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國亭療傷
“給我打,打進土匪老巢去,活捉土匪頭子李國亭。”何屠夫大聲喊道。
士兵們再次向猴子背關隘發起猛烈的攻擊。炮彈,手榴彈在猴子背關隘前爆炸,機槍、步槍輪番朝猴子背射擊。
把守猴子背的土匪們也不幹示弱,他們紛紛躲在關隘後麵的掩體裏,透過修建關隘時留下的防禦工事,朝關外的敵人開槍還擊。
一霎時,猴子背關前槍聲大作,喊殺聲不斷。
萬山青和馬飛叫人把李國亭抬回山寨大營療傷。為了堅守蓮花山最後一道屏障不被二十六旅攻破,馬飛又把留守在山寨的人馬也召集到前線,準備持久反抗。
**一連三次進攻,都被打退。何屠夫再次加強了火力攻擊。
好在猴子背和燕子岩、馬蹄關不同,它是建立在一塊向上突起的,形狀有點像猴子脊背的一塊天然生成的巨石上的關隘。那些從**陣地飛過來的小鋼炮的炮彈和機關槍的子彈,大部分都落在猴子背的巨石上,並沒有過多傷及建築在這塊巨石上的關樓。
馬飛和萬山青等蓮花山的土匪們,就躲藏在巨石上的關隘後麵,隔著石牆上的槍孔,朝巨石下方何屠夫的部隊進行還擊,阻擊著他的部隊的進攻。
當**第四次進攻剛剛開始的時候,趙二虎從後麵趕到馬飛的麵前。一見馬飛的麵,趙二虎就說道:“二哥,怎麽樣了?”
馬飛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趙二虎,便開口問道:“三弟,你去哪了?怎麽這時才來?”
“哎。我老婆藍馨兒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害肚子。我沒法子,隻好剛才回去一趟,叫山寨的大夫給她看看。”趙二虎嘴裏編者瞎話。對馬飛說道。
“哦,是弟媳有病啊。那你還是回去照顧她吧,不要讓剛過門的新媳婦生氣啊,這裏有我和萬軍師,沒事的。“馬飛說道。
“是啊,三頭領,不行,你還是回去吧,這裏有我們呢。“萬山青也說道。
“沒事,沒事。”趙二虎衝他們兩位擺擺手,說道:“我老婆吃了點藥,現在好多了。再說了,大家都在前線打仗,我怎麽能為老婆躲到後方呢。哎,對了,二哥,大哥呢,我怎麽沒看見他?”
“大哥受傷了。”馬飛說道。
趙二虎故作很吃驚的樣子,問道:“大哥受傷了?要緊不要緊?”
“肩膀中彈了,要不了命的。我讓他們把大哥抬回山寨大營去療傷了。”馬飛說道。
就在馬飛和趙二虎說話的功夫,一陣猛烈的炮火又在關前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震的關上的哨樓搖晃起來。
“二頭領,萬軍師,敵人又攻上來了。”一名匪兵隊長跑過來,朝馬飛和萬山青報告道。
“讓弟兄們準備反擊,決不能讓敵人攻上關來。”馬飛說道。
站在馬飛身邊的傳令兵剛要去傳達馬飛的命令,隻見萬山青攔住傳令兵,說道:“告訴後備隊,準備出關反擊。”
“是,軍師。”傳令兵離去。
“反擊?”馬飛疑問道。
“二頭領、三頭領。我們不能死守。死守隻能把我們守死。兵法上說:出正兵以對敵,出奇兵以襲敵,則可敗敵於當前。我們現在據關守險拒敵,就是出正兵對敵,吸引正麵敵人的主要兵力。後備軍伺機出動反擊,就是出奇兵襲敵。隻要我們堅持住,進攻我們的敵人正麵攻不下我們的關隘,側麵又受我們攻擊,時間一長,他們後備軍援跟不上,補給補不上,軍心必動搖。我們到那時,全線出擊,一定能把他們打下山去。”萬山青說道。
馬飛聽完,讚賞地說道:“行啊,軍師。我馬飛也在這江湖上闖**了這麽多年,論起讀書,那也怎麽著比你讀的多。還真沒有想出你這樣的注意。看來大哥力主讓你做軍師,沒錯啊。哈哈——。”
“萬軍師那就是有一套,比我趙二虎那真是強多了。哎,俺爹媽怎麽就沒送俺也去學堂讀讀書呢,要不,這主意啊,那也得是俺出才是。”趙二虎摸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行了,三弟,別開玩笑了,趕快去做正經事去。”馬飛說道。
“二哥,你說,派我做什麽,俺趙二虎絕不含糊。”趙二虎拍著自己的肚皮對馬飛說道。
馬飛想想,還真沒想出這時派趙二虎擔當什麽重任好。
萬山青看看馬飛和趙二虎,開口說道:“二頭領,我看,就讓三頭領帶隊準備出關反擊,怎麽樣?”
馬飛一聽,點點頭,說道:“好,好,三弟一向打仗不要命,這下可要你拚命了。就這樣,三弟,你帶領預備隊,準備出關反擊。”
趙二虎本想留在馬飛和萬山青身邊。沒想到萬山青會提議讓他帶兵出關打反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正兒八經的要提著自己的腦袋上前線了。何況,自己麵對著的是裝備和訓練比他們蓮花山的人馬強許多的**正規軍。這要是萬一有個不測,那自己剛娶回來的老婆不久成了別人的了嗎。
當過多年小偷的趙二虎,這時不免心裏打起小算盤來,可看到馬飛和萬山青那種信任自己的眼神,他也不好推辭,隻好硬著頭皮,裝著高興的樣子,說道:“那太好了,娘的,俺趙二虎一貫喜歡衝鋒陷陣。等著哦,一會兒,聽我的好消息。”
趙二虎轉身離去。
馬飛和萬山青又開始指揮守關的土匪進行抵抗。
李國亭這時被匪兵們抬回山寨大營,留守在山寨大營裏的醫生馬上給李國亭開始動手術。他的肩膀裏,還殘留著那顆差點要了他命的子彈頭。
山寨裏沒有什麽醫療設備,醫生是用最原始的土辦法給李國亭取子彈頭。他用中藥配置的麻沸散給他麻醉,又用酒精對傷口消毒,接著,就用消過毒的小刀,沿著傷口往裏劃開一個小口子。用消過毒的小夾子,一點點伸進傷口裏去,把那顆子彈頭慢慢地取出來。
等到李國亭從麻醉狀態醒過來時,手術已經成功做完。他的傷口敷過止血藥後,就被用紗布層層包紮起來。
“大頭領,感覺如何?還疼嗎?”醫生問道。
李國亭忍著傷口的劇痛,皺了一下眉頭,開口說道:“不,不疼,很好。子彈頭取——取出來了嗎?”
醫生把那顆剛取出來的帶血的子彈頭拿給李國亭看。李國亭嘴唇蠕動了一下,開口罵了一句:“他媽的,該死的**,想要老子的命。老子的命大著呢,你們能要的去?”
李國亭罵完,側過臉來,想再仔細看看醫生手上的那顆帶血的子彈頭,目光一斜,突然發現自己枕頭旁放著一張折疊的紙條。李國亭好奇地讓大夫把那張紙條打開,讓他看。
紙條在大夫手中打開,並呈現在他的眼前。字條上一行熟悉的字體跳入李國亭的眼簾,那是程婉茹的字跡。上麵寫著:國亭,山寨情勢危急,我去給你搬救兵去了。望你好好療傷,切記不可動怒。落款寫著婉茹兩個秀麗的大字。
“婉茹,婉茹來過了?”李國亭吃驚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