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珩正在策馬狂奔淩風淩雨看到自家公子如今的模樣隻覺得無奈,今日早晨,他們可算是見證了公子變臉的速度。
此刻的公子本應在朝堂之上,這是之前一直守著寧秀錦的暗衛突然有事來報。
蕭珩之前將此暗衛安插在寧秀錦身旁,為的就是如果出現什麽應急情況,自己可以第一時間解決。
後來逐漸演變成隻要寧秀錦那兒稍微有些風吹草動暗衛就需要前來匯報。
淩風眼瞧著早朝的時間已經到了,本想著阻止,結果自家公子大手一揮,便讓暗衛進來匯報了。
“這幾日伯爵府少夫人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向,隻是瞧著身子越發的虛弱。不過,今日居然在顧炎的陪同下前去寺廟祈福!”
暗衛匯報的本意是想讓自家公子放心,豈料他還未說完這番話,蕭珩的臉就變得鐵青。
在一旁侍奉的丫鬟也隻好先行退下,蕭珩立刻將身上的朝服脫下換成了便裝。
“公子,馬上就要到上早朝的時間了,您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與寧大小姐商議,我們兄弟二人可以代勞!”
蕭珩此刻已經被衝動衝昏了頭腦,哪還聽得進去一句話。
“公子倘若聖上沒有在朝堂之上見你,心中不免擔憂,不如等下了早朝之後再前去?”
蕭珩並未理會他們兄弟二人,換好衣服之後便直接奔著馬廄走過去,淩風和淩雨見狀也隻好陪同。
這一路上兄弟二人一句話都不敢說,畢竟他們家公子若是憑著這股衝動勁,足以將顧炎碎屍萬段。
淩風心中更是擔心若寧大小姐並未合理,自家公子豈不是頭上多了一個搶奪人妻的稱號?
到時候若是公子被汙蔑,以後他們兄弟二人的日子絕對過的慘淡!
“要我說,我們就應該先搞清楚寧大小姐心中到底是何想法,倘若人家不想合力公子,這樣的做法豈不是被世人所詬病?”
“那等到咱們倆前去寺廟之後,先去找寧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問清楚這件事情,別到時候弄出烏龍!”
他們兄弟二人邊追趕公子邊商議著如何將公子從這場漩渦當中解救出來,其實憑借著他們公子的身份模樣比那個世子強百倍。
可是如今隻憑著公子的情緒,他們也無法了解寧大小姐心中的真實想法。
萬安寺
顧炎陪同著寧秀錦來到了寺廟,他本想著自己先下馬,到時候把夫人再扶下來。
隻是,寧秀錦並不想要給他這個麵子,畢竟自己本就沒想著和他一同前來,是他自己恬不知恥非要跟來。
一開始還以為俞珊珊會出麵阻撓,結果沒有想到她居然消停了,此刻,寧秀錦心中滿是惡心哪有想要理會他的想法。
就連岑媽媽也覺得這天底下怎會有伯爵府如此不知廉恥的家庭,都已經對少夫人做出這麽好恥的事情了,居然還想著在這個時候聯絡感情。
寧秀錦在岑媽媽的攙扶之下,走下了馬車,她現在來到萬安寺,為的就是求心中的一片寧靜。倘若一隻與這個糟心的家夥呆在一起肯定會煩躁。
接待他們的小沙彌,看到麵前的景象,也覺得這夫妻二人離心離德,隻是平日裏,寧秀錦對寺廟的付出很多,小沙彌也隻能微笑麵對顧炎。
“不知今日住持可在?”
“住持正在大殿之上,若少夫人想要前去誦經,我可派人帶您前去!”
聽到小沙彌的話寧秀錦心中緩緩鬆了口氣,而後轉頭看向顧炎。
“今日竟然我已經陪同夫人前來,不如我們一同前去誦經拜佛!”
“主君,這些日子為家中的事情憂心不少,不如先去禪房好好休息,這裏也落得個清淨,我自己獨自前往誦經拜佛即可!”
顧炎聽到寧秀錦這番話心中並無多想,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夫人有多麽的善解人意。
“既然今日我已經陪同你前來,就應該寸步不離的陪同著你,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笑話?”
寧秀錦看得出他顧炎是想要與自己修複關係,可這段關係早就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根本就沒有修複的可能。
“因為也是為了主君的身體著想,倘若主君跟隨著我前來,仍然費心費神,豈不是我的過錯?”
一開始的時候顧炎覺得是夫人對他心中還有怨氣,直到聽到這裏才微微鬆下心思。
“那我便先去休息,若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下人及時通知我。”
寧秀錦微微點頭然後在岑媽媽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側殿,其實到現在寧秀錦都不能夠理解,為什麽顧炎能夠對俞姍姍如此的寬容?
似乎不管俞珊珊做出什麽樣的舉動,都能夠得到原諒,這不可能是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顧炎對兩個孩子的感情,並沒有那麽深厚。
寧秀錦呆呆的坐在偏殿,其實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計劃應該什麽時候實施。
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之前那麽強壯,雖說中毒事件及時處理,可對自己的身體還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倘若在這個時候跟伯爵府硬碰硬,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自己敗下陣來。
雖說現在家中的長輩已經知道自己過的有多麽煩躁,可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拿名聲來博自己。
對於寧鈺的做法,寧秀錦心中雖然感動,可這個弟弟如今還是年輕氣盛。
岑媽媽早就已經看出了少夫人心中藏事太多,其實她非常的心疼少夫人,畢竟憑著少夫人現在的年紀在別家還是新婦。
寧秀錦如今將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中。麵對此前的景象也隻能是淡然一笑,畢竟她也沒有什麽可訴說的人。
寧秀錦如今擔心的是,穀雨和白露不能夠找到合適的房子,雖說和離的事情應擺在前麵,可再怎麽樣也不能居無定所。
自己憑借著嫁妝,還是能夠將身邊的人接著養活下去的,寧秀錦將手中的經書翻來覆去,她也並沒有打開的意思。
岑媽媽也隻能站在一旁靜靜的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