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手印
胖子看了看天齊和仇深,而他們兩人也在看著他。
“別擔心,你們沒犯什麽錯,沒看我穿著便裝來的嗎”這位警察笑著解釋道。
要是換了別的客戶,胖子肯定就不管了,但是人家說了自己是警察,而且怕他們懷疑還拿出了警官證,不管犯事沒犯事,是肯定不能惹到警察的。而且看這情況,還是有求於他們,這如果能和一個警察搞好關係,勝過賺幾十萬。這胖子最有體會,他開公司沒少和他們打交道,有時候有錢不如有人好使。
“我是從報紙上看到關於你們公司的介紹的,我先讓你們看看我背後的東西,”這個警察看起來肯定有五十歲以上了,兩鬢已經有些發白,他說著把衣服撩了起來。
“啊!”胖子正好看到他後背的東西,那是一個完整的血手印。
仇深眉頭一下皺了起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血手印肯定不簡單,上麵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好像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具體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天齊也很驚訝,但是他並沒有看出什麽。
從老警察的講述中他們知道了原因,這居然是一個死刑犯帶來的。
十年前,他們監獄來了一個神秘的犯人,一個老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來監獄三天後就進行了極刑。按照以往的慣例,在執行死刑前監獄會派人和他有一次談話,滿足他的一些簡單的心願。當時負責和老人談話的人就是他,天齊他們眼前這個老警察,張新。
張新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胖子給端來的水,他的記憶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晚上。
雖然沒有老人的記錄,但是看起來老人應該已經七十多歲了,慈眉善目,任憑誰也不會聯想到他會犯了什麽罪,常年的警察生涯,張新有著一種直覺。這個人犯沒犯罪,看看長相,簡單聊幾句就能判斷個*不離十,這就常說的凶煞之人麵目可憎一樣。
“當時老人沒有別的什麽心願,他就說讓我陪他聊會天,因為歲數的原因,老人並沒有像其他死刑犯一樣綁著鐵鏈。”
“老人和你談了什麽?”天齊忍不住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具體的,老人感覺就像我的父親一樣問問我工作,關心下我的,我當時也沒多想,覺得老人可能是平時比較孤獨想找個人隨便聊聊天,”但是,張新表情有些困惑,“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聊完後老人被帶了出去,他出去的時候拍了拍我的後背,當時我並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事後回憶確實就他這樣拍過我的後背,然後一個星期後我背上的血手印就出現了,我能感覺到那是老人拍我的位置,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人的原因,還是恰巧。”
聽完張新的訴說,這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如果真是那樣這也太詭異了。
天齊沒有問去沒去看過醫生,是不是什麽疾病,因為他知道十年了,張新肯定早就檢查過了。不然也不會找上他們。
看來還要從源頭,也就是那個老人查起,他想到的張新也想到了,做了長時間的調查。
“我後來調查過,這位老人沒有任何記錄,好像世間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一樣,但是我後來知道這位老人居然是自願接受死刑的,他沒有犯過任何罪,”因為職業的關係,這位警察顯然猜出了張新在想什麽。
“啊!”胖子忍不住驚訝,就連仇深眉頭也皺了皺。
一個人,無跡可尋,沒有任何記錄,那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這人有著的權勢,他的消息別人差不多,另一種就是超脫常理的範圍之內,比如他根本不是一般的人類。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這個神秘的老人一定有問題。
後來張新交了一千元的訂金離開了,天齊其實想等確定了原因再收訂金,但是胖子不同意,張新笑著說沒關係。
天齊決定先問問他的導師,也許能找出突破口。
天齊的博士導師,月閆明,美籍華人,神學界泰鬥級人物,說起來他和他的學生吳天齊性格相似,都算上是一個怪胎,總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言論和研究成果,但是這依然不影響他的學術地位,相反卻有很多追隨者,吳天齊就是其中之一。
“這有點像西方的神降呀!”聽完了天奇的陳述,大洋的月導師思考了一會說道,根據他多年的研究經驗得出的可能性。
神,西方中的基督耶穌,東方的佛祖如來等都可以稱作神,但是,月閆明說的並不是他們,而是人類,一種比正常人活的更加久遠,甚至可以超脫生死輪回的人。
“沒想到第二單生意就遇到這樣一個複雜的。”掛斷了電話,天齊神色有些凝重,如果真像導師說的那樣,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了。
人多力量大,天齊不是那種悶著葫蘆自己發愁的人,他把導師對他說的話加上他自己的分析都告訴了胖子和仇深,仇深還好,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畢竟聽他們的導師說過。胖子可是平生次聽說,世間居然還有這種人的存在,著實顛覆了他的人生觀。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能夠讓他三觀顛覆的事情以後會層出不窮。
“解鈴還須係鈴人,那個警察,一定有問題。”天齊覺得,這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遇。
仇深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警察在說話的時候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在他的記憶中,他確定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可能真是自己的錯覺吧。
猜到了可能性,三個人並沒有馬上去聯係那位警察,天齊覺得應該再查些資料,怎麽去應對,如何能夠解決,掌握的信息越多越好,他以前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即便是他被譽為神學界泰鬥的導師,也沒有親自遇到過。
“盈盈,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去中國了。”晚飯的時候,月閆明微笑著對自己的說。
“啊!真的呀,我還從來沒去過中國呢,爸爸的故鄉!”盈盈閃動著一雙大大的藍眼睛,齊腰的頭發烏黑發亮,顯得格外興奮,其實她很小的時候月閆明帶她回過一次中國,隻是當時她太小了沒有什麽記憶。
月閆明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他早年研究學術,年近四十才遇到了盈盈的媽媽,一個姑娘,一年半後有了眼前這個小精靈,東西方神韻的結合,上天的恩賜。
“沒錯,今天你天齊學長給我打來的電話,如果我的猜想是對的,不久後我就要去一趟中國。”說天齊的時候月閆明故意著重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女兒的想法,當初天齊要回中國的時候盈盈就要跟著去,要不是她學業還沒完成,他當初再怎麽阻攔也沒有用。
“爸爸!”盈盈小臉一紅跑上了樓,
月閆明哈哈大笑,但看到女兒上樓後他的眼神中卻又流露出一絲傷感,如果盈盈的媽媽還在有多好。
“我們的女兒長大了,你看到了嗎?”月閆明站起身來到窗前,盈盈兩歲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就去世了,她是護士,在一次瘟疫中不小心感染了。他以為肯定會有一天,妻子會回來,會在她看向窗前的時候看到她。但是沒有,這麽多年了,妻子再也沒有出現過,也許,隻有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會再起看到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