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事不如人心

這個大學生活,不論學習怎麽樣,不論感情怎麽樣,於他們而言,單單就是這份友情怕也是不小的收獲吧?,

當然,凡事隻能他們自己知道,或者說,這些事得等他們將來才知道,畢竟他們現在都太年輕,而這所謂的將來到底是多久呢?

或許是明天,或許是明年,或許是……

…….

皚皚的雪花裏,邵祈坐在紅色的出租車上,即使呆在車裏麵,他依舊能夠感受到一牆之隔的大千世界中的冷冽蝕骨。

“這樣大雪天的,很少有人著急著從學校出來,小夥子是去找對象啊?”微微有著絲絲暖意的車裏麵,司機嘿嘿的笑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聲音裏麵是純正的東北風,此刻他正跟跟邵祈嘮著閑嗑。

邵祈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司機隻當他是默認了,嘿嘿又道:“這年頭的小姑娘可不好追啊,小夥子可要加油啊!”

邵祈看著他,實在無語了,隻當是他在校門口停的車一直沒有人打,一個人孤單的太久了,所以變成了話嘮子。

“師傅,還有多久能到啊?”不是他刹風景,也不是他著急,畢竟就算他想接著搭理司機,也沒有辦法接著他的話引子說下去啊。

“哦,快了,別著急,這不是下雪天嘛,要注意安全的,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爽約的。”司機雖然笑著,可是還是看著路的,邵祈雖然知道司機開車說話是不被允許的,可他這麽做的時候,你也實在難以質疑他開的車會不安全。

正想著,漫天紛飛的雪霧突然一個急刹,邵祈隻覺得自己的上半身差點歪在地上,撫了撫椅子,正要坐直,耳尖司機的咒罵聲已經強行的擠了進來。

“媽的,勞斯萊斯了不起啊?能不能好好開車啊?大下雪天的,找死啊?”司機氣急,差點沒去砸那豪車的玻璃。

可是還不待邵祈發現司機是否會去砸那玻璃,那價值不菲的豪車已經慢慢的停了下來,車上下來的是一個身著白色製服的司機。

出租車司機怔在原地,似乎是不明白,明明都是司機,卻為何是天差地別?

那人帶著白色的帽子,製服的紐扣也是金燦燦的,就像一隻高貴的白天鵝一般;而他隻是穿著普普通通的棉服,就像一個笨拙的企鵝一般,愣愣的看著清貴無瑕的他,慢慢的向他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我家主人請你上車一敘!”停在窗戶邊站定的男子微微點頭道,明明是恭敬的語氣,絕對的禮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邵祈看著仿佛從雪堆裏冒出來的人,微微的皺眉。

“我可以不去麽?我想我可能並不認識他,而我也不想認識他!”邵祈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停在風雪中的豪華轎車,即使風雪冷漠如魔鬼般淩厲,也難掩那車子上與生俱來的矜貴無瑕。

“請上車!”不容拒絕的語氣,微微的帶著鐵血無情的味道,邵祈瞅了一眼一邊的司機,隻見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沉默了下來,隻在駕駛座邊微微發著抖,也不知道是天氣太涼還是怎麽的。

…….

暖黃色的燈光下,有著歐洲古堡一般尊貴的氣質與顏色,這棟美麗的歐式建築物除卻造型和裝修外,裏麵溫暖的更是和外麵天寒地洞不同。

白皙如玉的手,修長而美麗,其間精致的高腳玻璃杯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就像個遊移於各種風月場所的雅痞一般,優雅、貴氣。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杯子裏麵腥紅的**,在燈光下搖曳生姿,泛著血液一般的魔魅,帶著歇斯底裏的瘋狂。

“還真有耐心,真不打算做點什麽麽?”浩大卻絕不空曠的書房,未關閉的大門處,傳來一個沒什麽情緒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從空氣中清晰起來。

“最近老往我這裏跑,你很閑?”唇角溢開的是世上最精美的弧度,垂眸看著手中搖曳生姿的**的目光,慢悠悠的移到來人身上,媚眼如絲。

來人惡寒,眉頭微微一擰,沒怎麽停歇的的腳步依舊踱到了他的麵前:“秦家邀請你參加未來繼承人的婚禮!去不去?”

“你覺得他們有那個資格?”透明的玻璃杯,在他的手中輕輕的舞蹈著,**依舊絲毫未減。

男子冷漠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嗜血的笑容:“是不配,可是他們現在是達因斯蘭家族手下的第一大下家,我覺得你邵華應該會有興趣的!”

邵華笑,聲音動聽而帶著絲絲清涼的道:“送上門來的東西,為什麽不收下呢?”說著,邪肆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他:“嚴烈,幸好我們不是對手,不然還真是傷老筋!”

嚴烈眼露不屑,這家夥做事哪次不是錯亂無章,玩心計哪次不是一步算百步,他會傷腦筋?他寧可相信已經過去的2012是世界末日。

“這些事,你真的不管?”嚴烈眼睛瞟了一眼不遠處書桌上的東西,了然的問著邵祈,難得的雞婆,卻依舊是冷冷的。

畢竟他雖說是冷情,但人們也都知道冷情的人對待認可的事物,往往也最是重情義,有些事是旁觀者清的,所以總有一些適當的時候,旁觀者的他也是不會冷眼旁觀的。

“我是懶人!”邵華笑,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窗外的白色,嚴烈隻看到一個孤寂高傲的背影,以及從他身上冒出來的:“經曆的太少,是會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的。”

“不會有人知道你的打算。”無情的話語擲地有聲,空氣裏似乎沒有誰說得清這是什麽表情。

“接受不了,活不下去,那就死啊!”回過頭的側臉,在白色的背景下,他的身姿**而肅穆,明明笑得像個天使,卻其實就是個死神氣息化成的魔魅:“況且,那個人你我都知道,那慣用的伎倆”。

“我等著。”鐵血無情的話,嚴烈看著他,沒什麽表情。

但是二人都已經明白,彼此打了什麽主意,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