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師死了,咱麽怎麽辦?”這時,歐陽井田看著車後,心有餘悸的問道。

彭超想了下,說道:“先去我朋友那裏吧,然後在想辦法。”

我心裏也是亂糟糟的。

本想著這次來馬來西亞,找到了這位善華真大師,能夠解決陳穎的問題,那天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大師是找到了,卻已經死了。

最讓人無語的是,這大師趕在我們來拜訪的時候,被人暗算,而我們還背了鍋。

鬱悶之下,我對著彭超問道:“你說剛才追我們的,會是什麽人?”

彭超一邊開車,一邊思索道:“能在大師的住所,出入自由,肯定和大師的關係匪淺,我猜測,要麽是大師的至親,要麽就是大師的徒弟,或者朋友。”

聽著他的回應,我再次想到剛才那個男子,心情莫名的煩躁起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想起了警車的警報,而且是朝著我們迎麵而來。

彭超臉色一變:“糟了,肯定是這個的士司機報了警,車上有定位裝置,咱們也被警察盯上了。”

說話間,彭超一個急刹,將車停在路邊,然後招呼我們下了車,朝著旁側的灌木林鑽去。

夜幕越來越深,灌木叢滿是荊棘,劃在肌膚上火辣辣的,歐陽井田咬著牙,跟上我們的腳步,一邊走,一邊糟心的嘟噥道:“臥槽,這叫什麽事兒啊,先是被那幫不明身份的人追,現在又被警察追,師兄,下次咱們在出遠門,一定要先看看黃曆。”

我心裏亂糟糟的,沒心情跟他費嘴皮子。

彭超在前麵引路,也思索道:“這件事情確實蹊蹺,咱們剛來,那大師就出了事兒,莫非咱們這次出行,被人暗中盯上了?”

歐陽井田靈光一閃,說:“會不會是七傑堂的人?”

我搖搖頭:“七傑堂雖然活動範圍很廣,也難涉及到南洋這邊,再說了,之前在遊輪上的時候,那贏軍兩個人,就算事先發現咱們監視他們,也不知道咱們這次出行的目的。”

正說著,就聽到身後的警鈴聲,在我們下車的地方停了下來。

彭超趕緊催促道:“兩位哥,咱們快點,他們發現了車子,很快就會到附近搜查的。”

歐陽井田接話道:“彭超兄弟,你對這邊不是很熟悉麽?想個辦法啊。”

彭超苦笑道:“哥你別急,這件事情算是我安排不周,等下咱們先去我朋友哪裏,然後我想辦法找人查一下情況。”

我點點頭:“這樣也好。”

我們三人摸黑在山野林間走了十幾分鍾的樣子,逐漸遠離的海邊,最後到了一條馬路上。

彭超拿出手機,給黃家明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後,就和我們,躲在路邊的等待了一會兒,很快,一輛皮卡開過來,停下之後,下來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小夥子。

小夥子是本地人,是彭超的朋友。

彭超給我們介紹了下,小夥子叫桑吉,是開家具廠的,介紹之後,我們沒有說太多,就趕緊上了車。

抵達桑吉家具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家具廠在市郊,位置很偏僻,也很安全,可以讓我們暫時休整一下。

最近這邊家具行業蕭條,生意不景氣,所以沒有開工,偌大的場子靜悄悄的,到處散發著木屑的氣味。

桑吉很熱情,帶我們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還給我們泡了茶,忙碌玩這些,桑吉被彭超拉到門外,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急忙出去了。

桑吉走後,我環視了下這個家具廠的環境,問彭超這裏安不安全。彭超讓我放心,說桑吉是自己人,這地方偏僻,那幫人很難找到。

然後彭超又告訴我,說桑吉在這一帶混的很開,剛才他特意交代了桑吉,讓他去外麵打聽一下風聲,有了消息,咱們再作應變。

聽到彭超的話,想到歐陽井田需要靜養,恢複傷勢,就點頭答應了。

桑吉給我們安排的地方,是他的辦公室,是個大套間,裏麵有兩張床,雖然裝修簡單,但家電齊全,甚至還有麻將桌,台球室,不過我們都沒心情,看著夜幕加深,就先後睡去。

之後的一天,我們待在家具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飯是桑吉從外麵買回來的。

在彭超的交代下,桑吉時刻打聽外麵的情況,上午的時候,還沒什麽消息,到了中午的時候,桑吉帶飯回來,告訴我們,善華真大師的死訊傳出來了,警方也介入調查了。

同時桑吉,還告訴我們一個令人很鬱悶的消息。

昨天帶人追擊我們的那個陰戾男子,是善華真的徒弟,叫財坤。

而情況,和我們之前猜的一樣,在財坤跟警方的口訊中,指認我們三個外來陌生人,是殺害善華真的凶手。

得到這個消息,我心裏很是憋屈惱火,歐陽井田更是激動的不行,大罵財坤是血口噴人。

彭超也是一臉的陰沉不定,就在這時,黃家明打來了電話,彭超接了之後,對我說道:“洋哥,黃哥的意思是咱們先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找機會離開這裏。”

我愣了下:“要是這樣走了,豈不是落實了凶手的罪名?”

彭超深吸口氣,複雜的看著我說道:“黃哥說,這邊道上的局勢複雜,咱們要是摻和下去,隻會越陷越深,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見我很是憋火的樣子,彭超繼續耐心的說:“凶手不管是不是那個財坤,昨天的事情,肯定是計劃好的,隻是咱們碰巧趕上,當了冤大頭,就算咱們昨天不去,他們也會誣陷到其他人身上,對方計劃周詳,而咱們對情況一無所知,繼續糾結下去,隻會對咱們不利,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我不在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見我同意,彭超走到外麵,交代桑吉盡快給我們安排船隻。

就在彭超走出房間的時候,歐陽井田半躺在沙發上,偏頭湊近,對我低聲道:“師兄,你說這件事兒,會不會是黃家明搞的鬼?”

見我皺眉,歐陽井田繼續道:“仔細想想,這件事情疑點重重的,為什麽就那麽碰巧呢?那善華真大師剛死,就被咱們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