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五雷轟頂
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好脾氣也是相對的。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以為了事業卑躬屈膝,可以為了朋友忍辱負重,但是卻不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被褻瀆,更無法隱忍一個早該死去的人在自己的麵前說要讓自己心愛的人作為他的皇後,這是挑釁,一種*‘裸’的挑釁。
“你放屁!盈盈是我喜歡的人,將來也會是我的妻子,我的愛人,我未來孩子的母親,你算什麽東西,一個活死人,還要完成統一大業,你是在做夢嗎?”天齊一股腦的說出這些話。
站在身邊的仇深和胖子一臉的驚訝,胖子這是第一次聽到天齊當眾爆粗口,而仇深也是自打和天齊認識以來第一次聽他這樣說話,看來真是被氣急了。
不過他臉上的擔心也更濃了,如果真要打起來,可以說他們毫無勝算,先不說這個戴著麵具的皇帝有什麽能力,就算是那三個修煉有成的妖‘精’對峙起來也是危險萬分。
在封建王朝時期,哪怕是王公貴族膽敢在皇帝麵前說出這樣的話,這是極端大逆不道的,不僅自身麵臨著極刑,很有可能會株連九族,整個家族都會在一夕之間‘**’然無存,好在時代已經變了,但是,就是這樣,天齊的話也讓三個妖‘精’的臉‘色’一變,好像下一秒就會衝到天齊的麵前把他撕碎一樣。
“你們不要動,他說的沒錯。”他居然張口阻攔了。
“這也行?”不管怎麽樣,這個雖然不是真的皇上,但是怎麽也算是有一定地位,被人當眾這樣說居然不生氣,胖子不理解。
就連天齊也是一陣失神,他以為下一步就是要拚命的。
戴著麵具的皇上走下了台階,走到了距離天齊不遠的地方,說道:“我知道那個叫盈盈的‘女’孩喜歡你,而你也喜歡她,你們正常會結婚生子生活在一起,但是那是在你們沒遇到我之前,當遇到我的時候你們的命運就會發生改變。你說的確實沒錯,想要完成統一大業實現複國對我來說確實很難,但是你應該看到了,這隻是時間問題,一百年,兩百年,一千年,一萬年,我不管你們人類經過多少時代的變化,我的力量卻在不斷的增長中,直到實現的那一天。”
“至於你說的活死人?嗬嗬”他又向天齊走近了幾步,“在你的眼中何為活人何為死人?”
“你什麽意思?”天齊也向前跨出了一步,那氣勢一點也不弱於這個所謂的皇上,對於自己心愛的人,他不會退縮,也不會猶豫。
“你不是普通的人,我在你身上看出了一些東西,如果我想殺你早就動手了,我隻是不想生生斷了你的因果。”
對於這番話,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天齊覺得很可笑,他這種逆天的存在還談成什麽因果,如果他相信因果就不會明明死了幾百年了還不肯離開,在做什麽複國大夢。
“我不想和你說那麽廢話,我承認我現在的能力對付不了你,也管不了你的什麽‘春’秋大夢,我隻想帶著盈盈和大家離開。”天齊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了,如果就他和盈盈在這裏,他可以拚了命搏上一把,但是不是,還有胖子和仇深在,他不能這樣不管不顧,說到底這是他自己的因果。不能賠上大家的‘性’命,雖然仇深和胖子不會怪他,但是他卻不能這樣做。
仇深這時候也說話了:“天齊,別和他講道理了,他是不會放我們走的。”
“就是,天齊,大不了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哥們我也想通了!”胖子像表決心一樣伸直了腰板,光棍氣質很濃,雖然他此刻心裏其實是怕的要死,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恐怕是真正的戰鬥還沒開始他的小命就沒了,對付這些逆天的存在,恐怕也隻有他脖子上戴著的那塊黑‘玉’有用了,但是不是照樣被抓到了這裏,期間那黑‘玉’沒起半‘毛’錢的作用。
“我又沒說不放過你們。”
“條件?”天上不會掉餡餅,天齊隱隱感覺到事情的不妙,難道是……
“嗬嗬,你猜的沒錯,為了我的皇後能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我答應她可以放過你們,但是我還是想再說一句,像你們這樣的人在現代社會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可是在我這裏,你們不僅可以實現一般人夢寐以求的長生,還能擁有很高的地位,將來助我一起開創新的時代。”
天齊的臉‘陰’沉到了極點,盈盈是不會答應他的要求的,除非是用他們幾人的‘性’命和自由來脅迫她。
“她在哪?我想見她一麵。”天齊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馬上就成為我的人了,我看你還是不見的好吧。”
天齊的要求被拒絕了,當然也是在他預料之中,不過是問了一下不想留下什麽遺憾。
“幫我護法,能維持多久就多久,拜托了,幫我照顧盈盈和導師!”天齊說完這些話就盤‘腿’坐到了地上,他要進行捉鬼日記殘卷上麵記錄的陣法,一個人一輩子隻能施展一次的法陣。
天齊用‘陰’陽鏡劃開了自己左手和右手的血管,然後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接著嘴裏開始念捉鬼日記殘卷上的話,雖然他是第一次嚐試,但是在心裏已經演練了很多遍。
很快,他整個人就進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就好像脫離了這個空間,脫離了這個世界,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胖子和仇深已經和三大妖‘精’打在了一起,身上都流了血,狼狽不堪。
但是這一切天齊隻是在眼中看到,不會引起他任何的感情上的‘波’瀾和動作,此刻天齊已經進入一種唯我的境界。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這個陣法,阻止他,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他!”
天齊聽到了那個戴著麵具穿著黃袍人的聲音,他終於不再是那讓人厭煩的淡定,雖然看不清他麵具下的表情,但是從聲音和動作上也能看出來他此刻心裏的著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天齊笑了,然後他閉上了眼睛,這個陣法一旦進行到這一步沒人能夠阻止,就算是天神來了也不行,上麵是那樣記錄的。
此刻,在其他人的眼中,天齊的樣子很可怕,在他的舌尖,還有他的左手和右手,不斷的流出絲絲鮮血,圍繞天齊的周身,乍一看天齊就像是一個被鮮血包圍的新的生命,而天上正傳來電閃雷鳴,聲音越來越大,這裏可是近二十米的地下,居然聽的真真切切。
“完了,完了,難道這就是我的因果報應嗎,在我報著希望終於要成功的時候給我致命一擊,難道真的有天道?”
大殿跟著劇烈的顫抖,已經有偏殿陷入了地下,金鑾殿比其他宮殿要結實許多,可是也是搖搖‘欲’墜。
終於,落雷打在了宮殿之上,瞬間就是電閃雷鳴,恐怖異常。
首先遭殃的是三個妖‘精’,他們無論躲在哪個位置,都能被落雷擊中,也虧得他們道行深厚,還沒有灰飛煙滅,不過看樣子也支撐不了多久。
最淒慘的莫過於那個戴著麵具黃袍加身的所謂的皇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雷劈的七零八落,麵具也早就碎了,臉上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相貌。
仇深和胖子現在是最輕鬆和安全的,他們不用躲避,雷電卻不傷害他們一分。
胖子像看神一樣看著正在施法的天齊,但是仇深確實深深皺著眉頭,那漂浮在天齊四周的不是他的血液嗎,雖然隻是絲絲的血液,但是人身體裏的鮮血是有數的,這樣下去遲早會流幹的,但是他想靠近天齊,發生有股強硬的阻力讓他不得近前。
“胡鬧!”就在這個時候,胖子脖子上戴著的黑‘玉’突然黑光閃現,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胖哥,還是像之前一樣,我們先開個縫隙看看。”天齊起身說道,他怕胖子一‘激’動再把‘門’一下打開。
胖子不滿意的哼了一聲,“你太小瞧哥了,好歹我也比你大幾歲,謹慎小心我還是知道的。”
天齊沒理會,而是站在了‘門’的一側,胖子自覺站到了另一側。
“是他,是馬文!”盈盈說道。
借著月‘色’,盈盈能看清相貌,是馬文無疑。
可是當天齊和胖子把‘門’打開的時候還是把幾人嚇了一跳,馬文就站在‘門’前,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身邊卻趴著一隻大的蠍子,是那種變異的蠍子,如果立起來算上蠍尾估計和天齊差不多高了。
隻是那蠍子看起來很老實,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胖子一下拿出了法器,其他幾人也退後了幾步。
看到天齊他們這樣,馬文開始用手比比劃劃的。
“你的意思是說蠍子是死的是吧?”盈盈問道。
馬文點了點頭,抓著蠍子提了提,確實是死的。
但是隨即又開始比比劃劃的,還沒等盈盈猜出來什麽意思他居然拖著蠍子又跑了。
馬文走後天齊三人都看向盈盈,這裏也就她可能猜出來大概的意思。
盈盈又回頭仔細想了想馬文的一係列動作,有些猶豫的說:“我也不能準確猜出來他是什麽意思,但是他好像是要把那隻蠍子送到哪裏去,讓我們等他一會,好像是這個意思。”
可惜馬文已經跑了,現在無法證明盈盈的猜測是不是對的,隻能繼續等著了。
聽盈盈這樣一說,仇深皺起了眉頭,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天齊注意到了仇深表情的變化,“有什麽不對勁嗎?”
仇深想了想,但是又搖了搖頭,“我們再等一會吧,我也是猜測,而且一點根據都沒有,我有一些疑問想問問馬文。”
天齊知道仇深的‘性’格,他說的沒把握那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所以也就不再追問。
也就又過去了不到二十分鍾,馬文果然回來了,同時帶來了這個山溝的秘密。
第五十九章被強‘吻’了
讓馬文進來,幾人圍坐在帳篷裏,來的時候天齊讓胖子每人準備一個睡袋和一個單人的帳篷,又特意囑咐他買一個能容納五人以上的大的帳篷,一旦遇到什麽危險大家在一起比分開的好,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雖然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馬文,不過看著他光著上身,‘胸’口位置空空的感覺還是有些不舒服,天齊找來了他的一件衣服,遞給馬文。
馬文一開始不知道天齊是什麽意思,但是眼神一轉他看了一下其他人,好像馬上明白了什麽,接過衣服很快就穿上了。
天齊心裏也是一驚,馬文現在是僵屍無疑了,而且他還是很高等級的僵屍,不僅存留著一些以前的記憶,而且現在還能獨立思考,察言觀‘色’。更主要的是他居然擁有可怕的戰鬥力,那些擁有劇毒的變異動物都怕他。
從昨天他抓來那隻蠍子,隨意提起來給他們看就知道了,他可能每天晚上都這麽做。
盈盈找來紙和筆,馬文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如果會寫字的話也很方便‘交’流。
可是馬文搖了搖頭,他並不識字。
沒辦法,盈盈隻能充當翻譯了。
“我們現在有一些疑問,所以想問下你,我們會盡量把問題簡單化,你點頭就是是的意思,搖頭就是不是的意思。”天齊說道
“你叫馬文對吧?”
馬文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你父親是誰嗎,你知道你是村長的兒子嗎?”
馬文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一臉的困‘惑’。
“是不是你隻記得你的名字,其他的以前的記憶都很模糊,支離破碎的?”盈盈問道。
馬文點頭。
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一個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事情卻都無法記起,他們沒經曆過但是卻能想到有多痛苦。
“你的心髒是被誰拿走的,還有那些這麽多年進來的人他們也像你一樣這麽活著嗎?”仇深問道。
但是仇深剛剛說完,馬文情緒一下變得的很‘激’動,好像看到了什麽讓人恐怖的事情,手也跟著比比劃劃,嘴裏發出陣陣嘶啞的聲音。
天齊他們趕緊出言安慰,盈盈想倒杯水,但是想了想他應該不用喝水的吧。
足足過十幾分鍾,馬文才冷靜下來。
仇深問的問題也是天齊最想知道的,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解決這裏的麻煩,找出在一夜之間殺死所有村民的罪魁禍首,但是偏偏這是馬文最敏感的神經,一提到這個問題他就情緒失控。不會寫字又不會說話的他,單靠盈盈解讀他的手勢肯定是無法知道真相。
不過即便這樣天齊也從馬文那裏了解到了這裏的一些情況。
首先肯定的是這裏確實有一個墓地,動物的變異也是後來才開始的,這期間經過了很多年。
第二個就是天齊他們看見的地方,也就是這個村落隻是這裏的一部分,在泉水形成的瀑布後麵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
第三就是馬文每天抓那些變異動物是要送給什麽東西吃的,而不是他自己吃,這也是為什麽那些動物晚上不敢輕易出來,看到馬文又嚇得四散逃跑一樣。
不過也有幾個關鍵的問題天齊沒有通過馬文了解清楚。就是以前生活在這的村民是被什麽東西一夜殺死的,而包括他在內的後來進來的人為什麽沒有出去,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被掏空了心髒,還有墓裏埋葬的到底是誰。
不去接觸就不能知道全部真相,天齊想讓馬文帶他們去墓地看一下,但是馬文卻搖頭不同意,後來經過一番解釋,他才答應明天日中他再來找他們,那時候危險‘性’小一點,隱藏在那些‘洞’‘穴’裏的變異動物是不會出來的。因為怨氣而發生變異,自然就不能接受陽光的照‘射’。
馬文走後,時間也不早了,天齊讓大家早點休息,從馬文那裏了解到,那些變異的動物是不會到祠堂的,至於因為什麽他並不知道,所以天齊晚上睡的也‘挺’香。
但是在睡夢中,他隱約感覺到有人來到了自己的身邊,在自己的睡袋上‘摸’索。
“是誰!”天齊一下清醒過來,拿過放在身邊的手電打開了開關。
但是手電的光照‘射’到卻是盈盈的臉。
“盈盈,怎麽了?這麽晚了還不睡。”天齊一開始以為是什麽人進來了,發現原來是盈盈,這下也放了心。
“齊哥。”盈盈的聲音很溫柔。
被盈盈這一叫,天齊心裏一顫,雖然平時盈盈對自己說話也很溫柔,但是還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聲音,他不知道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就是感覺和平時很不一樣。
但是接下來盈盈的動作讓天齊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盈盈居然俯下身親到了天齊的嘴上,他被盈盈強‘吻’了!
“盈盈。”天齊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他第一次和盈盈接‘吻’,而且居然還是盈盈主動的情況下。
盈盈不回答天齊的話而是進一步深入,很熱烈的樣子。
天齊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說現在沒有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沒有失去理智,盈盈有些不對勁。
盈盈現在就壓在他的身上,他用雙手扶起盈盈的頭,然後用力坐了起來。
“你怎麽了盈盈,是不是發生什麽了?”天齊關心的問道,不過他盡量壓低聲聲音,別把胖子和仇深吵醒。
被天齊這樣一說,盈盈的眼神好像一下變得正常了,至少天齊發現是這樣。
“我去睡覺了,齊哥,你也早點睡吧!”盈盈臉一紅,和天齊說了一句就跑回自己的帳篷裏了。
盈盈回去後,天齊看她鑽進帳篷裏不一會就躺下了,而他也跟著重新進入了睡袋。但是躺下歸躺下,他的心跳現在還很快,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無法安靜入睡。
是不是自己太不懂風情了,盈盈畢竟一直在國外長大,比較開放,雖然導師平時也非常注意對她進行中國一些傳統文化和禮儀的培養,但是畢竟缺少同樣的環境。自打盈盈回到中國後,倆人的關係就進展的很快,盈盈有這個舉動可能真的不是多麽奇怪的事情。
天齊對感情方麵的事情確實沒有太多經驗,看來明天要悄悄問問胖子了,他在這方麵懂的東西可比自己多多了。
隻是天齊不知道的,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盈盈回去後心髒跳動的更快,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了,就好像身體不受控製一樣,天齊哥不知道會怎麽想,會不會覺得我是個過於隨便的‘女’孩子呀。
就這樣兩個人躺在各自的睡袋裏想著心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間再睡著的。
“你倆可真奇怪,這幾天每天都是你倆起來的最早,今天怎麽都這麽晚?”早上天齊一睜眼,發現胖子和仇深都起來了,盈盈和自己一樣,也是剛從帳篷裏出來,一臉疲憊的樣子。
其實胖子就是隨意說的一句話,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盈盈的臉不由的一紅,天齊臉上也顯得有些尷尬。
“你起來了啦?”天齊問道。
“嗯!”盈盈的回答很簡答
仇深當然不會注意到這些事,就算注意到他也會有什麽表情的,但是胖子不同了。
“嘿嘿,有意思。”胖子看了看盈盈,又看了看天齊,笑著說道。
天齊正拿起瓶子喝水,胖子這麽一說他一下嗆著了,咳嗽了起來。
簡單的吃過早飯後,天齊和大家商定了一下,這次仇深和他跟著馬文一起去看看。胖子和盈盈留在這裏,那麽多東西不能都帶著,如果大家都去又沒人看著也不行,雖然馬文說這裏是安全的,但是還是小心點為好。
可是,天齊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去居然是凶險萬分。
第六十章屍蟲
也沒有做過多的準備,因為天齊這次就打算先去看看,他的目的不是為了看墓,而是為了找出村民一夜之間被殺死的原因並解決掉,也就算了了他的因果,至於墓地的寶藏什麽的他一點也不關心。盜墓是損‘陰’德的,一般都不得善終,那是背了大的因果,斷子絕孫其實是最輕的懲罰,嚴重的會‘波’及到很多代子孫,甚至不是直係的也難以避免,就像一個詛咒一樣,不知要經過多少個輪回。
當然,就算是想盜墓也得有這個能力才行,術業有專攻,天齊自問自己沒有這個本事。
天齊拿著‘陰’陽鏡,仇深帶著黑棍,盈盈給帶了一些防蟲蟻的‘藥’,雖然不一定有用,但是沒準能派上用場。
胖子想把黑‘玉’讓天齊帶著的,但是天齊沒要,他有‘陰’陽鏡就可以了,要是他知道後來會遇到那樣的事,就是盈盈把佛珠給他他當時也會帶著的吧。
馬文來的時間很準,剛剛日中,因為時間很緊,所以也沒有太多的‘交’流,天齊和仇深就跟著馬文走了。
“齊哥,仇深學長,你們要注意安全,到那裏看下就回來。”盈盈說道。
其實祠堂位於這個村的中心,距離瀑布並不遠,很快三人就來到了這裏,泉水從上麵流下來的高度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雖然不像江河那樣壯觀,水流沒有那麽大,但是日積月累,也在下麵形成了一個深潭,不知道有多深,而且天齊還在河裏看到了那種變異的老頭魚。
難道從深潭裏遊過去嗎,天齊心裏想到,因為到了這裏他並沒有看到什麽路能繼續前進的。
但是馬文示意他倆跟上,然後來到了瀑布的邊上,貼著牆的位置鑽了進入,可能是因為臨近水源,那裏的植被長的非常茂盛。
天齊也仇深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也跟了進去,沒想到貼著山壁的位置在茂盛的植物後麵有一條很窄的小路,而且路很光滑,沒什麽植物,天齊還看到了一些紅‘色’的瘢痕,這是那些被殺死的變異動物的血液嗎?
馬文在前麵帶路,天齊和仇深跟在後麵,走在了瀑布正對的地方,一條非常狹窄的通往前方的路出現了。
這條路上麵都是岩壁,並不是通天的,泉水就在上麵流過,所以裏麵很黑,天齊和仇深拿出了手電,照向裏麵。要是胖子,想要過這條像一線天的路會很難受的吧,他得收著肚子走,而且有些地方好像更窄一些,胖子硬要過去可能會擦傷身體,天齊這樣想到。
但是走在前麵的馬文卻急匆匆走了出來,指著天齊手裏拿著的手電比比劃劃,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你的意思讓我們把手電關了是吧?”天齊猜測道。
馬文點了點頭,同時手指向路上方的岩石,天齊拿手電一照,好家夥,那岩石上麵附著的都是黑壓壓一片片的甲蟲,天齊手電照到的地方,甲蟲開始‘騷’動,密密麻麻的讓人的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看到天齊這樣的舉動,馬文趕緊製止,天齊也馬上就把手電關了,因為距離有點高,他並沒看太清楚上麵的是什麽蟲子。
“那可能是屍蟲。”仇深說道。
是屍蟲嗎,天齊心裏一驚,不過那數量也太多了,好像上麵的岩壁上全部都是,這條也不短,剛才他用手電照也沒看到盡頭,當然是因為路太窄而且不是非常直有關係,但是看起來距離肯定在二十米以上了,甚至更長,如果上麵的岩壁都是這樣的屍蟲,數量要到幾何數字了。
屍蟲,也叫埋葬蟲,它們的外表有的呈黑‘色’,有的呈五光六‘色’,明亮的橙‘色’、黃‘色’、紅‘色’都有。身體扁平而柔軟,適合於在動物的屍體下麵爬行。它們的卵一般下在動物的屍體上,幼蟲孵化出來以後,頭二三天靠父母的褐‘色’**養活。埋葬蟲在食動物屍體的時候,總是不停地挖掘屍體下麵的土地,最後會自然而然地把屍體埋葬在地下,它們也因此而得名。
如果就屍蟲單體來說,它並不可怕,甚至現在世界上屍蟲的種類越來越少兒,天齊在美國學習的時候也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美國甚至已經把屍蟲列到了瀕危物種裏。雖然中國還沒這麽嚴重,但是如此數量的屍蟲恐怕也非常少見了。
“你看清楚了,確定那是屍蟲,也可能是一些‘潮’蟲吧?”天齊說道,畢竟屍蟲一般都是在地上或者淺層地表裏,像現在在岩壁上他還沒見過。
仇深皺著眉頭又想了想,“應該是有八分把握的,就是我曾經見過的那種。”
好像看出了天齊的想法,馬文指著天齊的手電使勁搖頭。
看馬文緊張的表現,天齊沒有再打開手電,仇深說有八分把握那基本就是十分肯定的,而且如果真要把那些蟲子驚到了,全部掉到地上來,別說他們三個,就是把那些所有的變異動物都‘弄’過來也不夠他們吃的,雖然他們個體威力小,但是數量多,不說瞬間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也好不到哪裏去。
想要過這條路,需要側著身子,馬文在最前麵,天齊在中間,仇深拿著黑棍走在最後。不能打手電,四周漆黑一片,還有不斷從岩石縫中滲出的泉水,‘摸’在手裏,滴在臉上,冰涼刺骨。
還有偶爾掉下來的屍蟲,掉在身上還好,一下就能‘弄’下去,要是掉在脖子上屍蟲就會熬不猶豫的咬一下,也會疼的身體一‘激’靈,天齊抓了一隻放到手裏,確定了天齊的猜測,發現這屍蟲比正常的能大一些,三厘米在正常的屍蟲裏也算大的了,但是這些好像都有五厘米以上,不知道是不是和外麵那些變異動物一樣,也是受到了怨氣的影響,但是這裏怨氣的濃度比外麵少很多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慢慢適應了黑暗,接著滴落的泉水,天齊也能看到一些東西,起碼能看到就在前麵帶路的馬文,他沒往上麵看,怕正好掉下來一隻屍蟲在自己眼睛上。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這是天齊估算的,他的手表沒有夜光功能,仇深的也沒有,他倆的手表是一樣的,導師送給他們的。所以不知道具體過了多長時間,而且這裏的路實在是太窄,想要抬起手看表也不那麽容易。
走著走著,天齊發現前方馬文的身形一轉不見了,可能是有了岔路,他緊走幾步更了上去,然後看到了馬文,正站在出口的地方,那裏的位置還算空闊,是個半月形的小‘洞’。
馬文就站在‘洞’裏,沒有走出去,他身手指了指太陽。
天齊明白馬文的意思,已經過兒日中了,他出不去,但是天齊卻發現‘洞’外的景象和他形象的並不一樣。
既然能讓一個村的人世世代代守護在這裏,肯定是一個大墓,在墓地的前方應該是一條修建規整的墓道,墓道的兩側有各種石像首位之類的。但是眼前卻並不是這樣,除了一些植物,這裏的主要建築卻是一道道牆,牆上麵的漆雖然已經殘破不堪的,但是卻有紅‘色’的痕跡。
這讓天齊想到了故宮的紫禁城牆,也就是故宮,作為中國的標誌‘性’建築,天齊記的很清楚,就連數字都很清晰,紫禁城城牆高十米,東西寬七百六十米,南北長九百六十米,呈長方形,總建築麵積七十二萬多平方米。紫禁城內有宮室九千多間,殿宇巍峨,宮闕重疊,畫棟雕梁,紫禁城四個城角都有‘精’巧玲瓏的角樓,所謂“九梁十八柱”,異常美觀。
“難道這個墓的主人是明清時期的?看著規模可不小呀,可能是王爺級別以上的。”天齊說道。
“看牆的高度和顏‘色’,確實有點像,雖然我們沒看到角樓,但是你不覺得這建築的有點不對勁嗎?”仇深說。
天齊也在想這個問題,故宮的城牆是圍起來的,但是這裏的城牆倒有些錯綜複雜,各種‘交’叉,更像是一個‘迷’宮,對,沒錯,就是一個‘迷’宮。
第六十一章食人植物
在‘洞’裏視野必然受到限製,天齊走了出去,仇深也跟著走了出去。
馬文手比劃著,意思是不讓他們出去。
“我們就看看,不會進去。”天齊說道,馬文這才點頭同意。
牆兩頭直接連到山體,目測怎麽也有一百米,前麵有三個入口,但是從入口處除了牆並未看到其他什麽標誌‘性’的東西。
確定是一個‘迷’宮無疑,也許這是阻擋外人進入的一種防禦工事,也因此顯示了埋葬在這裏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了,難怪會吸引那麽多想要尋找寶藏的人來,隻是他們有命來,沒命回。
天齊招呼仇深返回,就算要進去也需要好好準備一下。
但是,就當他轉身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仇深,而是發現自己已經在牆裏麵了,他居然身處‘迷’宮之中!剛才明明他是站在牆外麵的,距離‘迷’宮的最近的入口也有十米以上,但是現在他居然已經在‘迷’宮裏,而且不知道處於那麽位置。
日中剛過就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天齊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他是怎麽進來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從他出去‘洞’口到轉身想要回去可就是短短的十幾分鍾的時間。
難道這裏有什麽陣法發動了?天齊猜測著各種的可能。
“仇深!馬文!”天齊喊道,不知道他倆是不是也跟著進來了,雖然馬文沒出‘洞’口,就算他沒進來如果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在‘洞’口附近也能聽見。
但是喊了半天沒有任何的回應,就連回聲都沒有,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自己走出這個‘迷’宮,而此時仇深也在做著和天齊同樣的事情,開始試圖走出這個詭異的‘迷’宮。
在‘洞’口中的馬文,他親眼看到天齊和仇深自己走進‘迷’宮的入口裏,任憑他怎麽喊二人都沒有任何回應,他想要衝出去,但是隻踏出去一步身體就受不了陽光的照‘射’,隻能退回‘洞’‘穴’中。
這些天齊和仇深並不知道,他們以為是中了什麽陣法一下被轉移到這裏,而實際上是他們自己走進來的,隻是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沿著一個方向一直走,每次有岔路的時候天齊都選擇右側,希望這樣能走出去,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因為牆體太高,中間形成的路也不過三米左右,他看不到四周的環境,就連想看陽光的位置都不行。
深入其中和站在外麵感覺很不一樣,雖然都是彌漫著怨氣,但是在外麵看覺得還是很壯觀,可是現在站著裏麵卻透漏出一股‘陰’寒之氣。
天齊穿的衣服屬於秋天的衣服,雖然山裏的溫度比外麵低但是也正好夠用,可是他現在站在這裏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那不僅是身體上的一種冷,而是一種好像能夠刺入人內心的涼。如果沒有拿著‘陰’陽鏡,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一種情形。
天齊也在擔心仇深,他拿的是黑棍,可是它和‘陰’陽鏡不一樣,黑棍本身就是‘陰’氣很重的東西,對付‘陰’邪之物固然厲害,卻有一種以毒攻毒的形式。
雖然趙老爺子給他的時候說了這黑棍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也不是那麽容易形成的,世間不說是獨一無二也差不多,因為上麵形成了天道之痕。天道天齊並不是很了解,當時他也問了老爺子,但是老爺子說天道就像是自然法則一樣,讓世間的一切保持著平衡,不能逾越這個軌跡,一旦什麽人什麽事物打破了這個軌跡就會受到天道的懲罰。
有著天道法則之力,黑棍自然會非常厲害,仇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卻仍然免不了擔心,人就是這樣,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你說的再厲害,再偉大都不能讓心裏覺得踏實。
可天齊沒有那麽多時間考慮了,因為他走到了一個死路,最重要的死路的盡頭有一顆巨大的植物,三根深綠‘色’的根莖,每根莖上都有一片深綠‘色’的葉子,而在根莖的頂頭長著三個圓圓的有三個籃球那麽大的像‘花’骨朵一樣的東西,樣子有些詭異。
天齊直覺這不是什麽好的植物,悄悄的往後退,但是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天齊驚訝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個本來安靜的植物好像聞到了人類的氣息,一根莖居然一下伸長了很多,帖子牆麵迅速就爬到了天齊的身後,而根莖頂上的‘花’骨朵一樣的東西也張開了,居然上下都長著鋒利的鋸齒,擋住了天齊的退路。
與此同時,剩下的兩條根莖也伸長了張開了恐怖的頭,如果有鼻子有眼,現在的樣子一定無比猙獰恐怖。
天齊心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這植物比食人‘花’還恐怖巨大,雖然聽過在美洲亞馬遜河森林和沼澤地帶有食人植物的傳言,但是他還真是沒親眼見過,而眼前這個居然好像有了一定的靈智,不然它怎麽會率先把自己的退路給擋上。
沒有時間太多的猶豫,天齊拿出‘陰’陽鏡照向食人植物,不管植物是天然生成還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這裏,肯定會受到怨氣的影響,隻有受到影響肯定會怕‘陰’陽鏡。
可是植物的表現卻讓天齊心裏一沉,鏡子直接照‘射’到他們身上確實會產生一定的作用,不會繼續上前,但是卻並沒有造成什麽損傷。
天齊因為當時隻是想來看看,並沒有做充足的準備,隻帶了‘陰’陽鏡和驅蟲粉。
難道要試試驅蟲粉嗎,就隻有一小瓶,這植物這麽巨大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去,如果底牌都亮出來了後麵該怎麽辦。
天齊拿著‘陰’陽鏡反複照三根莖,它們暫時無法靠近,他注意往植物的主根莖看去,主幹並不是很粗,應該和他雙手握拳的直徑差不多,如果能衝上去把根莖拔下來斷了它的根源應該就能好對付多了。
天齊怕被這個怪異的植物察覺,一邊小心的靠近主幹,一邊拿著‘陰’陽鏡來回照,雖然漸漸和在他身後的那個根莖拉開距離,但是他前麵麵對的確是兩個根莖,那張開的鋸齒好像是察覺到了天齊的行為,變得更加凶惡,至少天齊是這樣感覺的。
天齊距離那主幹越來越近,但同時離那個根莖也越來越近,就在保持了大概有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從兜裏拿出了盈盈給他的一瓶驅蟲粉,然後在手心裏倒了三分之一。
成敗往往就是一瞬間,天齊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向著主幹方向衝了過去,一把驅蟲粉灑在了兩個根莖上,同時手裏的‘陰’陽鏡也是狠狠一砸。
看兩個根莖‘亂’扭的樣子,天齊知道有效果,剛才因為用力過猛,他握在手裏的鏡子差點被震掉在地上,但是他也沒忘記後麵還有一個根莖沒有處理,根據剛才的觀察,雖然三個根莖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但是那個能伸到那麽長的反應很迅速的根莖可能就是主要的一個。
留給他的時間很短,就隻有幾秒的時間,如果在這個時間內他不能把植物的主幹拔下來就危險了。
雙手握住,用盡全身的力氣,天齊臉憋的通紅,但是植物絲毫未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植物的主幹拔下來了。
他回頭看了一下那個追上來的根莖,發現它的速度好像比之前變慢了,是因為另外兩個根莖的影響嗎?
拿著‘陰’陽鏡,狠狠的砸向食人植物的主幹,鏡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是金屬和金屬碰撞的聲音,但是這可是植物呀,怎麽硬的像鋼鐵一樣。
也就在這個時候,根莖頂著巨大的頭衝了過來,天齊隻得把‘陰’陽鏡放在‘胸’前,護住關鍵位置,現在拿驅蟲粉已經來不及了。
第六十二章九死一生
天齊下意識的閉上眼睛,隨即迎來一個劇烈的衝撞,他是靠著牆的,如果不是,此時肯定已經被撞飛了。
可就是因為這樣他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翻滾,顯然被撞的不輕。而植物的頭也沒得到什麽好處,‘陰’陽鏡本來就是克製‘陰’邪的高級法器,加上它的硬度,根莖的頭也是痛的縮回去不少,來回搖擺。
天齊想借著這個機會衝出去,但是他忽然注意到三個根莖上麵的三片葉子,好像有生命一樣變換著各種姿勢,而且葉子上都有著兩個像眼球一樣大小的白點,不時的移動著,就像人的眼鏡在跟著別人看。
天齊決定賭一把,他拿起‘陰’陽鏡砸向葉子,隨著三聲淒厲的叫聲,三片葉子被天齊砸了下來,這個讓人恐怖的食人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直到幹枯。
危險解除,天齊想要站起身,‘胸’口一陣疼痛,剛才因為高度緊張,他還沒有這麽明顯的感覺。不得不又坐下來休息。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裏有這樣一個恐怖的植物,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不,應該是動物,從那長著眼睛一樣的三片葉子上就能判斷出來。葉子藏在主幹附近,指揮著三根莖進行攻擊,就連老虎獅子那樣的大型猛獸如果不注意恐怕也會成為它的腹中餐。
在坐下來休息的時候,天齊又沉下心來仔細考慮了整個事情,如果再像之前一樣貿然出去,萬一再走進死‘門’遇到什麽守在那裏的動物,他不可能每次都那麽幸運的。
從他怎麽進入‘迷’宮的都不知道,說明這個‘迷’宮設置就不是為了讓人走出去,而是要把人困在這裏。
也許經過這麽多年,有一些大能之士曾經發現了‘迷’宮的秘密,成功脫困,或許會給後來的人留下一些提示。
天齊在這裏邊休息邊恢複體力,卻不曾想仇深運氣比他還差。剛剛才逃過一隻變異甲蟲的追捕,前麵就出現了一條像蜥蜴一樣的爬行動物。
甲蟲追著他跑了幾個彎,就在他又拐進一個道裏甲蟲卻不在追著前進了,仇深發現這個情況剛要鬆口氣,前方就爬出來一條蜥蜴。
怪不得甲蟲不再前進,原來仇深已經進入了別的動物的範圍。
自然界中一般的動物都有領地意識,尤其是處於食物鏈的中上層,在它們生活的區域天敵很少,這種領地意識比較強。但是甲蟲並沒有退走,從它的樣子看來並不十分懼怕這個長得像蜥蜴一樣的家夥,沒有放棄追捕仇深的機會。
仇深現在麵臨的是兩麵夾擊的局麵,他站的位置屬於中間地帶,甲蟲沒有發起進攻,蜥蜴也沒有動靜,但是從他們的樣子來看隻要仇深踏出區域它們馬上就會發動攻擊。
前進不行,後退也不是,仇深看了看兩隻虎視眈眈的動物,心裏有了一計。
他前進了半步,那條蜥蜴沒有動靜,又前進了半步,它身體伏地,躍躍‘欲’試,仇深快速的又跨出了半步,蜥蜴終於撲了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仇深一個轉身像後跑去,那條甲蟲非常迅速的就做出了反應,也撲了上來。
仇深回頭看了看已經糾纏在一起的甲蟲和蜥蜴,快速的離開了,不知道那個蜥蜴的領地範圍有多大,他沒有選擇那個方向。
就在天齊和仇深陷入‘迷’宮的時候,外麵的馬文也在焦急的等待著,而同樣著急擔心的還有在祠堂裏的盈盈和胖子。
“小胖哥,你看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我們出去看看好不好?”這已經是盈盈第三次對胖子說了。
胖子搖著頭,“我說盈盈妹子,這才過去沒多長時間,離天黑不是還有幾個小時嗎,我們再等等。”
胖子不忘天齊的‘交’代,他和盈盈在他們回來之前一定不能出去,要把盈盈勸住。
其實也難怪盈盈擔心,從祠堂到瀑布那裏‘花’不了多少時間,現在兩個小時過去了早就應該回來了,天齊說了隻是去觀察一下。
“也許那裏建築比較複雜,他們想觀察的仔細點也說不定。”胖子知道自己不能順著盈盈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太陽已經有了落山的跡象,可是卻還是不見兩人回來。
盈盈終於等不住了,開始收拾東西。
“你要出去?”胖子問道。
“嗯,天都要黑了,他們還沒回來,一定是遇到什麽危險了!”盈盈的聲音很急迫,雖然天齊走之前讓她一定要等他們回來,但是她等不了了。
胖子起身,走在盈盈的身後,用天齊讓仇深教他的一招,打在了盈盈的後頸位置。
“對不起了,盈盈妹子,別怪胖哥我,要怪就怪天齊那小子吧。”胖子把盈盈打暈了,然後把她扶進了她的睡袋裏。
天齊就怕出現這種情況,所以讓仇深悄悄的教了胖子一招。
可是此時太陽也已經落山了,天齊和仇深還是沒有回來。
卻是很快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怎麽就你一個人,他們兩個呢?”在上次見麵的時候,天齊告訴馬文了,敲‘門’就按著他們定好的來,這樣就知道是他來了,所以胖子一聽到敲‘門’的聲音就知道是馬文,馬上把‘門’打開了,但是外麵站著的就隻有馬文一個。
“你別比劃了,我都看不明白,我就問你,是不是天齊和仇深出事了?”胖子著急的問道,也就盈盈能把馬文的意思差不多讀明白,可是她剛剛才被著急打暈了。
聽到胖子的話馬文點了點頭,但是卻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呀,到底是出事還是沒出事?”胖子也急了。
可是馬文也很著急,嘴裏發出嘶啞的聲音,手機比劃的更快了。
胖子擺擺手,說道:“得了,我服了,我不明白你說的到底啥意思,等盈盈醒來再說吧。”胖子心想剛才也沒下重手,盈盈估計也就昏‘迷’半個小時。
馬文也是一臉的無辜,隻能等著。
“你個死胖子!為什麽打我!”盈盈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找胖子興師問罪。
胖子躲到了馬文的背後,“妹子,你別怪哥哥呀,是天齊讓我這樣做的,也是仇深教的我這招,你要怪就怪他倆好不,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哼!一會再找你算賬!”
盈盈醒來看到了馬文,但是卻沒見齊哥和仇深學長,心裏就一沉,也沒時間找胖子算賬了。
大概‘花’了二十分鍾的時間,盈盈終於搞清楚了馬文要表達的意思。
齊哥和仇深居然自己走進了建築裏,就像中邪一樣,馬文怎麽在後麵喊他們都聽不見。
馬文不知道那是‘迷’宮,在他眼裏就是奇怪的建築。
盈盈這下就坐不住了,拽著馬文就要往外走。
“怎麽,你還想把我打暈,你能算計我一次,就別想算計我第二次,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打的三個月站不起來。”
藍‘色’的大眼睛,幹淨利落的頭發,可愛的‘混’血小姑娘。
但是此刻胖子卻心裏升起一陣寒意,盈盈的眼神已經告訴他這不是開玩笑,如果他真的敢這樣做,下一刻自己就隻有挨打的份,而且傷的很重那種。
“那你等等,要去咱們也得準備一下呀,就這麽出去還不是去送死!”胖子無奈,既然勸不住盈盈,他就隻能跟著去,更何況現在馬文已經帶來了消息,他們確實出事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馬文卻堅決不同意,站在了‘門’口攔住去路。
“馬文,我知道危險,但是如果我們不過去救他們就更危險了,你快點帶我們去!”盈盈心情很是煩躁,剛剛過了胖子這一關,卻沒想還有個馬文,要是胖子他還能收拾一頓,但是對於馬文他又怎麽能下手,再說了要是馬文動真格的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不管盈盈怎麽說,威脅也好,祈求也罷,他就是不同意,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那裏晚上非常的危險,去了隻能是死。
第六十三章又失蹤一個
“好吧,我不去了,等明天白天再說吧!”
盈盈看馬文堅決不同意,她也沒有辦法,幹脆鑽到帳篷裏去休息了,又過了半個小時,胖子看盈盈好像真的睡著了。
馬文對胖子比劃了幾下就走了,胖子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應該是他有事先走的意思吧。他不是每天都要去抓那些變異動物嗎。
胖子就算再理智,現在也不能不擔心了,那是怎樣一個危險的境地,就連馬文也如此忌憚,天齊和仇深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甚至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都是個未知。胖子一個人守夜就忍不住思考這些事情。
他當時開公司這個想法雖然也考慮了市場前景,但是絕對沒有考慮到會麵臨這麽多危險。胖子心裏曾經想過退出,但是他現在發現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當然,這些都是他自己心裏想的,不會隨便和別人說。
可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最大不同,在外人看來,他還是一副貪財好‘色’的樣子,沒個正經時候。可內心柔弱的一麵隻有他自己清楚。每每看到恩愛夫妻帶著孩子幸福在一起的時候,胖子心裏都有一絲羨慕,他不知道一輩子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胖子就這樣想著,漸漸就有了困意,他本是粘枕就著的,也難為他堅持了那麽久。他看了看睡著的盈盈,一直睡的很安靜,應該已經睡熟了,胖子也終於鑽進自己的睡袋。
可是,就在胖子打起鼾聲的時候,盈盈悄悄鑽出了睡袋,帶著收拾好的東西出了‘門’。
這幾天祠堂的‘門’使用比較多,開‘門’關‘門’沒有那麽費勁了,所以盈盈自己也能打開容她過去的空間。回頭看了胖子一眼,盈盈側身出了‘門’,她不知道她這次不聽勸告擅自作主會引發怎樣的後果,但是她知道齊哥和仇深學長有危險她一刻也等不了,從長計議這話說服不了她。
外麵的天很黑,今晚有些‘陰’天,月光被雲彩遮擋了不少,更加的‘陰’森恐怖。盈盈左手戴著佛珠,右手拿著胖子的橡膠棍,身上背了一個跨包,包裏放著驅蟲粉和幾盒可能用到的‘藥’劑。
村子現在很安靜,也沒見那些變異的動物出沒,應該都躲藏在‘洞’裏吧,盈盈這下到放心了不少,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麽去應對。就這樣一路順暢走到了泉水形成的瀑布附近。
盈盈剛才一直沒打手電,怕會吸引那些躲藏在暗處的動物。但是這裏因為泉水的原因路很滑,稍不注意可能就會摔倒。
瀑布後麵?
盈盈還記得馬文表達的意思,去往墓地的路就在瀑布後麵,她用手電照過去,可是反‘射’的隻是水的光亮,看不到後麵的路。盈盈在國外的時候出國幾次野外,雖然外國的建築風格和中國有些不同,但是還是有諸多相通之處,盈盈走向了瀑布旁邊的那些植物,很快就發現了一條路。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找到,盈盈心裏高興了一下,畢竟還是小姑娘心‘性’,她此刻的心情反倒沒那麽沉重和緊張了,多了一份探險的刺‘激’,隻是一想到齊哥和仇深還不知道遇到了什麽危險,盈盈就有些著急,腳下一滑差點滑倒泉水裏。
這要是胖子,搞不好就是一個倒栽蔥掉進水裏,他還不會水,沒人及時救上來掛了都有可能,但是盈盈不同,跆拳道黑帶級別的高手不是說笑的,很快,盈盈就發現了那條狹長的小路。黑天與白天不同,白天的時候路的入口處起碼有一定的光亮,能夠看到一段距離,晚上可就不行了,除了盈盈手裏的手電就沒有別的光源。看清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前麵就是一片黑暗。
盡管心裏著急,盈盈還是很謹慎小心,她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危險,說不定天齊和仇深就是在這裏中招的,她要是也跟著中招還談什麽救別人,不能做無謂的犧牲。
盈盈用手電照了四周,自然也照到了上麵的岩石。
但是此時上麵並沒有天齊他們看到的那些屍蟲,盈盈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
拿出驅蟲粉,盈盈開始慢慢進入這條通往墓道的狹長的路,黑暗,‘潮’濕,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偶爾滴落下的泉水的聲音。
邊走邊用手電照向四周,這裏的環境這麽‘潮’濕‘陰’暗,怎麽連一隻蟲子都沒有呢,盈盈心裏想到這些疑問,難道是都變異了所以都進入‘洞’‘穴’裏了嗎,這樣解釋應該還算合理,這裏畢竟很窄,不適合變異後的動物生活。
但是,也就走了十分鍾左右,通道裏發出了一種聲音,撒撒的聲音,居然前後都有。
盈盈心裏一下變得很緊張,她用手電前後照了照,並沒有發現有什麽東西靠近自己,但是聲音離自己卻是越來越近。
兩麵夾擊,盈盈前進不行,後退不得,她拿出驅蟲粉,在自己的四周撒了一些,還有她所站位置前後的石壁上,也撒了一下。
很快,盈盈看到了聲音的來源,屍蟲,居然是成群的屍蟲!
驅蟲粉隻能阻擋一時,她不能被困在這裏,給她思考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分鍾。
腳踩在地上的屍蟲發出的聲音,岩壁上的屍蟲被刮落的聲音,屍蟲發出的撒撒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喘息聲。
盈盈沒有選擇後退,盡管這是她最好的選擇,因為她才進入通道時間不長,前方卻還沒看到出口,退出去比前進要容易的多。
就這樣跌跌撞撞,盈盈把帶來的驅蟲粉都要撒光了,身體不知道被屍蟲咬了多少下,她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出口。
但是,就在她馬上要走出出口的時候,頭一暈她終於倒在了地上。
“就這樣死了嗎?”盈盈知道下一刻身體就會被屍蟲包圍,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她可能就已經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了吧。
可就在盈盈陷入絕望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中看到有個人走到了她的麵前,在她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隻記得那個人穿著的服裝好像是中國古代的官服。
胖子一覺睡到天亮,這不能怪他心大,確實也太累了,人體到一定累的程度就去被強製休息,輕易不會被叫醒,這也是為什麽現在那麽多人會心梗,而且很多都是青壯年。
持續一段時間的加班熬夜一定要‘抽’出一段時間來放鬆休息,如果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卻還是在堅持,那突發急‘性’病的可能‘性’就會大大的增加。
胖子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盈盈怎麽樣,但是他卻隻看到了空空的帳篷,盈盈不在。
也許是出去了,等下就會回來了,胖子心裏這樣想著,但是他很快就看到了一封信,一封盈盈給他留的信。
“我去找齊哥還有仇深學長了,你留在這裏等馬文來!”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這一句話,當時盈盈走的匆忙,也沒太多時間,但是已經‘交’代清楚了。
“果然還是這小丫頭給我算計了,哎!”胖子一時‘亂’了陣腳,本來兩個人失蹤就夠頭疼了,現在可好,一共就來了四個人,現在三個人都失蹤了,留下他這個除了體重沒啥特別能力的人在這裏。
但是胖子畢竟是經過風雨的人,他很快就恢複了理智,他不能和盈盈一樣就這樣冒然出去,盈盈還有些身手,還能自保,他要是什麽都不知道就過去隻有送死的份。
在等待馬文的時間裏,胖子把剩下的東西都好好整理了一下,他也知道日中的時間很短,馬文一來他就得馬上出發,不能耽誤時間。
可馬文還沒來,有個人倒是先出現了。
第六十四章流出鮮血
如果不是已經認識很長時間了,胖子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遇到的場景。
就在祠堂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失蹤的天齊。
“我沒做夢吧?”胖子用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肉’,清晰的痛楚告訴他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別再懷疑了,是我沒錯,但是這隻是我的部分魂魄,隻能持續一段時間,沒時間和你解釋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裏,盈盈呢?”天齊說道。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胖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天齊走的時候叮囑過讓他好好看著盈盈,別讓她因為衝動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是現在盈盈也失蹤了。
胖子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和天齊說了一遍,這事情自然不能怪胖子,天齊也是知道的,時間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天齊的身形漸漸消失了。
等馬文來的時候天齊已經走了一會了。
在‘迷’宮裏,閉著眼睛的天齊睜開了眼睛,身子晃了晃被仇深扶住了。
“你沒事吧?”仇深關心的問道。
天齊搖了搖頭,“我隻是感覺到現在靈魂有些虛弱,別的沒什麽大礙,第一次嚐試,堅持的時間太短了。”
在‘迷’宮中,天齊和仇深終於遇到了一起,現在兩個人正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坐著,仇深手裏拿著‘陰’陽鏡照在天齊的身上,而天齊剛剛就是借用‘陰’陽鏡的力量讓自己的一部分魂魄離體回到祠堂的。
張新曾經就用‘陰’陽鏡的這種能力幫過天齊他們,而且把‘陰’陽鏡‘交’給了他,隻是天齊不知道是自己的能力不行還是沒有掌握正確的方法,他自己無法給自己使用,從身體裏出去的部分靈魂也不能拿著‘陰’陽鏡,隻能讓仇深拿著。
“盈盈來找我們了,那她現在是不是也在‘迷’宮裏?”一聽到盈盈來找他們了,仇深著急的問道。
天齊把祠堂裏的情況說了一下,本來他以為能堅持到馬文的到來,但是卻失敗了。
“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改一下,現在就得去找盈盈。”
不用天齊說,仇深也是這麽打算的。
但是現在有個疑問,那天他進入這裏的時候是中午,因為過了日中馬文不能暴漏在陽光下,所以不能馬上來找他們,但是晚上他是可以出來的。
可是胖子說晚上的時候馬文去找了他們,把情況對盈盈和胖子說了,還極力阻止盈盈要來找自己和天齊,但是他卻沒說自己要來找他們,表達的意思是這裏晚上很危險。
“難道是被算計了?馬文有什麽‘陰’謀?”邊走天齊邊說道。
“不會,我覺得對於馬文來說,這裏也許是一個禁忌,他不能進來。”仇深猜測。
天齊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馬文是真心在幫他們,他之所有不能進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在日中的時候,馬文如約出現了,但是卻從胖子口中得知了兩個意外的消息,一個是盈盈失蹤了,一個是天齊剛才來過,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形圖,標注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胖子把天齊臨時畫的地形圖給了馬文,兩個人出了祠堂的‘門’。
“大哥,你別比劃了,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意思,天齊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讓你去找他們。”在路上,馬文手不斷的比比劃劃,嘴裏還發出嘶啞的聲音,但是胖子完全不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隻能幹著急。
很快就到了瀑布那裏,胖子跟著馬文來到了入口處,那條狹長的小路。
“隻有這一條路嗎?”看到眼前的路,胖子為難的問道,雖然他知道這句話問了也是白問。
果然馬文點了點頭,然後就先進去從前麵給胖子引路。
深吸一口氣,胖子盡可能的把肚子往回收,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快來幫幫我,我卡在這裏了!”走了沒多遠,胖子就卡在了一處比較狹窄的地方,前進不得後退也不行。
在馬文的幫助下,費了好半天的勁,胖子終於通過了幾處狹窄的地方,但是他肚子上的衣服也被磨破了,‘肉’都擦出了血跡,又加上這裏‘陰’涼的環境,痛的他不斷哼哼。
又走了幾步,胖子腳底一滑,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居然是他的橡膠‘棒’。
他心裏一沉,盈盈是來過這裏了,但是為什麽把橡膠‘棒’掉在了地上,難道遇到了什麽危險?
胖子把馬文叫住,想問問他這裏晚上會有什麽危險。
聽胖子問,馬文抬頭指了指上麵,正是那附著在上麵密密麻麻的屍蟲。
“你怎麽不早說!”胖子不知道那是屍蟲,但是密密麻麻的黑壓壓一片讓人看著很不舒服,本能的身體就會起一層‘雞’皮疙瘩。
胖子不敢問馬文這些蟲子是不是會吃人,或者說他是逃避這個問題,如果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盈盈現在很有可能已經遭遇意外了,不說就還有一線希望。
隻停留了片刻胖子催促馬文繼續往前走。
“我去了,這麽高!”到了路的盡頭,胖子看到了外麵的建築,自然忍不住驚訝。
“你說天齊他們就是出去後自己進去的?”雖然現在胖子不能明白馬文的意思,但是之前他都說過,盈盈都已經翻譯出來了。
馬文點了點頭。
胖子小心翼翼的出了‘洞’口,然後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因為他們走的快,此時日中的時間還沒過,馬文就跟在胖子的後麵也出了‘洞’口。
就這樣胖子和馬文漸漸靠近‘迷’宮,可就在距離‘迷’宮其中一個入口處不遠的距離,胖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胖子在前,馬文在後,倆人距離不超過三米,但是胖子就這樣突然沒了蹤影。
馬文非常著急,加快了腳步,就在他準備進入‘迷’宮的時候,他的心忽然很痛。
他驚訝的用手‘摸’著自己空‘**’‘**’的‘胸’腔,他的心早就沒了,為什麽還會疼,而且越靠近‘迷’宮疼痛越是明顯。
但是他看著拿著手裏地形圖,咬著牙走進了‘迷’宮。
胖子確定自己一直是清醒的,但是他就和天齊還有仇深一下,突然眼前的景物就變了,此時已經身處‘迷’宮裏,一直跟著他的馬文也不見了蹤影。
因為提前有心裏準備,胖子倒是沒太過吃驚,可是現在就他一個人了,心裏還是免不了害怕,天齊說了這裏很危險,雖然他們已經解決了一些,但是這裏有多大他們也不知道。
胖子努力回憶著天齊給他的地形圖,哪裏是安全的,哪裏目前還是未知的,因為他把圖給了馬文。
可是這裏牆體很高,路又不寬,而且路的寬度又基本都是一樣的,胖子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看哪裏都像是天齊給他的地形圖,不過這也是因為他對這方麵了解不多的原因,不然也能窺探出一些端倪。
“馬文!天齊!仇深!”胖子無奈,隻能在這裏等著,然後憋足勁大聲喊道,希望他們走到附近能夠聽到他的聲音。
這也是天齊告訴他的辦法,如果找不到地形圖上的位置,又是自己一個人,那他就在原地等著,不斷通過聲音來傳遞。
而在這個時候,馬文正在‘迷’宮中一手拿著地形圖,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尋找著幾人的蹤跡,他遇到了幾處有危險的地方,但是那些動物一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了。
疼痛越來越嚴重,馬文就感覺好像自己的心髒正在受到什麽東西的積壓,他越是深入‘迷’宮裏積壓的就越嚴重,好像在警告他趕緊退出去一樣。
但是他強忍著疼痛依然沒有放棄,盡管‘胸’口處已經留住了鮮血,從他恢複意識起空‘**’‘**’的‘胸’口第一次流出鮮血。
馬文有種直覺,繼續下去他會死的,就連現在的狀態也無法保持,那將是徹底的消失。
第六十五章墓道深處的冷哼
天齊和仇深沒有在‘迷’宮中發現盈盈,但是卻找到了胖子。
“你說你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橡膠棍?”三人一見麵胖子就把在路上發現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但是肯定是盈盈出‘門’的時候帶走的。”胖子手拿著棍子說道,他那時候睡著了,自然是沒看見,不然也不會同意她晚上出去了,說什麽都會攔著,實在不行也會跟著一起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天齊的心裏更‘亂’了,盈盈一個人晚上出來本來就很危險,現在還把防身的武器掉在了路上,肯定是出了意外,一想到這些心理就不能平靜。
但是仇深倒是沒什麽大的反應,他皺了皺眉頭:“你別太擔心,雖然我無法感覺到盈盈現在哪裏,但是她應該是暫時沒有危險的。”
仇深這樣說天齊心裏倒是踏實了不少,他知道仇深不會是因為想安慰他而故意這樣說的,對於自己熟悉的人,他要麽就不說,說了就肯定是實話。
天齊和仇深出來時候沒有帶水,現在已經渴的不行了,胖子帶來了水和吃的,背包裝的滿滿的,就連那個小型的淨水器也帶來了,隻是不知道這裏會不會有泉水。
三人邊走邊恢複體力,倒是沒再碰見那些恐怖的動物,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等等,好像有什麽東西過來了!”曲曲折折大概又走了一百多米,仇深停住了腳步,拿起了黑棍。
天齊也拿出了‘陰’陽鏡,讓胖子跟在自己後麵。
三個人小心的前進,進入一個拐彎。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了過來,好像還有一點焦糊的味道,正在慢慢向他們這裏靠近。
仇深舉起黑棍做好了準備,在這個‘迷’宮裏的一切都是詭異而恐怖的,不能手下留情。
可就當黑影出現,仇深的棍子落下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黑影的嘴裏發出。
“是我,馬文。”
剛才那一下仇深可是下了狠力的,幸好他反應快及時收回了黑棍,要是換了天齊肯定是打下去了。
可是眼前的馬文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他上身穿著的天齊給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漏出了多處好像被燒傷的焦黑的皮膚,一隻手捂著心髒的位置,那裏居然正在流出鮮紅的血液。
“你這是?”天齊趕緊把馬文扶住靠著牆坐下。
胖子要是一臉的驚訝,他可是和馬文一起進來的,怎麽就這一會的功夫就搞成這樣了,難道被雷劈了不成,可是這大白天的又沒刮風下雨,哪裏來的雷。
天齊把馬文放在心髒位置的手拿開,那裏居然在四周往外滲著血,而且是鮮血,屬於一個正常活著的人類的鮮血!
天齊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在他所了解的知識範圍內無法得到合理的解釋。
馬文沒有了心髒,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死人,而且是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就算是變成了高等級的僵屍,保留了自己的心智和一部分的記憶,可是他哪裏來的鮮血?
“跟著我走,我能帶你們出去。”馬文掙紮著站起來。
天齊心有不忍,雖然這麽多年一直以這樣一種形式活著並不一定就怎麽好,但是此刻馬文痛苦的樣子不知道他在忍受著怎樣的折磨。
“要不我們再等會把,恢複恢複再走?你的傷口怎麽也得處理一下啊。”胖子說道,他說著就要放下背包拿出醫‘藥’箱。
但是馬文搖搖頭,“沒用的,沒有我帶著你們出不去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我進入這裏的時候頭腦中就有了如何出去的路線圖,你們現在走過的地方隻是連這個‘迷’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說著也不等天齊他們同意,馬文就走在了前麵,一隻手捂著心髒,不斷的有鮮血滴到地上,樣子看起來很淒慘。
天齊眼睛有些濕潤,但是還是跟了上去,胖子和仇深也是如此,三個人都很沉默,這種感覺讓人心裏很不好受,但是卻又有那麽一股暖流讓人感動。
馬文走的很慢,但是卻很有方向感,好像哪裏從左走,哪裏從右走他都事先知道一樣,他們也在幾處又遇到了守在那裏的動物,但是一看到馬文都躲的遠遠的,而為什麽馬文的身體會有燒傷的地方在這個過程中天齊也看清楚了。
那是被陽光曬傷的,雖然這裏的牆很高,能阻擋大部分的陽光,但是還是免不了有些位置能被陽光照‘射’到。
那滋啦啦的聲響讓人的心都跟著顫抖,馬文應該也能感受到痛苦,每次陽光照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腳步都會放慢。
那是因為疼痛大腦做出的下意識的反應。
“就是這裏了,你們再往前走,站到牆根的位置。”太陽漸漸西斜,‘迷’宮裏也陷入了昏暗,馬文的身子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但是心髒卻一直還在滴血。
天齊不知道馬文是什麽意思,之前一直是他從前麵走的,現在為什麽讓他們幾個過去,而且他說就是這裏了,難道是出口嗎,可是前麵明明是一堵牆。
“相信我,出口就在這裏,你們三個一起過來。”馬文變得更加虛弱,聲音不僅小而且帶著顫抖。
天齊想要過去扶著他,但是被馬文拒絕了。
“就聽他的吧。”仇深說道。
就在三個人站在牆根位置的時候,天齊發現眼睛看到的景象好像變得有些模糊,確切的說是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但是他卻並沒有任何移動的感覺。
“如果你們能夠出去,不要告訴我父親看到過我……”
馬文接下來說的話天齊沒有聽見,隻是看到他口型在動,聽不到聲音,而他的身形也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其實,馬文後麵說的話是“我的心髒。”可惜三人都不會‘唇’語,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如果知道,就能省了不少麻煩。
時間非常的短,從距離眼睛的景象越老越遠到最後的一片空白然後出現新的景象不過一刹那的時間。
這難道是一個陣法嗎?從他們進來的時候不小心踏入了陣法,現在出去還是靠陣法,天齊腦中這樣思考。
“這是外麵嗎,我們出來了?”胖子第一個開口說道,想要拿出手電。
天齊知道胖子的想法,“先不要打手電,我們觀察一下這裏。”
現在天已經黑了,他們如果打開手電無疑會吸引注意,萬一有什麽東西撲上來他們防不勝防。
經過了幾分鍾的適應和檢查,終於確定了,他們確實已經在‘迷’宮的外麵了,身後就是‘迷’宮最外圍的牆壁,而前方有一條石磚砌成的路,應該是墓道,路的兩旁長著幾人粗的大樹,因為沒有打開手電,再裏麵的情形就看不清楚了,隻能往前走。
“不知道盈盈會不會在前麵。”天齊說道,他在‘迷’宮中問過馬文了,但是被告知盈盈不在‘迷’宮裏,仇深也是相同的感覺,難道盈盈已經走出‘迷’宮了,但是這也不太可能呀。
除非是有人幫助她,又或者是被什麽東西抓過來了,天齊不敢繼續往下想。
“既然仇深說沒事,盈盈就肯定沒有危險,隻是馬文不知道怎麽樣了,看他流血的情況,可能是撐不住了。”胖子‘摸’著牆壁說道,他也看到馬文的狀態了,到最後幾乎是每走一步都費很大的力氣,真的就像一個正常的人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對於兩人的傷感和擔心,仇深都沒有回答,因為他的眼睛盯著前方,緊緊皺著眉頭,那是一種被窺探的感覺,剛剛他們到這裏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是才被發現的。
隻是這種感覺不像被動物,倒像是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好像還傳達出一種不屑的意味,是覺得他們三個人太過渺小而不屑一顧嗎,那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一陣冷哼的聲音從墓道深處傳來,打破了仇深的思考,也打破了天齊和胖子的感傷和擔心。
第六十六章定王墓
冷哼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有著一股深入內心的寒意。
仇深第一個緩過神來,他拍了天齊一下。
“這是什麽?”被仇深一拍,天齊也清醒了,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就象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胖子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有些呆滯,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
“哎呦,疼死我了!”天齊拍了幾下胖子,發現他沒反應,就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疼痛的刺‘激’應該會讓他清醒過來。
三人站在這裏沒有繼續前進,那聲音無論是誰發出的,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
可是,不繼續前進,就找不到盈盈,也找不到村民一夜慘死的原因,所以,沒有理由不繼續前進。
天齊麵對胖子說到:“胖哥你就在這裏接應我們,做好我們出來的準備。”
“你覺得我會同意嗎?”胖子認真的說道,他心裏清楚,什麽接應,剛才那陣冷哼他又不是沒聽見,如果繼續前進就真的可能會一去不複返,天齊是不想讓他跟著去,在這裏等著他未必就能活著出去,但是如果進入就是九死一生。
天齊知道胖子會這樣說,但是他不想讓胖子跟著進去冒險,“也許盈盈並沒有在裏麵,萬一她找到這裏你們還能碰麵告訴她發生的事情。”
對於天齊的話胖子也不反駁,倒是先一步走上了前進的墓道,腳步居然是異常的堅定。
仇深看了天齊一眼,沒說話,但是也跟上了胖子的腳步。
看兩人的表現,天齊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兄弟吧,有時候不需要說太多,也無須解釋,有困難了,大家一起解決,有危險了大家一起衝上去。
想到這裏,天齊心情也變得開朗了不少,就算真的會死在這裏又如何,有兄弟陪著也不會孤獨。
人有三把陽火,頭頂和雙肩,就是鬼見了也會害怕,如果剛才三個人的陽火都有些虛弱的話,那現在卻明顯旺了不少。
這就是人的‘精’氣神,‘精’神萎靡不振的人或者生病虛弱的人身上的三把火就會很虛弱,這時候魂魄不穩,很容易被勾魂。
“這有個石碑,上麵寫的什麽?”胖子問道。
這條墓道並不是很長,三人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地表幾乎沒有任何建築,就連植物都沒有,隻有墓道通往地下的一個石‘門’,在石‘門’的邊上立著一個碑。
“定王墓。”碑文上麵隻有三個古文字,天齊從上大學就開始研究這些,自然是知道的。
“是個王墓呀,那裏麵一定有不少好東西!”胖子雖然不知道定王是誰,但是能叫王的都非常厲害吧,他貪財的本‘色’又流‘露’出來。
天齊在腦中回憶,在中國的曆史上被成為定王的人還真是不少,主要是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墓碑上麵就這三個字,前後都在沒有其他任何的字了。
“從‘迷’宮的建築上看應該是明清時期的,那這樣範圍就縮小了許多,曆史上有記載的明朝確實有個定王,就是崇禎帝第三子,定王朱慈炯。李自成攻入北京,封朱慈炯為定安公,李自成敗退時就不知所終了,難道真的是他的墓?”天齊猜測道,因為除了從‘迷’宮的建築來推測目前也沒有別的什麽來證明了。
“可能真的是他,不過他怎麽也算是個王,南明年間還追封為定哀王。這裏怎麽可能隻有墓葬卻沒有陵,按照王的定義來說太過簡陋了些。”仇深說道。
“你們說的什麽王我太清楚,我也不認識,但是中國曆史上那麽多王,又有多少個連墓都沒有的?”胖子說道。
天齊點了點頭,胖子說的不無道理,如果真的是明朝的定王,那時候已經沒落了,哪有財力和人力去修築大規模的陵墓。
這個問題的答案暫時也是討論不出結果的,隻能等進入墓地後再說了。
天齊用手電照了照四周,剛才在墓道上三人就都打起了手電,不可能總是‘摸’黑前進的。
但是當他照到墓地上的土地的時候,臉‘色’一變說道:“你們看,那土的顏‘色’。”
天齊這樣說,胖子和仇深把手電照向那裏。
“就是紅‘色’的土壤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看過很多地方都有這種土壤呀!”胖子不以為然。
但是天齊和仇深觀察的仔細,這土壤絕對不是本來的顏‘色’就是這樣的,一開始應該是和周邊的灰黑‘色’的土壤一個顏‘色’,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變的‘色’,更像是被血染紅了一樣,透漏出一股‘陰’邪的氣息,多看一會都會覺得頭暈。
仇深眉頭緊皺,天齊漠然不語,到了什麽程度才會讓土壤變了顏‘色’,他在捉鬼日記殘卷上看到過關於這種土壤的描述。如果墳塋或者墓地的土壤變成了異常的紅‘色’,那說明裏麵的屍體已經屍變了,但是那也是需要用一種叫做洛陽鏟的東西深入地表才能看到的,地上的土壤應該不會有什麽變化,最多就是產生了各種裂紋。
而現在這個葬著也許是明朝定王的墓就連地表的土壤都變了顏‘色’,裏麵的屍體恐怕已經不是屍變那麽簡單了,從那陣冷哼就能感覺出來,已經開了靈智。
難不成裏麵埋葬著的定王屍變了,那冷哼是他發出來的?
這樣解釋好像也就通了,自古能稱王成相的人,身上都有一些天道運氣在身上,自然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活著的時候是人中之王,死了就算變成僵屍不入輪回肯定也是厲害的僵屍。
沒時間考慮太多,三人從墓道的台階走下去,來到了墓地的石‘門’前。
石‘門’的麵積並不是很大,差不多有三米高兩米寬,上麵並沒有刻著其他的什麽圖案。
胖子用力推了推,發現石‘門’紋絲不動。
對於進入墓地,三人都沒有什麽經驗,天齊和仇深以前進過幾次,但是都是別人已經提前打好了墓地的通道的。
不管是考古用的鑽鏟還是盜墓用的洛陽鏟,他們現在都沒有。
“墓地的正‘門’肯定是加固過的,如果那麽容易進去過去這麽久了,早就有人破壞了。”仇深說道。
天齊同意仇深的看法,“嗯,沒錯,而且作為墓地的正‘門’,不僅是加固做的好,肯定還有眾多機關陷阱,如果真想盜墓的人他們也一般不會選擇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墓地的其他地方重新打通道,這樣安全的多。”
胖子打斷了天齊的話:“這個我知道,有的厲害的人能直接從墓地的主室進去對不對?”
高手在民間,雖然天齊沒遇到過這麽厲害的人,但是不能否定他的存在,那本捉鬼日記的主人陳家的祖師爺應該就有這個本領吧,雖然他不是盜墓的。
從正‘門’進去不行就隻能找尋其他的通道,也不知道過了這麽多年還能不能找到。
天齊在前麵,仇深在中間,胖子跟在後麵,三人繞著墓地的四周開始找尋,畢竟是黑天,視線不能看的非常清楚,胖子提議去上麵看看的,那裏說不定就有直接進入主墓室的通道,但是被天齊否決了,那土壤的顏‘色’還是盡量遠離的好。
“哎呦!”本來走的好好的,胖子忽然驚叫了一聲。
天齊和仇深轉身,發現胖子掉在了一個坑裏,就‘露’個腦袋在外麵了。
胖子陷落的地方剛才天齊和仇深也走過,都沒事,可能是因為他體重比較高的原因。
“胖子,你可能立功了!”天齊說道,語氣中有些興奮。
第六十七章長滿黑‘毛’的手
把胖子拽出來,發現他並沒有受什麽傷,天齊就蹲下身觀察這個坑。
“你看看這是不是人工打出來的?”天齊用手電把這個坑全部照了一遍,然後拿過胖子的橡膠棍進行清理,還算是結實,胖子當時這個無意之舉現在卻派上了用場。
仇深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點了點頭:“看樣子應該是的,不過也有可能是什麽動物的巢‘穴’。”
天齊倒是沒想到這一點,聽仇深這麽一說還真是有可能,他剛才發現胖子陷下去的地方很像是一個‘洞’口,因為就在墓地的邊上,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是前人為了進入墓室挖的通道。
沒有什麽上手的工具,隻有胖子帶著的橡膠棍,黑棍很結實,其實也能用,不過天齊總不能用他來挖‘洞’吧,好在這裏的土很鬆軟,挖的並不費力。
過了半個小時,‘洞’終於挖通了,和天齊之前想的差不多,‘洞’挖下去有一人多深的時候從右側開了一個‘洞’,不過和預想的不一樣的地方是這個‘洞’的方向不是通往墓地所在,而是相反的方向。
用手電往裏麵一照,天齊心裏放心了不少,這確實一人挖的,而不是動物的巢‘穴’,因為從‘洞’的四周土層上還能看到人類工具的痕跡。
這個坑並不是很寬,天齊和胖子站在下麵就有點擁擠了,所以胖子先上去仇深才下來的。
仇深打開打火機,放進‘洞’口,火苗並沒有變小,隻是有些傾斜,空氣是流通的,這裏氧氣沒有問題,隻是‘洞’並不是直的,手電隻能照到一部分,從‘洞’開的方向就能理解了,方向是與墓地相反的方向,如果想進入墓地肯定會拐彎。
“我們在等會,如果二十分鍾後這個‘洞’沒有什麽情況我們就進去。”天齊說道。
其實他心裏恨不得馬上就進去,盈盈不在‘迷’宮裏,而這裏就隻有這個墓地,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天齊的心裏總是覺得盈盈已經進入這個墓地裏麵了,至於從哪裏進去的,他不知道。
說起來也奇怪,除了他們出了‘迷’宮時聽到的那陣冷哼,到目前為止也有一個小時過去了,這裏非常安靜,安靜的連蟲鳴鳥叫都聽不見,也沒見有什麽變異的動物出沒。
在心裏著急的時候哪怕是一分鍾的等待都是煎熬的,天齊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邊盯著‘洞’口,一邊和胖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二十分鍾的時間過去的倒也‘挺’快。
天齊這次想要在前麵,但是仇深沒同意,他還是拿著黑棍在前麵,天齊在中間,胖子在後麵。
不知道當初進入這個‘洞’裏的人是不是也有個胖子,‘洞’打的尺寸居然比正常人的大了一圈,胖子進去不費勁,甚至還能有一些空餘,隻是依然得跪著爬行。
胖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可不想再被卡住,那種感覺真是不好受,好像全世界都在嘲笑你為什麽這麽胖似的。
“我說,咱們像不像地道戰時期那些英雄,深入敵人內部,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胖子現在居然有心情像起這個。
天齊沒理他,繼續向前爬行。
“誒,我說,你倆別這麽機車好不,我這是調節氣氛呢,給點回應成了吧?”見天齊和仇深沒人回應他,胖子又說道。
“我倆在前麵呢,你怕什麽,隻管跟著走就行了!”天齊心裏清楚,胖子這哪是調節氣氛,他是心裏害怕說話給自己壯膽。
天齊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說,別說是胖子就是他自己也在害怕和緊張,但是他現在真是提不起興趣來配合胖子,心裏很著急,隻想盡快找到盈盈,確認他她事。
“誰害怕呢,真是的,不說就不說了,剛才不知道是誰總是沒事找事和我說話來著的。”
胖子當然不會承認他是在害怕,不過也安靜下來了,三個人誰也不說話,繼續爬行前進。
過了二十多分鍾,他們已經拐了兩道彎,在前麵的仇深突然停了下來。
他們三個人之間是有一段距離,隔開將近三米的距離,這是怕萬一前方有危險,能夠迅速的退開。
“有個岔道。”仇深說道。
天齊爬到前麵,胖子也跟著湊了上來。
“我擦,好深呀,照不到底!”胖子拿出手電像‘洞’裏照去。
這條岔路和他們現在走的這個主‘洞’不太一樣,尺寸能小一點,坡度卻是很陡,肯定有五十度以上了,而且是直的,不知道有多深。
說不定這條岔路就是捷徑,從這裏進去能夠直接進入墓裏,天齊猶豫著要不要冒冒險。
“我們還是繼續這條路走的吧,這個岔路讓我覺得不太舒服,可能不是很安全。”仇深看出了天齊的心思,知道他動心了,不過他首先做出了決定。
天齊看了看這條岔路,有看了看他們現在走的路,點了點頭,終歸不是他一個人,不能讓仇深和胖子跟著自己一起冒險,他不能太自‘私’。
仇深先一步繼續前進,天齊也跟了上去。
“我去,什麽東西!”可是就走了不遠,忽然從後麵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接著就看著他急匆匆的往前爬。
“怎麽了?”天齊問道,前麵的仇深也停了下來。
“我……我好像看到剛才那個……那個岔道裏有個眼睛盯著我!”胖子因為緊張說話都不連貫了。
天齊還沒來得及回答胖子,他就看到了一雙長‘毛’黑‘毛’的手從那個‘洞’裏伸了出來,手上的指甲很長,也是黑‘色’。
“胖子,你別回頭看,快點上我這麵來。”天齊不敢說的太大聲,怕驚動了後麵上來的東西。
天齊不說還好,胖子還能保持冷靜,他一聽到天齊說的話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媽呀!”胖子驚叫,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雙滿是黑‘毛’的手抓住了胖子的一條‘腿’,開始往‘洞’裏拽。
天齊也很快抓住了胖子的手,但是抓住後他才感覺到後麵的力度有多大,感覺自己都跟著往後走。
仇深也加入到隊伍裏,仇深抱著的天齊的腰。
但是就算是三個人也不行,胖子的身體還是漸漸被往後拖動,一隻腳已經踏到‘洞’的邊緣了。
“‘挺’住!”仇深忽然鬆開了抱在天齊腰上的手。
忽然失去一個人的力量,天齊差點趴到地上,胖子一下就被拖進去兩隻腳。
而同時,仇深擠到了‘洞’口,拿起黑棍就砸到了抓住胖子的黑‘毛’手上。
就好像觸電了一樣,那雙手縮回了‘洞’口。
“那是什麽東西,是僵屍?”過了好半天,胖子終於緩過神來,因為怕那個東西再跟上來,所以三人用盡全力向前爬行了一段距離,好在沒再發現有其他的岔路出現。
天齊拿不定注意,因為他就看到那雙手了,長滿了黑‘毛’,長長的黑指甲,但是也不能根據這個就判斷是僵屍,因為很多動物就長的這樣吧,比如猴子什麽的,隻是這力氣卻大的驚人。
仇深皺著眉頭說道:“看樣子不像是動物,倒像是一個人,可惜我沒看到臉。”
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仇深用黑棍打了抓著胖子的手後就馬上到了‘洞’口的邊上,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麽東西在那裏,好像一切都是幻覺一樣,要知道剛才雖然手電不能照到‘洞’底,但是也能照到很遠的距離的,就是很直的‘洞’,‘洞’的兩側也沒有其他的‘洞’出現。
難道那東西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能在一瞬間前進或者後退很大一個距離?
天齊突然想到了什麽,但是又不太肯定,他曾經在圖書館裏的時候看到過一個關於各種鬼物的介紹。
“你想到了什麽?”仇深問道。
天齊還是不敢肯定,而且樣子也不一樣,但是不影響他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可能是另外一種鬼物,靈。”天齊說道。
第六十八章背上的黑‘毛’
“靈是什麽東西?”胖子問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太清楚,大概是類似鬼修的一種吧,人死後因為種種原因沒入輪回,機緣下走上了修行的道路。”天齊解釋道。
胖子了然,“看你說的那麽複雜,。其實不是很簡單嗎,就是孤魂野鬼成‘精’了唄!”
胖子這樣說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樣的機緣不是哪個孤魂野鬼都能遇上的,要麽就是生前就是修煉之人,有一定的道行,死後不願入輪回就轉而修煉鬼修,也有一種可能是死後遇見了高人,在指點下走上了這條路,也就是常說的有師承。
不過這些都是天齊從書上看到的,他至今還沒看到一個真正的靈,所以不能肯定。
“如果真是靈那就能解釋通為什麽他能那麽快就消失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上來,隻是通過怨念或者什麽法術影響的我們。”這有些超出目前的認知範圍,天齊在試著解釋。
仇深沒說話,但是他依然皺著眉頭,天齊知道他肯定在思考什麽。
“你覺得呢,有沒有什麽判斷?”天齊不想打斷仇深,但是發現他好一會都沒說話,有些著急。
仇深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感覺那東西不簡單,如果像你說的他根本就沒有上來,但是那抓著胖子的手怎麽解釋,不能是假的,屍變的跡象很明顯。”
確實是這樣,如果本體不來通過意念影響,那說明剛才出現都是幻覺,是胖子自己往‘洞’裏鑽,可是天齊和仇深兩個人也看到了。
無法解釋就先不去解釋,天齊是這樣認為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如果都想去追究個所以然,幾輩子時間都不夠。
短暫的停留後三個人繼續前進,隻是這次胖子說什麽也不在後麵了,天齊就讓他在中間。
可能是因為逐漸深入墓室的原因,溫度也在降低,甚至隱隱有股寒氣,不過他們穿的衣服也夠多,倒是沒什麽影響。
長時間在‘洞’裏跪著爬行人肯定會感覺不舒服,尤其是胖子,渾身都不得勁。
“咱們還得什麽時候到呀,我這後背咋這麽癢,天齊你快幫我看看我後背咋了!”胖子說道。
這裏再怎麽通風也有些悶,在剛進來那段時間裏身體多多少少都出了一些汗,胖子出的更多一些,現在溫度降低了,皮膚有些癢也是正常現象,不過看胖子那難受的樣子,天齊還是上前掀起了他的衣服。
“怎麽回事!”天齊用手電一照,驚訝的說道。
“咋了,你別嚇我,我心髒不好!”聽天齊一說,胖子更著急了。
胖子的後背上有一些紅杠,那應該是他自己撓的,但是他的後背上居然長出了黑‘毛’,像剛才他們遇到的那個抓住胖子的腳那個手一樣,隻是胖子背上的‘毛’沒有那麽長,也隻有一小片區域。
“快告訴我呀,到底咋了!”胖子急了,伸出手就要往自己的背上‘摸’去,剛才他是一直隔著衣服止癢的。
天齊趕忙阻止了胖子,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應該是中毒了,萬一用手抓完再感染全身怎麽辦,一想到渾身都是黑‘毛’的胖子,天齊就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
仇深這時候也過來了,看到胖子後背上長的黑‘毛’皺緊了眉頭,他和天齊掌握的醫學知識差不多,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惜盈盈不在這裏,不然也許能知道什麽。
“可能是過敏了,起了一些紅痘,你千萬別用手撓,不然容易感染,出去後再做處理吧,沒啥事。”
現在讓胖子知道了也沒有用,反倒會讓他更緊張。
“額,就是起痘了嗎,有啥大不了的,看你剛才那樣子我還以為出了多大的事,我原來不小心受了風全身都是大疙瘩,這算了什麽,隻要別像抓我的那家夥一樣長了那麽長的黑‘毛’就行!”
天齊心裏暗想,還真被你這小子說中了,起的就是黑‘毛’,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一‘波’未病一‘波’又起,就在胖子忍受著奇癢爬行的時候,前方的仇深又停了下來,胖子沒注意差點撞上他。
“這條路不通了,我們退回去。”
聽仇深的聲音天齊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果不其然。
“前麵有個蛇窩,我剛才沒看仔細,但是肯定有很毒的蛇在裏麵,而且不是一條,趁現在還沒驚動他們,我們快點退回去。”仇深說道。
沒有任何的猶豫,就是一條蛇他們也過不去,更何況是一窩蛇,雖然很不甘心,但是不得不退回來。
在退到那個岔路的時候,天齊停留了一下,如果從這裏進去會不會進入墓室,但是他一想到那詭異的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嗎,出去‘洞’口再說吧,這麽多年了,不知道有多少能人進入過這裏,不可能隻有一個‘洞’。
但是就在胖子退到這個岔路的時候,他居然鑽了進去!
“胖子,你幹什麽,快出來!”天齊發現後馬上要去阻止。
但是胖子的身手好像一下變的靈敏了許多,整個身子已經鑽了進去,聽到天齊的喊聲,他居然回頭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往裏麵爬。
看到胖子對自己笑,天齊心裏一涼,這絕對不是胖子,胖子的笑會很猥瑣,但是不會這樣詭異。
難道和他後背上起的黑‘毛’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那胖子不是過敏,很可能是中邪了!
沒有選擇,天齊看了仇深一眼,跟著也鑽進了這個‘洞’裏,仇深也馬上鑽了上去。
“胖子,你快停下!”天齊還在大聲喊著。
但是胖子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一樣,繼續向前爬,而且速度很快,天齊和仇深雖然不至於落下,但是始終保持一定的差距。
天齊此時也很納悶,胖子帶著養屍‘玉’,輕易不會中邪的,就是一般的鬼物也接近不了,為啥他和仇深沒事,單單胖子會中招。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胖子速度突然提升了不少,居然一下拉開了距離,天齊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手一滑身體瞬間加快了速度。
前麵的路居然變得非常濕滑,加上有一定的坡度,身體不受控製的自由下落。
仇深在最後麵,發現的及時,調整了身體的位置,也跟著下滑,他想加快速度抓住天齊,但是根本行不通,沒有受力點,他的能力使用不上。
終於,前方傳來了一陣悶哼,胖子第一個到達了‘洞’的盡頭,不知道摔的怎麽樣,他可是大頭朝下的。
天齊現在的姿勢不比胖子好到哪裏去,用力扭動著身體,希望能改變頭直接朝下的窘境。
好在,‘洞’口距離地麵不高,天齊的臉雖然也直接貼在了地上,但是土質不硬,並沒有受傷,看樣子這裏應該是墓室了,沒想到居然就這樣到了這裏。
“胖子!”天齊還沒起身,卻發現胖子已經站起來跑了!
仇深這時候也滑了下來,他因為有所準備,所以直接就站到了地上。
“快去追胖子,我隨後就到。”天齊說道。
但是仇深沒有動,“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想他一定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我們根本追不上,我的速度也不行。”仇深說道。
天齊明白仇深的意思,進入這裏的通道就這麽詭異,墓室裏不定會出現什麽,萬一仇深追不上胖子,他再找不到仇深,三個人都分散了危險就提高了好幾倍。
就在這個時候,墓室裏再次傳來一陣冷哼聲,聲音比在墓地外麵的時候更真切,傳來的方向就是胖子剛才跑走的方向……
第六十九章窺探真相
雖然之前已經聽過一次,但是這次再次聽見這個聲音,天齊還是免不了心底的震撼。
“胖子有沒有危險?”天齊看著仇深問道。
仇深朝著胖子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暫時應該是沒有危險的,還有盈盈,我感覺到她就在這裏,隻是無法判斷他二人的位置,而且胖子現在已經離我們很遠了。”
沒有危險天齊就能放心不少,心裏也就沒有那麽緊張,說起來仇深這個能力還真是實用,不知道以後他預知的能力會不會更強,當然,如果他們這次能順利出去的話,不然就沒有以後了。
墓室不能隨便闖,越是大人物的墓裏麵的防盜措施就越多,雖然天齊和仇深這方麵的經驗不多,但是了解的相關知識並不少。
他們現在所在的墓室應該隻是起到了一個通道的作用,除了角落裏有一些破碎的瓦罐其他什麽都沒有了,房間也不大,也就十多平方米的樣子。
“天齊你看下這個。”仇深手電照在牆上招呼天齊。
天齊走過去,發現牆上麵有一些劃痕,很像是人的五指劃上的痕跡,隱隱還有點紅‘色’,難道是血?
牆本身應該是石質的,上麵抹了一層類似石灰一樣的東西,看劃痕,大概有一厘米厚,所以劃痕看著很明顯。
在這個房間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牆上帶著血漬的劃痕有多種可能,也許是人的,可能被什麽東西追殺,逃到這裏的時候‘弄’的。也有可能這個就不是人的手,畢竟人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不會用這麽大的力劃牆,說不定是那些變異的動物。”天齊猜測道。
他和仇深畢竟不是法醫或者現實中的名偵探,不能通過這點劃痕就確定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還原現場,是什麽東西‘弄’上去的,隻能猜測。
除了這裏,這個房間的其他地方並沒有哪些異常,天齊和仇深拿著手電準備朝著胖子的方向走,而事實上在這個房間裏也就隻有兩個出口,其中一個就是他們滑下來的‘洞’,另外一個就是胖子跑走的方向,想要從‘洞’裏上去不太可能,他們隻有一個選擇。
但是當手電從出口照向前方的時候,和天齊預想的不太一行,不是連接著另外一個房間,而是出現了一條通道,就像現在城市裏經常出現的封閉式過街天橋一樣長方形的通道,灰‘色’的石牆,筆直的通道,在道的兩側還有很多燈台,隻是這條路看起來很長,手電並沒有照到盡頭。
“看來這裏才是墓室的開始,這些應該是記錄了墓主人的生平吧。”天齊發現了牆上刻著的圖案,隻是手電光照的範圍畢竟有限,他一時還看不出所以然來。
但是仇深走到了燈台前,用手電照了照。
天齊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難道還想看看有沒有燈油不成,幾個世紀都過去了,怕是早就枯竭了吧。
但是當仇深拿出打火機打著火靠近燈台的時候,居然被點著了!
天齊走上前去,發現燈台裏真的還有燈油,難道傳說中的長明燈是真的?
“天齊,你知道燭龍嗎?”仇深看著燈台裏的燈油說道。
“燭龍,山海經裏麵記載的?”
仇深點了點頭,根據山海經中的記載,燭龍又叫燭九‘陰’,是人麵蛇身的形象,赤紅‘色’,身長千裏,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吸氣為冬天,呼氣為夏天,又能呼風喚雨,不喝水不進食,不睡覺也不休息,傳說用它練得油可以保千年長明。
天齊和仇深都比較熟悉山海經,天齊明白仇深問燭龍的原因了,隻是這傳說太過遙遠和虛無縹緲。
“先不說到底有沒有燭龍,就算是有也不是人力能降服的,恐怕傷到它都很難,更何況還要殺了練燈油。”
“如果他是一個王呢?也許就有這個人力了,隻是就算是用的是燭龍的油,但是它畢竟是消耗品,這個燈台又不是很大,時間久了總是會蒸發枯竭的,除非是定期補充。”
仇深說完這句話他看了一眼天齊,從眼神的‘交’流中就知道了,兩個人想到了同一個可能,如果這裏的燈油有人定期補充,那說明了什麽,有誰能活了這麽久,除非是僵屍或者成了‘精’的怪物。
難道就是發出冷哼的那個人嗎?
人越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就越容易多想,他們曾經就接過幾個這樣的單子,聽客戶描述總是各種恐怖和詭異,但是當他們去了才發現都是自己嚇自己,比如白天在上班的路上看到了一起車禍,不小心看到了當場被撞死的人。那麽晚上回來可能就會一直想,做夢的時候覺得他會站在自己的‘床’邊,晚上起夜的時候覺得他就在‘門’後等等。
一開始也知道隻是自己‘亂’想,但是時間長了如果還忘不了到最後就會覺得真的發生了,不嚴重的人經過一段時間心理輔導與治療就會好了,但是嚴重的就會出現‘精’神問題,妄想症,迫害症等等,甚至如果發現不及時會做出一些極端行為。
天齊和仇深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後就轉移了注意力,邊向前走邊點燈,幸運的是居然所有的燈都能亮著。通道裏不再顯得那麽詭異,倒是有股莊嚴的氣氛在裏麵。
牆上刻著的圖案並不是特別複雜,簡單但是意思表現的還算清楚,一開始上麵是風景為主,河流山川,還有一些宮殿,表示的應該是天下的意思。
“怎麽沒有他的生平事跡,直接就死亡。”經過前麵的天下山川鋪墊天齊以為接下來應該是墓主人的生平,但是牆上麵卻接著的是很多人抬著棺材進入這裏的場景,看規模有上千人,比老村長說的規模大多了,可能事情是保密的,所以他們不知道吧。
這也算正常,王侯將相的墓都很神秘,而且有的造了很多衣冠塚,讓盜墓賊找不到真的墓葬在那裏,比如三國時期的曹‘操’。
仇深和天齊一樣,看到這裏也有這樣的疑問,如果墓主人真的是朱慈炯,雖然他最後失蹤了,但是也算是經過了曆史的風雲,時代的變遷,父親是明思宗,母親是皇後,而且李自成攻入北京,封朱慈炯為定安公,這些都沒有記錄,確實不符合常理。
但是天齊也清楚,曆史的真相究竟是怎麽樣的恐怕隻有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才清楚,後代流傳的史書記載有多少失真的地方無從考究。
抱著這個疑問,二人繼續前進,接著就是建造墓地的場景,不過隻是草草帶過,就連‘迷’宮的基本構架都沒有,而墓地就隻是做了一個標誌,這是怕泄‘露’秘密嗎?
但是,從墓地後的畫麵又變得有些有悖於常理,正常的話應該是墓主人死後重生,生活在地下王國裏,而牆上刻的居然是一個人穿著龍袍站在前麵,後麵站了整整十排的人,從圖案上麵看很像是一個軍隊,有無數的人。
皇上不做皇位站在前麵本身就不正常,但是奇怪的是後麵站著的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的上身是‘裸’‘露’的,心髒位置居然都是空的,就像馬文一樣!
皇上像黑道大哥一樣站在前麵,後麵跟著一眾兄弟,而那些兄弟各個都是沒有心髒,這事情如果發生在現代,可以當做是惡搞娛樂,但是那是什麽年代,這肯定不是玩笑,而且事實就擺在那裏,馬文就是典型的例子,明明沒有了心髒,早就是一個死人,但是這麽多年來卻保持著原來的容貌,而且還保留著部分記憶,能像正常人一樣思考。
天齊不敢想象,如果這些人組成一個軍隊進入人類社會,這將是多麽可怕的力量。
第七十章不要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明朝那個王。”雖然穿著龍袍,但是臉上帶著麵具,無法判斷。
仇深看著這個牆上的圖案,皺著眉頭,他覺得這圖案預示著什麽,一個‘陰’謀還是早就有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仇深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無法看清具體的圖像,但是他模模糊糊看到盈盈躺在一個棺材裏,一個黑影站在她的麵前,用著一種欣賞的角度。
“天齊,我們繼續往前走吧,先找到胖子和盈盈要緊。”仇深語速平靜的說道,就像他平時說話的語氣一樣,他不能就這樣和天齊說盈盈可能出事了,否則以天齊的‘性’格,一衝動反而不妙。
二人加快了腳步繼續前進,牆的一側還有一些圖案,但是天齊隻是照了一下就沒太注意了,等回來的時候再研究吧。
“小心!”仇深拉住了天齊。
“啊!居然是空的!”天齊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仇深和天齊差不多是並肩而行,仇深速度能比天齊快一點,他發現不對勁馬上就停下了腳步,沒想到走廊的盡頭不是墓室,而是一個坑,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停下了腳步,也拉住了天齊,現在他倆可能就掉下去了。
“手電在這裏好像不太好用了。”天齊深吸一口氣,用手電照了下麵,但是手電的光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隻能看到非常短的距離,接下來還是一片黑暗,前方也是一樣的,根本看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樣的空間,地下的坑有多深,好在仇深的包裏有帶著繩子,十米長的繩子,應該夠用了。
天齊說著就讓仇深把繩子拿出來,他先下去探探路。
“我們就這樣下去,什麽情況都不了解,萬一下麵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怎麽辦,要準備一下。”仇深說道。
天齊也想到了這一點,因為從這裏的黑暗就能看出幾分,為什麽手電不能照出很遠,不僅是因為這裏太過黑暗,而是和空氣中彌漫的黑氣有關係,就和村裏彌漫的一樣,隻是這裏比外麵濃厚了很多。
怨氣凝聚到一定程度就會形成煞氣,在煞氣的影響下,時間久了就是正常人也會變得情緒暴躁,漸漸失去理智的。
可是他們手裏能準備的東西實在是不多,除了‘陰’陽鏡和仇深手上的黑棍是厲害的法器,其他的有克製‘陰’邪的東西幾乎沒有。
檢查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從這裏下去,但是不是天齊,而是仇深,他堅持要先下去探路,他的身手比天齊要好一些。
其實這是天齊的因果,也可以說是他的‘私’事,但是從進入這裏以來很危險的事情總是仇深打頭陣,男人間的友誼就是這樣,不用說太多感謝的話,心裏明白就好。
天齊對仇深也是如此。
“小心點。”天齊說道。
幸好在走廊的盡頭兩側有兩根直徑在五厘米左右的石柱子,上麵蹲著兩個石刻的貔貅,還算是牢固,繩子正好綁在上麵,不然還真是麻煩。
貔貅被稱為鎮墓的神獸,具有鎮宅辟邪的作用,經常用它來鎮墓。
貔貅是凶狠的瑞獸,一般古墓的墓前都可以看到,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墓前沒有,會在這裏有這麽兩隻,體型雖然不大,但是雕刻的卻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兩雙眼睛,有神意一般。
有些墓地不是貔貅而是麒麟,其實守墓用貔貅比麒麟好,聚財鎮宅(‘陰’宅),方向要坐西向東,與陵墓方向相同;高低不宜高過墓碑。當然,這些都是天齊了解的知識,顯然並不適用這裏,他對這方麵的研究不深,估計是很風水有關係了。
此時繩子已經綁好,仇深沿著繩子開始下滑,因為在這裏手電能起到的作用很小,很快,仇深的身影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樣,看不到了。
“沒什麽問題吧?”天齊忍不住問道,繩子蹦的很緊。
“沒事。”仇深的回答很簡單。
天齊也沒有多問,他不知道下麵是什麽情況,不能讓仇深分散太多注意力。
“咦”下麵仇深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怎麽了?”天齊擔心的問道。
“牆上麵有字,好像是寫的很急,我辨認一下,不……要……下……去”仇深一邊辨識一邊念了出來,仇深自然也聽到了。
“肯定以前進過這裏的人寫的,你快上來,我們再做打算!”天齊很急,這句話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的,而且這裏的煞氣濃厚,存在一些怪物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可是幾乎是與天齊同一個時間,通道上的兩根柱子發生了變化,上麵刻著的兩隻麒麟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發出了紫‘色’的光芒,好像要活過來一樣,接著兩根柱子居然也跟著亮了起來,就像是一股電流一樣深入了地下,然後就歸於死寂。
天齊隻是感覺後麵有亮光閃現,但是他並沒有看到麒麟和柱子發生的變化。
接著通道裏響起了沙沙的聲音,有什麽東西正在趕過來,數量還是很多的樣子。
仇深剛從繩子上爬上來,也聽到了通道裏發出的聲音,臉‘色’一變,他預感到了什麽,很清晰,那是一群紫‘色’的螞蟻。
“我們快點下去,快點,一起!”來不及考慮太多,仇深順著繩子開始迅速的往下爬。
天齊雖然還不知道來的是什麽東西,但是看仇深的表現自然不再猶豫,順著繩子開始下滑,好在繩子結實,隻是沒有繩子綁在身上,他下滑的速度很慢,因為一不留神就會掉下去。
沙沙的聲音很快就來到了近前,天齊猜測就在他們頭上吧,不知道會不會追著他們下來。
“他們在咬繩子,速度加快,不然來不及了”仇深的聲音變得很急促。
天齊很快就感覺到了,因為已經有一股繩斷了,一共四股繩,他現在也下滑了有五米了把,怎麽還不到頭。
第二股繩斷了,天齊已經感覺到搖搖‘欲’墜,他預感下一刻繩子就會掙斷,一股繩肯定不發支撐兩個人的重量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感覺下麵的重量沒有了,仇深解開了繩子,跳了下去。
“嗯……”一陣悶哼傳來。
“仇深!你沒事吧?”天齊不知道下麵到底有多深,看仇深發出的聲音,應該是疼痛引起的。
“來不及了,快跳下了,我接著你!”仇深說道。
此時第三股繩已經斷了,馬上就要斷了。
既然仇深說了他就有一定的把握,看樣子‘洞’底不是特別深,但是天齊鬆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個‘洞’起碼有十米以上的高度。
與其說是接到了,不如說是天齊的重量砸到了仇深的身上,兩個人像後倒去,畢竟在黑暗狀態下,位置無法掌握的特別準確。
“沒事吧,仇深?”天齊沒有什麽大礙,馬上就站了起來,但是‘抽’身還躺在那裏,好像受了傷。
“我沒事。”仇深掙紮的要站起來,天齊發現他鼻子流血了,隻是這並不是嚴重的傷,真正引起傷害的是仇深的後腦,不知道磕在了什麽東西上,流血了!
醫‘藥’包在胖子那裏,天齊和仇深並沒有帶止血的‘藥’物,好在天齊觀察了一下,仇深後腦的傷隻是擦破了皮,沒有傷到內在。
而剛才仇深摔倒的時候磕到的東西,不是石頭,而是骷髏頭。
用手電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居然都是散落的頭骨,白‘花’‘花’的一片,遍地都是,看形狀,這些頭骨並不是人類的,而是各種各種的動物的頭骨。
這裏是一個殉葬坑嗎?可是為什麽隻有動物的頭骨,沒見東區身上其他的骨架呢,天齊和仇深用手電四周照了一下,雖然還沒確定這個‘洞’到底有多大,有沒有什麽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但是他們照到的地方,都是散落的動物的頭骨!
第七十一章下飲黃泉
不管承不承認,人類是自‘私’的動物,通過不斷的進化和數量的增加,位於食物鏈的頂層。對於人類以下層級的動物,雖然會有同情和憐憫,但是畢竟不是人類本身。
就像天齊和仇深目前看到的情形一樣,雖然遍地都是動物的頭骨,但是卻沒有人類的,心情自然不會過於恐懼和悲觀。
“啊!”天齊的脖子一陣針紮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手提起來想要‘摸’到疼痛的地方。
“別動,我來!”仇深阻止了天齊的動作,因為他拿著手電照到天齊的脖子上,發現了有一隻紅‘色’的螞蟻正咬在他的脖子上。
螞蟻還活著,好在隻有一隻,仇深用指甲把螞蟻的身子掐了下來,但是螞蟻的頭還留在天齊的脖子上。
“你應該也認識這種螞蟻吧,這就是剛才上麵追過來的那些螞蟻。”仇深手心裏放著螞蟻的半個身子,頭還在天齊的脖子上。
看到這隻紫‘色’的螞蟻,他想到了在非洲有用螞蟻來縫合傷口的治療方式,做手術的時候縫合傷口不用線,而是用螞蟻,這種螞蟻咬到傷口上就不用鬆口,然後用剪頭把螞蟻的身子剪斷,過段時間螞蟻就自行脫落了,傷口也會愈合的很好。
隻是這螞蟻雖然是紫‘色’的,但是紫‘色’中好像有一些黑‘色’摻雜在裏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這裏環境的影響。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影響很大早就已經發生變異了吧,如果像外麵那些動物一樣,成千上萬的巨型螞蟻,那可真是一場災難,動物,植物,就是建築也會被啃成粉末,那時候想要徹底消滅它們,就得一些頂尖武器了吧,生化武器或者核武器之類的。
螞蟻在咬住人皮膚的同時會分泌一種**,類似麻醉劑,所以天齊很快就沒有了疼痛感。
“那些螞蟻好像沒有下來呀,這隻應該是掉下來的,剛爬到了我的脖子上。”天齊說道,同時心裏也在慶幸,他不知道那些螞蟻是因為什麽不會跟著下來追捕他們,是因為這裏有更可怕的存在還是有什麽禁忌,總之他們算是又逃過了一劫。
“這裏居然有水!”仇深說道。
此時天齊和仇深已經用手電在這裏照了二十分鍾左右,麵積真的很大,估算一下差不多有一千平方米,全部都是各種動物的頭骨,怕是有幾萬個之多,現在終於發現了一處不同的地方。
這裏應該是一個泉眼,但是泉水沒有形成一條流通的河,而是形成了一個小的湖泊,水裏沒有任何的植物,起碼在表麵上看不到有什麽植物生長,水很深,看不到底。
“這裏難道就是出口嗎?”天齊和仇深仔細檢查過了,四周都是牆,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洞’‘穴’或者石‘門’一類的東西,當然,也可能是有機關之類的暗‘門’。
仇深看著這個地下形成的小的湖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黃泉嗎?”
“黃泉?”仇深蹲下身子,仔細觀察水的顏‘色’,還真是一種淡淡的土黃‘色’,難怪仇深會想到這裏。
上食埃土,下飲黃泉。
黃泉,在中國的道家文化中,意思是人死後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陰’曹地府。黃泉亦是九獄九泉之一。對黃泉而言,打泉井至深時水呈黃‘色’,又人死後埋於地下,故古人以地極深處黃泉地帶為人死後居住的地下世界。
黃泉九泉、九泉之下,或謂天有九重天、地有九重地,表示極深,地下極深處即謂黃泉。
“也許這確實一個通道,但是不是通往出口的,而是通往真正的墓室,墓主人的棺槨所在。”仇深說道。
天齊明白仇深的意思,想要從這裏出去不太可能,但是如今胖子和盈盈都失蹤了,他們必須去尋找。
但是水究竟有多深,裏麵有沒有什麽東西無法得知,這一地的動物頭顱不得不讓人擔心,而且他們也沒有潛水的設備。
可是計劃並沒有變化快,選擇有些時候不需要去做,因為就隻有一個,被迫的。
天齊和仇深正在商量怎麽探查水裏的情況的時候,平靜的泉水忽然起了變化,居然像趵突泉一樣從中心位置有水‘花’上湧。
仇深感覺忽然感覺到了危險,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拉著站在水邊的天齊迅速退出了幾米。
“有什麽問題嗎?”既然泉水下麵有泉眼,可能是每天定製的上湧,和引力有些關係吧,的那是仇深卻是很緊張的樣子。
“有什麽東西要上來了,小心點。”仇深說道,眼睛死死的盯著湖水。
仇深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先是從水裏‘露’出了一個灰黑‘色’的頭。
天齊和仇深的手電都照在湖的中央,離的也不是很遠,所以也還算看的清楚。
“這頭看著有些熟悉。”天齊說道,“對了,有點像黃鼠狼的頭,隻是這顏‘色’不太一樣。”
頭卻是很像黃鼠狼,已經全部從水裏‘露’了出來,但是接著‘露’出的身子卻像是鱷魚一樣,皮很厚,還帶有鱗甲,接著出現了一條尾巴。
這是什麽?天齊心裏驚訝。
黃鼠狼的頭,鱷魚的身子和尾巴,類似人的腳和手,而且居然還是雙腳站立,肯定有兩米以上的身高。
這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天齊和仇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雖然二人手裏都拿著厲害的法器,遇到那些變異的動物萬不得已可以戰上一戰
但是此刻,麵對著這樣一個怪異的存在,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好像根本沒有戰鬥的必要‘性’,因為實力差距太過懸殊。
氣勢就可以壓迫人,如果這樣還不算厲害,一般的人類高手也都會有這樣的能力,不戰而屈人之兵。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狀況讓天齊張大了嘴巴,就連仇深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個動物居然說話了!
“人類?”那個龐大的存在嘴裏發出了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和不清晰,但是天齊和仇深聽的很清楚,他在說話,說的是人話!
“你是?”仇深第一個反應過來,畢竟連馬文沒有心髒的非人非鬼的存在都有,而且還是屬於外圍,在這裏有更怪異的存在也是情有可原吧,既然會說人話,也許曾經也是一個人,因為一些未知的原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能幫助他們或者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最好不過了。
但是仇深的話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它盯著二人看,眼神像是在打量著什麽。
“不錯,年輕,身子還算強壯,王會很高興吧,又太長時間沒有來過了人類了,好,好呀!”
一個長著黃鼠狼的頭和嘴的存在說出這一連串的話顯得太過詭異。
天齊知道民間很多地方都供奉著黃大仙,其實就是成‘精’的黃鼠狼,它,還有狐狸和蛇,經常作為保家仙。
他們都是有靈‘性’的東西,隻是眼前這個身子好像是拚接而成的。
“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說明實力不凡,不然馬文不會把你們送出‘迷’宮的。”它好像看出了天齊和仇深的心思。
天齊聽的清楚,它說的什麽意思,馬文送他們出‘迷’宮,難道他們都被馬文給騙了,因為覺得他們有實力,所以才會被送出‘迷’宮的嗎?
被欺騙了嗎?天齊心裏突然很堵得慌,雖然和馬文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卻結下了兄弟間的情義,他幾次不顧危險和‘性’命去幫他們,難道就是為了檢測他們是不是具有出‘迷’宮來到這裏的資格嗎。
“天齊,別想太多,不要分散注意力,有什麽事等我們出去再說,現在它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仇深眼見著天齊陷入了悲傷之中,要是再不清醒過來恐怕敵人衝過來他都沒有反應的時間。
仇深這一句話一下點醒了天齊,他看著對麵的存在,不管它是人還是動物,智商確是很高,居然在利用他們的心裏。
天齊從小就這樣,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付出就是真心,他也希望得到真心,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太過重情義的人容易被人利用,關鍵時刻容易受到羈絆,但是天齊也知道,他改不了了。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了,紅塵不走一遭,怕是無法看的通透。
導師曾經和他說過,在中國,不論哪‘門’哪派,重的都是修心,隻是方式不同,有的講究避世隱修,而有的卻是紅塵練心,其實也是殊途同歸。
“是你們自己跟著我走,還是要我帶著你們走?”它又開口說道,好像眼前的二人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仇深看了一樣天齊,拿著黑棍的手抬了抬,眼神又看下他拿著‘陰’陽鏡。
下一步,仇深動了,速度非常的快,一下衝向了黃鼠狼!
第七十二章皇宮
天齊速度比仇深慢了一點,但是他是不需要像仇深一樣衝到近前的,他手裏拿著的‘陰’陽鏡直接照向黃鼠狼的頭!
“砰!”仇深的黑棍打在了黃鼠狼的胳膊上發出的聲音,伴隨著一股黑煙從黃鼠狼的身上冒出來。
其實仇深下手的位置是黃鼠狼頭,但是被他用胳膊擋住了。
“自不量力!”對於仇深和天齊的突然發難,黃鼠狼看向天齊的眼神多了幾分怒意在裏麵。
但是黑棍打在黃鼠狼的胳膊上,除了打出一股黑煙對它沒有任何的損傷,倒是把仇深震的退出了幾米,就在這個空檔,黃鼠狼突然衝到了天齊的麵前,奪下了‘陰’陽鏡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鬧夠了沒有,別以為自己有幾分本事就不知道姓什麽了,要不是看你們還不錯,我早就拖著你們帶給我們兄弟吃了,天天吃那些動物的‘肉’我也有點厭了!”
從它的這句話中,天齊知道了三件事情,第一為什麽地上有那麽多的動物的頭骨,原來是他們的食物,隻是為什麽隻剩下頭骨不吃還不清楚,第二件事就是它們有一個王,而它們是這個王的手下,而且還不止一個,第三就是他們作為人類,尤其是有一定能力的人類在這裏是有一定用處的,和那些變異的動物隻能充當食物不同,隻是不知道是有什麽作用。
說完這些話,黃鼠狼好像又不那麽著急了,就站在那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等待著天齊和仇深的決定。
天齊撿起‘陰’陽鏡走到了仇深身邊,輕聲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我們要和他走一遭了,連黑棍和‘陰’陽鏡兩件厲害的法器都對他沒辦法,跟著他也許能找到盈盈和胖子,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天齊不是沒有幾樣壓箱底的本事,那本捉鬼日記的殘卷上有幾個可以用,但是對付這麽厲害的對手,每一個使出來代價也很大,更何況還沒找到盈盈和胖子,不能‘浪’費戰力。
仇深還沒回答,但是站在不遠處的黃鼠狼卻開口說話了。
“沒錯,那個‘女’孩和那個胖子確實在我們這裏,你們跟著我是肯定能見到的,說不定日後還是能經常在一起,就看你們到時候怎麽選擇了。”天齊是幾乎貼著仇深耳邊說的,隔了這麽遠它居然能聽清楚。
“老妖怪!前麵帶路!”
天齊沒好氣的說道,這家夥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精’明的狠。
聽天齊叫它老妖怪,它眼睛一下就紅了,看起來比剛才還生氣,“你要是再說一聲那三個字,我不保證會不把你脖子給扭斷!”
看樣子他是真生氣了,天齊吐了吐舌頭,心裏還是說了三個字。
黃鼠狼好像有感應一樣,瞪著天齊。
不會吧,我心裏想的他也知道,天齊一陣冷汗,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不然他現在就算不被扭斷脖子也得被狠狠打一下。
“我叫黃越,你們可以叫我黃將軍。”黃鼠狼說道,好像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天齊頭上一陣黑線,看來這家夥真是黃鼠狼變的,連名字也姓黃,居然還是個將軍,地位不低。
仇深保持著沉默,天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該不會……
天齊想到仇深該不會是在想自己身世的問題吧,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句話恐怕已經烙在了他的心裏,揮之不去了,看到眼前這個怪異的黃鼠狼,他是不是在想自己也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的。
當然,這些都是天齊自己的想法,他不知道仇深在想什麽,這個時候也不方便討論這件事情。
“你們都會遊泳吧?”黃越走到了泉水形成的湖邊,轉頭對二人說道。
天齊和仇深點了點頭,他倆不僅會遊泳,而且都不賴。
“跟著我,不然出了什麽意外別怪我沒提醒。”說著黃越就跳到了湖裏。
天齊把‘陰’陽鏡裝到包裏,仇深也把黑棍收了起來,他倆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依稀瑣碎的東西都在胖子那個包裏,而且都是防水的。
雖然事先有準備,但是當進入水裏的時候一陣徹骨的寒意還是傳到了身體裏,好在現在都穿著衣服,如果身體直接接觸水,瞬間‘抽’筋的肯定很大。
“磨磨蹭蹭什麽呢,跟上我!”黃越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回頭催促道。
但是天齊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張嘴說話,居然是用心傳音!
出口並不是在泉水的底部,而是在一側,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天齊他們就進入了一個通道,後麵的石‘門’一關,水被隔絕在了外麵,怪不得黃越不擔心他們在水裏時間太長無法正常呼吸,原來隻要會遊泳的人都能辦到,黃越那麽聰明,天齊可不相信他連普通人類在水裏憋氣的時間極限是多少。
這個通道和大坑上麵的差不錯,筆直,兩側都是點亮的油燈,但是通道盡頭景象卻截然不同,天地之差。
“皇宮!”
“金鑾殿!”
這是天齊和仇深出來通道後作出的反應!
他們眼前看到的不是黑暗的墓室,也不是恐怖的僵屍,而是一片金碧輝煌。
短暫的驚愕後,天齊和仇深都冷靜下來了,這裏確實是仿照皇宮修建的,但是卻隻是一個濃縮版,先不說建築少了很多,就連有的主要建築規格也小了不是一倍兩倍。
但是就是這樣,也不影響二人驚訝的程度,要知道,這可是地下,是墓葬,應該是棺槨墳墓和各種陪葬品,現在卻是一個皇宮!
恐怕是現在還未完全打開的秦始皇陵也不會如此吧,畢竟那時候的建築風格並不多樣,很多技術也不夠完善,這個發現不僅會震動中國,而是聞名世界。
看出了二人眼中的驚訝,黃越的頭抬的更高了,很是引以為豪。
“怎麽樣,震驚了吧,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覺得什麽,後來王醒了過來,從他的講述中我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這些建築是皇權的象征,我們是要做大事的!”
天齊聽到了黃越的話,做大事,難道這是一個幾百年前就早就已經開始的‘陰’謀了嗎,還有在建築和主道上站著的守衛,都是什麽人,難道都是和馬文一樣的人嗎?隻是他們都穿著衣甲,看不到身體,是不是也是沒有了心髒不得而知。
“黃越,你還‘亂’說話,不記得上次你惹的禍嗎?”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那種‘陰’冷的感覺撲麵而來。
“哼,楊衝,你少來,我又沒說什麽,再說,這兩個小東西雖然有點能力,但是絕對不會像上次那個家夥那樣逆天,居然能逃走,在這裏早晚會知道哪些事情的,我不過是先給他們說說,咱們是要辦大事的人,待會讓他們選擇的時候能更順利點,少些麻煩。”
現在來的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人類,但是從他的臉上還有說話的聲音上,天齊還是判斷出來了,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蛇,一條成了‘精’幾乎完全化‘成’人形的蛇,恐怕是比黃鼠狼還厲害幾分。
“他很危險,一定要小心。”仇深小聲對天齊說道,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麽,不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提醒他。
剛才仇深說的話也不知道黃越聽見沒有,不過是沒有什麽反應。
“大哥,二哥呢?”黃越問道。
“大哥還在閉關修煉,二哥在皇上那呢,我們一起過去吧。“
從他們的談話中,天齊也知道這位地位應該也不低了,恐怕也是將軍的一個吧,隻是這麽一個‘陰’陽怪氣的蛇‘精’叫楊衝,這樣一個陽剛的名字,還真是讓人感覺不舒服。
第七十三章戴著麵具的皇上
木質結構,黃琉璃瓦頂、青白石底座,飾以金碧輝煌的彩畫。正‘門’名午‘門’,東‘門’名東華‘門’,西‘門’名西華‘門’,北‘門’名神武‘門’。
其實進入正殿不需要都經過這裏,但是黃越和楊衝卻帶著天齊和仇深都繞了一個圈,像是耀武揚威一樣。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但是天齊心裏還是免不了驚歎,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山溝裏,在一個墓地,在近二十米的地下,有這樣的建築,而且還是皇宮。
“這些人和馬文一樣,都是沒有心髒的。”在他們往前走的過程中,在一些位置都有著守衛,而這些守衛都是人類。
天齊相信仇深說的話,雖然他們穿著衣服,又想起黃越說的話,難道到時候他們也會和這些守衛一樣,被挖去心髒永遠的留在這裏嗎?
跟著二人一直走,天齊終於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太和殿,果然都是一樣的。
太和殿,俗稱“金鑾殿”,位於紫禁城南北主軸線的顯要位置,簷下施以密集的鬥栱,室內外梁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雖然還沒到近前,已經看的清楚。
“在外麵等著先。”黃越對天齊和仇深說道,然後就走進了金鑾殿。
其實天齊已經看到了在龍椅上坐著的人,穿著龍袍,隻是帶著麵具,看不清長相。
天齊想到了在廊道上看到的壁畫,一個穿著龍袍的人帶著麵具,身後站著很多守衛,像軍隊一般。
“皇上讓你們進去。”出來的不是黃越或者樣居然是一個太監打扮的男人,說話聲音很細。
明代第三位皇帝朱棣在奪取帝位後,遷都的北京,從那時候開始就營造這座故宮,到明永樂十八年落成。到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國最後的封建帝製,滿清皇權,清朝最後一位宣帝溥儀被逐出宮禁。在這前後五百餘年中,共有24位皇帝曾在這裏生活居住和對全國實行統治,
可是畢竟是曆史,已然成為過去,昔日的輝煌早已湮沒在曆史的長河中,故宮也已成為故宮博物院。
但是,在這裏,居然依然沿襲著古龍的傳承,而自己卻成為了這個傳承的見證者。
天齊此刻的心裏有種莫名的‘激’動。
“我們兩位朋友呢?”仇深比天齊冷靜的多,就算再相似也是不應該存在於世的東西,所以他表現的很理智。
仇深好像看出了天齊的神態有些不對,所以故意提高了音調,天齊一下清醒了過來,他衝著仇深點了點頭。
“你們覺得我這皇宮如何?”坐在龍椅上的人沒有回答仇深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很好。”天齊說道。
盈盈和胖子還在他們手裏,他不想撕破臉說一些難聽的話,順著他說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他之所以這樣問就是想讓人誇讚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對於天齊的回答很滿意,所以他招呼了在他身邊站著的人,然後很快,胖子就被人帶了出來。
“天齊,仇深!”胖子並沒有被綁著或者被人挾持著,他是被人請出來的,看到二人胖子就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胖子?”天齊問道。
“我有啥事呀,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迷’‘迷’糊糊的,等我清醒過來就在這裏了,你看到了吧,皇宮,是皇宮,太tm牛x了!”胖子因為‘激’動一些粗話都爆了出來。
“嗬嗬嗬……”站在皇上身邊的那位‘女’子笑道。
這聲音……天齊看了一樣仇深,仇深皺著眉頭,這怎麽和他們在墓地前聽到的那陣冷哼很相似,隻是那個聲音好像是男聲,現在這個明明是‘女’子的聲音,而且還是美‘女’的聲音。
“二哥,你可別笑了,你這一笑我心裏的魂魄都跟著顫抖,受不了!”說話的是黃越。
“你小子皮癢了是吧,等我收拾你?”明明剛才的笑聲是‘女’子的笑聲,現在說話的聲音居然變成了男子。
可她的長相真的很美,柳葉彎眉櫻桃嘴,柔枝嫩條妖‘豔’無比,尤其是那雙丹鳳眼,好像有種天生的魅力在裏麵。
“我去,雌雄同體呀,白瞎了小身材!”胖子嘴裏沒個把‘門’的,心裏想什麽就說了出來,估計也是被這男子的聲音給驚了,如果是一個粗狂的‘女’子也就罷了,明明是一個妖嬈的‘女’子,卻發出男人的聲音,正常人都受不了。
但是就在下一秒,仇深發現不對馬上做出反應,也沒來得及,一陣‘陰’冷的風就飄到了胖子的麵前,等眾人看清楚的時候胖子已經被一隻手掐著脖子懸空了!
“你再說一遍剛才說過的話!”掐著胖子脖子的人正是那個站在帶著麵具的所謂的皇上身邊妖‘豔’‘女’子。
胖子此刻臉憋的通紅,根本就說不出來話,而那個‘女’子顯然也是不想讓胖子說話,看她的樣子怕是下一秒就是要下狠手。
看到胖子遭到突然襲擊,天齊和仇深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仇深舉起了黑棍就要打上去,天齊也拿出了‘陰’陽鏡。
“蘇皖,放過他吧,不知者不怪。”沒等天齊和仇深出手,坐在龍椅上的人說話了。
“哼!看在皇上替你求情的份上,這次放過去,下次最好別再栽在我手裏!”她的聲音又恢複了‘女’子的聲音,也鬆手放開了胖子。
胖子蹲在地上一陣咳嗽,半天說不出來話。
“這怕是狐狸‘精’,我在她身上聞到了狐狸的‘騷’臭味。”胖子緩過神來,對天齊小聲說道,剛才他離的比較近。
“嗯?”蘇皖好像聽到了胖子說的話,眼睛的神‘色’立馬就變了。
胖子被嚇得躲在了天齊的身後,他剛才可是親身體會到那手上的力度,恐怕在重一分脖子就被掐斷了。
一個黃鼠狼,一條蛇,現在又出來一隻狐狸,不知道它們口中說的大哥又是什麽,天齊在心裏暗暗想到,他這次還真算是開了眼了,如果回去告訴導師他看到了成‘精’的妖‘精’,而且是一次這麽多隻,導師會不會驚訝的不相信這是真的。
恐怕就連他自己如果不是現在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動物修煉成‘精’居然和人類無異,越是厲害的妖‘精’越是和人類相似,看它們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叫蘇皖的狐狸‘精’比那隻黃鼠狼‘精’和蛇‘精’還厲害,它已經完全化形了,幾乎拜擺脫了動物的形體限製。
但是這樣逆天的妖‘精’怎麽會甘願在一個人的手下,而且還是一個死人。
天齊看的清楚,此刻坐在龍椅上的,這個戴著麵具的自稱皇帝的人,他確實是一個人類,但是確是一個死人,他的三魂七魄早就應該離開軀體,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完好無損的在身體裏麵,而且在他的身體裏還充雜著一些黑氣。
可就算是通過秘法不讓魂魄出體進入輪回,也無法掩蓋那衝天的死氣,普通人不會看到,隻會在靠近的時候會覺得‘陰’冷無比,但是天齊本來就有‘陰’陽眼,而仇深也滴過來牛眼淚,他們自然能看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濃厚的死亡氣息。
就在這時,坐在龍椅上的人站了起來,看著天齊和仇深說道:“太久了,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了,沒有能夠進入到金鑾殿裏的人了,你們進來了,而且還是兩個人,兩個大能之人。”
胖子想說尼瑪沒看到老子也在這裏嗎,怎麽睜著眼說兩個人,無視老子!
但是他沒敢說出口,黃越好像猜出來胖子的心思,看著他笑,害的胖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在哪,希望你能放了她,有什麽條件我們可以談。”胖子沒事了,天齊現在擔心的是盈盈的安危。
“‘女’孩,不,她不是‘女’孩,她是我的愛妃,是上天賜予我大明朝的愛妃,將來我統一大業完成的時候她就是我的皇後!”
四人踏上了鬼老頭的家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山溝裏。
“爸,我們已經上了飛機,順利的話幾天就會回來了,你不要擔心呀!”
月閆明手機收到了瑩瑩發來的短信,他望著書桌上放著的一張照片,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影,看的有些入神。
“該發生的終歸是要發生的,無論我怎麽想去改變,這難道就是命運嗎?”月閆明說道,他又想起了回中國之前他找到了一個用塔羅牌占卜的大師朋友,他想給盈盈占卜一下。
盈盈前方的路注定坎坷,平靜的生活不屬於她,而且盈盈的路隻能預測到一半,剩下的一半居然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是什麽意思,月閆明對塔羅牌占卜研究不多,但是基本的一些知識他都懂,越是厲害的占卜師預測的事情時間跨度就會越長,‘精’準度越高,他的這位朋友不說是第一,也差不多了,但是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空白並不代表著死亡,如果是死亡,就會是生命的盡頭,應該是一片黑暗,可是盈盈居然是一片空白。
“雖然我並不想這麽說,盈盈可能會消失。”
月閆明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盈盈,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雖然是空白,但是畢竟不是死亡。
此刻已經在飛機上的盈盈自然不知道父親現在的所想,她對即將要去的地方充滿著好奇。
“你就那麽信得過那小子?”在飛機上,胖子有些不高興,是因為天齊招聘的人譚洋。因為這次去的地方比較偏僻,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所以胖子想給譚洋放假。
當然他不是怕譚洋累著,而是因為一樓和二樓是打通的,雖然二樓的房間鎖上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也讓胖子存到了銀行,但是還是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他是怕譚洋圖謀不軌。
天齊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招聘譚洋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不在公司的時候有人能正常接待客戶,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天齊覺得這人很靠譜。
“好了,胖哥,你就別想這件事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呢。”盈盈適時出來調節氣氛。
其實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胖子也不是真的生氣,盈盈都這樣說了,他馬上‘陰’轉晴。
盈盈和天齊坐在一起,胖子和仇深坐在一起,仇深的位置靠著窗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尤其是從福利院回來,他就更沉默了。
其實這次仇深也不是一無所獲,如果無父無母他為什麽姓仇,他是從老院長那裏打聽到的,資助他一直上學到最後出國的人就姓仇,從他剛進入孤兒院的時候就一直在關照著他,據說是一個很有錢的老板。
可奇怪的是這個老板卻從來都不出麵,就連老院長也沒見過,她隻見過他的秘書,而且這麽多年就見過兩次而已,其他時間都是打電話或者轉賬的方式,就算這樣也叮囑過院長不要向仇深透‘露’這些事情,隻說是有好心人資助。要不是她歲數大了,仇深又找上她,她一輩子都不會說的,就連後來繼任的孤兒院院長她都沒有把實情說出來。
“仇深,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生氣,你說什麽情形才會發生你這樣的情況,從來不見麵,但是還資助你上學,還出國,這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如果沒有什麽關係有什麽理由這麽做,至於這樣偷偷‘摸’‘摸’的嗎?”胖子看仇深一直悶悶的不說話,忍不住開了口。
“胖子,不要‘亂’說!”天齊知道胖子想要說什麽,正常人都會有這個猜測。
“這有什麽好隱瞞的,我最看不起那種不負責的人,要麽就不要孩子,既然孩子出生了不管是誰的都要好好對待,他以為用錢就能彌補的嗎,再說了……我”
“你要再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馬上從飛機上給你扔下去。”
對於胖子說的話,仇深一直保持沉默,他這突出冒出的一句話嚇得胖子一下住了嘴,從語氣中胖子就能感覺出來,仇深是真能做出這事的。
天齊知道,仇深是真要生氣了,但是他心裏的疑問就更大了。張新說過,四爺也說過,仇深不是一般的人,甚至可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那現在出來這個從小到大一直資助者他但是卻又始終不肯見麵的人又是怎麽回事,不知道仇深的身世還要多久才能解開。
心裏有事,時間就會覺得過的很快,飛機一共飛了四個小時,天齊覺得好像剛剛才飛了一會就到了。
下了飛機,幾人打的趕往當地的客車站,他們現在不過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接下來的路就不像坐飛機那麽舒服了。
路越走越偏僻,坑坑窪窪,凹凸不平,胖子第一個暈車了,吐的稀裏嘩啦。
“我說大哥大姐,我不行了,我要下車!”胖子連膽汁都要吐沒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受的厲害,終於忍不住掙紮著要下車。
其他三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除了天齊還好點,仇深和盈盈也是在強支撐著。
簡單商量過後,四個人下了車。
“我的天,我好像死而複生一樣!”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顛簸了,呼吸了新鮮的空氣,舒服多了。
幾個人呆在原地休息了十多分鍾,喝了些水都恢複了一下體力,天齊開始看向路的一頭。
下來的時候司機說了,這裏距離他們要去的地方還得一個多小時,那是開車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走路看現在大家的狀態,兩個小時能到都是快的,所以他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過路的車輛能搭個車。
但是觀察了一會天齊發現了,這麽半天根本就沒有一輛車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有。
“看來那個客車可能是每天唯一一輛通往這裏的車了。”仇深說道。
“不行我們就先往前走走吧,沒準一會就能過來車。”盈盈倒是天生樂天派。
幾人沿著路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鍾,跟在後麵的胖子忽然指著他們身後喊道:“你們看,那是不是過來輛馬車?”
第五十一章有大墓
此時天還沒黑,但是太陽也要落山了,天齊他們向後麵看去,果然一個人正趕著一輛馬車過來。
“大爺,您這是往哪去呀,能搭我們一程嗎?”
“上來吧!”
趕車的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大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堆滿了飽經風霜的皺紋。
馬車不同客車,雖然也有些顛簸,但是走的慢,也沒有難聞的汽油味,倒是別有一番風趣。
胖子來了興致,和趕車的大爺聊開了。
“你掐我幹啥,天齊!”胖子正聊到興頭上,沒想到天齊突然掐了他大‘腿’一下。
“沒什麽,多保存點體力,待會還有的忙呢。”天齊說道。
胖子不知道天齊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莫名其妙說出這些話。
有車時間就能縮短不少,雖然趕不上客車,但是一個半小時以後天齊他們也要到了目的地。
“大爺,您先停一停,我想和您說點事。”四人下了馬車,趕車的大爺就要繼續往前走,天齊叫住了大爺。
“小夥子,有啥事嗎?”大爺‘露’出了老農民那種淳樸的笑容,也有些好奇這一路這個小夥子並沒有多說話,現在要說什麽呢。
天齊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站到了馬車前,伸出手‘摸’了‘摸’馬的頭,“你累了吧,累了就載著大爺回家吧。”
這沒頭沒腦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除了仇深,趕車的大爺,胖子和盈盈不知道怎麽回事。
天齊又走到了趕車的大爺身邊,“大爺,你也累了吧,累了就回家吧,別再出來了。”
“天齊,你是不是發燒了,我怎麽看你有點不太對勁呀,是吧盈盈?”胖子說道。
“你沒事吧,齊哥?”盈盈走上前去關心的問道。
天齊沒有回答,但是趕車的大爺卻突然雙手捂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況,天齊又走到馬前,‘摸’了‘摸’馬頭,“走吧,馬兒,把大爺送回家。”
馬好像真的能聽懂天齊說的話一樣,居然不用趕自己往前走,大概走出了十多米,馬突然消失了,連帶著馬車還有趕車的大爺,就這樣完全消失了。
“這什麽情況,變戲法嗎?”胖子自然也是看到了這樣的情形,使勁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要晃了,這不是戲法,那個大爺是個已經去世的人,去世時間不長,生前肯定經常會走這條路,所以我們才會遇到他。”
“那不對呀,要是我們遇到的是鬼,怎麽還能坐上車?”胖子問道。
“這怎麽不能,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條鬧鬼的路嗎?你知道有很多關於搭車消失的事件嗎?”
其實天齊在這方麵了解的也並不是很多,就說所謂的“鬼”的種類,他到目前為止遇到過的就不止一種,有的是純粹的魂魄,如果生人不小心撞到可能就會打個噴嚏,但是有的鬼就和人的身體一樣,也有的就是一股怨氣,但是卻能影響整個環境。
聽完天齊的解釋,胖子心有餘悸,沒想到自己和一個鬼嘮了一個多小時。
“你知道我為什麽掐你了吧,你要和大爺嘮的太多,他到時候不想讓你走就麻煩了。”
“你小子不地道,知道了還不告訴我,你那樣跟我說我怎麽知道!”胖子一臉的不高興。
天齊笑著搖搖頭,要是告訴了胖子萬一讓大爺察覺了他們不就坐不了順風車了嗎,不過這要是讓導師知道他明知道是鬼趕車還要坐會罵死他吧。
因為剛才天齊他們下車的地方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幾人又沿著路走了十多分鍾,前方出現了一個村子,而此時的天已經黑了。
“您好,問您一下,你們這村子有沒有招待所?”在村入口,有個小的商店,天齊走過去給胖子買了包煙,順便打聽一下。
賣貨的是個中年‘婦’‘女’,打量了一下天齊他們幾個人,“可是好久沒有外地的人來嘍,你們是要進溝吧?”
進溝?天齊不知道她說的什麽意思,自然他也不能說出他們來的目的,難道要說他們是來捉鬼的嗎?
“我們是來旅遊度假的,路過這裏。”胖子說道。
看中年‘婦’‘女’的表情,自然是不相信胖子說的話,不過她也沒打算繼續往下問,“你們往前一直走,大概有五百米,有個大一點的平房,那是我們村長家,他家有房子。”
天齊謝過後幾人就出了小商店。
看天齊他們出去,中年‘婦’‘女’從櫃台後麵走到‘門’口,看著天齊他們的背景,心裏嘀咕著:“以前都是歲數大一點,這次居然來了這幾個年輕人,可惜了,年紀輕輕的就走上了這樣的路,有去無回呀。”說著就進了屋。
“你們要進溝?”五百米的距離很近,天齊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女’子說的村長,看起來有六十多歲,背都駝了。
“村長大爺,剛才我聽商店的老板說進溝,您又說進溝,是什麽意思呀?”天齊問道。
“你們真不是?不過看你們的年紀和打扮確實不像,前麵有個山溝,聽說裏麵有大墓,你們難道不是為了去淘寶?”
天齊這下明白了,原來那個商店的老板和村長都以為他們是要去盜墓,可是鬼老頭說的他們村落就在前方的山溝裏,沒說有墓地的事呀。
天齊也不打算隱瞞了,他們又不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什麽?你們去捉鬼?”村長對於天齊的話更不信了,心想這孩子年紀不大怎麽就說胡話,他們村以前也來過‘陰’陽先生,不說年過古稀肯定也天命之年了,眼前這幾個娃娃居然說他們是去捉鬼,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至於村長信不信,天齊不在意這個,隻要有人能給帶路就行了,鬼老頭本來記的就不是非常的清楚,他說他逃出來的時候才十多歲,後來輾轉去了天齊所在的城市打工,因為一次事故一條‘腿’沒了,最後淪落到沿街乞討。
在來之前,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過來的路。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就算你們是專‘門’捉鬼的肯定也是有去無回,以前有想去墓裏淘寶的隻見人進去,沒見人出來過。”
“村長,不管您信不信,但是我們必須要去。”天齊讓胖子拿出了一千塊錢,這錢在這裏應該不是小的數目了。
村長看了一眼胖子拿出的錢,但是眼裏並沒有‘露’出渴望的目光,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
過了一會,村長站起身,長歎了一口氣,“我就拿一百,其他的你們收起來,晚上給你們做燉好的。先跟我去你們晚上住的地方吧。”
對於村長態度的轉變,又不要那些錢,幾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也沒時間考慮太多,既然答應了就行,更何況經過了一天的路程,都很疲憊,想要早點休息。
晚飯正如村長說的那樣,對於這樣的一個偏遠農村來說,真的是非常豐盛,有魚有‘肉’,幾人美美吃了一頓。
“吃,多吃點。”在飯桌上,村長居然變得很熱情,頻頻給天齊他們夾菜。
“村長,我知道您還是不信,但是我們真的是專‘門’來這裏捉鬼的,您能給我說說裏麵的情況嗎?”天齊知道村長肯定知道點什麽,他想了解的更多,這樣才能有一定的準備。
村長給自己倒了杯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悲傷,好像勾起了他的回憶,“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但是裏麵很邪‘門’,自從,自從裏麵的人突然消失以後……”
可能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村長拉開了話匣子,從山溝裏的人突然消失開始到他的兒子進去後發生的事。
第五十二章去而不返無人生還
旅途疲勞,幾個人都有些困倦了,但是卻沒有人打斷村長的話。
從村長記事起他就知道在他們村子不遠的山溝裏有那麽二十來戶人家,聽村裏的老人說那是在很多年之前進入的一批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二十來戶人家,從來沒有多過,好像也沒有少過,具體是多少年之前就存在著沒人說得清,反正就是很久很久了。
那裏的人很少和外界‘交’流,就是和他們臨近村長現在所在的小村落的人也接觸不多,除了一些日常的購買,偶爾能看到他們出來,說幾句話。
在旁人眼中,這些人一直很神秘。
但是也就是大概在幾十年前,有個消息傳到了這個村裏,說山溝裏的二十戶人家,百十口人都消失了,人間蒸發了一般。
本來山溝裏的人就一直很神秘,村子裏不少人對那裏充滿了好奇心,這個消息傳出來不久就有十多個年輕人在不顧村裏老人的反對下偷偷進了裏麵。
“沒有出來,一個人都沒有出來,我那時候剛剛有了自己的兒子,不然我也會跟著去吧。”
不知道村長是悲傷還是為自己沒有一起去而慶幸,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可能那些年輕人裏有他的好朋友吧。他起身,拿出了自己的煙袋,胖子很知趣的幫著點上,村長吸了幾口又接著陳述。
後來那些年輕人的家長有幾個忍不住進去找了,結果都是一樣,沒有回來,永遠沒有回來。
從此,山溝裏就成了禁地,各家各戶都管住自己的孩子,不讓他們去那裏。可是事情並沒有結束,村子後來陸續來了一些外人,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去山溝裏。一開始的時候村裏的長輩老人是不讓他們去的,但是那些人出手闊綽,給了村民不少錢,而且說是生是死他們自己負責。
人家都這樣說了,村裏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反對。
可是,前前後後陸續進入了幾批人之後,卻一個人都沒有出來,不過也傳出來一個消息,說這山溝裏有墓,一個大墓,墓裏有寶藏,所以才會吸引別人進入。
因為出現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村裏人也再沒有敢進去,甚至本來祖祖輩輩生活在村子裏的人都搬走了一些,怕被‘波’及到,不過大多數的人還是選擇留下,祖宗的根就在這裏認為如果有事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就該出事了。
天齊不知道那個鬼老頭是怎麽出來的,他也沒有詳細的說,就說村裏就活著出來他一個人,也許他出來的時候是深更半夜,村裏人才沒有發現。
“村長,那裏麵那麽詭異,你們就沒想過找一些大師什麽的過來看看?”胖子問道,其實這個疑問其他人也有,畢竟出了這些事,村裏人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想。
村長又吸了一口大煙袋,“找了,都沒用,進去的人都沒出來,就連我兒子……”村長沒往下說,聲音有些哽咽。
不用想也知道,村長的兒子可能也進去過,再也沒有出來。
又過了一會,村長放下了手裏的煙袋,眼睛看著天齊他們,那蒼老的麵容讓人看了忍不住悲傷,“我兒子就是在一次帶人進去的時候失蹤的,如果你們真的是捉鬼的,希望……我希望如果你們能夠看到我的兒子,或者……他的屍體,幫我把他帶出來,如果不行就幫我把他埋了吧,我不想讓他曝屍荒野。”
說出這些話對於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很不容易,盡管他沒有親眼見到兒子的屍體,但是活著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世上最淒涼的事情之一吧。
躺在炕上已經一個小時了,天齊還是無法入睡,本來盈盈自己在一個屋裏的,但是聽過村長說的話後她還是選擇和天齊他們在一個炕上睡,好在農村的火炕很大,空間也大,不僅是天齊,其他人也沒有睡著,就連平時沾枕就著的胖子也反複翻身,心情很煩躁的樣子。
大家都醒著,卻都‘挺’沉默,這次捉鬼顯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這麽多年了,有多少人進去了,但是卻沒一個出來,就連屍體都沒有。
他們如果進去將會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們可能也將麵臨同樣的遭遇,死亡。
四個人都是年輕人,都有親人和朋友,如果他們現在就死了,那其他人怎麽辦,這是不是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不負責的行為。
做這行,天齊自然是做好了經常受傷的準備,但是死亡,他真的沒那麽認真的想過,總覺得死亡離自己還很遙遠。
但是現在,前進一步就意味著死亡,他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淩晨三點,屋裏一片安靜,大家都進入了睡眠狀態。
一個人輕輕的從被窩裏爬起來,穿上衣服下了炕,這人正是天齊。
他走出屋裏,又回頭看了看炕上躺著的三個人,盈盈,仇深,還有胖子,他心裏真的很不舍。
但是天齊不敢停留太久,他怕自己的真的會沒有勇氣走出去。
“小夥子,你真要自己去?”村長接過了天齊剛剛寫好的一封信。
“村長,麻煩你了,等他們醒了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們。”
“哎,那我隻能祝你好運了。”其實天齊昨天晚上在村長說完後就找個機會和他說了自己的想法,村長也勸過他,但是天齊是鐵了心的。
這是他自己的果,他一個人去夠了,不能連累他們,就算是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也沒有為他犧牲的理由,因為他們都不是一個人,身後都有很多關心他們的人在。
“我就隻能送到這裏,你往前再走幾裏地就是了。”這是傳下來的規矩,村裏的人不能再往前走了,村長肯定不能違反。
“你小子不夠意思哈!背著我們自己一個人去淘寶了?”就在天齊和村長告別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胖子的聲音。
“是呀,齊哥,你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話的聲音是盈盈。
仇深沒說話,但是天齊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意。
“你們?”天齊看向村長,村長‘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不是我不想讓你們去,此行太過危險,我們要是都進去不是沒有人告訴我們的家人了?”天齊還是不想讓他們跟著進去。
“村長,這是我們的信,郵寄地址也都在裏麵了,麻煩你了!”盈盈拿出了三封信,那是他們寫好的。
“另外銀行那麵我在來之前就‘交’代清楚了,如果我們有什麽意外會有律師幫著處理的。”財務的事一直都是胖子在管,天齊沒想到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看著幾個年輕人這樣做,村長心裏也深受感動,他覺得他們沒準真的能揭開裏麵的秘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天齊知道想要自己一個人進去是不太可能了。
“拿著這個。”村長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紙袋。
“這是?”天齊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這是以前一個大師送給我們村的,說是如果遇到什麽妖邪就用上,也許能抵擋個一時。”
天齊接過紙袋,發現裏麵裝的是一些符紙,看符紙上麵畫的符文,非常複雜。
天齊雖然對符紙了解的不多,但是他也知道越是威力大的越是複雜,因為符紙本身可能沒什麽威力,是因為符文的加持。
這些東西確實對天齊他們很有用,但是天齊不能要,“村長,這些你們可能以後會用到的,還是您留著吧。”
村長擺擺手,他既然拿出來了就沒打算再收回去,“我這也不是白給你們的,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如果遇到我兒子幫忙照料一下。”
照片昨天晚上村長已經給天齊了,那是一張兩寸的黑白照片,小夥子長的很‘精’神,也很壯實。
就這樣,幾人踏進了山溝,隻是裏麵遇到的事情,如果再給一次選擇的機會,天齊寧可以後遭報應也不要進去。
第五十三章暴風雨來臨之時
“這裏好冷呀!”四人沿著小路往裏麵走了幾十米,胖子忍不住說道。
雖然現在還沒到盛夏,但是溫度也‘挺’高了,山溝裏肯定比外麵會低幾度,所以幾人準備的是秋天穿的衣服,比較適合野外那種,但是就是這樣,還是感覺到有些冷,胖子脂肪多都有感覺,更何況其他三個人。
天齊讓大家先停下來,這裏的冷不正常,那是一種‘陰’冷,好像能深入骨髓刺‘激’靈魂深處的那種‘陰’冷。
為了保險起見,天齊準備把帶來的裝備都檢查一下,進行分配。
能夠捉鬼驅邪的東西這次基本都來了,雖然不多,但是威力都很強,其他大部分帶的東西都是野外生存用的,帳篷實物等,畢竟在關鍵時候沒了這些東西可能真的會死的。
用來捉鬼的裝備有黑棍,‘陰’陽鏡,胖子脖子上帶的養屍‘玉’,一大瓶牛眼淚,村長給的十張符紙,盈盈來的時候導師給她的一串佛珠,說是他一個佛家朋友送給他的辟邪法器。
首先幾個人都滴了牛眼淚,黑棍天齊‘交’給了仇深,他速度最快,‘陰’陽鏡天齊本來想給盈盈,但是盈盈說什麽也不要,說她有佛珠就行了。胖子有養屍‘玉’,天齊又給了他三張符紙,給了盈盈三張符紙,剩下的四張他和仇深一人兩張。
“這是什麽東西,煙嗎,我怎麽沒聞到煙味,不會有毒吧?要不要戴上防毒麵具。”他們來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
滴了牛眼淚後胖子看到了四周的環境,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和看似清新的空氣,居然彌漫著一絲絲黑氣,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有毒。
“那不是煙,那是怨氣。”天齊從進來後就看到了。
這也難怪,曾經一直生活在這裏的二十多戶人家,將近百十口人全都死了,隻逃出去鬼老頭一個人,還有這麽多年來陸陸續續進來的人,怨氣化形都說不定。
村長說幾裏的路程就到了,但是山溝裏的幾裏路不像是寬闊平坦的柏油馬路,就他們現在走的所謂的路也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又經過了這麽多年風吹雨淋,很是不堪。
盈盈是練過跆拳道的人,身手也很敏捷,走的比較快,胖子就不行了,身上背著大包袱,好幾次差點都要摔倒,跟在後麵怨聲載道。
這時走在前麵的盈盈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頭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如果村長說的意思,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進來了,而我們走的路也是土路,不是已經早就被植被覆蓋了嗎?但是你們看看腳下的路。”
盈盈這一說,天齊他們注意觀察了一下,路雖然坑坑窪窪,但是居然沒有長一點綠‘色’的植被,就連枯草都沒有。
“這有什麽奇怪的,也許修路的時候土裏加了什麽東西,比如除草劑什麽的。”胖子說道。
天齊也覺得這個可能‘性’能更大一點吧,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再厲害的除草劑也早就失去效果了把,也是後來他才知道,什麽除草劑呀,路上之所以沒有草的原因是因為經常有“人”走。
短暫的停留後四人繼續往前走,來到一個坡上,登高望遠,雖然這個坡不是很高,但是也能看到‘挺’大的範圍。
“哇!好大的氣勢!”
“景‘色’真美,沒想到這個山溝裏居然隱藏著這樣的景‘色’!”
胖子和盈盈先後上了坡頂,都發出了感慨。
天齊和仇深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心裏也是有些振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前方很空曠,也很平坦,應該是一個天然的穀地,在對麵還有一個山泉形成的小的瀑布。
在穀地中,有很多土房分散坐落其中。
這就是鬼老頭他的家鄉嗎?
如果不是彌漫在空氣中的黑氣,這裏的景‘色’真的能堪稱世外桃源。
天齊站在坡上,回頭看向他們來時的路,他覺得,這個坡才是真正的分界線吧,分隔這個村子和外界的聯係,保持著他的神秘,那進來的那些人為什麽都沒有出去呢,難道真的向村裏本來生活的人,都死了嗎?
“我們進村吧!”天齊說道。
就在四人下坡進入村落的時候,本來在坡這頭的黑氣像有了生命一樣,居然聚在一起,跟著天齊他們也下了坡。
仇深自從進來就一直保持著慣有的作風,沉默,不會多說一句話,不過在下坡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雖然還沒有明顯的預兆,但是他知道這裏不正常,而且非常危險,但是具體有什麽危險他無法預測出。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胖子居然‘吟’出了這首天淨沙秋思。
“胖哥好厲害!”盈盈誇讚道。
“那是!”
其實還別說,胖子‘吟’出的這首詩確實符合眼前的情景。山泉形成的瀑布環繞村落,隨處可見的小橋點綴期間,而且這裏的路和外麵的一樣,雖然路旁的植被茂盛,但是路上卻沒有雜草,要不是一些房子的塌陷和院牆的倒塌,透漏出蕭瑟之象,真會讓人覺得這裏還一直生活著人。
“快看,河裏有魚!”胖子指著腳下的小河說道,同時就放下包準備下手了,泉水流動的速度很慢,裏麵的魚遊動的也很慢,倒不是什麽特別的品種,天齊對魚沒什麽研究,不過看樣子就是普通的野生魚,灰‘色’的,差不多有大拇指那麽粗。
“胖子別抓魚!”仇深忽然說道。
“啊?哎呦!疼死我了!”聽仇深忽然這麽一說,胖子本來已經伸進水裏的手停住了,但是馬上就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手指從水裏拿出來,居然帶出了一條魚,魚嘴死死的咬住胖子的手指,鮮血流了出來。
胖子疼的厲害用另一隻手抓住魚的身子就想把手指從魚嘴裏拽出來。
“小胖哥,你別動!”盈盈趕忙上前,放下醫療包,戴上手套拿出鑷子,慢慢的把魚嘴撬開,胖子的手指才成功脫困。
“你覺得有什麽不舒服嗎?”盈盈邊用酒‘精’給胖子手指消毒,順便問他。
胖子齜牙咧嘴,疼的冷汗直流,“就是疼,倒是沒什麽別的反應。”
“額,那就行,那就是應該沒中毒,不然的話你可能會覺得癢,或者頭暈惡心之類的。”學她們這個專業,經常會出‘門’在外,必須懂點醫療知識,其實天齊和仇深也學過,隻是沒有盈盈學的認真。
看胖子暫時沒什麽事,天齊也放下心,和仇深一起觀察掉在地上的那條魚。
起碼有五分鍾過去了,那條隻有大拇指粗,長不過十厘米的魚居然還沒死,掙紮著向胖子的方向使勁。
仇深從盈盈那裏拿過鑷子,然後簡單處理了一下,魚終於徹底死了。
“怎麽樣,這是鯊魚的一種?”仇深選修課曾經選過生物科學,這個天齊是知道的,反正肯定比他專業,魚這麽凶惡,張口就咬人,而且生命力還這麽完全,天齊以為肯定是鯊魚的一種,不過這地方能有鯊魚也夠出奇了。
但是仇深搖搖頭,又想了一會說道:“這就是很普通的我們平時叫老頭魚,看他的顏‘色’,胡須還有生存的水域環境,確定沒錯,但是魚嘴裏居然長了一排鋒利的牙齒,這我從來沒見過。”
“會不會是變異了?天齊想到空氣中那漂浮的黑氣,會不會因為怨氣的影響,使這裏的魚也發生了變化呢?”
仇深又把魚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嗯,有這個可能。”隨機眉頭一皺。
天齊知道仇深皺眉的原因,他和盈盈也都心裏一沉,除了胖子還在顧及到自己的手指。
如果真是因為怨氣的影響,泉水裏最普通的魚都變異了,那其他動物呢,比如蜘蛛,蛇……
天齊不敢想象,在這個遠離城市的山溝裏,存在著多少種生物,如果都發生了變異,那他們應該怎麽應對?
“也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嚴重,在我們一路過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什麽動物。”盈盈說這話不僅是安慰其他人,也在安慰自己。
盈盈給胖子消完毒,貼上了創可貼,胖子也不怎麽疼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場麵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三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麽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不會就因為我被魚咬了吧?這魚這麽厲害,吃起來一定很不錯,待會我們多撈點晚上燉魚湯!”
“小胖哥,燉魚湯還是你吃把,我可不敢吃!”被胖子這麽一說,氣氛又變得活躍了起來,盈盈忍不住笑出了聲,都這時候了,虧他還能想到吃。
其實現在一切都是猜測,因為除了水裏的魚好像有點不太正常外,他們也沒遇到什麽其他類型的變異的動物,不然的話應該早就出來了,而且這魚仇深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就是變異的。
天齊叮囑大家從現在開始,要小心一點,不要用手去隨便‘摸’什麽東西,先觀察一下村裏的地形,看看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天齊還記得鬼老頭說過,村裏有個祠堂,村裏的所有人那天晚上都去祠堂裏了,隻有他因為生病發燒沒去。
後來他是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聽到各種呼喊聲,非常的慘烈,再後來白天的時候鬼老頭去祠堂一看,村裏的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死相非常慘,有的腦袋被撞碎,有的‘胸’口被掏空,四肢不全的更是比比皆是,當時的場麵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沒被嚇瘋就不錯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所以他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直到死後做了孤魂野鬼。
天齊心裏其實一直都有個猜測,他不知道什麽東西出來一下就殺死了那麽多人,但是為什麽就留下鬼老頭當時一個孩子呢,僅僅就是因為他沒去祠堂而沒有被發現?還是說那東西故意留了鬼老頭一條命讓他出去告訴別人?
如果按著村長的說法,這裏真的有一個大墓,當初來到這的這些神秘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座墓地的建設者和世世代代守陵的人,
可是既然是這樣又有一點解釋不通,守陵的人肯定會受到保護,雖然經過了不知道多少代人,鬼老頭這種當時的小孩不知道這個情況,但是村裏的一些長輩肯定是清楚的。為什麽他們會被全部殺死?是外麵進來了什麽人還是這裏本來就有的東西。
難道是他們觸犯了什麽禁忌所以遭來了殺戮?還有就是他們現在到這裏並未遇到什麽危險,除了剛剛胖子被河裏的魚咬了一口,那為什麽這麽多年來進入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出去,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像他一樣的同行。
也許以前天齊還覺得民間那些所謂的大師多半都是招搖撞騙沒什麽實力的泛泛之輩的,但是他在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以後發現,高手在民間,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可是他們進來了都沒有出去,到底是永遠的被留在了這裏還是找到了別的出路,從其他的出口出去了?
還有那些村民,他們如果活著出去了肯定要回到村裏的,那裏有他們的家人和朋友,可是一個都沒有,進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出去。
這就是一個坑,一個大坑,坑裏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謎團,天齊現在想不通,也無法想通,因為一切都是未知,他有種直覺,在這裏他將遇到一生中都無法忘記的事情,甚至可能會從此改變他的人生軌跡,不僅是他自己,他的朋友也會跟著一起進入這個謎團,從進入這裏開始,他就沒有了退路,隻有前進,哪怕前方是艱難險阻,萬般凶險,他都無法停止,這就是他的命運。
第五十四章黑夜的影子
人是群居的動物,從建的房子就能看出來,雖然這裏地勢平坦,地域也很寬闊,但是看似分散的布局還是處於抱團而建的形式,一共就二十多戶人家,天齊他們很快就看了一遍。。
祠堂非常容易就找到了,算是這個村子的一個中心,地基也比別的房子高很多。
不得不說以前的建築質量真的很好,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祠堂除了柱子上的紅漆脫落,房頂的灰瓦有一些風幹之外,居然還算是保存比較完好。
因為地基相對高一些,所以進入祠堂的路上建了一些台階。
“盈盈,你和仇深先在這裏等著吧,我和胖子先上去看看。”天齊說道。
“嗯,行,那齊哥你注意安全。”盈盈這次沒有反對,那是因為她本來就有一些猶豫,隻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她並不是怕看到死人,隻是真的如鬼老頭說的那樣,一百多人一夜之前全部死在了祠堂裏。就算這麽多年過去了,村民的身體遺骸都還在吧,那樣的情景想想都會讓心裏升起一陣寒意。
這就像麵對危險的時候,當你不知道有危險而突然遇到危險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你明知道很恐怖卻還不得不去麵對,這本身就是一種折磨,要是天齊不說,盈盈的‘性’格她不會主動示弱的,但是實際上她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天齊,讓仇深和你去吧,我又幫不上什麽忙。”胖子也打了退堂鼓。
天齊硬拉著胖子往上走,“你要是有仇深那兩下子我就讓你和盈盈在這裏等著。‘挺’大個男的別這麽慫行不,你可是我們這最大的。”
要是盈盈不在這裏,胖子就是死皮賴臉也會找出理由不上去的,天齊知道他愛麵子,所以故意這麽說。
台階並不多,也就差不多幾十級,天齊和胖子很快就上來了。
“‘門’怎麽還關著呀?”上來後是一個平台,祠堂的‘門’卻是關著,胖子說道。
是呀,天齊心裏也有些納悶,鬼老頭說了,他那天看到祠堂裏所有人都死了,他當時嚇得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怎麽還能有時間去把‘門’關上。難道是風,可是看祠堂的‘門’,是那種比較厚重的,就是正常一個成年人推開也是要‘花’費一些力氣。
也許是經曆過狂風暴雨吧,‘門’就在那個時候關上的,天齊這樣說道,難不成是那個殺死村民的人關上的?
天齊沒敢往深處去想,在沒有任何發現之前還是不要妄加猜測的好,不然隻會是自己嚇自己。
二人並沒有急著打開祠堂的大‘門’,而是圍繞著這裏看了一圈。
“沒有窗戶,看來我們隻能打開‘門’才能看到裏麵的情況了。”天齊和胖子繞了一圈發現,祠堂建的也‘挺’特別,居然前後都沒有窗戶,他對中國的古建築也有所了解,祠堂其實是最個‘性’化的一種,往往會因為一些特殊要求和個別情況改變一些結構布局,不安窗戶也不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在書上還看到過一個關於祠堂的介紹,居然是建在地底下。
祠堂的‘門’是傳統的兩頁‘門’,天齊和仇深分別站在一邊,推著‘門’板。
“一,二,三!”
“咳咳咳,嗆死我了!”隨著‘門’的緩慢打開,也落下了一地灰塵,胖子沒注意被嗆著了,天齊還好,躲閃的比較及時。
“為啥總是我倒黴!”胖子頭發上身上都是灰塵,看看天齊卻像沒事人一樣。
看胖子的樣子,天齊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
“怎麽樣,你們沒事吧?”可能是聽到了‘門’開的聲音,盈盈從下麵喊道。
“沒事,等我們進去看看。”
可是,祠堂裏和想象中並不一樣,地上沒有那些村民的遺骸,也沒有殘肢斷臂。就連能了解身份的牌位都沒有。
這是什麽原因,難道因為時間太久都風化消失了?天齊很快就把這個可能排除了,人死了但是骨頭是能保持很久的,如果是在野外,風化消失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這是在祠堂裏。
天齊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咱倆沒想到一起去吧?你說這些村民死後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給吃了,連骨頭都不剩?”胖子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隻是因為他對這行還不太懂,所以有的時候顯得好像很笨,時間久了他也明白了很多事。
天齊沒說話,點了點頭,這事鬼老頭不會說慌的,那麽胖子說的可能‘性’就很大。
確定了祠堂裏沒事之後,天齊讓盈盈和仇深也上來了,幾人決定晚上就在這裏安營紮寨。
雖然他們帶著水,幾天是夠用了,但是以防萬一,仇深去河裏‘弄’了點水回來。
盈盈帶著一個檢測水的裝置,還可以進行淨化。
“就這小東西,就這麽神奇?”胖子說道,因為這個東西真的很小,也就有籃球那麽大,他覺得能夠檢測並‘精’華水的機器肯定不能太小。
盈盈笑著把仇深帶來的水倒進裝置裏,然後按下了開關,“你別看它小,但是裏麵的裝置可複雜著呢,有好幾項都是世界級的專利技術。”
水的檢測指標很快就出來了,雖然不適合長期飲用,但是短期內是沒有什麽問題的,能勉強達到飲用水的標準。
天齊一直擔心如果水不適合飲用又不能淨化的話,那他們就真的危險了,帶來的水最多就夠使用三天的。
“我說我們要不換個地方放帳篷怎麽樣,一想到這裏一晚上就死了那麽多人我這心裏就有點不舒服,雖說這沒看到什麽,但是加不住心裏總合計。”
天齊拒絕了胖子的提議,他選這裏是有原因的,這裏可以說是村子的那些房子裏麵最高的地方了,第一方便他們觀察,有什麽事能第一時間看到,第二也方便他們防禦。
胖子也知道天齊說的有理,反正是在帳篷裏。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又在村子四周轉了轉,發現了除了河裏的魚和空氣中彌漫著的黑氣,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山裏天黑的也早。
“我們輪流睡覺,我先守夜,然後是仇深,接著是胖子,盈盈是‘女’同誌,自然是不用守夜的。”吃過晚飯後,幾個人就說了一會話,天齊就讓大家早點休息了,
沒有蟲語低鳴,也沒有鳥聲依依,這裏的夜很安靜,天齊站在祠堂的‘門’口,欣賞著這裏的景‘色’,借著月‘色’這裏的夜晚也同樣很美。
“齊哥。”天齊的身後響起了盈盈的聲音,一件外套披在了天齊地身上,“天冷別感冒。”
天齊看了看盈盈,那雙藍‘色’的大眼睛,把衣服拿下來又披在了盈盈的身上。
盈盈沒有拒絕,而是笑了,笑的是那麽幸福,兩個人坐下來,衣服同時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好像一說話就會打破此刻的安寧。
天齊把盈盈擁入懷裏,用手輕撫她的頭發,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接觸,居然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山溝裏。
“盈盈,你說我如果不選擇從事這行會不會更好,也許我現在正在喝著茶和家人一起聊天。”天齊低頭看著盈盈。
盈盈抬起頭,眼睛看著天齊,“齊哥,不要懷疑自己,你做的很好。隻是……”
盈盈低下頭不說話。
“隻是什麽?”天齊問道。
盈盈抓著天齊的手,“隻是我覺得這裏好像很危險,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麽,但是心裏總有些不安。”
天齊心裏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盈盈是擔心他一個人守夜不安全才過來陪他的。而盈盈的感覺天齊也有同樣的體會,這裏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除了河裏的魚,這裏居然沒有一隻其他的動物存在,哪怕是一隻螞蟻,一隻蜘蛛都沒發現。
祠堂那麽多年沒人來過了,居然沒有一個蜘蛛網。
這不正常,而且非常不正常。
天齊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他不知道怎麽去安慰盈盈,隻是把她抱的更緊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仇深來接替天齊,二人才回到各自的帳篷裏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齊被一陣急促卻緊張的聲音叫醒。
“怎麽了?”天齊睜開眼睛,發現胖子在身邊。
“我發現東西了,你快起來,兩個大東西!”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胖子語氣急促。
天齊一下就清醒了,起來也同時叫醒了其他人。
“那是什麽東西,速度怎麽這麽快?”幾人站在祠堂的平台上,看到兩個很大的黑影在前後追逐,雖然有月‘色’,但是距離有些遠,看不清那是什麽動物。
“我覺得前麵那個好像是蜘蛛,後麵……後麵的像是一個人。”仇深不太肯定的說道。
聽仇深這麽說,胖子馬上就提出了反駁,“看跑的樣子確實有點像蜘蛛,但是你們看到過這麽大個的蜘蛛嗎?說是野豬還差不多,都和一個成年人差不多了。後麵那個怎麽可能是人,你看他們的速度,正常人不會跑這麽快吧?”
天齊沒說話,他也看不清楚到底什麽東西,隻能繼續觀察。
兩個黑影前前後後跑了幾分鍾,後麵的黑影忽然一躍把前麵的黑影撲倒了,然後幾人就看到那個很像是人的黑影拖著另一個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是在捕獵吧?”胖子說道。
第五十五章陷入絕境
的確是在捕獵,因為他們聽到了互相撕咬的聲音。
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幾人也沒有了睡意,索‘性’坐在一起商量對策,首先就是判斷那兩個黑影究竟是什麽。
盈盈覺得仇深說的是對的,前麵那個像是蜘蛛,後麵那個確實像是一個人,但是常人又不能跑那麽快。
胖子堅持說不是。
“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河裏的普通的老頭魚都能變異,那其他的動物呢?”
胖子擺擺手說道:“如果都變異了我們現在還能活著好好的在這裏說話嗎,早就被什麽蜘蛛螞蟻給吃了吧?”
“也許他們隻能晚上才出來,數量之所以這麽少可能是有更厲害的存在。”仇深說道。
大家都知道仇深說的最厲害的存在指的是什麽,就是兩個黑影中後麵那個很像是人的東西。
幾人商量了半天,也沒討論出什麽結果,定下來等天亮了一起再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雖然還沒確定是怎麽回事,但是起碼發現了異常的現象。
但是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裏,天齊他們還是一無所獲,在白天,這裏就像是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根本沒什麽詭異的現象發生,晚上雖然沒再看到那晚的一幕,但是仇深堅持不讓大家晚上出去,他的直覺告訴他不安全。
直到第三天,天齊他們擴大了搜索的範圍,發現在植被掩映下的山穀四周,居然有很多個大大小小的‘洞’口。
“要不要進去看看?”胖子用手電照了照一個‘洞’口的裏麵,但是‘洞’很深,而且中間還有拐彎,看不清裏麵的具體情況,這個‘洞’也不小,天齊的個頭稍微貓著點腰就能進去了。
天齊當然不能就這麽冒然進去,這樣‘洞’不小,說明裏麵的動物肯定也不小。
找來了一些枯樹枝和幹草,先用煙熏試試。
“這樣能有效果嗎?我看我們可以用水灌試試。”胖子小的時候也在農村生活過,用灌水的方式抓過蛇和田鼠。
“你們聽!”盈盈說道。
‘洞’裏麵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天齊讓大家離‘洞’口遠點,聽著聲音應該是爬行動物。
“這是什麽?螞蟻嗎?”
沒錯,出來的確是螞蟻,不過這螞蟻卻超出正常螞蟻大小不知道多少倍。
“還想什麽呢,快跑呀!這麽大螞蟻幾隻就能把我們啃的連骨頭不不剩。”胖子喊道。
“等等,螞蟻好像不敢出‘洞’口。”仇深說道。
‘洞’口聚集了三隻螞蟻,顯得非常擁擠,看它們的樣子,應該是注意到了‘洞’口的煙還有不遠處站著的四個人,但是卻自始至終都沒踏出‘洞’口一步。,直到煙完全消失,螞蟻又回到了‘洞’裏。
幾人又看了一些其他的‘洞’,有的‘洞’煙熏也沒有出來什麽動物,也有的‘洞’出來了一些蜈蚣還有蠍子,但是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不會踏出‘洞’口半步。
“讓我平複一下我的心情,太震驚了,幸好他們白天不會出來,不然我們早就掛了。”回到祠堂裏,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蜈蚣蠍子什麽的他不是沒見過,隻是沒看到過體積這麽大的。
晚上,還沒想出什麽好的解決辦法的天齊決定再觀察一下,那些變異的動物晚上是不是能出來,因為他們就在一個晚上看到過那兩個黑影,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可是,就在當天晚上,事情發生了變化,仇深突然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因為睡的太沉還是壓根就沒有什麽動靜發出,晚上是仇深第一個守夜的,等天齊被定時的鬧鍾叫醒卻發現祠堂裏並沒有仇深的身影。
這可不是小事,天齊馬上叫醒了胖子和盈盈。
“仇深不會什麽被什麽蠍子螞蟻叼走了吧?”胖子說道。
“小胖哥別瞎說,仇深身手那麽厲害,手上還拿著黑棍,怎麽可能輕易會被傷到。”盈盈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她心裏還是很擔心,那些動物有多大她也是看過的,單打獨鬥這裏沒人是那些動物的對手。
天齊也是一時猶豫不決,現在距離天亮最起碼有還有五個小時,祠堂四周都看了,沒有找到仇深,也沒見他留下什麽話。
盈盈檢查了一下仇深的東西,發現除了天齊給他的黑棍,就是他隨身帶的手機,別的什麽也沒帶走。
手機自打他們進了這裏就一直都沒有信號,不知道是因為環境的影響還是其他什麽因素。
“我下去看看,你們在這裏等著吧。”天齊做了決定,他不能一直在這裏什麽也不做,如果仇深真的陷入了什麽困境需要有人去幫他。
盈盈第一個不同意,“要去咱們就一起去,人多也有個照應。”
“是呀,要去就一起去!”胖子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關鍵的時候他還是很講義氣的。
看盈盈和胖子態度那麽堅決,天齊也就不再堅持,三人拿著遠照手電,盈盈帶著佛珠,胖子脖子上帶著養屍‘玉’,還有一個他買的橡膠的棍子,本來是想打野味用的,不想這回居然用上了。
“仇深!”
“喂!臭小子,你在哪吱一聲!”
“仇深學長,你如果能聽到我們的聲音就給個動靜!”
三個人下了祠堂,邊走邊喊,不過聲音都壓的很小,天齊怕一大聲喊出來會把那些變異動物什麽的招來。
三個人一開始繞著村子走,後來逐漸擴大的範圍,隻是他們天齊沒發現的是,在他們身後,開始逐漸跟上黑影,一個,兩個,漸漸多了起來。
等天齊發現的時候,他們身後居然聚集了十多個黑影,借著月‘色’看清了,那正是白天他們在‘洞’裏看到的那些動物!
“我去,我們被包圍了!”胖子喊了出來,此時三人背靠背聚在一起,就在他們四周,圍了不同種類的動物,有蠍子,有蜘蛛,有螞蟻,讓人恐怖的是居然還有一條蛇。
這裏每個動物在前進的時候都能發出聲音,天齊也一直很小心謹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直沒有發現,難道是因為注意力太集中在找仇深的上麵嗎。
天齊拿出了‘陰’陽鏡照像四周,但是被直接照到的動物隻是後退了一些,卻並沒有像那些鬼物一樣消失逃跑,隻是有所顧忌,有一定的威懾力。
天齊也明白了這些動物應該是常年受到這裏黑氣的影響發生了變異,身上都是妖邪之氣,但是他們本身還是動物,所以‘陰’陽鏡隻能克製卻不能將他們驅散殺死。
“怎麽辦,我的天齊大神,你趕緊想想辦法呀,我可不想被這裏的動物活吃了!”外麵聚集的動物越來越多,胖子緊張到嗓子眼了。
怎麽辦怎麽辦,天齊現在也沒了主意,他們身上帶的能夠作為武器的東西就這些,但是卻隻能克製不能驅走,胖子的橡膠棍倒是能派上用場,但是麵對那麽多隻也是無濟於事。
三個人慢慢的像祠堂方向移動,那些聚集的動物也跟著移動,但是速度非常的緩慢,天齊不敢接近他們太多,如果讓那大蠍子蟄一下就算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
在移動的同時,天齊心裏也在想著仇深,他現在在哪,會不會和他們一樣也陷入了這樣的絕境。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圍著天齊他們的那些動物們好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四散逃開。
“怎麽回事?”對於突然出現的情況,胖子傻眼了,沒想到這麽快就得救了。
天齊看著這樣的情形,卻沒高興到哪裏去,因為他看到了一個黑影正向他們的方向走過來,和他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像人的黑影很相似,這些動物是因為怕他才躲的那麽快嗎?
第五十六章中毒
“我們快跑吧!趁著現在!”盈盈發現天齊還在看走過來的黑影,忍不住說道。
“是啊,我們先別管那麽多了,能跑多遠跑多遠!”胖子也跟著說。
但是天齊轉過頭,“你們先走,我一會就跟上。”天齊雖然不能確定那個黑影和那天晚上他們看到的是不是一樣,但是應該是一個類型。那樣的速度他們每人能追的上。
如果三個人都往前跑,把後背留給他無疑是最危險的。
聽到天齊這樣說,盈盈抓著天齊的手更緊了,“小胖哥,你先走吧,我要和齊哥在一起。”
“盈盈!”天齊心裏一陣感動,但是又有些著急。
胖子自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先跑的,他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現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剛才還和他們有段距離的黑影如今已經走到了麵前,就站在離他們五米左右的地方。
“馬文?那你馬文?”
眼前站著的居然不是一個怪物或者變異的動物,而是一個人,而這個人居然和老村長的兒子馬文非常相似。
“還真的‘挺’像的!”盈盈也看了那張老村長給的黑白照片,自然也有印象,胖子也看了,但是沒記住,他隻是覺得有點麵熟。
聽到天齊叫馬文這個名字,眼前的人好像怔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迷’茫。
看他這個反應,天齊估計自己猜測的應該沒錯,這人的確是老村長失蹤了很多年的兒子,但是他心裏也是一沉。
老村長的最後希望也破滅了,因為他的兒子已經死了,馬文上身並沒有穿衣服,不知道是長期沒洗澡還是抹了什麽東西,黑黑的,可是‘胸’口前的那個空‘洞’在月光下卻有些明顯,他的心不知道被什麽掏空了!
一個沒有心的人是不能活著的,他已經是一個鬼了!
胖子和盈盈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
確定了這些,天齊倒是變得沒有那麽緊張了,如果說剛才麵對那些變異的動物他們帶的法器沒有用處,但是現在對付這個鬼物還是威力很大的。三對一,勝算還是很大。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你是村長的兒子,我們是來找你的,你的父親很擔心你。”畢竟是村長的囑托,天齊希望能和他進行一番溝通。
可是任憑天齊怎麽在那裏說,馬文站在那裏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眼睛裏還是很‘迷’茫。
“小心點,他可能隨時都會衝過來,你們手上的法器,盈盈的佛珠,胖子的黑‘玉’,等他衝過來的時候別猶豫!”天齊放棄了,他廢了半天口舌,發現眼前的馬文根本就沒有反應。
也就在天齊說完的幾秒鍾,馬文忽然動了,天齊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但是馬文衝過來的方向居然不是天齊他們這裏,而是相反的方向,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胖哥,快走了,你還傻站著做什麽呢!”盈盈拉著站在那裏還不動的胖子。
其實不僅是胖子,就連天齊和盈盈也一樣,對於這突然的變故‘弄’得的半天沒返回神來。
“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這咋比電影情節還離奇呢,我腦細胞死了太多還沒恢複過來!”回到祠堂裏,胖子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地上。
事情確實有些怪異,也難怪胖子反應不過來,就在和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裏,出現了這麽多的狀況。
先是仇深突然失蹤,然後他們出去找他被一群變異的動物圍住,就當他們覺得這次真的難逃一劫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嚇走了所有的動物,而這個黑影居然是老村長失蹤多年的兒子。
經過多次溝通沒有任何反應,三人準備拚命的時候馬文卻跑了!
“這不符合邏輯!”胖子喝了很多水,最後說道。
如果符合邏輯的事情就不用他們來解決了,天齊一直是這樣覺得的,他雖然說不上有多麽遠大的理想和報複,但是他做這一行不僅是為了愛好和興趣,也不僅僅是為了賺很多錢,學習神學這麽多年,他覺得做這行更像是在糾正錯‘亂’的邏輯,讓不該出現的東西消失,讓偏離發展軌跡的東西走回正規。
隻是天齊現在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存在即合理,一些看似不符合邏輯的東西,既然他存在了就有他的理由。在解決麻煩的同時,在努力恢複正軌的過程中,他自己本身就是邏輯的一部分。
現在雖然他們僥幸逃過一劫,但是還沒有找到仇深,而且那些消失的動物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回來,說不定過不了一會那些動物就會把祠堂包圍。
“齊哥,你說那個馬文為什麽會突然往回跑?”盈盈有些好奇的問道。
胖子不以為然,認為這很好回答,“當然是怕我們手裏的法器了呀,這還用問嗎!”
天齊沒回答,因為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麽原因。
害怕嗎?從眼神中好像有那麽一點點,但是卻又不明顯,總覺得應該有點別的什麽,難道是他對馬文說的那些話起了作用,讓他想起了深埋在頭腦深處的記憶,如果想起來什麽了為什麽不回應自己的話?
這些現在都不得而知,就連馬文到底是不是鬼天齊都有些懷疑,如果非要定‘性’,他覺得從馬文的行為上來看更像是半人半鬼,他雖然沒有了心髒,但是卻好像能夠思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思考。
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就算再怎麽著急,現在他們也不能再出去了,天齊讓盈盈和胖子先去睡一會,等天亮了再說。
天齊在祠堂裏找來了一個長木把‘門’別上了。
高度緊張又加上體力的消耗,盈盈雖然想陪著天齊但是還是不一會就靠著天齊睡著了。
天齊想著是自己不能睡,但是他堅持了一會終究是閉上了眼睛。
四個小時過後,天齊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是誰?”天齊發現敲‘門’的聲音很輕,如果是仇深不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天齊連續問了一遍都沒有聲音,他叫醒了盈盈和胖子,不是什麽動物又來了吧,隻是現在天都亮了,難道他們也敢出來?
“是我,仇深。”聲音很虛弱,但是天齊還是聽出來了。
天齊馬上打開‘門’,結果仇深已經暈倒在了‘門’口,不省人事。
“怎麽樣,盈盈?”天齊和胖子把仇深抬進祠堂裏,盈盈趕緊做了檢查。
“應該是中毒了,但是不知道是什麽毒,你們看仇深學長脖子上的這個眼。”盈盈雖然懂一些醫術,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
在盈盈的示意下,天齊也看到了,在仇深的後脖頸上有一個小拇指粗細的‘洞’,像是被什麽蟄的,四周已經腫起來了,周圍的皮膚呈現紫黑‘色’。
“難道是蠍子?”天齊猜測道,他小的時候一次不小心被蠍子蟄過,還是那種剛出生不久的小蠍子,就蟄到了腳指頭上,那時候他都是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了,確還是疼的哇哇哭了半宿,那種疼他一輩子都忘不了,蠍子的毒‘性’很強,他半邊‘腿’都感覺麻木了。
“如果是蠍子毒用仙人掌就管事!”胖子說道。
天齊也知道用仙人掌能解毒,可就是現在有仙人掌估計也沒用了,更何況沒有,這‘洞’這麽大,一看就是他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種變異蠍子幹的,剛出生不久的蠍子毒‘性’都那麽強,更何況變異後那麽大的蠍子。
盈盈翻遍了急救箱,但是並未有找到有效的治療‘藥’物,隻能先給傷口消了毒,然後給仇深注‘射’了一劑葡萄糖。
天齊問盈盈能不能用最簡單的辦法把毒吸出來,但是盈盈搖搖頭,仇深中毒起碼有兩個小時以上了,毒已經進入他體內了,他還能夠回來已經是奇跡了。
剩下的,隻能靠他自己……
第五十七章是殺人還是救人
天齊記得他那個時候被蠍子蟄到的時候還去了醫院,醫生給他掛了點滴,就是那樣疼痛依然持續了半宿。
雖說可能是因為年齡小的原因,但是那種疼痛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仇深此刻還是會昏‘迷’中,好在盈盈給他測了一下血壓和心跳,還算是正常,沒有觸及到心脈,不然就真的麻煩了
仇深為什麽不聲不響就跑了出去,又發生了什麽,隻能等他醒來再說了。
可是盈盈說了,他無法確定仇深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好在臨走的時候他父親還讓她帶了幾瓶抗菌素,這個對蠍毒還是有一定的控製作用。仇深現在隻是昏‘迷’,呼吸急促、脈搏細弱和肌‘肉’**的症狀並沒有。
“這小子也真夠硬實的,被那麽大的蠍子蜇了還能這樣?”胖子也知道蠍子,那可是能致人命的東西,五毒之一。
天齊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也是心裏一陣後怕,蠍子,蜈蚣,蛇,蜘蛛,蟾蜍,五毒他們見了其中的四種,而且還都是變異的,恐怕當時那蟾蜍也來了,隻是他們沒注意到。
之後的幾個小時,盈盈在那裏看著仇深,胖子沒別的事幹鑽到睡袋裏睡覺去了。
天齊時不時看看仇深,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心裏盤算著,要是晚上他再不醒應該怎麽辦。
“齊哥,你別太擔心了,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看天齊眉頭緊皺的樣子,盈盈安慰道。
天齊抬起頭,看著盈盈,勉強擠出微笑,他知道這微笑會比哭都難看,他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卻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現在仇深傷成這樣自己卻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顯得有些無助,如果導師在這裏或者張新在這裏應該能想到辦法吧。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天齊期間出去了一趟,但是並沒有走遠,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他就回來了,順便叫醒了胖子起來吃飯。
胖子伸了個懶覺,這一腳睡的很舒服,因為知道有人在身邊,還是白天,他也不用提心吊膽睡不踏實。
“你還真是能睡!”其實天齊還真‘挺’佩服胖子這一點的,不管發生什麽事,吃飯睡覺他絕不馬虎,自己卻不能做到這一點,心裏有事的時候就容易失眠,也吃不下飯。
可就在三人吃飯的時候,居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天齊站在‘門’內問道,而這時候胖子和盈盈也已經拿著法器做好了準備。
外麵並沒有人回應,敲‘門’聲還在繼續,不過天齊發現這敲‘門’的聲音很規律,不像是一個動物‘弄’出來的,更像是一個人在禮貌的敲‘門’。
天齊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難道這裏真的還有其他人在,可是為什麽不回答他的話,敲‘門’聲還在繼續,但是頻率越來越高了,聲響也越來越大,好像變得有些急躁。
“這該死在祠堂,牆上沒窗戶就罷了,連‘門’上也沒有個窗戶。”胖子有些緊張的說道,有時候能看見的東西並不可拍,看不見的東西才最讓人心生恐懼。
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天齊把別在‘門’上的木頭輕輕的拿下來,他和胖子一左一右站在兩扇‘門’的邊上,盈盈在仇深身邊。
因為年代久遠,‘門’已經不那麽靈活了,胖子和天齊使出全身的力氣,把木‘門’開了一條縫,不過也看清了‘門’外的情況。
“馬文!”胖子驚呼。
沒錯,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一出現就把那些變異的蟲子都嚇走,而後見到天齊他們沒有進行攻擊居然跑走消失的馬文,
天齊很驚訝,這是白天,他是一個死人,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難道它進化了不成?
可是等天齊看了一下手表,也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午時日中,一天中‘陰’氣最盛的時間,一般人以為天黑的時候是‘陰’氣最重的時候,其實不然,這就像太極圖一樣,都有一個臨界點,就是處於臨界點的時候才是‘陰’氣或者陽氣最濃厚的時候。
如果有人說中午看到鬼了,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不過這樣的情況比較少見。
天齊透過‘門’縫看到馬文的眼神,那眼神中好像少了些‘迷’茫,反倒是有些急切,並沒有敵意。
沒等天齊問,馬文張開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裏,居然沒有了舌頭,黑‘洞’‘洞’的顯得很恐怖,怪不得他說不了話。然後他把另外一隻手抬起來,那是一些植物。
“那裏有草‘藥’!”盈盈也走了過來,認出了其中一種植物的名字。
馬文好像能聽懂盈盈的話,隨即點了點頭,他看到了扔在躺在那裏的仇深,拿著草‘藥’指著仇深,發出了嘶嘶啞啞的聲音。
天齊心裏納悶,馬文這是來做什麽,難道他是給仇深治療的,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樣的。
“咱倆一起把‘門’打開,胖子!”天齊終於做了決定,這個時間段持續的時間很短,顯然馬文也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變得那麽急切,極‘陰’過了臨界點就是極陽,就是再厲害的鬼物也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胖子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過看了看天齊的眼神,也就不再計較,天齊這樣做肯定有他這樣做的理由。
‘門’打開了,馬文走了進來,胖子一手拿著黑‘玉’,一手拿著天齊的黑棍站在邊上,隨時準備出手。
但是馬文好像沒看見一樣,徑直走向了仇深,蹲下身檢查仇深的傷口。
看來真是給仇深治療的,天齊放下心來,不過依然還是保持著最高的警惕,主要這情況也太詭異了,恐怕做夢都不會出現的情節就出現在了現實中,就出現在了此刻。
一個已經失蹤多年的人出現了,心髒被人掏空了,明顯是一個死人,而且他的容貌居然和當年消失的時候一樣,沒有什麽變化,不然天齊他們也不會這麽就容易認出來。村長說了,那是那些找他兒子當向導的人給拍的。
更詭異的是這個死人現在正在給仇深治病,他是怎麽知道仇深受的傷?
天齊心裏都是各種疑問,但是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馬文正在忙著給仇深醫治。
他用手不斷比劃著,做出了各種姿勢。
“你的意思要把這些草‘藥’研磨是吧?”盈盈猜測道。
馬文頻頻點頭,意思是盈盈說的是對的。
這種力氣活‘交’給了胖子,不出一會功夫,那些草‘藥’就成了碎末。
馬文接過來,拿了一些敷到了仇深的傷口上,然後又倒了些水,喂著仇深喝了下去,因為仇深現在是昏‘迷’狀態,很不好喂,盈盈接了過來。
看著仇深差不多喝完了,馬文站起身。
天齊也跟著站起來,以為馬文是要說什麽,結果馬文居然跑了出去,什麽也沒說就跑了出去,這讓在場的幾人又愣了半天。
“這家夥是不是特別喜歡跑額,和昨晚一樣!”胖子嘀咕道。
天齊站在‘門’口,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他知道為什麽馬文不說一句話就跑了的原因了,就要到極陽的時候了,他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在這裏唄,祠廟裏不是很多角落都曬不到陽光嗎?”胖子說道。
天齊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有什麽難言之隱吧,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馬文還會來找他們的,既然他已經選擇了出現。
在鬼老頭的講述中,這個村子並沒有那麽恐怖,起碼是沒有那些變異的動物,這些應該是以後發生的事情,太多的變數讓人始料未及,現在居然遇到了馬文,天齊終於看到了希望。
仇深在喝下草‘藥’後果然恢複的比較快,首先就是傷口處的紅腫漸漸消了,臉上也不那麽慘白,這都是毒被解了的跡象,醒過來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第五十八章僵屍
一個小時後,仇深醒了過來。
“他來過?”這是仇深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
三人不知道仇深說的他指的是誰。
“你說的是誰”天齊問道。
“馬文,我‘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他來了。”
接下來,仇深吃了點東西,終於恢複了體力,馬文的草‘藥’效果很明顯,也虧了他的體質不錯。
天齊也在仇深的講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晚上他守夜,站在祠堂的外麵的平台上往下看,不知道是因為天黑一開始沒看到還是說恰巧,反正他發現一個黑影就站在平台的不遠處往上麵看,顯然他是注意到了仇深。就在仇深準備行動的時候,那個很像一個人的黑影卻跑了。
當時仇深確實是想回到祠堂裏把大家叫醒說出這件事的,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要馬上跟上這個黑影,不然就可能錯過什麽。
接下來,仇深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始終無法追上那個黑影,也就在追的過程中,仇深感覺脖頸後一陣鑽心的疼,然後就失去知覺了。
再後來發生什麽事他就不知道了,等他有點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祠堂附近了。
聽完仇深的講述天齊也發現了幾個問題,而且有了猜測。
仇深追蹤的黑影很有可能就是馬文,而馬文是知道仇深在跟蹤他的,隻是為什麽沒有攻擊仇深這個還不確定,也許是因為發現仇深和自己一樣都是人類,仇深不注意被蠍子蟄了後就暈倒了。
與仇深說的大概時間一樣,天齊發現他們遇到馬文的時間就差不多在仇深暈倒之後不久,也許是馬文當時知道仇深暈倒了還沒來得及去施救就聽見那些當時圍困住天齊他們的變異動物發出的各種聲音,趕過來看。
也這就解釋出了為什麽當時他會突然跑了,應該是救仇深去了。
“這樣事情就說的通了,隻是齊哥,馬文真的是鬼嗎,感覺他除了沒有心髒外其他的行為都像是一個正常人。”盈盈說道。
仇深此刻已經坐了起來,除了身體裏還有點餘毒外已經基本沒有大礙了,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這也正常,中了毒後身體需要恢複,盈盈想再給他打一劑葡萄糖補充一下,他拒絕了,這些‘藥’用一次就少一次,還是留著急需的好。
聽到盈盈的話,仇深說道:“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他的心髒沒有了,被掏空了,但是還能有理智去做這些事情,那馬文可能已經不是鬼的範疇了,而是僵屍。”
胖子立馬說道:“怎麽可能是僵屍,僵屍我見過呀,都是沒有智力的,就是身體比較強悍,因為他們不知道疼,而且也不是兩條‘腿’跑的,而是雙‘腿’蹦的。”胖子說的頭頭是道。
聽到胖子說他見過僵屍,盈盈和天齊都很驚訝,但是一聽他說完就知道他在哪裏看到的所謂的僵屍了。
“你是在電視上看到的吧?”天齊不用問也知道。
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像知道自己又說了外行話兒,不過他嘴上可沒那麽容易承認,“電視怎麽了,電視不是源於生活嗎?”
盈盈被胖子的話逗樂了,說實話,有胖子在這裏,氣氛很容易就活躍起來。
“你說的也不是不對,電視上那種可能也是僵屍,不過就算是也是很低級的那種,雖然我沒見過,據說湘西趕屍匠就是這樣趕屍的。”畢竟在學校的時候,天齊他們大多時間從事的都是理論研究,不像是別的專業,實踐的機會很多,世上哪有那麽多僵屍可以見到,不然早就‘亂’了。
“照你說的,他應該晚上還會來找我們的,我正好還有疑問想要問他。”
說完這些,仇深覺得有點累,就躺下了,說等馬文來的時候一定要叫醒他,天齊堅持讓盈盈給仇深再注‘射’了一劑葡萄糖,這才放心,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們要盡可能的保存實力,應對一些突發的狀況,每個人都應該保持最佳的狀態,更何況仇深總能在關鍵時刻做出迅速的反應。
不知道晚上還會發生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體力,天齊讓盈盈和胖子也都休息一下,搞不好晚上又是一個通宵,一開始的時候覺得祠堂沒有窗戶還很別扭,但實際卻是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庇護之所,隻要看好‘門’就基本是安全的。
也許是看到了希望,這一覺他們睡的都很香,幾個小時過去了,第一個醒來的還是仇深,他已經完全恢複了體力,此時天已經要黑了,在這裏就是這樣,天亮的晚黑的早。
“是不是他不會來了?”吃過晚飯,幾個人坐在一起等著馬文的到來,但是他卻遲遲沒來,其實天齊心裏也沒底,所有的這些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
“他會來的。”仇深說道。
大家都知道仇深有預知的能力,雖然現在不是什麽事情都能預知,但是隻要他說會發生到目前為止還沒出錯過,所以仇深的話也讓大家心裏踏實不少。
晚上九點左右,天齊看過時間後就過了不長時間,果然‘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我去開‘門’!”胖子早就等不及了,其實他還帶了好幾本武俠小說在包裏,想無聊的時候看看,但是天齊說雖然他們帶了很多電源和備用電池,但是用電的東西盡量還是能節省就節省,在這裏他們沒有充電的地方,就是胖子想用手機看看裏麵之前下載的小說也被天齊阻止了。
胖子嘴上不樂意,心裏也清楚天齊說的是對的,但是這也耐不住他感覺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