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必多慮,我帶著這兩個孩子前去,一定會派人管束他們的行為!”

季雲霞聽聞後隻怕俞姍姍再出來鬧出什麽動靜。

“如今你代表的是伯爵府的臉麵,雖說這次需要給你的外祖祝壽,可這避免不了與其他賓客的接觸,倘若你帶著兩個孩子隻怕讓你外祖蒙羞,被人戳脊梁骨!”

寧秀錦直勾勾的盯著季雲霞,原來她們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對於伯爵府來說是蒙羞,可當初是她們強迫著自己接受這兩個孩子。

伯爵府的臉麵在外不容得半點委屈,那自己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又算什麽?

“母親,如今這兩個孩子也是記在我的名下,他們也親口叫我一聲母親,我怎能容許外人如此侮辱他們?”

看著寧秀錦如此維護那兩個孩子,顧老夫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為難還是欣慰。

可屏風後的俞珊珊怎會允許寧秀錦口出狂言。

“那兩個孩子是從我的肚子裏出來的,憑什麽這個賤人說了兩句話我的孩子就要叫她母親!”

俞姍姍滿心怒火想衝出去撕了寧秀琴那張嘴,但是秋晨和冬梅心裏都是向著寧秀錦的所以便死死的壓著她。

“你們這兩個丫鬟趕快把我放開,我要出去與她理論一番。”

秋晨沒想到俞姍姍也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不過為了寧秀錦不出現意外隻能哄騙她。

“姨娘如今是顧老夫人有事求著少夫人,倘若您出去了如果少夫人真的要把這兩個孩子帶走誰能攔得住?”

俞姍姍聽到那兩個孩子情緒才算穩定下來,反正顧老夫人答應自己的事情必須要做到,否則她就讓整個伯爵府給自己陪葬。

顧老夫人此刻啞口無言,如今這兩個孩子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跟著寧秀錦離開,而溪姐兒必須要得到梁老夫人的診治。

一時間場上的三人陷入了沉默直到顧溪開口。

“當初祖母非要逼著你做出這個選擇,是為了能夠讓梁老夫人為我診治,我的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能夠生下一兒半女定然會對寧府和梁老夫人感恩。”

看著顧溪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寧秀錦隻覺得可笑,寧府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也不應該被她們如此糟蹋。

“梁家是跟外祖有交情,寧府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請得動梁老夫人,更何況寧府不過是富商之家梁老夫人又怎會給麵子呢?”

寧秀錦說完便無奈歎息。

“您可是對孫媳的本事想多了,連這兩個孩子能送去秦國公府,那也是仰仗著伯爵府的名聲。”

顧老夫人覺得寧秀錦說的在理,可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溪沒個一兒半女。

畢竟伯爵府和顧溪之間是榮辱與共,她能生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伯爵府也能憑借著這層關係更上一步。

“事到如今你就沒有其他法子嗎?之前就聽說梁老夫人前去參加你外祖的壽宴,若能在這中間牽上線也是好的!”

寧秀錦聽聞心中略感無語,她們倒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覺得寧府除了仰仗伯爵府沒有其他的本事了。

“先不說梁老夫人去不去,您覺得憑著我的輩分和我的名聲又怎麽可能見得到梁老夫人?外祖有自己的親孫子孫女,我不過是個外孫女。”

顧溪聽到後隻覺得寧秀錦無用:“隻要你能夠讓梁老夫人前來為我治病,到時候就算是伯爵府欠你和寧府的!”

寧秀錦看到顧溪就算求人,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不想理會她。

明明心底裏那麽的看不起自己迫於無奈卻要裝作平和的樣子。

顧老夫人現在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明明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原計劃進行,偏偏被人一攪和什麽都做不了。

“若是你能將兩老夫人與母親牽線呢?再怎麽說也是堂堂的伯爵府,想必梁老夫人會給這個麵子!”

季雲霞的提議讓寧秀錦翻了個白眼。

“母親,雖然我也是如此想的,是梁老夫人已經數十年未曾進京,上一次孫媳打聽到還是給皇後看病。”

顧老夫人明白了寧秀錦的意思,他們伯爵府就算再有本事,那還能大得過皇後去嗎?

“母親,祖母,你們就不要在這裏為難我了,憑我的輩分憑我的名聲根本見不到梁老夫人更別說求她為我做事!”

顧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如今是能夠接觸梁老婦人的唯一機會,如果失去了這次機會,那麽顧溪這輩子隻能仰仗著那幾個庶子庶女。

而伯爵府也會因為顧溪的失事而陷入兩難的境地,如今顧炎並未回來剩下的事情無法預料。

“倘若由親家母前去說和那兩老夫人,難道還會不給麵子嗎?”

寧秀錦真覺得季雲霞沒有腦子。

“母親,若我母親有您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愁,可我母親不過是富商的妻子,早就已經成為了寧家的人。”

季雲霞一時間陷入了迷茫,如今顧溪的身子不能再耽誤下去,更何況這也是有著顧老夫人的臉麵,才能讓她在伯爵府多住幾日。

若是沒有辦法再繼續推脫下去,等到顧溪回去一切都晚了。

俞姍姍在屏風後隻覺得寧秀錦惡心,知道這個賤人並沒有把夫君當作天,否則這些小事情哪還用得著思慮半天。

“若是我成為少夫人,到時候伯爵夫有什麽困難我都可以伸出援手!”

秋晨和冬梅隻覺得俞姍姍沒有腦子,她不過就是顧炎的一個外室,而且根本就沒有家庭作為靠山,是怎麽敢口出狂言的?

不過同時她們也很慶幸,寧秀錦能遇到這樣的姨娘,不出幾次老夫人和夫人就會對這樣的人產生厭煩。

到時候少夫人在府裏的日子就不會像之前一樣如履薄冰。

寧秀錦一副非常想幫助但是無可奈何的表情,徹底的惹怒了在一旁坐著的顧溪。

她不明白為什麽寧秀錦死活都不肯為自己拉下這個臉麵,如今坐在這裏有事要求她去做,她就應該對自己和伯爵府感恩戴德。

而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