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懷孕,退出

邵祈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消息的,他實在也不明白為什麽邵華沒有早些救她出來,如果早些,沒準她就不會那麽淒慘了。

畢竟再怎麽說,她也是他的前任床伴麽?額,或者說是原配情人,他才是小三!

“那戲早黃了,你不知道麽?我已經退出演藝圈了!”陽黎的表情依舊沒什麽大起大落,絲毫不見那種天後退出的黯然,更不見那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氣風發,淡然無痕的模樣仿佛說的是別人的故事一般。

邵祈當然知道,雖然那個時候他在爾亞的手裏麵,並沒有能在事情發生的時候知曉,卻還是在風波過後知道了些隻言片語。

據說那個故事是這樣的,陽黎一行人拍戲到國外取景,那導演偏偏相中了一片姹紫嫣紅的、燦爛的不可方物的罌粟花,不惜金錢,非要在那裏拍攝。

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本來順順利利的與罌粟花田的主人商談的也差不多了,拍攝的時候針對罌粟花花香的致迷幻作用也做好了準備,可是也不知道哪個環節錯了,他們所有人愣是沒有抵製住罌粟花的致幻效果。

剛巧不巧這個時候,衝著這幫大明星門來的瘋狂粉絲也出動了,趁著這幫人雲裏霧裏的時候,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非要到處澆上汽油,說是要和這幫大眾情人一起去這個世界上最最美麗的、沒有任何欺騙與辛酸的天堂,還要永遠在一起,永世不離。

於是乎,好好的罌粟花海,東南亞最暢銷的貿易之一的源產地,就這麽慢悠悠的燃起了熊熊烈火。

罌粟花田的主人不樂意了,這可是毀他吃飯的家夥啊!靠這門生意賺錢的老大也不願意了,源頭少了,貨就少了啊,貨少了,進的貨就更貴了啊,更貴了,買的人就更少了啊!

總之,毀人財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乎,東南亞的老大怒了,可是他們又多多少少知道點什麽,有些人是不好動的,比如陽黎,不少人都知道她是有人護著的,可是他們手下的人不知道啊,所以他們手下把她怎麽怎麽樣了,就是追究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下屬罷了。

再說了,現下時局混亂,兩大勢力攪得世界市場暗地裏又是亂七八糟,所以這亂七八糟的,要是有人出了什麽事,要整明白是誰幹的,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所以啊,受到打擊的某些人,不忍了,急急忙忙的撲滅了火,救下了大片的資源,意氣風發之際也就順便把那些活著的人給綁了,綁了幹什麽呢?

額,貌似這些人麵皮都不錯,不是有句話說麽:娛樂圈風生水起的人,那啥,**功夫都不錯!

後來的事暫時忽略,總之當我們那偉大的共和國,進行一輪番的和平外交啊、政治談判啊、聯合國上訴啊什麽什麽亂七八糟的程序,聯合東南亞當地國家的官方好不容易把僅存的人質救出來的時候,那個據說是連合了兩岸三地最最當紅的影視明星與導演的、星光燦爛的劇組已經殘缺不堪。

導演沒了,攝影師沒了,製片人沒了,男主角也沒了,剩下的就隻幾個孤零零的女主角、女配角、以及那長相妖冶的男配角、男配配角………..

這樣的結局對國家的國際聲譽與地位有什麽影響,邵祈不甚關心;對於影視圈、娛樂圈又是多麽大的影響與衝擊,邵祈依舊不關心;但是他還是明白的,失去了這些核心的劇組算是真的垮了,戲黃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回憶到此結束,邵祈看著麵前像個親姐大師姐一般的陽黎點點頭,“你真的要退出了啊,不會舍不得嗎?”

“當然也有些舍不得,這些年,在那個圈子忙碌慣了!”

邵祈點點頭,陽黎不是真的花瓶,雖然她是長得不錯,也的確是有人庇護避免了圈子內部的一些潛規則,但是她本人也是十分努力與合格的一個演藝家的。

“但是這些年也確實是忙碌得太多了,數數年紀我也快三十了,或許真的是人老了、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我是時候歇息了,人啊,要知足,再說娛樂圈本就是一個青春行業,人老了,就不想再接受那麽些複雜了!”

看著麵前依舊恬靜微笑的人,邵祈沒有再說話,盡管他明白這些不過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這是人家的選擇,他沒有幹預的權利。

“那麽學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這才是正題,一出院的陽黎為什麽這麽馬不停蹄的趕到他們這裏來,而且直接找他,而不是邵華!

邵祈不解,百思不得其解!

“從今以後,陽黎已死,現在的我是顧小芳!”陽黎依舊是笑著的,眼睛裏麵那毫不掩飾的執著驚得邵祈心中一跳。

他當然是知道二者的差別的,陽黎雖然是邵華的附屬品,受他的庇佑,卻更是擁有千千萬萬粉絲的天之驕女,一言一行活在世人與他的附屬對象眼中,時時刻刻都得如履薄冰清醒算計,就是個永遠沒有自由的木偶。

而顧小芳雖然經曆坎坷,卻是一個自由的人,大膽的敢愛敢恨,為了目標可以不顧一切,是活得最最真實的一個人。

“陽黎一向十分的理智,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來不會爭取多餘的什麽,可是現在的我是顧小芳,能夠盡心盡力的真實一次!”陽黎笑著,摸了摸寬鬆的衣擺下的肚皮。

邵祈眉毛一跳,難道…….

仔細看了看陽黎,白色的小衫搭配波西米亞的大外套,平常的黑色打底褲,是在大街上平平常常、絕不突出的一類造型,除此之外,讓人分外訝異的是一向鍾愛高跟鞋的她,居然穿了一雙防滑的、平底兒的卡其色保暖棉鞋。

答案呼之欲出,邵祈在想,難怪怎麽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股聖母瑪利亞一般的光輝呢?難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