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前不見鳳舞九天

據說每一個亂葬崗、萬人坑都是被遺棄的地方,都是被世人詛咒的地方,所以才會形成陰魂遍地,死而不散的場景。一般這種地方都帶有一種異常詭異的詛咒之力。隻是後來改革開放,廢除了封建迷信,才沒有了這種說法,但是在這種地方奠基、動土都會修建一些莫名其妙的建築或者隱匿之地。

而南大據說在它的前身就是一個萬人坑,據說修建之時挖出的屍骸都是一大片,讓人不安,所以後來修築學校的時候地基下麵修築了一個龐大而詭異地下室,據說裏麵放滿了莫名其妙的陰死之物的東西,但是這個地下室的位置入口根本沒有人知道再哪裏,所以很多人認為是謠傳。

但是梁主任、耿秋這些老師卻相信那個地下室真實存在,一切都是因為那塊詭異的玉牌而起,傳說隻要得到玉牌者,心裏想著自己需要的東西,跟著潛意識行走就會找到那個地下室的入口。

這些想要得到玉牌的人無一不是人格分裂嚴重者,每一個人的另一麵都充滿了暴戾與陰森,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裏真的是一個詛咒之地。

有俗話說得好,欲要得到什麽必先付出什麽。

南大育人無數,天之驕子倍出,更是年年在大學界扮演著舉重若輕的角色,就憑這一點就可以知道這裏的風水很好,但是這裏的老師卻變得人格分裂...這是他們必須失去的,這是一種詭異而沒人知道、懂得的平衡。

誰也不能化解,誰讓這裏的前身是被人遺棄的萬人坑?

文詡本想安安靜靜的讀書,但是事與願違,他的身份賦予了他不同尋常的使命和職責,逃脫不掉,這是每一個玄學界之人的宿命。他們的能力越大所肩負的道義就越大,有很多時候不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逃脫不掉...........

他沒有在南大待上兩天他老子——文神棍就‘殺’到了,這著時讓文詡很意外。

文凜冽找到文詡之後就問道:“怎麽我給你的護身符碎了?你遇到了什麽?”他在老家因為文詡手上的狗牙護鏈斷裂而驚醒,此刻趕來當然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為什麽連香火加持的‘神物’都抵抗不住?

文詡臉色一凝,暗道:“老爹果然可以感應到。”然後他將守祠人和帝皇之族的帝的事情沒有隱瞞的說了出來,文凜冽臉色凝重無比,而後背負雙手看向遠方道:“這是整個玄學界的事情,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怪不得我剛剛出山風水師那邊和墓師那邊就急急忙忙來邀請我。”

他的消息遠比文詡想象得還要靈通,而且他既然已經出山,那麽極北天師門那邊肯定會有相應的動作,盯著西南文家的人太多了,畢竟文家二十年前有著輝煌的過去,底蘊深厚,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敢小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誰都明白。

“你現在這裏呆著,給我老老實實上課,我必須去一趟‘困龍之地’,還有奇家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敢算計到我文家的頭上,我也該去拜訪一下他了。”文凜冽說道,讓文詡心驚肉跳,似乎感覺到了自己這老爹也不是什麽善茬,總覺得他出來有一種要將天都要捅出一個窟窿的感覺。

因果逆行,誰也說不準。生前不見鳳舞九天,那麽就想象出一幅龍鳳騰飛的盛世,此乃道!

文凜冽走了,他不會回到那山旮旯,既然已經出現,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避不開。他是鬥陰者的嫡係一脈,肩負大義,不能退縮,而且連封魂師一脈都鎮守在地獄交界,他也逃不掉,也需要如此。

十二地勢格局相繼現世,讓地獄裏麵的巨頭不安分了,讓萬鬼回陽,他們這些老一輩必須牢牢守護兩界交界的出口。

同時,西郊墓地的守墓人奇峰收起了幾枚特質的卦幣,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然後換了一身青色長衫,端坐在他的小屋之前。

他算到了一絲異象,這裏不需要他鎮守了。那怕他還沒有弄明白這塊墓地之下的格局,但是這塊墓地之下有陰脈路過,還有地脈節點存在,錯綜複雜讓他也不能理明白,他隻知道這個墓園下麵孕育有了不得的東西,可是這麽多年了他還是沒有找到絲毫頭緒。

奇峰泡了一杯茶端坐在小屋之前,麵對著遠處的來路,神情漠然,和平時的昏昏沉沉一點也不像,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約十多分鍾之後,文凜冽的身影出現在那條路上,讓奇峰眼神一淩,整個人的氣質開始蛻變,鋒芒畢露,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

文凜冽目光一下子寒冷了起來,宛如兩道劍芒向著奇峰射去,而後文凜冽氣勢越來越盛,越來越熾烈,當他走到距離奇峰隻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然後他凝視著奇峰淡淡的說道:“我是該稱呼你為奇叔還是稱呼你為奇門主?稱呼你為奇叔似乎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麽好,喊你為奇門主,似乎又太見外。畢竟你們這一脈和我們這一脈相輔相成,缺了誰都不能獨抗大旗。............算了,還是叫你奇老!”

奇峰張了張嘴,最後苦澀的一笑,整個人宛如泄了氣的氣球,洶湧澎湃的氣勢弱了很多道:“不管你們西南文家有何怨言,我們奇家都無話可說,畢竟當初是我們這一脈對不起你們西南文家一脈。當初你們家族被逼得遠走他鄉,隱姓埋名,我們這一脈袖手旁觀你們應該對我們有怨言......”

“僅僅是如此麽?僅僅是如此麽?....事到如今,事已成定局,你們怎麽還是敢做不敢當?當初如果不是你們算陰者一脈泄露我們文家的一些機密。我們文家會被天師門聯合其他幾個門派打壓麽?以至於我們在玄學界不能夠立足,讓我生生在那個地方被禁足二十年,此事你們奇家要負全責,你們保全了自己,卻把我們推入了火坑。你們欠我們文家的,我會收回來的,誰也休想欠我們西南文家一分半點,就是算陰者——也不行!”文凜冽氣勢淩人的說道,根本不給絲毫麵子給奇峰,哪怕此人是老一輩的名宿,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尊敬與敬意,有的事情和怨言,醞釀久了隻會加倍爆發。這是算陰者一脈欠他們西南文家的,他理所應當。

“你在逼我?生死存亡,我們保全自己有什麽不對?”奇峰不善的反問道。

“還未到生死存亡你就把我們文家推出來,隻能說明你怕死。如果真的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你保全自己我無話可說。但是你們並不是,而且因此害得我們文家老一輩隕落,你們誰也逃脫不了責任,我這一次出山不把當年的帳算清,誰也不能善了。既然我文凜冽出山。你們就準備好接招,何況,你居然再次把注意打到我兒子頭上,將他當‘槍’使......你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奇峰臉色一變,而後道:“你見過他了?”

“肯定見過他了,不要忘了他是我兒子。‘困龍之局’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居然忍心不管,讓他們小一輩的出手,差點讓幾脈傳人隕落,你們奇家真是長進。真以為建立了一品堂就可以隻手遮天?信不信我掀翻你們的一品堂?”文凜冽越說越怒,手臂上青筋跳動,差點忍不住出手,算陰者、鬥陰者之間的恩怨外人不知道,但是這兩脈的掌權人卻深深的知道,並不是外界所看到的那麽和睦。雖然這其中不僅僅有天師門還有巫人一脈、風水師一脈、道教、佛教的身影參雜其中,可是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讓玄學界岌岌可危。這個責任誰也逃不掉,不能逃過最終的清算。

“你想借刀殺人,隻可惜你太小看年輕一輩的了。你們奇家是否做好了迎接我的怒火的準備?”文凜冽上前一步眼神微微一眯問道,讓奇峰臉色瞬間凝重,瞳孔一縮,他也不敢視文凜冽的威脅為無物,畢竟此人在當初出世可是掀起了玄學界的大波瀾,修為深不可測,據說直追他們老一輩,二十年的修身養性,二十年的沉寂與磨礪,似乎沒有抹掉他的棱角,反而讓這把‘劍’更加的寒光閃爍起來。

“難道這是玄學界‘那些人’專門留下的一把‘殺伐之劍’?”奇峰皺著眉頭,心裏千百種念頭閃過,最後忍不住這樣質疑了。不是他多心,而是非常有這種可能。他覺得文凜冽可能是有些人布下的後手,甚至整個文家都是後手。

“文凜冽,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就在此時,奇峰背後的房門打開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傳出來,讓人忍不住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