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兒並未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寧秀錦,他不知道這個母親今日怎麽了,隻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而寧秀錦想因為這兩個白眼狼而影響自己美好的心情,便直接回到了與安堂。

誠哥兒眼瞧著寧秀錦的背影漸行漸遠。

“母親,我們真的隻是想要陪同你!”

白露立刻捂住了誠哥兒的嘴。

“小少爺,今日這件事情您做的屬實有些過分,平日裏少夫人是最寵愛您的,如今您在與安堂整這麽一出屬實讓她傷心。”

誠哥兒此時根本顧不得體麵和教養生怕寧秀錦離開他們,如今他們兩個人的日常開銷都是由與安堂出的。

倘若寧秀錦前去祝壽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他和意姐兒根本過不了之前的苦日子。

“不明白母親今日為何如此冷漠,我們隻是好心,難不成母親現在就已經對我心生厭煩了不成?”

穀雨聽到誠哥兒在那顛倒黑白隻覺得可笑。

“少夫人哪件事情對你們不好?現如今,你們根本顧不得主子的體麵直接在這撒潑打滾,少夫人平日裏最注重的便是體麵兩個字。”

誠哥兒此時已經被難堪衝昏了頭又怎會在意穀雨所言。

“你現在讓我進去,我要當麵跟母親說清楚!”

“少夫人這幾日身體欠佳,想必前幾日您來與安堂的時候岑媽媽就已經告知了!”

誠哥兒本想掙脫他們的束縛直接衝進去,此時的白露直接將顧老夫人搬了出來。

“倘若你們二位再不回去,我便直接將此事報告給老夫人,倘若老婦人也覺得你們這件事情做的對,那我便直接將你放進去!”

誠哥兒在聽到老夫人這幾個字時瞬間滅了氣焰,若是讓祖母知道他們二人在元堂門口撒潑想必又是一頓責罰隻能悻悻離去。

穀雨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覺得少夫人這日子過的實在是憋屈。

然而過了半個時辰顧老夫人身邊的何媽媽便來到了與安堂。

“少夫人,老夫人聽聞您剛從外麵陪親家回來,想著有些重要的東西交給你,麻煩邵夫人跟著老婆子我走一趟!”

寧秀錦隻覺得心累好不容易安撫好那兩個白眼狼,現在又要跟那個老太婆勾心鬥角。

等到了康壽堂寧秀錦衝著顧老夫人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不知祖母這個時辰叫我前來有何要事?”

“這幾日我聽說你要去給你外祖父祝壽便想著準備一份賀禮讓你幫忙帶去,了表我們伯爵府的心意。”

說話間就看見何媽媽從那屋拿出了一個木盒子。

“這是我之前在寺廟求平安長壽的的,雖然不值幾個錢但怎麽也算我的心意!”

寧秀錦知道倘若顧老夫人沒有事兒相求與自己是萬不可能將東西拿出來的。

“祖母您的心意,我待外祖父收下了,隻是這東西還請您收回去,不然到時候外祖父要怪我不懂禮數了!”

寧秀錦可不想讓外祖父家摻和進這種地方。

顧老夫人並未接過寧秀錦的話茬,隻是摸著自己懷裏的佛珠。

“之前我聽說你有一個姨母身體抱恙,長時間未有子嗣還是一個名醫幫忙調節才恢複身體得。”

聽到顧老夫人的話,寧秀錦可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門道,原來是憑著她這個所謂的伯爵府老夫人的名頭根本不認識梁老夫人。

想要趁著外祖父的壽辰幫顧溪,倘若之前顧溪和自己無冤無仇也就罷了,現在這個局麵自己怎麽可能幫他們牽線?

“祖母,您說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母親平日裏也不讓我們打聽長輩的事情!”

顧老夫人沒有想到這人盡皆知的事情,寧府居然還會瞞著寧秀錦,可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寧秀錦說的是真是假。

“祖母,怎麽想起來詢問那個梁老夫人了?對了那個梁老夫人她是幹什麽的啊?”

顧老夫人聽到寧秀錦的詢問無可奈何,隻能把顧溪之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祖母,如今溪姐兒有點病急亂投醫了,看了這麽多的大夫都沒有辦法,一個梁老夫人又能如何。”

顧老夫人無奈她如今身為長輩總不能開口問寧秀錦借錢。

“對了祖母,前幾日您可曾帶著兩個孩子前去?要是再推下去想必秦國公府會覺得咱們伯爵府不懂禮數!”

顧老夫人聽到以後欲哭無淚,如今,伯爵府的賬麵上哪還有錢?之前的花銷不過是寧秀錦的嫁妝。

可自己總不能跟孫媳婦哭窮。

“前幾日我的身子不爽,便想著這幾日帶著這兩個孩子一同前去!”

“那便麻煩祖母了,若不是我輩分小便直接代祖母前去了,再怎麽說這也是夫君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二血脈!”

說著寧秀錦便裝模作樣的擠了兩滴眼淚,本來顧老夫人還想著自己以什麽由頭開口,如今寧秀錦這麽一整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

“自然知道這是伯爵府的唯二血脈,不會耽擱他們上學堂,更不會讓外人笑話咱們伯爵府!”

“既然這樣那我就帶那兩個不懂事的孩子謝謝祖母了,想必夫君在九泉之下,若有良知也會感恩祖母。”

顧老夫人如今一肚子氣沒處撒,反倒被寧秀錦說的啞口無言,隻能在一旁尷尬的陪笑點頭。

“過幾日我便要跟著母親一同前去外祖父家,若是沒有其他要緊的事情,那我便先回去收拾東西!”

寧秀錦話都已經說完了,顧老夫人心中就算憋著千言萬語也隻能化作一聲。

“等到你們前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寧秀錦行禮離開,她早就看出了顧老夫人心中所想,想必這幾日也是因為伯爵府賬麵上沒有銀兩才答應顧溪。

不過眼瞧著她在自己麵前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心裏真是痛快的很,上輩子的自己也是蠢笨,因為沒有子嗣一事竟然被她們拿捏了一輩子。

說到底與自己又有何關係呢?若不是顧炎裝死自己又怎麽可能守活寡?

這一次她就是要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陷入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