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那位小四早就摸清楚了伯爵府的地理位置,不一會兒的時間便找到了寧秀錦。
不過瞧見了伯爵府世子正在陪伴著大小姐,也不敢出聲。恰逢此時穀雨察覺到了院子內的不對勁。
出門時便瞧見了,一直呆在大少爺身邊的小廝,明白了今日大少爺前來索要嫁妝,便回到房間衝著少夫人使了眼色。
寧秀錦得到穀雨的眼色之後,便假借自己如今有些疲憊,想要休息將顧炎給打發了出去。
“主君剛來之前,我便已經服下了湯藥,如今這藥效也開始發作,我也越發變困,還請主君見諒我想休息一會兒!”
瞧著寧秀錦蒼白的臉龐,顧炎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叮囑了寧秀錦幾句,讓她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等到顧炎徹底離開,寧秀錦才讓穀雨將那位小廝帶到內室。
“如今,大少爺正在前廳跟顧老夫人商議那三箱嫁妝的事情,隻是談判並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順利!”
寧秀錦聽到這位小廝的稟報,便明白了顧老夫人想要趁著自己年歲大壓,弟弟一頭到時候那嫁妝的事情便不了了之。
倘若沒有俞珊珊下毒這件事情,自己很有可能就吃了這個啞巴虧,不過如今現成的借刀殺人的工具怎麽能不用呢?
寧秀錦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這位小四,讓他前去找寧鈺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就在寧鈺不知知所措想要離開時,之前去探望寧秀錦的那位小廝走了出來。
直接將寧鈺拽到了一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後寧鈺冷笑一聲,季雲霞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為這位小舅也打算離開。
“若是寧小舅也想要離開,我便派人直接將您送出去!”
寧鈺看著麵前的豺狼虎豹,隻覺得替自己的大姐姐心疼。
“原來伯爵府這招敲山震虎,是演給我看的呀!怪不得今日大姐姐並沒有出來與我見麵,沒想到這短短三日,我大姐姐就經曆了生死垂危。”
季雲霞聽到這番話心瞬間涼了半截,想必這位小舅也已經知道了寧秀錦中毒的事情。
“倘若隻是嫁妝的事情,我們寧府可以直接不要,但現在已經威脅到我大姐姐的生命了,難不成我們寧府在伯爵府麵前如此不堪?”
季雲霞一時語塞,寧鈺怎麽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就算他們將自己氣暈,顧老夫人的事情傳出去。
那寧鈺也想讓百姓們評判一下伯爵府對自己姐姐下毒是何居心。
“我不過就是前來拿之前所遺失的那三箱嫁妝,竟未想到這三天之內你們就想毀屍滅跡,若不是我大姐姐命大,現在早就在黃泉路上了吧?”
說完寧鈺直接吩咐身旁的小廝前去寧府請府醫:“直接派人回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父親,母親而後將林大夫請來好好的為姐姐診治!”
對於伯爵府現在的舉動,寧鈺心中滿是憤怒。
自己活生生的姐姐嫁進來,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寡婦生活。
本想著等到顧演回來,一切能夠回歸平常,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處於險境之中。
“伯爵府就這樣對待三書六聘迎娶來的少夫人嗎?倘若我姐姐的身體有任何的損傷,我必定要告到聖上那裏去!”
最後一番話說出口就連在內室躲著的顧老夫人也覺得心慌意亂,畢竟現在聖上對伯爵府的厭惡人盡可知。
再加上聖上前不久才誇讚了寧秀錦,倘若寧秀錦這個時候出事兒,這擺明的就是與皇室作對。
寧鈺不想再與這兩個老東西接著糾纏,說完便要衝到寧秀錦的院子裏去看看自己的大姐姐。
“你是外男,你姐姐在伯爵府的內院之中,你這般衝出去豈不是把我們伯爵府的臉踩在腳下?”
季雲霞的這番話可算是讓寧鈺抓住了把柄。
“我身為姐姐的親弟弟,卻要被一個外男的名頭扣在頭上,不能前去探望中毒的姐姐。伯爵府現在真是好大的官威!”
一番話說出口季雲霞不敢再阻攔,隻能任由寧鈺離開,而後慌忙的跑到內室。
看著靠在床榻上的顧老夫人,季雲霞無奈歎息,若是沒有那個小賤人做的這番孽,這三箱嫁妝的事情,輕而易舉的就被抹了過去。
“婆母,如今,這件事情該如何?”
“現在立刻派信得過的人前去,將寧鈺上門逼要錢財,將我氣暈一事散播出去,記住千萬不要讓任何人抓住把柄,現在寧秀錦中毒的事情已經瞞不過寧府,我們也隻能先下手為強!”
顧老夫人短暫思索之後,決定應該先將之前的事情全都拋出去,不管事情的結果如何,先給寧鈺安排上一個頂撞長輩的罪名。
季雲霞無可奈何也隻能照辦,現在不僅僅要為那三箱嫁妝發愁,還要考慮寧秀錦中毒這件事情如何隱瞞過去。
看著剛才寧鈺氣衝衝的模樣這件事情並不好辦,顧老夫人的心經曆了大喜大悲過後,一時間還真的有些受不了。
服用了一些速效的藥丸後,顧老夫人無奈歎息,俞珊珊這個貨色可真是危害伯爵府。
若是在留著這個禍患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捅多大的簍子,此時,一個殺人的計劃正在顧老夫人的腦海當中預演。
倘若這個時候能拿俞珊珊的命來換取整個伯爵府的安寧,也不是不可為。
不過為了防止這中間出現差錯,顧老夫人還是讓何媽媽將爵爺叫到了康壽堂。
寧鈺急匆匆的趕到了寧秀錦的院子,瞧見了穀雨正在院外候著,心中十分擔憂,不知道為何,姐姐這幾日意外總是不斷。
“如今大姐姐的身體如何了?是否有哪裏不適,我已經派人前去將林大夫請來,到時候好好的為姐姐調養一番。”
穀雨瞧著大少爺的模樣,隻替少夫人覺得心暖至少娘家人是真真切切的關心她的。
“如今,少夫人的身體隻是略微的有些虛弱,知道大少爺心中放不下,特意讓我在院外候著,將您帶進去!”
寧鈺就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擔憂,急匆匆的跟著穀雨走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