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給張小鬼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陳穎現在什麽情況了,結果打了兩遍沒人接,無奈之下,我說:“算了,咱們先去車站吧。”

歐陽井田點頭同意,一邊走,一邊嘀咕道:“早知道咱們當時應該自己開車來珠海,現在沒車,真是一點也不方便。”

我說:“那咱們就先去荊門,把你的車開上。”

說話間,我們也到了車站附近,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忽然在我們身邊停下,車窗搖下,一個男子衝我們說道:“哥們,坐車麽?”

這情形,讓我和歐陽井田本能的以為是黑車,還沒回應,後麵車門打開,幾個男子下來,快速的就把我們圍住了,然後將我們推上了車,動作利索,容不得我們反應。

等到關上了車門,我才回過神,看了看講我們倆擠在中間的幾個大漢,一個個都麵色不善的,我極力鎮定下來,張口道:“幾位,什麽意思?”

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平頭,拿出手機,回頭看了看我們,比對了下手機照片,然後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兩位剛從南洋回來的吧?”

這平頭說話,不怒形於色,卻透著一股迫人的氣勢。

我暗暗皺眉,還未開口,歐陽井田奇道:“你怎麽知道?”

平頭笑了笑,眼神有些陰冷:“知道為什麽抓你們倆麽?”

歐陽井田和我對視一眼,有些不耐:“我怎麽知道?”

隨後歐陽井田就要掙紮,卻被身邊的大漢死死的按著:“別動。”

我給了歐陽井田一個眼神,讓他別衝動,說:“不用猜了,他們是因為財坤的事兒來的。對吧?”最後我看向那個平頭。

平頭讚許的點點頭:“這哥們看起來還不笨,挺有自知之明的。”

我問:“你們打算帶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平頭淡淡的回應,然後轉過頭不理我了。

我暗暗吸口氣,這一刻,我有股跳車的衝動,雖然身邊有幾個大漢看著,但憑我現在的身手,來開車門衝出去不成問題。隻是我沒有把握,也能帶著歐陽井田離開。

而且,此時我們行駛在繁華街道上,若是動手的話,難以避免會引起意外的情況。

一番心裏活動之後,我決定先到地方在見機行事,反正這裏是珠海,我斷定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

隻是讓我有些震驚的是,那個財坤的人脈關係,如此龐大,竟然能通過這邊的勢力找到我們。

就在我思索這些的時候,歐陽井田衝著平頭來了一句:“臥槽,原來你們是衝著這事兒來的,怎麽?財坤那家夥還沒死啊。”

歐陽井田是故意的,說話帶著一股火藥味兒,似乎想要激怒對方。

結果那平頭隻是回頭深深看了我們一眼,笑了笑,沒有理會。

對方這麽淡定,歐陽井田坐不住了,還要說什麽,被我眼神製止了。

幾分鍾後,我們被帶到了一家酒吧後麵的倉庫。

被推著進門之前,我特意看了下周圍的環境,酒吧位置不錯,不過這個時間點,酒吧還沒營業。

相比之前在馬來西亞的遭遇,這幫人還算客氣,把我們帶到酒吧倉庫後,沒有將我們五花大綁。那平頭交代了幾句,讓幾個大漢守在門口,然後就出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平頭看了看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兩位身手不凡,不過我勸你們,如果不想惹上更大的麻煩,就不要衝動。”

我皺眉道:“你們到底什麽意思?”

平頭淡淡道:“你急什麽。”然後轉身離開。

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平頭離開口,看著守在門口的幾個大漢,我先是瞅了一圈,發現這倉庫連個窗戶都沒有,就尋思著了下,打算讓歐陽井田想辦法吸引門口幾個大漢的注意,然後找機會出手衝出去。

似乎感應到有事情發生,紅狸在背包裏,也是蠢蠢欲動,被我安撫了下,才算是老實了一些。

結果還沒開始和歐陽井田商議,外麵就傳來了腳步聲。

我心裏一沉:娘的,這平頭回來的好快。

不過聽腳步,似乎多了一個人。

“鵬哥,兩個家夥就在倉庫,還算配合。”

“這點事兒,還非要讓我過來,既然人抓到了,直接送到健哥哪裏不就行了?艸,昨夜玩到兩點多,我還沒睡醒呢。”

對話聲響起的瞬間,平頭和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多的青年,一起走了進來。

那青年穿著花襯衫,半場這胸,隱隱露出裏麵一個美女紋身,長碎發,帥氣的臉上帶著幾分痞氣,睡眼惺忪,一臉的不耐。

看年級比平頭還要小幾歲,然而平頭對他卻是很恭敬。

一進來,花襯衫輕描淡寫的秒了我和歐陽井田一眼,就抬了抬手,說:“綁了,送...”

剛說出幾個字,和我目光一碰,他整個人頓時呆住了。

我也是愣了下,不可思議的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我艸!”

我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碰到自己的表弟,焦雲鵬。

這個表弟,我之前提過。

因為家庭原因(這裏不多提),我這表弟打小就比較頑劣,初中沒上完就輟了學,在縣城裏和一幫誌同道合的兄弟,在街上瞎混,等到我上大學的時候,這小子談了一個女朋友,去了廣州打工。

剛上大學的時候,我還專門去看過他,當時他還在工業園區做保安。

再後來,我畢業找了工作,就很少聯係了。

不過我也聽說,這兩年我這表弟在南方混的不錯,卻沒料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

而偏巧不巧的是,還是為了財坤的事兒,來抓我們的人。

幾分鍾後,在酒吧二樓的辦公室裏,焦雲鵬給我和歐陽井田泡了茶,然後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從小到大那種玩味的笑,很是感慨的說道:“老表,怎麽會是你呢?咋回事兒啊?”

我比焦雲鵬大兩歲,不過這小子從不上學開始,就不再喊我哥,而是直呼老表,一點規矩沒有,不過我也習慣了。

我說:“我還想問你呢,是你的人把我倆挾持過來的,到底咋回事兒?”

這時,歐陽井田打斷了下:“等等。”然後指著焦雲鵬對我問道:“這位是...江西的朋友?江西老表?”

焦雲鵬抽了口煙,瞄他一眼,糾正道:“我倆是親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