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紓意聽見門外的動靜,緊張地攥緊了燕承胤的衣服。
“別動,會被發現的。”
燕承胤絲毫不關心,灼熱的吻落在肩上,胸口,動作很輕,卻吻得很重。
門外的宋淵禮隨口回到“我聽說衣衣在公主府出了事,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回來告訴我?”
小玉有些尷尬不知怎麽開口。
阮紓意不想宋淵禮在這兒為難小玉。
“淵禮,是我讓小玉不要告訴你的,並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早些休息吧。”
小玉趕緊點頭“是啊,姑爺,都已經這麽晚了你也應該早些休息了,明日還要上朝呢。”
宋淵禮又轉身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衣衣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
聽見外麵的腳步聲走遠,阮紓意才鬆了口氣,可是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中衣已經散開。
燕承胤扣著她的手,呼吸紊亂,氣息不穩,薄唇滾燙。
“王爺,別,小玉要進來了。”
在燕承胤轉頭過來索吻的時候,阮紓意別過了頭開口提醒。
他深吸了一口氣,在她頸間蹭了蹭,等到氣息平緩了,才鬆開了她。
阮紓意趕緊撐著身體坐起來,抓緊了領口散開的衣服。
正巧這時小玉端著藥進來了。
一抬頭看見裏麵床榻邊坐著的男人,嚇了一跳,立馬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攝政王。”
燕承胤抬了抬手“起來吧,把藥端過來。”
小玉有些害怕地吞咽了一口,起身遞過去。
燕承胤端著碗,舀了一勺遞到阮紓意的唇邊“張嘴。”
“我可以自己喝。”
她現在渾身發燙,思緒亂成一團麻。說話之間忘記了自稱。
燕承胤看了看她緊抓著自己領口的手“你確定你現在能自己喝?”
阮紓意這才察覺自己還抓著衣服,要是鬆開了手,指不定衣服就掉了。
燕承胤看出了她的猶豫,又抬了抬手。
阮紓意這才不情不願地開了口喝了藥,廂房裏一時安靜。
燕承胤顯得格外有耐心,一勺一勺地喂著,直到她喝完才離開。
小玉等到人走了才把門給關上。
“夫人,剛才攝政王他一直都在這兒?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吧?”
阮紓意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想這些。
“沒有,我沒事,你先下去吧,我累了。”
小玉應了一聲,吹滅了蠟燭,退了出去。
她前腳剛離開,躲在假山後麵的張嬤嬤就走了出來……
隔日,宋淵禮上完朝回來,就來了絳雲苑,還帶了一些阮紓意以往愛吃的糕點。
“衣衣,你現在怎麽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阮紓意坐在軟榻上攏了攏外衣“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宋淵禮坐在她的身側,熱絡地伸手握住她的手“衣衣,現在長公主回京了,太後一直都很看重她。得罪了她對我嗯阮家並沒有什麽好處。”
“而且裴學士現在也很看重我,如果知道了衣衣你得罪了長公主,這對我的仕途也會有影響。”
阮紓意不留痕跡地抽回了手“淵禮,你放心,我身為掌事主母,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宋淵禮挑了挑眉,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得有些心急了。
“哈哈,我就知道有衣衣這樣的賢內助,是我三生有幸啊。”
阮紓意也隻是淺笑,她心裏明白宋淵禮的眼裏隻有他自己,不管是誰都不能影響他的仕途。
誰對他有利,他就會對誰搖尾乞憐,百般討好。
今日的天色還不錯,廂房的門開著,正好能夠看見院門口。
羅輕輕端著藥進來,多日不見,她顯然消瘦了不少,邁步進來,看見宋淵禮也是一愣。
“奴婢見過姑爺,見過阮娘子。”
“輕輕?你怎麽來這兒了?”宋淵禮趕忙站起來。
阮紓意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羅輕輕走過來,將煎好的藥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今日小玉要去藥房取藥,奴婢就把藥端過來了。”
她從袖子裏伸出來的手有不少細小的傷痕,還有些發紅留了繭,看來在後院是沒少做活了。
阮紓意都看見了,宋淵禮自然也是看到了,心裏漫出一絲的心疼。
“輕輕,你受苦了。”
羅輕輕抬眼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阮紓意,細聲軟語道。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姑爺客氣了,奴婢先告退了。”行禮離開,沒有逗留。
阮紓意端起藥慢慢地喝著,這藥的確是苦,昨日倒還沒有發覺。
宋淵禮小心地看了看阮紓意的臉色,見她並沒有什麽異常,心裏才鬆了口氣。
兩個人本就沒有什麽話可以說,阮紓意注意到了他心神不寧的樣子,大發慈悲地開口。
“你剛下朝回來,應該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不用陪著我了,你過去吧。”
宋淵禮擔心羅輕輕,可是自己又不好直接開口,聽見她鬆口了,立馬就起身告辭了。
嗬,這些男人的心思的確是好猜測。
宋淵禮急乎乎地追出去,羅輕輕知道他遲早會追出來,所以也沒有走多遠。
跑出去一會兒,就看見羅輕輕拿著東西要離開,他趕緊跑過去。
“輕輕,輕輕。”
他麵色著急地要去攔,羅輕輕卻低著頭像是賭氣一樣地錯開身往前走。
“輕輕,我的好輕輕,你聽我解釋,這段事情我實在是太忙了,幼儀又有了身孕,我要是來找你,她動了胎氣,宋姨娘肯定饒不了我的。”
羅輕輕停下了腳步,鼻子一抽,眼淚就這麽落下來了。
“我都知道,淵禮哥哥跟幼儀姐是夫妻,我現在能夠有一個地方落腳就不錯了,的確不應該奢求別的。”
“我也不想要讓淵禮哥哥為難,哪怕是隻能夠在邊上看著你,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兩句話說得暖心得很,宋淵禮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了。
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裏。
“輕輕,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是我欠了你的,你放心,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納你為妾,衣衣都已經答應了,我會勸幼儀的。”
“我跟你既然已經發生了男女之事,那我以後就會給你一個家,你的這雙手是應該撫琴作畫的,不該做這些髒活。”
宋淵禮摸著她的手,看著上麵的傷口心疼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