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暗藏殺機

先不提小明去工地會遇到什麽狀況,來看看他家裏究竟會出什麽事情。

蔣蓉是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海底針摸不透看不真!小明從側麵打聽到她的身世很不平凡,卻也是隻言片語,還是沒有完全了解到她最為真實的一麵。其中包括她的家庭背景,家裏的情況等等,都沒有打聽到。可能是君君他們都預先得到她的警告,才不敢如實說出來吧。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就得從最起碼的尊重開始。小明自認為讀書不多,但是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正因為這樣,他不能去打聽別人的。

蔣蓉好像不願意提及自己的情況,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去打聽。隻是細細的叮囑妻子和母親,多多關心她。在他看來女人和女人之間,不存在什麽芥蒂,溝通起來沒有距離才對。並且殷勤的希望,在假期完畢之後,關於韓斌死亡事件存留在她心裏的陰影會淡漠下來。

可是無論小明妻子和母親怎麽想辦法接近蔣蓉,她都以一副漠然無視的神態,拒人於千裏之外。雖然偶爾也會露出一抹笑容,但都是很勉強,苦澀的……

她喜歡一個人佇立在秋意正濃,夜色姍姍來臨間。以仰望的姿勢,好像想看透那厚重雲層後麵的秘密,又像是在看千裏之外遠方的親人。

小明母親和妻子遠遠的注視她,默默無語的搖搖頭。暗自覺得這麽好的姑娘,沉溺在自我設置的空間中,可惜了。

蔣蓉手指緊緊捏握住那一枚蠟丸,一顆複雜彷徨的心在苦苦掙紮著。連日來的噩夢,讓她最終下定決心,要把這顆蠟丸讓怪老頭服下。

在噩夢裏,她總是很恐懼的在前麵跑,而後麵又總是出現這個怪老頭。想起他盯著自己看的眼神,是那麽奇怪,冷幽!一絲冷意竄上心頭令她不寒而栗!

虛無縹緲的夢境,有時候,令人流連忘返。有時候,讓人恐懼複加,甚至於害怕入眠。在夢境中,她不停的跑,那種幽深永無止境的環境,讓她倍感恐懼。接觸到的均是沒有實體感,又具備真實性的感覺,越是這樣,才真的恐怖之極!

鍾奎在睡夢中j魄離身,預備去赴黑白無常之約。當輕飄飄至所經過的路徑一處時,受到莫名的磁力幹擾,居然鬼使神差的去了一處從未有去過的地方。

這裏香氣撲鼻,鳥語花香,亭廊樓閣。酷似來到傳說中的仙境中,給地獄那陰暗的環境是大相徑庭。

一張石桌,一抹孤寂背影,好像這一切都是在等待他的來臨。

無聲息的飄至石桌旁邊,背影緩慢扭身看向他……此人沒有麵孔,是用一張黑色布條包裹住,還是怎麽地?反正在近距離都無法看見他麵孔的輪廓。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對方先自開口道:“來了?”此人生得怪異,沒有五官卻可以開口說話。沒有神采,卻能夠感覺到從他身上潛伏著一種冰冷嗜血的殺氣。

鍾奎困惑不解,抬頭隨意一瞥,“來了,你是誰?”

“來了就好,別問我是誰。”

嘶!在對方說出這句話時,一束無形冷森森的眸光逼向鍾奎。沉吟片刻,沒有馬上作答。卻在暗自疑問;對方何故要以麵目模糊來見自己?又為什麽充滿複雜難解的涵義?

“是否覺得這裏不夠情調?”

鍾奎搖搖頭,在敵友不分的情況下,或許、沉默才是最好的回答。

對方見他不言語,沒有繼續說什麽,而是抬起一隻白得看以看清楚血脈紋路的手掌心。就那麽在空中,隨手一劃,噗!一聲輕響,一位妙齡女郎,翩翩起舞的姿態,阿娜多姿出現在鍾奎麵前。

女郎很美麗,一縷純白色的薄沙,絲帶般斜掛纏繞在她瘦俏肩頭。清麗,精致的五官,如隱如現在薄沙下的細腿,差一點讓鍾奎鼻血狂噴。

女郎,撩手弄姿,一笑一顰間,無不隱透出一種高不可攀和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搞高貴氣質。

看來對方是別有用心,想利用美色讓自己著招!心思一動,暗吸一口氣!稍微一定心神,鍾奎迷亂瞬間的心智立馬穩定下來。他定力超強,不為美色所動搖,令對方很失望!

“哈哈哈哈!氣氛不夠還是不到位?”嘶啞,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聲音,帶著失望感,再一次從沒有五官的麵龐上傳來。

在說話間,此人伸出那隻白森森的手,在半空中再次一劃。

鍾奎驚愕的看見,一輪冉冉升起的圓月,悄然無聲的出現在眼前。霎時,安靜的空間,出現了一縷柔柔,充滿溫馨傾斜的白色光線。洋洋灑灑,照射在女郎,以及他和那個神秘人周圍。

不就是,障眼法的伎倆罷了!在你鍾奎爺爺麵前,有什麽可以難倒我的?想到這兒,他不能淡定下來,“這是月光?雖然飽滿,好看。可惜的是,如是拿它跟人間的月光比,少了,那份靈氣。”鍾奎鄙夷的脫口而出道。

鍾奎啊鍾奎,他忘記了黑白無常的叮囑:除了給他們倆在一起,可以暢所欲言外,無論在什麽地方,哪一種環境下,都不能開口說話,否則大難臨頭!

蔣蓉悄悄溜進鍾奎的房間,一股奇怪的味道充徹在整個空間裏。蹙眉,手指捏握住的那一顆蠟丸,幾乎要融化一般,終於落進他經常飲用水的杯子裏。

因為順利達成心願,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端起水杯,輕輕一晃,那顆奇怪的蠟丸入水即化,逐漸和水液融為一體。

這是蔣蓉第一次很溫順,渾身都包裝著女性天生具備的溫柔。款款走到鍾奎的鋪前,伸出手抬起他的頭,把水杯遞到他口邊,讓水杯裏的水,一點點侵進他的嘴裏。

鍾奎覺得一惑人的甘甜在唇齒間,不經意間的伸出舌頭,慢慢舔舐……就在他感覺那絲甘甜,滑進喉管時,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見。

黑洞洞,無光的空間,就像一頭巨獸把他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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