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春節
這一天沒有準備喜氣洋洋的鞭炮,沒有燦爛奪目的煙花,心情染著過年那份喜悅的邵祈,難得的轉到了廚房。
邵華從莊園的其他地方回到主屋的時候,在房間裏麵並沒有看到邵祈的人,問了仆人知道他在廚房裏麵,來到廚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幹淨點的幾乎纖塵不染的廚房,白色的瓷磚光可鑒人,廚師們規矩的站在廚房門口,眼神不時的張望著廚房裏麵那個忙碌的身影。
邵祈係著白色的圍裙麻溜的包著餃子,木質的擀麵杖細細長長,白色的麵團在他細長的手指翻飛著操控擀麵杖下,立刻化作了一張薄薄的皮兒,再包裹上顏色精致的餡料,隻見他手指幾動了下,一個晶瑩可愛的餃子就乖乖的站在了他的手心。
門口的廚師這才注意到邵華的出現,慌忙的彎腰行禮,邵華微微點了點頭皺眉道:“他在幹什麽?”
“二少說,今天是年三十,應該吃頓餃子,所以打算自己自己包餃子,不讓我們插手呢!”廚師也不是笨人,三言兩語很快的把自己的責任說明白,不是他失職偷懶不辦事,而是主人家自己心癢難耐要下廚,不關他的事。
說著話,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那忙碌的身影,很少有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能夠把廚房裏麵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對於沒有發生在廚房裏麵的爆炸啊、暴力的劈裏啪啦事件,廚師是真的意外非常的。
揮了揮手,示意廚師走遠點,邵華走到邵祈忙碌的身子旁邊拿起一個形狀嬌好的餃子,軟軟的,透過帶著些許麵粉白灰的的皮兒裏麵隱隱的可以看到綠油油、紅嘟嘟的餡兒。
“這個就是餃子?”修長的指捏著那綿軟的身體,密長的睫毛下低斂的眼神,緩緩從手中的餃子移到麵前忙碌的人身上,邵華的眼裏麵似乎是從未有過的表情。
帶著一絲難得的認真,又帶著一絲孩童般的天真。
邵祈正忙活的身子一怔,手下的動作慢慢停下來,轉過身伸手拿過邵華手裏麵依舊變形的餃子,微微一笑道:“當然啊!你可別捏了,再捏就散了,晚上可就沒有吃的了啊!”
邵華也不動作,任邵祈輕而易舉的從自己手裏麵搶走那隻慘兮兮的餃子,臉上依舊是百年不變的笑意。
邵祈怔了怔,似乎是再次為這免疫不了的美色所傾倒,驟然又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麽似的:“你沒吃過餃子?”
“怎麽?”大大咧咧的承認,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帶著薄繭的冰涼手指緩緩的蹭著邵祈沾著麵粉的、白花花的像個大臉貓的臉蛋,理直氣壯的曖昧動作反而整得邵祈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沒怎麽!沒吃過就多吃點”暗咳一聲,邵祈抬手擋開那曖昧的動作,低頭繼續拿起那細長的擀麵杖忙活起來。
也是,一看這家夥就是沒有吃過餃子的人,從來不過節的人,當然更不會吃過節的東西。
他是好人,他不跟不懂事的人計較!
隻是那人卻絲毫不懂得他的謙讓,恬不知恥的手慢慢的從他身後環住了他的腰,擀著麵皮兒的邵祈手一抖,差點濺起麵粉到自己眼睛裏麵。
轉過頭,邵祈用著非常善良的目光,看著身邊這個他剛剛以為暫時安全的危險人物,沒好氣的道:“你還想不想好好吃飯了?”
奈何那人非常不給麵子,鼻息間發出一個淡淡的鼻音之後,慢悠悠的道:“不是很想!”
“可是我想!”邵祈語氣堅決的表達自己的看法,就在他覺得自己要氣得背過氣的時候,那身後的人繼而又道:“有你做我的晚餐就好了!”
邵祈耳根一紅,緊接著連脖子也泛上了淡淡的粉色,強製鎮定的用自己的胳膊從後麵杵了杵對方的腰道:“那你有本事別吃,去去,別打擾我準備自己的晚餐!”
那帶著絲絲鮮花色澤一般的唇微微頜著,喋喋不休的樣子像是一隻嘮叨的小精靈,隻想讓人狠狠地把他嘴巴堵住。
不由分說的、幾乎是早已成為了慣性的的動作,邵華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將他的臉轉過來,狠狠的一口含住那淡色的弧度。
“唔….”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手腳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邵祈拿著擀麵杖的手嘩啦一下失去支撐目標,木質的圓形柱子,在看不到的情況下一下子壓在裝滿了餡兒料的玻璃盔的邊緣,玻璃盔被壓倒一邊失去了平衡,瞬間歪倒在灶台上。
“照咱們中國人傳統的觀念來看,過年不就應該吃大餐嗎?”邵華得意的笑,身體往下半傾著死死的把他壓在灶台邊,一隻手牢牢的霸主他的腰,一隻手不規矩的從他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滑了進去,曖昧的氣息在他的臉上蹭來蹭去,火熱的舌頭是更是時不時的舔一下他細膩的頸部肌膚。
“我的餡兒料!”看著準備了半天的材料告吹,邵祈心情極其不爽的道:“大下午的你抽什麽瘋?”一邊還掙紮著,語氣微冷,邵華卻依舊絲毫不以為意的咬著他的脖子道:“不是過年麽?這才有過年的感覺!”
邵祈皺眉,雖然是做好了忍受一切的準備,也計劃的順順利利,可是大過年的………
“你……”邵祈騰出一隻手,順手抓起那還沾著不少白色麵粉的擀麵杖,堅定的隔在邵華的脖子邊,見對方的勢頭不對,連忙服軟,貼在邵華的耳邊滿臉泛紅的說了些什麽。
“真的?”邵華的眼裏麵是陰測測的笑意,看的人渾身發麻。
邵祈硬著頭皮,點頭的模樣像是搗蒜的機械一般。
邵華高抬貴手,慈眉善目的緩緩鬆開自己手裏麵禁錮的獵物,“好吧,那你先準備你的晚飯吧!”
說完也不離開,我們那從來不進廚房的邵大童鞋,就這麽直直的杵在灶台邊,亮的像是兩顆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像是兩把鋒利的匕首,刺得人的神經驚悚不堪。
邵祈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有些不像話的身體,扭了扭酸脹的脖子和手腕,無視於那就像一台無線的移動發電機一班強烈的目光,慢悠悠的繼續忙活起來。
於當事人而言,這時間說是漫長,卻也不過是瞬間即逝的一個過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