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虛驚一場

在深夜時分.四周一片死寂.在死寂的空間氛圍中.聆聽著這無比詭異不存在實體的鎖鏈響聲.各位害怕嗎.小明不是害怕.而是絕望……

一襲細細柔柔的聲音傳至耳膜.“師兄好好照顧老大.我們走了.”聽聲音貌似是小虎牙和小**的.

小明沒有答複.任由冷風呼呼吹散他額頭自然卷曲的發絲.伸出手時大腦一片空白.無暇顧及其他.不敢設想下一步要經曆什麽樣子的恐懼場麵.

可是手伸直停留在空空****的空間裏許久.沒有感覺到冷冰冰鎖鏈套上的觸感.就連嘩嘩響動的鎖鏈聲音都在瞬間消失.

難道鎖魂鬼差套魂魄是沒有感覺的嗎.收回手臂.慢慢睜開眼睛.身子一抖……頭磕碰在桌子邊沿.很真實的疼痛感.疼得他好一陣呲牙咧嘴.

疼痛讓他醒悟.剛才所見均是夢境來的.

感覺下巴部位黏糊糊的伸手一抹.原來是哈喇子流了一嘴直至下巴處.小明黯然一笑.臉滾燙羞澀很慌張的抬頭四處瞄看.見師父還在熟睡中.小虎牙和小**不見蹤影.頓時想起夢境裏的情景.

敢情小**和小虎牙已經被黑白無常捉走了嗎.這可不得了.小明抹幹淨下巴處的哈喇子.翻身爬起就想喊起師父來說這件事.

小明的手還伸在半空.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喊師父.

鍾奎鼻頭**.一個噴嚏突然醒來.可能是室內溫度低.加上身上沒有蓋禦寒的物品.所以他在睡夢中冷醒過來.睡眼惺忪的他.瞥看到小明的神態.

見師父醒來.小明急忙縮回手.神態極其不自然呆愣住看著鍾奎.

他捂住嘴.壓製住想要打哈欠的欲 望.眯縫眼睛看著小明問道:“慌裏慌張的.有什麽事.”

“師父小**和小虎牙被黑白叔叔捉走了.”

“嗨嗨.別瞎說.小虎牙和小**這是去投胎.他們倆功德圓滿.黑白無常哥倆帶他們去投胎的.”說著話.一隻手撐住在桌子邊沿.“這裏總算太平了.你也功不可沒.幫我辦好最後一道交接程序.我去看看那些房間裏.有沒有可用的物品.咱們不能就這麽冷下去.會生病的.”

聽到小虎牙和小**可以投胎做人.小明很是替他們高興.急忙對師父說:“我跟你一起去.”

鍾奎大手一揮道:“走.”

他知道小明心裏還是顧忌.卻是沒有點破.

之前故意讓黑白無常嚇唬嚇唬小明.也就是想破他的膽子.在經過交接幽魂程序之後.小明沒有做出大的驚懼反應.那麽他以後一定會成為鍾奎的好幫手.退一句話說:一旦在經曆交接幽魂程序.他嚇住了.那就隻有一個結果.他羅小明不適合做捉鬼先生.得盡快把他送回家去.

兩師徒徑直出了會議室的門.去到距離這裏最近的一間臥房裏.在進如房間時.鍾奎忽然出口道:“讓開讓開.我來了.”說著就在房間木櫃子裏抱出兩床酥軟帶著一股淡淡香味的被褥.

把被褥鋪墊在長條形辦公桌子上.鍾奎一邊整理.一邊使勁的拍打被褥.其目的是要把躲避在被褥裏的邪氣拍打散.這是出門人必須要做的一道程序.

小明不明白師父為什麽要在進屋時大吼.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拍打被褥.磨磨蹭蹭.遲疑許久他才吞吞吐吐把心裏的疑問問出來.

“師父.我想問.你剛才在進入房間是.為什麽要大喊幾聲.還有這被褥幹幹淨淨的.你怎麽一個勁的拍打.”

見小明主動問話.鍾奎黑亮的臉膛閃現一抹不易察覺的讚許.然後停住手裏的活兒.說道:“嗯.不懂就是要問.我以為你啞巴了.好.現在就告訴你出門必須要做的幾件事.”

“生水不可欺.就是不熟悉的潭水河邊.不要去洗澡.疑食不可用.別胡亂吃飲食.進門就是客.禮再先.後謙讓.進門得先打招呼.屋裏或多或少很有可能住著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你喊出聲時.它們自然是要避讓的.”

“哦.師父你好有能耐.”

“滾丫的.不要捧你師父我的臭腳丫.懂了就趕緊睡覺.”

因為疲倦.躺在鋪墊好的被褥上麵.身上又搭上一床被褥.兩師徒美美的大睡一覺.直到日上三竿.外麵的鳥雀嘰嘰喳喳站在樹枝頭唱歌.他們倆才起來.

其實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其實鍾奎還想繼續睡覺.可惜的是.肚子不聽話.大早就咕咕的得歡.

師徒兩起來.匆忙整理衣物.完畢就步行到馬路邊預備搭車去市區填飽五髒廟.

一輛車靜悄悄的滑動前來.穩穩的停住在鍾奎身邊.

小明很驚奇.這個是一輛藍色麵包車.他還沒有坐過這種款型的車子呢.看向師父.一臉的冷漠.完全無視停靠在身邊的車子.

他忍耐不住好奇心.探頭看向駕駛室……

鍾奎一把抓住他玩後退.隨即大聲嗬斥道:“該幹嘛就幹嘛去.別在我麵前出現.”

自始至終車子都沒有打開車窗玻璃和車門.師父幹嘛隨便罵人.小明納悶的穩住身子.看著車子緩緩的離開.視線送車子到好遠好遠才依依不舍的收回.

“師父.”

“這是一輛鬼車.你也想坐.”

小明狂汗.

鍾奎也鬱悶.一大早看見鬼車.真他媽的晦氣.要不是.黑白無常叮囑他該管的就管.不該管的別管.他早就把這丫的鬼魂給繩之於法了.

一輛短途載客麵包車駛來.師徒兩這才搭車前往市區.在車上.鍾奎也不忘記給冉琴撥打電話.告知他們將會去市區吃飯的安排.

師徒兩在下車後.放眼看市區.總覺得少了什麽.想了許久才明白.原來是電車沒有了長長的辮子.

到達車站時時間是十一點十分.車站內.有好幾家小食店.有賣包子的.酸辣粉的.還有賣燒菜的.

最後鍾奎選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燒菜店.兩人進去之後.店鋪裏座無虛席.擁擠不通.店鋪小工穿梭在食客們中間.裏裏外外忙碌.

靠近門口那位就餐的客人生得是肥頭大耳.麵前飯桌上擺了幾大碗燒菜.一瓶老白幹已經喝德差不多了.

這位客人可能是喝酒醉了.他斜眼看向進來的這兩個.土得掉渣的鄉巴佬.心裏就別扭.暗自想;爺今天想玩玩這倆土包子.想著就冒出一個惡作劇的念頭.他偷偷的伸出一隻腳.故意橫在師徒兩要經過的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