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姍姍壓著嗓音,好似是聲音再大一些,就會被別人聽到了似的,也震驚於顧溪,竟然能直接把這件事給說出來。
顧溪看著俞姍姍的驚訝,就像是糊弄小孩兒似的,感受到了成功,她臉上不僅掛著明顯的笑意,反而還若有若無的碰著俞姍姍。
“俞娘子,你這就是淺薄了,著接下來的事,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不許說給別人聽。不過這也是我設想的,你想啊,這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本來就不怎麽著急,況且這每每所經曆的,那也都是你自己所憤恨的,本來就是她做得不對,那怎麽了?還不讓你報複了不成?沒有這樣的道理。”
顧溪先是給俞姍姍說明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給她完美的灌輸了這其中的動機。
也勾引了她這肚子裏的花花腸子。
“你說便是了。”俞姍姍點了點頭。
“你先假意投誠寧秀錦,說以後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每天給她熬補品,燕窩,那些個補身體又十分香的,左右是要學會的諂媚一些,我想這對於俞娘子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
顧溪挑了挑眉,眼中帶有自信的笑。
隨後,又對俞姍姍開口。
“你隻需要每天下一點點毒,根本沒人查出來,時間久了,自然也要命,別人也隻以為是她身體不好,就這麽死了,也沒人管她,接下來那這伯爵府上的主母,還不是你?”
顧溪笑著同俞姍姍開口。
俞姍姍聞言,也連連點頭,眼睛裏恨不能都要冒出來了花兒。
她聽著,可很是心動。
顧溪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俞姍姍的肩膀。
“那等你當主母的那天,這接下來的事,我可就不插手了,雖然送佛送到西,但你們這府上的事,我如果再繼續管這麽多也不禮貌,俞娘子自己成事吧。”
顧溪撂下這句話後,便直接離開,徒留俞姍姍一個人自己琢磨著。
彼時,秋晨和冬梅全都將這番話聽在了耳朵裏。
她們二人互相看一下,交換目光,隨後湊近,竊竊私語。
“這麽大的事,總不可能不讓少夫人知道。”秋晨如是說道。
冬梅點了點頭。
“不如這樣,你先留下來伺候俞娘子,我則去了少夫人的院子,把顧大娘子和俞娘子預謀的話,都告訴少夫人,若是他人問起來,你便說我去采買了,這樣也好不至於露餡。”
秋晨眼前靈光一現,同冬梅開口商議著。
冬梅點了點頭,也覺得此事極其有必要,便答應了秋晨。
秋晨緊趕慢趕,找到了寧秀錦。
寧秀錦看她氣喘籲籲,便不由得詢問著:“秋晨,怎麽了?”
秋晨因為過於緊張,導致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吐字不清,但冷靜下來,還是將這一切說給了她。
“少夫人,你可得小心著俞娘子,她可是要害你呢!說要給你下毒,給你送吃的“””
此話一出,白露在一旁嚇得臉都要白了。
良久之後,寧秀錦抬起眼眸,麵上卻還是冷靜無比,對一旁的白露吩咐著:“我知道這件事了,先給她賞銀。”
白露點了點頭,寧秀錦卻又對秋晨吩咐著:“難為你辛苦跑一趟,特意把這件事告訴我。隻是此事先不要打草驚蛇,輕舉妄動,也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秋晨點了點頭,十分高興,領了賞銀便離開了,還不忘叮囑寧秀錦注意安全。
待秋晨離開後,寧秀錦的臉色才稍稍發生變化。
“少夫人,我們可怎麽辦?”
寧秀錦並未著急回答白露的話,隻是對她繼續吩咐著。
“你先拿著同樣的賞銀,務必今晚交給冬梅,否則秋晨回去炫耀,冬梅心中必然是不舒服的。總得一碗水端平了才是,她們二人時刻黏在一起,秋晨過來,冬梅也必然知道。”
對於寧秀錦來說,她們兩個人都同樣重要,不能出現厚此薄彼的舉動。
白露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誇讚著寧秀錦:“還是少夫人想的周到。”
果然,秋晨回去後,比劃著自己口袋裏的賞錢。
“少夫人還真是大方呢,她給了我這麽多賞錢,說是不讓我白跑了一趟。而且少夫人還誇讚我說我辛苦。冬梅,謝謝你啊,今天讓我去了。”
秋晨看著眼前的冬梅,有意無意炫耀著寧秀錦給的賞錢。
冬梅看著秋晨在自己麵前晃**著的賞錢,心中有些不舒服,像是吞了什麽五味雜陳的東西。
分明這是她們商議好的,雖然寧秀錦給秋晨賞錢,也的確是應該的。可卻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麽。
冬梅心裏想著,很是不是滋味,但也沒說什麽。
她靜靜地聽著秋晨的話,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對她說道:“我還去廚房給俞娘子要糕點,你先待著吧。”
她說完,便出了門。
在她離開時,便看到了在門口遇到的等候已久的白露。
白露見到冬梅,笑眯眯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來了賞銀。
“這是少夫人特意來讓我給你的,我在這等了你好久,可算是讓我等到了。少夫人心裏可是記掛著你呢,今日應該是你讓秋晨去傳話的吧?少夫人給了她銀子,那也自然是也有你一份兒。”
說完,白露把沉甸甸的賞銀交給了冬梅。
冬梅接過賞銀,隻覺鼻頭一酸,重重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少夫人的話我都記在了心裏,謝謝你跑這一趟。”
冬梅內心極其感動。
白露拍了拍冬梅,笑笑開口:“那你繼續忙吧,我今晚也就這一件事。”
冬梅點點頭,拿著沉甸甸的賞銀,心裏也更高興。
她堅定著,以後要對寧秀錦更加忠心耿耿。也聽了顧溪的話。
翌日一早,果不其然,天剛亮著,寧秀錦還未曾怎麽清醒過來,就被穀雨叫醒。
“少夫人,俞娘子帶著秋晨來找你了,說是要給你認錯。我同她說了,你還未曾起來,她這會兒在偏廳候著呢。”
穀雨提起俞姍姍,便是滿臉的不悅。
寧秀錦皺眉,但也未曾說些什麽,隻讓穀雨替自己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