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獻祭
“巫魂之術,巫術亂天!”那個人猙獰的怒吼之聲傳了出來,其眉心出現了一道散發著綠油油之光的豎紋,這是修煉巫魂之術的征兆與異象,曾經文詡在‘情絕封仙’幾人身上看到過。
這一刻這個人身上出現巫紋之眼讓文詡著時吃驚了。說明這個人在這一刻突破了,而且讓他更加強大,這對文詡等人來說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屬於巫術的獨特氣息衝天,森冷而妖異,這一刻將地勢格局散發的氣息都壓製回去了。佛子那柄古禪杖震動,散發出佛家之光護住佛子,徐玫直接性沒有感覺比較暈死了過去,但是文詡卻汗毛直豎,他一隻手張開,一個又一個符紋凝聚的字符蹦了出來,拱衛著他本身,將文詡護住,一本凝實的古書出現在文詡身前,擋住了那片陰冷氣息。
轟!砰!
一道玉石之光閃過,文詡隻覺得自己身前一震,他整個人倒飛出去,身前那本古書之上出現了一絲又一絲的裂紋,然後崩潰開來,最後帶走了三個字符。關鍵時刻文詡用血液加上符紙凝聚出‘亂煞之術’,讓那個玉石手印崩潰。但是他也體內氣血震動,手指都已經發麻了....
那個人巫人一脈的人衝了過來,整隻手掌都在燃燒似的,變得血紅無比,他整個人入魔了,眉心的巫紋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宛如一隻靈動的眼睛在閃光,籠罩著文詡,要將文詡的靈魂帶走,封印在巫紋之中,成為他巫魂之術的養料。
文詡渾身一冷,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身體。然後緩緩縮緊,要將他捏得窒息,喘不過氣來,他一身鮮血淋淋慘目忍睹。此刻這種巫術針對的是他的靈魂。讓他血液都逐漸在冰凍,有一些莫名的異物在他皮膚之上移動。似乎要鑽進他的皮膚之內,這是那些死物的靈魂....
巫紋散發的光芒很詭異,看不見摸不著,隻有開了陰眼之人或者陰死之物才可以看見。此刻籠罩著文詡,恍惚之間可以看見一個文詡的虛影被欲要拉出他的體外,隻是在不斷掙紮.....不過漸漸卻弱了起來,似乎要放棄反抗似的。
巫人一脈之人眼裏閃過一絲陰狠,他獰笑不已。紅色玉石手上麵冒著騰騰黑色氣體,氣體還在不斷沸騰、冒泡,如**一般讓人有點膽寒。這隻手吸引了無數胎兒的鮮血,充滿詭異和魔力,絕對可以一把將靈魂都抓住,無形的靈魂體都不能幸免。
文詡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腦海之中一片雪白,但是他的危機本能並沒有失去,這一刻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他的身體本能的蜷縮了起來,這一刻文詡心底似乎有一根線被撥動了,他的靈魂之中佛音震耳,他恍惚之間自己來到了一片神秘的空間,他看到了曾在千佛寺看到的千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你來了?”一個血紅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那身血衣上麵的文字依舊密密麻麻,但是此刻文詡發現他能看清很多文字了,這是因為他弄懂了整部禪經的要義,凝聚要義成為五個字,理所當然的他能看清,至於有一些字沒有看清是因為他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可以將五個禪經文字進一步分散、組合........
“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我又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怎麽可能?”文詡大吃一驚,知道現在大戰不斷,他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自己的意識又被拉到了識海空間之中?他格外焦急,畢竟自己意識沉寂識海,外麵轉瞬就變的戰局或許會將他死亡,那就......
“快把我送出去,不然我的肉身會被那個人打成渣的。”文詡額頭冒冷汗道,焦急無比根本無心觀察另一個穿著血紅長袍的自己,如果他能夠控製,現在肯定一頭衝了出去。
“送你出去找死麽?你本心已亂,你能夠發揮幾成實力?何況你那氣血虧損的身體,讓你出去就被他打爆麽?我千佛看人從不會錯,送你出去才是讓你送死。這是你的一場造化,如果錯過將是你最大的損失。”千佛化身的文詡冷冷道,他背後出現了一輪血色的佛光,宛如枕著血月而來的神人,讓他顯得虛幻而迷幻。
“可是.......我不出去,我的肉身、我的夥伴都會遭到劫難。”
“這裏和外麵的空間就是不處在同一個時間頻段之上,你放心!!!你知道你為什麽來到這裏麽??還是我告訴你好了,那是因為你身體自主本能,對危險的抗拒,潛意識的想要躲避,所以來到了這裏。你麵對一場空前大的危機,稍有不慎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你的靈魂已經被巫術控製,就快要被鎮封了。”血色文詡凝重道。
“什麽?我的靈魂被巫術控製了?不可能,我怎麽沒有一點感覺。”文詡駭然道。
“你可以試著控製你自己的身體,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心底發毛,根本難以掙脫,不然你的潛意識也不會將你帶到這裏來,這是避難也是想讓你突破。”
“難道是那一隻被封印的玉石手掌,居然攻破了禪經文字化作的經書,這太不可思議了吧?”文詡想起了那一瞬間的接觸,
“那一隻手結合了時間怨煞之氣,無盡胎兒鮮血的洗禮。那個人將自己獻祭了,短暫的時間讓那隻玉石之手擁有了龐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就算是禪經凝聚成實質的經書也不能抵禦,除非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文詡無語,凝聚為五個字居然被擊潰了,他還能說什麽?
“我該怎麽辦?”文詡沉聲道。
“凝神靜氣,仔細感悟,你在這裏時機待的時間並不久,能夠得到多少酒看你自己的了,外麵那個人用自身靈魂和血肉獻祭了那尊殺器,堅持不了多久。”千佛如是說道。
‘難道這就是千佛當日所說的機緣自顯?’文詡暗自懷疑,凝神在千佛血紅的衣服之上,發現大部分文字閃光,他發現那幾個文字居然有‘令、行、禁、止、滅’的符文在閃耀,他發現這是他領悟的文字,充滿了生機與殺氣,但是並不是所有文字都閃亮發光,文詡知道這是禪經還可以升華、進階的預兆。
文詡眼眸發光的盯著禪經文字化形的衣服,但是片刻之後意識空間扭曲,他再度被拋了出去,他眼眸一睜看到了一隻血色大手抓向自己的,並且不斷有鮮血滴出..
文詡一個激靈,腳在地上一蹬,整個人被狠狠的推了出去,躲過一劫,他喘著粗氣道:“你獻祭了自己,你的肉體已經崩潰了,在劫難逃。”文詡的靈魂突然掙脫開巫紋的束縛,並且瞬間在地上橫著退了出去,張口說話,這都嚇了那個人一跳。
轟!
地麵抖動,紅色的玉石之手狠狠的將地麵都抓破了一大塊,小石子打在文詡的臉上,讓文詡心裏都是一抖。他就橫躺在地上結印,‘滅’字符紋再次出現。危險的光芒更加恐怖,。這一刻文詡看清了,那個人七孔流血,玉石之手布滿裂紋,隨時都會走到盡頭。
“我死也要拉上你!”巫人一脈的人咬牙切齒道,從他七孔之內逸散出黑色的氣體,是他無盡的怨念和執念,他用自己的靈魂還有怨念、執念來修複玉石之手上麵的裂痕,這樣就算他血肉之軀逸散。最終這隻手也會多遺留一會,憑借著他的執念都會與文詡不死不休!
“生命終究會逝去,宛如煙花絢爛而短暫,枯寂的靈魂需要一個終結,安息吧!”文詡喃喃道,他手裏的字符如波紋一樣閃耀出黑色之光,然後形成一種拉扯之力,將玉石之手上麵屬於嬰兒的靈魂送走....黑色的光紋碰觸到巫人一脈之人的軀體,其身體更是化為光點消散.......
化為光雨逝去!
“不!”那個人竭力嘶吼,眼睛充滿恐懼,而且手裏的玉石之手上麵的裂紋不可控製的出現,他猛然甩向文詡........與字符碰撞在一起!
轟!
然後爆裂開來,化為一團燃燒的光團,一切怨恨和執念消散,被字符磨滅,字符也消失了!
‘極盡手段,由靈魂主導禪經字符,原來如此!’文詡恍然大悟。
玉石之手爆碎,最中心傳出一道聲音道:“是誰這麽早就動用了詛咒之手?是誰?究竟何人敢挑釁我巫人一脈的尊嚴?”文詡撇了撇嘴,不屑回答,反正對方又看不見,即使屬於巫人一脈長老的烙印又如何?
這一刻文詡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但是他手腳無力,難以行動.....這一次離隕落太近,幾乎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而且失血過多。靈力和精神耗費很大,他腦海撕裂一般的疼痛感傳來,讓他倒吸冷氣。
...........就在文詡將巫人一脈之人斬滅之時,巫人一脈總部,巫人一脈的大長老暴跳如雷,因為他察覺到有一尊詛咒之手的氣息消失了,從他靈魂的烙印之中抹除了。
這是動用詛咒之手的對他形成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