲奕凡白皙的臉上是憋得通紅的悶氣,似乎隻要用手指頭輕輕一戳,就會像氣球一般炸開,但他畢竟也不是普通的同齡男子。
隻瞬間就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冷哼一聲道:“什麽時候你們赤炎會的當家也開始說話不算話了?”
話裏話外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也是,他們當年白手起家,所靠的除了自身絕對的實力以外,更在於那從不失信於人的價值千金的承諾。
麾下認可的人和物,不管有什麽樣的麻煩,也必護之,動了他們附屬事物的人,不管你是誰也必將天涯海角追之不放。
這就是他們赤炎會的宗旨!一個像火一般的熾熱的存在,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它是一個不算大的組織,也並沒有人多少明確的存在,業內隻有人知道有這麽一股暗黑的勢力,可是又不知道這股勢力的明確名稱,嚴格來說這就是一個規模有限的集體。
可是這個集體裏麵的人都是世界上萬裏挑一的奇才,他們不論是在那個行業裏麵都有著一定的影響力,雖是新晉的勢力,卻擁有和任何一家黑道勢力比肩的勢力。
隻因為你永遠摸不清他的實力,不知道他具體的規模,這樣的敵人就像是一頭暗自潛伏的豹子,隻要爆發就能輕易的將敵人撕裂。
而嚴烈毫無疑問的就是這其中的二當家!
“邵華答應不找你麻煩,我可沒有答應!”手下一個動作,也沒看清他是怎麽動的,厲奕凡本來不羈的翹在桌子上的腿一麻,就無力的垂在了桌子下麵。
“你他媽的以為你是誰啊?”瘸著腿,厲奕凡麻溜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嚴烈的鼻子罵,絲毫也不見半點的風度。
“不管我是誰,你都別想走!”從來還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麽放肆而不付出代價,嚴烈站起來一拍桌子,石頭做的桌子頃刻間震了幾震,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是地震來臨一般。
厲奕凡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跳了跳,那雙鐵鉗一般的手就從麵前伸了過來,他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被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你,你幹什麽?”上回挨揍的畫麵還心有餘悸,他不是欠揍的人,和嚴烈交手那不是叫做打架啊,而是自己單方麵的被完虐啊,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麽長的,身手變態的驚人啊!
死命的像條砧板上的魚一般拚命掙紮,嚴烈卻依舊絲毫不為所動,拎著他的脖子像拎死雞一般拎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