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井田趕緊點頭,瞧著三人走遠了,就絮叨了起來,說:“哎呦我去,這算是什麽事兒啊,通知千雲寨是你讓我做的,這丫頭幹嘛把火都發我身上?”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行啦,你不提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你找那是什麽朋友啊,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不是消息泄露了,剛才那幾個巫侗寨的,能一路跟蹤過來?”

歐陽井田大叫冤屈,說:“我哪知道會有這麽多事兒?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本來就是衝著你來的,這幾天我就看出來了,她指定對你有意思,剛才你不也很擔心她麽?所以說...你讓我找人給千雲寨傳話,就是多餘,兩人都有那意思,一起闖**江湖多好....”

見他把話題越扯越遠,我很是無語,也懶得多廢話。

到了上麵,一直沉默的於小光,瞧了瞧旁側的會所,小心翼翼的問道:“兩位哥...咱們還要不要繼續?”

歐陽井田本來還苦著臉呢,一聽到這話,眼睛頓時放光,說繼續啊,幹嘛不繼續?等下兄弟得好好給我選個漂亮的,讓我壓壓驚。

於小光連忙點頭,說哥你這麽說,不是在埋汰我麽,兄弟給你安排的當然都是極品。

我說你們倆還真是死性不改,剛剛自己怎麽被抓住的都忘啦?要去你們去吧,我回酒店了。

我知道有尹克凡在後麵追著,石靖瑤幾個肯定不會再回來了,隻是這會兒我心裏空落落的,幹什麽都提不起興趣。

我想...或許和漓夢的離開有關吧。

瞧我沒了興致,歐陽井田急了,說:“師兄,咱別這麽沒情趣好不好,你看這小光兄弟都已經安排好了,咱要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盛情?再說了,剛才那幾個人都跑了,一時半會絕對不敢回來。走吧,一起去放鬆放鬆。”

我搖搖頭,說要去你們去吧,我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別忘了,明天還要去拜訪江西行家呢。

隨即,我對著於小光客氣的說道:“兄弟,你們該怎麽玩怎麽玩,不用覺得過意不去,你是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於小光本來也想著勸我兩句,聽我這麽說,就歎口氣說道:“那行吧,我們先把你送回酒店。”

我搖頭表示不用,就一個人打車回了酒店。

我不知道歐陽井田兩個家,玩了多久,隻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兩人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一個個都帶著兩個熊貓眼。

我猜他們昨晚上肯定一夜沒睡,有些無奈,說歐陽井田,你小子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

歐陽井田嘿嘿一笑,沒跟我多說,先是讓於小光開車帶著我們吃了早點,就直奔行家。

路上的時候,歐陽井田問我聯係成不空了沒,我這才想起來,就趕緊打了電話,打算告訴成不空,昨晚上對方不是奔他來的,目標是漓夢,讓他別慌著逃命。

結果一打電話,這家夥還是關機。

無奈之下,我隻得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半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江西行家,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這行家居地原來在九江,地址就位於鄱陽湖不遠,一個古樸寧靜的小山村。

下了車,看著眼前隻有幾十戶人家的山村,我不僅詫異,完全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行家竟然在這麽一處地方。

踩著石板鋪就的小路,進了村子,才發現好些院落都是大門緊閉,經過於小光解釋才知道,這村子很多住戶都搬遷了,留下來的沒幾戶。

到了最裏麵一處三進三出的院落跟前,於小光說就是這裏了,之前他曾和一位遊方高人來過一次,不過當時沒跟著過來,隻是在遠處等待。

他說這些的時候,滿臉的激動亢奮,儼然是對這江西行家向往已久了。

我點點頭,示意歐陽井田上去敲門。

開門的正是行雲,一瞧見我們,就熱情的招呼我們進去,到了院子裏,我大致看了一圈,發現這江西行家雖然沒有荊門黃家那麽氣派,可站在這幹淨整潔的院落之內,也感覺有種古樸盎然的意境,尤其那一片翠綠的竹林,平添了幾分雅致。

穿過前麵院落,到了後麵的正堂之內,還沒進去,行雲就高興的衝著裏麵喊道:“爹,你瞧瞧誰來了?”

我心想行不易在家,那最好不過了,等下要好好問他,是否知道有關陳穎魂魄的事情。

行雲話音一落,正堂裏麵就傳來一個爽朗的大笑:“哈哈,讓我猜猜,一定是天師府的元陽道長吧。”隨即,行不易大步走出來,麵帶微笑,一團和氣。

我趕緊抱拳說:“行先生,咱們又見麵了,貿然打擾,希望不要見怪啊。我剛加入天師府,半點辦事都還沒學到,行先生就不要道長的稱呼了,我可是愧不敢當啊。”

行不易趕緊搖頭,笑道:“哪裏哪裏,當初在河南和小兄弟相識,我就看出來,小兄弟以後必然不凡,果然不出所料,這才幾個月不到,小兄弟就已經成了淩天師的高徒了,當時見麵即是有緣,現在小兄弟特意前來做客,我這小小的屋舍,可真是蓬蓽生輝了。”

我笑著謙遜了幾句,隨即就把歐陽井田和於小光,向行不易做了介紹,說是我的朋友,介紹完,行不易邀請我們進屋坐,就在這時,裏麵又傳來一陣笑聲:“嘿嘿,幾位兄弟,別來無恙啊。”

一聽這聲音,我和歐陽井田,以及於小光都是麵麵相覷,到了裏麵,就瞧見客座椅子上,成不空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旁側還擱著一杯泡好的茶。

看到真是他,我不禁一愣,說:“你大爺的,你怎麽在這兒?”

歐陽井田兩人也是莫名的驚喜,哎呦臥槽了一聲,紛紛說道:“我去,你不是說離開江西了麽?”“是啊,昨晚上你忽然離開,我們別提多著急了,對了,剛才來的路上,我們還在跟你打電話呢,誰知道你手機還關著。”

瞧見我們三個人的反應,成不空擺出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捋了捋胡須,笑眯眯的說道:“真是抱歉了幾位兄弟,昨晚上實在是事發突然,我走的倉促來不及跟你們解釋,那對頭我吃過她的苦頭,還差點丟了命,自然是不敢有半點的猶豫啊,隻能先走一步,不過當時走的倉促,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出江西,所以靈機一動,就貿然來江西行家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