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娘子軍,人數共七人,個個都是妙齡少女,年紀皆在二十歲上下。她們身上穿著比較簡單的“衣物”,輕紗曼妙,卻難掩前凹後凸的婀娜身材。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再加上傳來的濃烈少女體香,當真要讓抓狂發瘋。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七女皆紫紗覆麵,僅露出小半張臉,令人無法看清她們驕傲的麵容。但從紗巾下的臉部輪廓和她們那流波妙目不難看出,她們肯定是一等一的俏佳人。

“我的乖乖……”小銀嘴角流下一串哈喇子,癡呆呆道,“哪來的這麽多美人兒,而且看樣子一個個還很厲害的樣子。”

段義亦是心驚,卻更加忌憚她們的實力。

七名女子,實力赫然都在三天九境之上,更有兩名四重天高手。特別是正當中那名少女,與眾不同,修為最強,怕是和七大派首席弟子任何一人不相上下。

心下暗驚,他又再次打量此女。

隻見此女比其餘六女要高挑一些,約莫高出半個頭來,體態豐腴而不臃腫,身材十分惹火。她的衣衫與其他人沒有設麽區別,可所帶的紫色紗巾上,以金線繡著一朵**,燦爛綻放,更增添她誘人的魅力。

就在段義打量此女時,對方亦不住打量著他。二人淩厲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似要擦出火花。

段義暗自心驚,不知為何,他竟然從她的目中感受到了強烈的仇恨。可那股仇恨,又被她極力壓製,似乎並不願爆發開來。

如此詭異的心境,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他也沒有心思過去去想這些,而是暗自戒備。

莫要小看了這隻娘子軍,僅是領頭那女子便足以令他頭疼,一擁而上他段義根本沒有勝算。他頗有些後悔,方才幫助高密煉化藥力,故而並未注意到七女的到來,否則他大可暫避鋒芒。

這倒不是說他怕事,而是此時的確不宜與敵人力敵,損耗戰力。更何況,高密眼下到了關鍵時刻,任何打擾都將領其走火入魔,最後爆體而亡。

段義腦海中,心念如飛,瞬間便將危險的形勢分析透徹,心下漸沉。

但他絕不會退縮,他身後的高密眼下就如溫室中的幼苗,經不起任何風雨。不論如何,他都必須保護高密。

念及此,他握緊手中銀弓,體內兩股真元瞬間激**開來。

霎時間,狂飆乍起,以段義為中心形成一道如山般強大的氣場,且朝四麵八方**散開去。而段義仿佛變成了一尊巍峨大山,拔地而起,氣勢急速攀升。

“呀!”

眾女不由得掩口驚呼。她們皆感受到了氣場的強大,隻覺如有巨石壓在胸口,喘氣不及,十分難受。

僅僅是一道氣場便有如此威力,的確讓眾女心驚不已,暗自駭然。她們更明白,眼下能擋段義氣勢者,唯首領莫屬。

“哼!”

果然,猛地就聽戴金菊麵紗那女子冷喝一聲,一身輕紗無風鼓**,衣袂飄飄,顯然是真元激**到極致的征兆。

頓時,一股絲毫不輸於段義的氣勢勃然而發,形成一道高度密集擊中的氣牆,迎了上來。

蓬蓬蓬!

雙方發出的氣勁爆鳴不已,劇烈交爭,不絕於耳。每一道氣勁爆炸,都有周圍的草木遭殃。好在此山環境特殊,草木毀壞之後,立時化作齏粉,又生出新的草木。

故而鬥了數息,周圍景色竟

一點未變,看不出絲毫爭鬥的痕跡。

然而其餘六女,皆是驚呆了,一雙雙妙目更是射出難以置信神色,不由得紛紛驚呼道,“他好強實力,以三天七境的修為,竟然能與金菊姐姐一較高下!”

金菊,顯然便是那女子的名字了。人如其名,亦正應了她麵紗上的圖案。

“嘖嘖,主人,這一番爭鬥好生**,好不誘人,老子的鼻血都要噴湧不止,血流成河啦!”腦海中,小銀大吼大叫道,直呼受不了。

其實段義也絕不會比他好多少,一來震驚於金菊的實力,二來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臉漲得通紅,實在沒了爭鬥之心。

又過得片刻,他實在支撐不住,猛地撤去氣勁,大呼道,“住手!”

金菊與他鬥得兀自激烈,爭強好勝之心更濃,哪料得對方突然住手,氣勁如長鯨吸水般退去。她頗為佩服段義氣勁收放自如,可自己猝不及防之下,氣勁滾滾,仍朝段義轟擊而去。

四重天高手催促以真元催發的氣勁,足可摧山倒嶽,威力之強,可不是鬧著玩的。

其餘六女見狀,不忍呀的驚呼。

金菊更是俏臉大變,失聲道,“小心!”

段義本來見對方不依不饒,氣怒不已。可看樣子,她似乎又不是有意為之,心中怒氣大減。他腳踏奇步,向後才出一步,身子竟循著一個詭異的弧度,向後方斜掠而起十餘丈。

幾乎就在他掠起的同時,那洶湧的氣勁從他方才站立之處席卷而過,草木盡摧,土石飛揚。

但氣勁在強大,自也傷不了身在半空的段義。下一刻,他淩空折腰,又如鷂子俯衝而下,眨眼重新掠回原地。

從他斜掠而起躲開氣勁,再到他掠回遠處,不過兔起鶻落之間,卻將他高明的身法展現的淋漓盡致,叫人歎為觀止。

眾女見狀,更是驚得目瞪口呆,而後嬌呼叫好。

金菊卻是一臉愕然,顯然想不到段義竟已高明如斯。不過更令她疑惑的是,段義為何突然住手,以至於差點自己受傷。

念及此,她碧波**漾的雙眸定格在段義身上,奇道,“你幹嘛停手?”

“你這婆娘,莫要不識好人心,我主人可是正……正人君子,不想占你便宜罷了。”腦海中,小銀哭喪道。

段義更是臉色通紅,頭撇到一邊,道,“姑娘,你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再說話好麽?”

金菊聞言一愣,下意識的低下頭。她先是一驚,旋即愕然驚恐,最後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你……你!”金菊一張臉漲得通紅,人影一閃,射進樹林之中。

眾女先是愕然,旋即哄笑開來。

“嘻嘻,金菊姐姐這算不算出師不利?”

“肯定算是啦,武功高低暫且不說,身子可是被人看光了。”

“其實他也算是正人君子啦,否則根本用不著停手。”

“嘿嘿,依我看啦,他肯定是看夠了,這才出言提醒。”

眾女你一眼,我我一語,顯然對方才發生之事津津樂道,大感有趣。隻不過段義聞言之後,臉上更是臊得慌,真是無地自容。

“呃……主人,其實你也不用在意。”腦海中,小銀勸道,“那是她自己露給你看的,又不是你自己扒開衣服看。不過話說回來,她的身材,嘿嘿,好爽!”

段義一言不發,心底卻恨不得將這個猥瑣的

家夥掐死。

遠方,方才金菊大打出手,一身衣袂飄飄,卻因她的衣物太過“樸素”,導致春光乍泄,亦讓段義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好在他還算老實,及時停手,否則這“色狼”的嫌疑,當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但即便如此,他亦感大為窘迫,再加上眾女頗為曖昧的眼神,更是要命了。

如此一來,一場兩大高手的交手,反倒演變成了一場**之事。

隻不過,當事人隻怕並不這般想。

時間好不難捱,也不知過了多久,金菊終於從樹林中出來,將衣衫整理好了。想必經此一事之後,她肯定會注意的多。不過她任然臉有慍色,似乎餘怒未消。

在段義三尺外站下,她瞪大了杏目,喝道,“你……”可轉念一想,似乎又無法怪罪段義,一時語塞,隻得改口道,“今天的事,你誰也不想說!”

段義尚未答話,小銀便嘿笑道,“那是自然,更何況這樣的好事,說出去也沒人信啦!”

段義當然不會傻裏吧唧如此說,隻得點頭。

金菊怒氣大減,打量了段義一眼道,“段義,嘿,和其他臭男人比起來的確有些不同,難怪……”

她忽的住嘴不言。

段義卻是愕然,問道,“姑娘如何認得我?”

金菊不答反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段義心道,“你神出鬼沒,一來便與我如有深仇大恨,我卻刃也不認得你,誰知道你是哪路神仙。”他心中這般想,自然不會說出口來,隻是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金菊尚未說話,便聽眾女齊聲道,“你這人,真是沒有眼力勁!金菊姐姐便是我魃族公主坐下,最得力的女將之一。”

轟!

段義卻如同五雷轟頂,心神大亂,噔噔噔連退三步。他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七個嬌滴滴的女子便是她的屬下。

她,魃族公主,金萱兒。

那個他這一生都不願再提起,一生都不願再見到,卻又一生也磨滅不了的女人。

他真笨,其實早就該想得到。金菊之所以對他如此仇恨,之所以對他了如指掌,顯然皆是因金萱兒之故。

而他又不禁去想,“她的屬下已經到了,那麽她本人呢?會不會也到了翠山?這般重大的行動,她沒有理由不來。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麵呢?如果再見,又如何自處?”

他腦中一團亂麻,再也沒有平素的鎮定,隻有不安和惶恐。

天下間,隻怕也隻有金萱兒一人能讓段義如此失態。

世界默然,連小銀也很知趣的沒有出來聒噪。

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抬起頭來,一臉慘然與悲憤望著金菊,冷冷道,“怎麽,她派你來的麽?要殺了我麽?哈哈哈!”

他放肆狂笑,心卻在滴血。

眾女聞言,臉色大變,嬌喝道,“住口,公主她……”

話沒說完,卻被金菊喝住。她雙目迸發異樣神光,刺在段義身上,淡然道,“方才我的確想殺了你,更覺得你該死!不過,我改變主意了,你好自為之吧!”言罷,一揮手,嬌喝道,“姐妹們,我們走!”

話音未落,眾女身形一閃,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來過。

可她們的出現,卻如一塊巨石砸落平靜的湖麵,段義的心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掀起驚濤駭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