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不滿地反駁道:“你胡說些什麽?你當初給出的銀錢不過九牛一毛,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薑梨冷冷一笑,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伯夫人,你若是不顧顏麵,非要在此大庭廣眾之下與我爭辯,那麽我也不介意與你清算清楚。你所謂的九牛一毛,對我來說卻是傾盡所有。伯夫人,你若是不想要臉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不介意給你撕開!”

“你!你閉嘴!”伯夫人被氣到了。

薑梨的眉梢輕輕挑起,那雙清冷的眸子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她微微啟唇,聲音中透著一絲譏諷:“惱羞成怒了?真是可笑,自己愚昧無知,輕信他人,竟將伯府所有的積蓄都拱手相送。如今,你倒好意思讓我為你收拾殘局?這其中的道理何在?”

清遠伯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他緊盯著薑梨,語氣中滿是警告:“薑梨,你言辭之間,還是留些餘地為好。”

薑梨冷笑一聲,那笑容中滿是不屑:“餘地?更刻薄的話,我還未曾出口。若你非要逼我,我又豈會吝嗇?”

許誠明此刻也沉下了臉,他望著薑梨,語氣嚴肅:“薑梨,母親是你的長輩,你的言辭應當有所收斂。你再這樣咄咄逼人,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是在尋找合適的措辭,又似是在警告薑梨。

薑梨的眼眸冷冽如冰,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許誠明,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你也配?”她輕蔑地勾了勾嘴角,繼續道,“若你真想讓我為你們伯府出一臂之力,倒也不是全無可能。但,這條件便是,你我二人必須和離。”

她的聲音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說一件板上釘釘的事。

她微微停頓,給了許誠明一個思考的時間,然後才接著說道:“作為補償,我會給你們一些銀子,讓你們能夠安然度過眼前的困境。”

然而,許誠明聽後卻如同被點燃的爆竹,瞬間炸毛:“和離?你做夢!”

他瞪大了眼睛,怒視著薑梨,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你想和離?我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絕不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在和薑梨進行一場激烈的較量。

然而,薑梨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薑梨!”清遠伯的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地射向薑梨,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你何必將事情推向如此絕境?你身為伯府的一份子,伯府的榮辱興衰,自然也是你的榮辱興衰。你將來更將成為伯府的當家主母,你真的忍心看著伯府陷入這般的困境嗎?”

薑梨心想,清遠伯來硬的不行,這是來軟的嗎?

不過,她可不在乎伯府的興衰。

她淡淡地道:“伯府的興衰,對我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我從未放在心上。你們所說的這些,於我而言,並無半分意義。”

清遠伯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去,仿佛烏雲密布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薑梨,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薑梨,你非要與我們為敵,一條路走到黑嗎?你這樣不知悔改,執意鬧下去,最終隻會害了自己。”

薑梨卻不為所動,她輕輕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她平靜地回望著清遠伯,聲音裏透著一絲堅定:“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還是去找聖上,讓聖上出麵去請忠勇侯出麵解決此事。忠勇侯夫人所犯下的罪行,難道忠勇侯會坐視不理?這已是我最後的忠告,希望你們能夠明辨是非,不要得寸進尺,否則,後果自負。”

伯夫人臉色依舊難看,她當然明白薑梨的意思。

她心知肚明,去找忠勇侯或許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

可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利害關係,又豈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

更何況,踏足忠勇侯府的大門,即意味著忠勇侯結下了不解的恩怨。

對於許誠明來說,這無疑是一顆難以咽下的苦果,對於他日後的仕途,無疑蒙上了一層陰影。

清遠伯同樣深諳此理,他心中權衡再三。

此事,歸根結底,是伯夫人的輕信與愚蠢所致,被騙的代價,隻能由她自己承擔。

忠勇侯夫人能憑借自己的手段騙取銀兩,那也是她的能力所在。

經過再三思索之後,清遠伯最終得出了結論:伯府如今的困局,唯有依賴薑梨的智慧與手段才能化解。因此,不論前路如何艱難,他都必須將薑梨牢牢地綁在伯府的戰車上,不能讓她離開!

薑梨已經從他們的表情裏得出所有的結論了。

這簡直令人發笑!

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不願與忠勇侯府為敵,就能輕易地拿她來開刀嗎?

清遠伯轉過身去,背著手,語氣冷硬如鐵:“薑梨,我給你兩條路。其一,你主動擔起伯府的家事,重掌大權;其二,我會讓誠明給你一紙休書,你便可離開這伯府,但你的嫁妝,休想帶走分毫。”

“你的意思是,無論我如何抉擇,伯府這一次的危機,最終都要我來承擔後果?”薑梨冷笑著反問。

他們的計謀,簡直拙劣到了極點。

薑梨不禁氣極反笑,這哪裏是什麽選擇,分明是要將她推入絕境。

許誠明急忙點頭附和,追隨清遠伯的言辭,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對,要麽掌家,要麽休妻!”

桃枝此刻已匆匆趕到薑梨身旁,她聽到許誠明的冷酷言辭,心中的不解和憤怒如火山般爆發:“公子,你怎麽能如此對待少夫人?這幾年你不在,她為了伯府,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怎麽能如此無情,毫不顧念她的付出?你這樣做,真的是太過分了!”

許誠明目光冷冷地落在桃枝身上,道:“你一個賤婢,何時輪到你插嘴了?滾!”

不敢得罪薑梨,還不能得罪一個妾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