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寧秀錦帶著岑媽媽,還有顧宇一起來到了她之前陪嫁的錦繡山莊。

畢竟今天蕭珩帶軍歸來,若是在雲築小院,很有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如來到自己貼心的地方。

“弄些燔炙,想來他這一路走來也是風餐露宿!”

聽到大小姐的這番話,穀雨和白露會心一笑,因為她們兩個人都從大小姐的臉上看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笑容。

並且對於現在大小姐的處境她們表示非常的開心。

另一邊蕭珩已經帶領著軍隊回到了京城,沒有想到淩雨看見自己之後萬分慌亂。

“發生了什麽事?在京城之內你還要如此不守規矩?”

“公子,實在是我和淩風無能為力,沒有想到竟然眼睜睜的看著寧大小姐被直接擄到了錦繡山莊!”

蕭珩在聽到這番話時,徹底慌了神,他好不容易才和寧秀錦互通了彼此的心意,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受傷?

“江澈,現在立刻帶著大隊人馬前去將錦繡山莊給我包圍起來,我到處理完歹徒之後再向聖上匯報!”

蕭珩說完這番話之後,便帶著大部分的人馬朝著錦繡山莊走去,淩風想要阻止自家公子,可一轉眼看見了淩雨的不懷好意。

蕭珩這一路上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停息,生怕寧秀錦這一次再遭遇其他的意外,他甚至都已經想到了罪魁禍首是伯爵府。

卻沒有想到,帶著大批人馬前往錦繡山上之後,竟然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寧秀錦等在院門口迎接自己。

蕭珩如今已經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將寧秀錦摟在了懷裏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反應到,以現在寧秀錦的身份不易與自己親近,所以立刻鬆開了。

“今日這件事情你們若有一個人敢往外傳,小心你們的狗頭!”

寧秀錦瞧著如今他這副模樣隻覺得可愛,為了能夠給自己更多的傾訴時光,蕭珩便直接讓將士們前去後院。

將士們垂頭喪氣的來到了後院,畢竟他們本想的是回到家裏與自己的親人團聚,或者是三五好友一起前去酒樓吃酒,沒有想到現在被將軍強留在這裏。

當他們打開後院門的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沒有想到寧大小姐竟然為他們準備的如此豐盛。

爐子上的燔炙引得他們現在是垂涎欲滴,在錦繡山莊上準備的食材都是頂好的東西,甚至照顧到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口味。

“我們家大小姐特地吩咐各位將士前去緝拿倭寇,實在辛苦,所以趁著這次機會犒勞一下各位將士,還請各位將士不要嫌棄!”

畢竟這是以院子的外男。穀雨在說完之後便帶著白露離開了,將為他們準備好的食材由專門的小廝送進去。

院子裏蕭珩深情的看著麵前的女子。

“如今你臉上的傷疤也算好的差不多了,還好沒有留下太深的痕跡,如若不然我一定會愧疚死的!”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傷疤,倘若沒有這個傷疤,那個時候被壞人擄走的人便是我了,所以這點東西根本就算不上什麽!”

蕭珩那我回應寧秀錦說的這番話,隻是心疼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這一路上來,她受盡了各種白眼和委屈。

“如果你受了什麽委屈,我一定會幫你出氣,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如此牽強自己!”

“放心吧,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限製住我的自由,所以我現在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你也不必擔心,隻安心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

寧秀錦看完這番話之後,溫柔的牽著蕭珩往正廳走去,她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些許禮物,也算是慶祝他的生辰禮。

其實事到如今寧秀錦最好奇的一件事情便是,他怎麽會對自己有如此執念?

“照理來說你我之間並無交集,你怎麽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難不成從一開始就有不該有的念想?”

蕭珩就想趁著一次機會,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既然現在寧秀錦已經主動提問,那自己必然會將事情的經過以及前因後果全都說清楚。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的很早,想來你都已經沒有了印象,要不然怎麽可能會在第一時間沒有將我認出來!”

蕭珩說這番話的時候有些失落。

“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在山林裏救過一個小孩子,甚至還將他帶回了寧家,與他度過了一段歡樂時光!”

寧秀錦錯愕地看著麵前的男子,這是一段極為隱秘的私事,寧父和寧母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並沒有大肆宣揚。

“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那個小男孩就是我在我恢複了身體之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家,當初也並沒有不告而辭,而是告訴了伯父伯母,再後來,我便想盡各種辦法來打探你的消息,隻是沒有想到,等到我立了軍功回來之後,你竟然嫁進了伯爵府!”

蕭珩隻後悔自己當初但凡能夠提前跪求聖旨,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下場。

“你的一切困苦都是由我引起的,倘若我當初在早跪求聖旨,就不至於讓你在這中間受如此多的罪!”

寧秀錦現在還在肖恒的身份當中,沒有走出來,她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無心之舉,竟然會引得蕭珩以身相許。

隻是自己上輩子竟然愚蠢的以為蕭公子的出現,是為了挑撥自己和伯爵府之間的關係。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蕭珩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己解救。

“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本該是我經曆的,所以我怪不得任何人,而且如果沒有你,其實我現在和離也不會如此的迅速!”

“好,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倘若你如今還在伯爵府當中困著,我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哪怕是跪求聖上,也一定會讓你和離。”

寧秀錦感覺到那並不是對方對自己的愛。

“隻是你想要報答我的執念,根本就是對我沒有任何的感情,既然這樣,其實我們兩個人也算是抵消了,畢竟現在我也是仰仗著你的身份與他們完全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