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風乍起

“別怕!”似乎是被邵祈難得的馴服所打動,也許隻為了嚐試另一種方式,邵華的難得的出言安慰道。

雖是溫柔如同和煦的春風,但行動間的利落與狠辣絲毫也不見消褪。

蒼白的指,死命的扣著身下的床單,依依不舍的模樣仿佛至死不渝的戀人,“放輕鬆,別怪我沒提醒你,即使你受傷,我還是會照樣做,你自己想清楚了!”

邵祈猛地瞪大雙眼,狠狠地咬著牙,嚐試著放輕鬆,他發誓,這種恥辱,終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它結束的。

正想著,又一根手指蠻橫的插了進去,那頓頓的不適感將他再次拉回了現實

“疼…….”低低的、仿佛是內心深處撕心裂肺的呐喊,狹小的喉嚨即使竭盡全力也壓抑不住破碎的低吟,細若遊絲的聲音即使很淺,卻也帶著不容忽視的脆弱。

“唔….”破碎的痛,無休止的苦海折磨,每一次的進出與深入的士兵,都是卯足了勁頭,仿佛是靈魂深處傳來的折磨,邵祈覺得他就像砧板上麵的蝦一樣,隻能任人宰割,毫無自己、永遠也習慣不了。

破碎的唇被咬出鮮豔的花朵,絲絲殷紅順著唇角緩緩的滑過下巴,嘴裏彌漫的是濃濃的血霧,麻痹得他的神經都幾乎沒有了其他的味覺,身上的動作依舊還在繼續,隻遺留著那似乎永不停息的痛。

隻能一直這麽下去麽?

直到邵華厭倦他,而厭倦之後的結果,邵華幾乎已經毫不掩飾的告訴他了:一旦成為了棄子,那麽就去死吧!

所以,他必須逃,必須有一個嚴密的計劃,必須成功的麻痹敵人,讓人放鬆警惕。

為了擺脫日後更加不幸的生活,付出一切的舉動是必須的,因為他麵對的是邵華。

腦袋裏的想法在痛楚的淩遲下,反而是一遍又一遍更加清晰了起來,深深地刻在了骨子裏麵,就像是那些悄悄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麵的幽靈,就差一個偶然的機會,便足以顛覆世間。

………

一頓放縱的瘋狂之後,當邵祈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房間裏麵隻是一片靜默深邃的黑暗,紗織的窗簾在大開的窗戶邊,被夜晚幽幽的風刮得輕輕的揚起來,稀稀疏疏之間,可以看到天空中一閃一閃的明星。

呆愣的看著那些星星,星星們似乎成群結隊的對著他微笑,有晶瑩的濕意的眼睛更是亮的出奇,抬了抬重若千斤的手,渾身仿佛是被汽車碾壓過之後似的,一動就是毫不掩飾的疼。

**也仿佛被手榴彈爆炸了一般,黏糊糊的東西,邵祈不知道那裏是否有血,可是他依舊覺得無比的惡心,拖著疲累的身子就想去洗澡,腰間的手卻是狠狠地一收。

本就是酸脹不堪的腰更是明顯的疼,邵祈斜著眼睛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邵華像是抱了個抱枕一般,把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皎潔的月光幽幽的灑進窗戶來,邵華線條優美的下頜輕輕的抵在邵祈的頭頂,麵對麵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些透明,隱隱的透著神聖的美麗、光華。

“醒了!”低低的嗓音,邵華沒有睜開眼睛,月光下他的臉色瑩白而帶著絲絲神秘,隻是一手禁錮著他的腰,一手環著他的脖子,清淺的鼻息幽幽的噴在頭頂,有些淺淺的溫暖中,是毫不掩飾的詭異、陰冷。

“幾點了?”邵祈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胳膊,因為在學校打架的原因,剛結束他就直接被接回來了,所以他其實本來已經是曠課半天了,明天還有課要接著上呢。

即使他的本意不想上課,他也是更願意去學校哪個幹淨的地方呆的。

“還早呢,睡覺!”不耐煩的把他揉了揉,腰間的手再一步收緊,邵祈的聲音帶著專製冷血與霸道無情。

抿著幹裂刺痛的唇,忍著不適,邵華是老大,牛逼的高高在上,他隻是一文不值的小人,備受欺淩的弱者,他忍,他忍著。

什麽是生存?

無所不用其極,玩的是攻心計,走的是步步驚心,生活既是一部苦情劇,又是一場八點檔的黃金狗血劇,在這場戲裏麵,所有的人都是本色出演,所有的人都拿不到固定的劇本。

在這部戲裏麵,每個人都是主角,每個人的戲份都是一樣的,算是比較公平的同時,也正因為沒有劇本,才有可看性,才有未知性,每個人才能竭盡全力的去用血和淚來敘寫自己的故事。

即使你高高在上,有著華麗璀璨的包裝,更被這包裝打扮的離世人有著萬裏之遙,也免不了俗。

最近的世道頗不寧靜,或者說這個世道從未寧靜,畢竟大部分人都隻看得到那粉飾在外的太平。

但是聰明的有心人,還是慢慢的感受到了一些多多少少的苗頭了的。

陽黎之前接拍起了一部商業大片《商世風雲》,如今正處於開拍的緊張階段,這本是一件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畢竟作為一個影視歌三棲明星,總會有許許多多的活動的,即使拍一部電影,也是正常的事。

不管那不電影的投資人是誰,也不管劇本怎麽樣,有時候光是明星本人的受歡迎程度,就可以為這部影片帶來大大的關注,當然也有相反的時候。

最近的陽黎再一次登上了各大娛樂雜誌的封麵頭條,成為它的風雲人物,各色的新聞層出不窮,驚人的曝光率,沒有刻意的控製,就如同雨後的春筍,齊齊的從這個城市裏麵的某個地方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