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小娘現在情緒不夠穩定,不如先回到院子裏,等到冷靜過後再過來!”

俞姍姍低頭抽泣等到抬起來時,滿臉淚光,她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兒子也要背叛自己。

“寧秀錦在你心裏就這般好?可以讓你揣摩著你妹妹拋棄你的親生母親嗎?”

誠哥兒瞧見俞小娘的模樣,隻覺得恐懼,當初在院子她可是差點要打死自己。

突然往事一下子衝擊到一個孩童的腦海當中,誠哥兒根本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恐懼,畢竟當初他可是真正的經曆過死亡的恐懼感

“不要,我不要去死,求你了,我不要去死,放過我。”

冬梅瞧見誠哥兒這般反應心想壞事,生怕被顧老夫人發現想著隻要將俞小娘帶走,誠哥兒自己便能恢複好。

誠哥兒的小廝瞧見小公子如此這般模樣,自己一個下人又怎能承擔得起?立刻跑到康壽堂將誠哥兒的反應告知顧老夫人。

本身顧炎來到康壽堂是為了和祖母聊聊家常。

隻是不知為何提及到了煤礦生意,他想著憑伯爵府現在的名氣投資一下,會吸引眾人的資金。

“你這樣的想法固然好,隻是你也知道現在的伯爵府資金短缺,倘若這煤礦生意的資金周轉不出來,可能會影響後續的生意!”

“祖母,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隻是覺得並沒有其他更好的生意,能夠讓我一個愣頭青闖進去!”

顧老夫人自然知道孫子說的都是實話,雖說商賈是最低賤的行業,可也奈何不了人家百年的基業。

“這樣的事情你還是應該跟錦姐兒仔細的商議一番,畢竟寧府本就在商賈中,若是你想要投資煤礦,也必須要籠絡住她。”

顧炎如今對待寧秀錦心中滿是愧疚,自然也是想要與她更親近些。

“倘若她也同意我的計劃,到時候我會將這中間的細節跟她詳細的討論一番!”

老夫人瞧著現在的孫子,變得逐漸的成熟穩重,心中也不免鬆了口氣,至少這段經曆對他來說也算是增添知識。

就在祖孫二人沉浸在這溫馨的場景之中,突然有小廝著急忙慌的闖了進來。

“大事不好了,小公子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現在正在書房裏胡言亂語!”

顧老夫人聽後心中大驚,平日裏誠哥兒表現也算是成熟穩定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中間有誰接觸過他,或者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是俞小娘本身他們二人正在聊天,不知為何俞小娘突然失控,等到後來再聽到動靜時,便是小公子在胡言亂語。”

顧炎不知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疑惑的看向祖母,顧老夫人聽後心中十分擔心,生怕誠哥兒出現什麽意外。

眾人急匆匆的趕到了院子裏,季雲霞和寧秀錦聽到消息之後也趕了過來。

誠哥兒正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像個骰子似的,眾人隻瞧見那孩子的嘴,一張一合的動著湊上前去才聽清楚。

“我錯了,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絕對不會再得罪你了,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不想要再體驗瀕臨死亡的感覺了!”

眾人聽到這些話,便明白這孩子肯定是因為上次留下來的後遺症,所以才會導致現在受到刺激就會如此癲癇。

季雲霞現如今對待這孩子的遭遇十分同情。雖說寧秀錦是少夫人可再怎麽樣,這孩子是眼睜睜在眼前長大的。

寧秀錦肚子裏再生出來的,不知道是男是女,可誠哥兒卻是伯爵府實打實的孫子。

“母親若是任由那個賤人這樣傷害這個孩子,這往後伯爵府還能指望著誰呀?”

顧老夫人也未曾想到這件事情會造成如此惡劣的後果,倘若任由那個賤人一直這樣張狂下去肯定是不允許的。

“她不是一直在禁足期間嗎?到底是誰將她放出來的?”

底下的人都默不作聲,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再加上平日裏俞小娘本就性情張狂,誰又能夠阻攔得了她?

誠哥兒躲在桌子底下,任何人靠近的時候他都異常的驚恐。

“真的做錯了,不要再將我逮回去了,我這一次記住了這些教訓,求求你了!”

顧老夫人隻能拖著年老體衰的身子,主動的靠近誠哥兒。

“孩子,你瞧瞧我是你曾祖母,隻要有曾祖母在你身邊,誰敢欺負你?”

誠哥兒聽到老夫人的話,心情才稍微緩和一些,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我一定會聽祖母和曾祖母的話,求曾祖母不要再讓俞小娘靠近我了。”

聽著誠哥兒說的這些話,顧炎的心就像被攥起來一樣,明明俞珊珊才是這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現在這兩個孩子對她竟然會產生如此大的恐懼。

“如今,你父親已經回來了,家裏我們都給你撐腰,沒有人敢傷害你。倘若有人想要傷害你,那必然是要通過我的同意!”

聽到曾祖母如此保護自己,誠哥兒才漸漸的平複自己的心情,雖然說他能夠跟俞珊珊對峙,但那種恐懼感覺上來抵擋不住。

“等過段時間,曾祖母便將幾個貼身的丫鬟放到你的院子裏,不會再讓俞小娘有任何接近你的機會,你也不必再擔心了!”

誠哥兒聽後十分的感激看向曾祖母。

“往後增孫子一定會好好的孝順曾祖母!”

顧老夫人其實並不在乎這孩子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少歡樂,隻是她不希望伯爵府的孩子在受到任何的傷害。

顧炎在一旁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之後,心中對俞姍姍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之前他實在是被豬油蒙了心。

寧秀錦看著這一場又一場的鬧劇,隻覺得心中暢快,不管在這個過程當中是誰受了傷,自己都是勝者。

隻是相比於這些人的平靜,俞珊珊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又開始發狂發癲,她從不肯相信自己的孩子會與自己漸行漸遠。

“憑什麽那個賤人能夠得到一切,憑什麽世子在回來之後不主動來到我的院子裏跟我充敘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