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瞧見蕭珩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如今瞧見他正在爭奪這個玉鐲,便來了勁頭,想要直接將這個鐲子拿下。
“五百二十兩。”
眾人沒有想到伯爵府世子居然敢於蕭大人抗衡,畢竟現在的伯爵府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
蕭珩聽到冷笑一聲心想終究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就算喊價也不敢加太多。
“六百二十兩。”
祁振華冷眼看著顧炎隻覺得可笑:“如今的伯爵府能拿出這六百多兩銀子嗎?難道不應該和爵爺商討?”
顧炎沒想到這個祁振華對自己如此充滿敵意,仔細想來,自己也並沒有在什麽時候得罪過他。
如今一個普普通通的玉鐲被拍賣到這個價錢,顧炎不敢再叫價,畢竟價格再高些,伯爵府根本就不負擔不起。
蕭珩瞧著顧炎沒有任何動作就直接將銀票擺在了桌子上,如今事情已成定局,顧炎也隻能默默忍受。
待蕭珩拿到手鐲的一瞬間直接放在寧秀錦麵前:“如今這個鐲子就當是我送給寧大小姐的禮物,畢竟寧大小姐對寺廟的付出大家有目共睹。”
聽到這裏顧炎的臉色異常難看,寧秀錦如今是伯爵府的少夫人,憑著剛才蕭珩的稱呼自己就足以憤怒。
“蕭大人應該注意自己的措辭,如今你口中的寧大小姐是伯爵府的少夫人,更何況就算我夫人想要什麽東西我也會送給她,不勞煩蕭大人。”
蕭珩看著麵前連價格都不敢與自己爭辯的人嗤笑一聲:“如今伯爵府倒是擺起來架子了,隻是可惜如今的伯爵府隻剩下一個名號。”
一旁的祁振華聽到也覺得可笑:“現在的伯爵府可真是百姓口中的談資,沒有想到,少夫人不僅能夠得到一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顧炎不知道這個人與自己有什麽過節:“我不管你是為了迎合蕭大人,還是單純的想要踩伯爵府一腳,我隻覺得這位大人如今不該把路走死!”
祁振華平日最不怕的就是對自己的威脅。
“這些話我也應該幫世子一字一句的記清楚,別到時候再給自己說的話打了臉。”
祁振華冷眼看著顧炎,之前他本以為伯爵府有一個令人討厭的爵爺就已經夠了,沒想到他的兒子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我夫人需要什麽東西,我自己會幫她找到,就不勞煩各位操心了,這個鐲子還煩請大人收回去!”
蕭珩並沒有理會顧炎,而是直接將鐲子放到了寧秀錦的身旁。
“我再說一遍,這個東西我是送給寧大小姐,而不是嫁進伯爵府的少夫人,難不成現在的伯爵府肚量這麽小?”
顧炎在一旁也是敢怒不敢言,憑著現在蕭珩的本事若是在聖上麵前,亂嚼舌根,那麽伯爵府又要得到懲罰。
“要我說呀憑著你的本事,其實也能夠給少夫人帶來不少好東西,畢竟現在的伯爵府誰也不知道有多少銀錢!”
祁振華說這番話為的就是把今天的這場水給攪渾,他也瞧出了在場的氣氛,既然伯爵府想要把這件事情鬧大,他自然是可以奉陪到底。
顧炎本不想理會,卻沒想到這件事情反而越鬧越熱。
周圍的百姓早就已經聽說了關於伯爵府的傳言,現如今也是一邊倒的指責。
“沒想到現在的伯爵府內竟然如此的不堪,也不知道這位少夫人加進去過的是什麽日子。”
“我之前就聽說這伯爵府在少夫人加進去之後就抬進去了一名妾氏還帶著兩個半大的孩子。”
聽著周圍人的唏噓,顧炎的臉上越來越掛不住,他本想要趁著這段時間在百姓之中默默的打探如何做生意,如今這麽一鬧,京城又有誰不知伯爵府落敗。
接下來對他來說做生意反而變成了一件難事。
“我聽說世子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回到京城,不知道之前在戰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關於這件事情百姓們當初的記憶又被喚醒,畢竟這位伯爵府的世子可是被太子殿下親自綁回去的。
“怎麽伯爵府就喜歡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今天蕭大人隻不過是想要送給寧大小姐一個鐲子,就被你如此厭惡,看來你的肚量也不大。”
祁振華三言兩語便把這件事情的所有過錯都推到了顧炎身上,顧炎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窩囊氣,怎麽可以容忍別人這麽汙蔑自己?
“我們伯爵府向來都是寬容待人,隻是不想要占別人的便宜,更何況這些銀子我們伯爵府也出得起!”
祁振華聽到這番話隻覺得可笑。什麽時候伯爵府又見到這種地步了?看來在朝堂之上,自己也應該好好的問一下爵爺這個問題。
“既然世子如此有錢,就應該在蕭大人交錢的時候把銀兩全部都集齊。”
寧秀錦一直呆在一旁,冷眼旁觀者,如今這件事情她不想把自己摻和進去,男人家的壞名聲會立刻煙消雲散,可女人家的名聲會像恥辱柱一樣停在眾人的心中。
“看來世子最近這一段時間口袋也是空空,不然剛才怎麽會直接吃癟呢?”
顧炎被人戳中了傷心事,看到麵前的人實在是忍無可忍,如今伯爵府已經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自己又怎麽可能拿出這麽多的銀子?
“這些日子伯爵府也是在朝堂之上,哪能任由你這般汙蔑?倘若你再出口汙蔑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
祁振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畢竟現在自己也沒有其他的理由,隻要顧炎敢動自己,那麽明日自己就會把這件事情戳到聖上麵前。
“我倒沒有想到世子現在竟然有這麽大的口氣,不管怎麽樣,我也是朝廷命官,你身上並無官職,看來還是我低估了伯爵府。”
祁振華這番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顧炎打倒在地,周圍的百姓自然是不肯度過這樣的熱鬧,急忙將二人圍了起來。
寧秀錦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鬧得如此大,不過想來也是祁大人對伯爵府忍無可忍,岑媽媽在一旁隻覺得心中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