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危機四伏

這是一處奇異的空間,無邊無際,望不到頭,但是入目皆為血色讓人難以淡定。頭上的那一片烏雲不是天空,倒是有點像是詛咒之類的晦氣凝聚成的不好的東西,讓人毛骨悚然。

“這裏是哪裏?其他人呢?”文詡隻覺得自己腦袋一暈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他伸出手一抓,但是站在他身邊的禍祟和風笑癡都不在他身邊,讓文詡心裏涼了半截。

文詡入目之處一片觸目驚心,此刻他汗毛都差點豎立起來了。血腥味撲鼻,大地暗紅,連草木都是血色,他此刻驚懼和恐懼大於好奇,整個人的頭發都差點豎立起來了,好像刺蝟一樣。

他試著叫了叫認識的人的名字,但是卻沒有絲毫回響,好像整個世界都是孤零零的,就剩下他一個人。陰沉沉的天空給人的壓抑,讓人有一種要發瘋的.......無邊的血色難以讓人掙紮出來。

“呼!!!”

忽然大地之上刮起一陣旋風,嗚嗚作響,連風都呈現出紅色的顏色,讓文詡臉色大變。他看見紅色旋風之中似乎有一些紅色的樹葉和草屑,還有一根根晶瑩剔透的血色毛發隨風而動,這是多麽妖異的風?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會這麽妖異,這些血腥味又來自何方?風中虛幻而如實質的毛發又是怎麽回事?這一切......誰能給我一個解釋?”文詡低頭看著血色的大地低低吼道。這裏煞氣很濃鬱,讓他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暴戾和狠厲。忽然文詡一震,想起了關於太牛隕落的那個傳說...........

太牛逆天而行,怒頂蒼天,最後上蒼降下劫罰,一道水缸粗細的血色雷電從虛空墜落。狠狠劈在太牛之上,然後太牛神魂俱滅,之留下了滿地的狼藉和鮮血,最後化為了太牛山,此刻文詡一震,內心裏麵掀起了滔天駭浪。他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難道這裏是太牛山之內?這股血腥味就是太牛的血氣被雷劫劈開之後的精華?”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一地的血液居然曆經萬古長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文詡越想越覺得這是太牛山之內!

這些草木很大可能就是吸收太牛鮮血而滋養出的詭異植物,見不得陽光,帶有血腥味.......那些毛發很有可能是曾經太牛身上的毛發,此刻雖然隨風而動,卻不是實質,隻是虛影,但是依舊恐怖。

‘如果這是太牛山之內。那麽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那一道太牛投影與這一切都有關!那麽這就是黃金聖牛局之內,這是神葬格局的空間。金牛神葬何在?’文詡自語,而後眼睛一亮,這可是神葬之物啊,他能不動心?才怪呢......

山頂的人都被太牛投影拘禁到了這個血色空間之內,不過每一個人所處方位不同,各自處在一片地帶。各不相同。他們很難以聯係上,就如處在地球之上。各在一方,誰也不知道自己的人到底在何處。

文詡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健步如飛的向著一個方向而去。他心裏充滿了警惕,這裏無盡的血氣、煞氣讓他思緒都不正常,“吼!”一道魅影出現,一身血紅。滾滾煞氣衝霄,血腥味撲鼻,這是一隻血鬼,在怨氣與血煞之氣聚集之地才有可能誕生....

文詡一側身,避開了從地下衝出的這隻血鬼。他眉頭一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而後手一翻,手裏出現了一把陰殺之劍,他揚劍一揮,上麵符紋璀璨,熠熠生輝,從血鬼頭部狠狠斬下,將其一分為二。然後血鬼化為一陣血色煙霧消散在眼前,文詡自語道:“果然誕生出了鬼魅,就是不知道這裏有多大。”

他一路向前,沒有絲毫停留,但是血色無邊,地麵時而衝出一隻血鬼,沒有絲毫理智的衝向他,恨不得將其撕碎,利爪森然,血鬼全身煞氣飄飄,全身都充滿暗紅色的痕跡,如一尊尊不知道疼痛的傀儡。但是越是前進血鬼越多,而且血色植物愈加茂盛,根本難以辨別方向。

文詡停在一顆血色大樹的枝幹之上遠眺,他沒有發現腳下的血色大樹的枝椏不斷搖曳,然後誕生出一根根暗紅色的藤蔓靜悄悄的順著樹幹向上爬,然後在文詡不經意之間......這些暗紅色的藤蔓‘咻’的一聲化為一道暗紅色的閃電纏繞向文詡的四肢和脖子。

“咻,咻!”

暗紅色的藤蔓將文詡捆了一個結實,他一路走來都沒有發現這些大樹還可以誕生出藤蔓,而且還會自主獵食。文詡手裏出現的陰殺之劍狠狠的斬向藤蔓,但是他手裏的陰殺之劍一顫,被狠狠的反彈起來,讓陰殺之劍上麵的符紋都被磕開了。

‘斬不斷,怎麽會?這不是太牛的血煞之氣凝聚出的植物麽,怎麽會斬不斷。’文詡急了,四麵八方還有暗紅色的藤蔓不斷激射而來,再斬不斷他真的會被這些藤蔓勒死的。

文詡此刻全身被危險和死亡包圍,他紅了眼,死在這裏那可就真的掛了,不知道這一次要掛掉多少人,他還沒有為父報仇,死了太不值了。文詡一隻手掐訣,在其手裏凝聚出一個‘令’字符紋,符紋閃爍著光芒,然後閃爍著利刃之光,文詡狠狠向著身邊的藤蔓斬下。

“轟!”令字符紋一閃而過,將這些藤蔓斬掉。文詡脫困而出有點喘息,他感覺到了.....這些血煞陰物又增長了一個層次,比起血鬼提升了不止一點半點。現在已經需要動用禪經符紋才可以脫困了,這讓他很著急,畢竟他體內的靈力有限,不可能無限支撐他,加上其精神力會很快衰竭。

文詡在遇邪奮戰,步步危機,從遇到那暗紅色的藤蔓之後就陷入了困境,這一片血紅的樹林數不盡的有多少危機,幾乎讓文詡精神緊繃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被無處不在的危機波及到。

他陷入了寸步難行的境地之中,風笑癡兩口子也同樣難行,地麵無數紫褐色的老鼠追著他們兩口子而行,即使他們不是人,是半人半屍的存在,他們也都寒毛直豎,遍體發寒。

風笑癡和龍兒兩人健步如飛,一步一丈,他們背後一片紫褐色的身影,鋪天蓋地宛如一塊紫褐色的絲綢在起伏,在隨風而動。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一隻隻巴掌大小的老鼠,齜牙咧嘴,豎立著紫褐色的毛子狂追他們二人。這些老鼠跑得很快,而且無物不噬,所過之處血色的草木皆消失不見,連一些血色的石頭都被吞噬一空。

“這些還是老鼠麽?他媽別說吃人,連石頭都吃。隻要帶有血肉氣息的東西他們都恨不得吞進肚子之中。”風笑癡氣急敗壞道,一股濃烈的屍氣從他手裏噴薄而出,將其最前麵的幾十隻老鼠全部化為白骨,但是刹那之間死去老鼠連帶白骨都被吞噬一空,讓風笑癡頭皮發麻,眼角忍不住顫抖。

這些紫褐色的老鼠奔跑起來不發出絲毫響聲,除非啃食東西,不然很難讓人發現。風笑癡和龍兒不小心闖進其老窩,最後才被這數以萬計的老鼠追著跑,差不多追了半天了,他們不是實力深厚,早成了這些老鼠的腹中餐了。

“咦,有人,是天師門的護法。”風笑癡看見前麵出現了一個人,咧嘴一笑,這可是第一次遇見活人啊,他和龍兒向著那個人衝去,那個人還在小心翼翼的行走,根本不知道莫大的危機來臨。

“嗨,你們大部隊呢?”風笑癡和龍兒一下子閃現這個天師門的人麵前,打招呼道,嚇了那個人一跳,讓那個人抬起了一張卡白的臉,讓風笑癡倒是嚇了一個不小。

“風笑癡!”天師門的人臉色大變,也不知道是這段時間受到了什麽驚嚇,此刻跟見了鬼似的,眼裏充滿了難以置信。他在這個空間一天了,就沒有遇見過活人,倒是遇見了幾隻血鬼,讓他廢了不小的力氣才搞定。

“我先走一步,你慢慢玩,看見你們大部隊我會告訴他們一聲說你陣亡了,拜拜!!!”風笑癡看見紫褐色的老鼠又追上來了,臉色一變,然後吐出獅王印,他和龍兒一躍到獅王印之上,禦印而行橫衝直撞的逃開了。

倒是那個天師門的人詫異了,為什麽風笑癡放過了他?他回頭一望,發現一大片紫褐色的老鼠衝來,他眼裏充滿了驚恐的神色驚叫一聲,那些老鼠從他身上一湧而過,然後這個人從此消無聲息.....一個天師門的護法就這樣隕落了,死得不甘卻無法掙紮。

風笑癡一回頭發現那些紫褐色的老鼠見他禦印而行,此刻也是忽然彈跳了起來,那速度又提升了一截,死死的咬住風笑癡不放手。

“靠,沒完沒了了!”風笑癡一咬牙,發狠了,腳下的獅王印衝空而起,化為一方遮天大印狠狠砸下,轟隆一聲砸死了數百隻,因為其他老鼠感覺到了危險,提前避開了,這也是為什麽風笑癡一直比而不戰的原因,這些老鼠太難纏了......

他隱隱可以感覺到這一族老鼠不簡單,絕對在這個血色空間之中算是一霸,不然為何這些老鼠所過之處,遇到的危險,血煞之物全部都避之不及的逃開了。

“要死在這些老鼠的口中那就真的成笑話了,我風笑癡英雄一世,玄學界有名的三狠人之一,怎麽可以死在這個犄角旮旯?”風笑癡有一種英雄一世窮途末路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