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扒褲子

柒無憂在回到百草院後惜寰就來找她了。

“霜姑娘讓你過去呢。”她的臉色有些不好,似乎非常沮喪難過。

柒無憂摸了摸惜寰的腦袋:“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麽?”

“沒,沒有。”惜寰勉強地笑了笑,轉身便離開了。

這時候,大柒無憂對許繁道:“我和惜寰的人生大約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發生分歧點的,這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惜寰正麵對著怎樣一個情況。”

見許繁麵露不解,她接著解釋道:“我們都屬於被飄雲城收養的孤兒,是要培養起來作為新鮮血液在將來注入這座城市的,所以每個人都必須有她的用處,像我這樣有一技之長的可以繼承清霜的百草院,如果什麽也不會,那麽姿色好的可以賣身,而剩下的則會被送入城衛隊的訓練營。”

“那裏是真正的地獄,所有的女孩子都要經受魔鬼一樣的訓練,挺不過去就是死,就算挺過去了也是傷痕累累,我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惜寰所經曆的痛苦有多少,她在我麵前從來都是逼著自己笑起來的。”

許繁表示理解,物盡其用,人家養小孩總不可能讓你吃白飯,先送到各個掌院手下訓練著,能夠成為出色的妓女,不管是賣藝賣身都是可以的,剩下的就隻能廢物利用了。

很顯然惜寰的長相並不過關,這就絕了她賣身的路子,然後是技藝,在百草院三年了,她的進步實在是太小,也就會分辨一下基本藥性,連診斷都不會。這樣一來,她將來的去向就基本可以肯定了。

不過這時候對飄雲城製度還不是很清楚的柒無憂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些,她被清霜叫去了診斷院落。

“東院有三個病人,我這邊抽不開身。你去那邊看看。”一見麵清霜就這麽對她說道。

清霜基本上已經把柒無憂當成弟子來培養了,她倒不怕什麽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她又不缺錢,醫病獲得的錢基本上都是飄雲城的。她在這裏主要是要一個安定的生活。

雖然奇怪明明目前隻有三個病人,都交給自己了為什麽清霜還會說自己抽不開身,但柒無憂還是沒有多問,依言帶著藥箱去到了東院。

來這裏看病的要麽是極有錢的富賈高官,要麽就是本事極高的綠林好漢,這兩者基本都是不缺錢的,所以能經得起飄雲城的狠宰。

第一個病人是七國中和國的一個將軍,長得凶神惡煞的,見到柒無憂進來十分驚訝。顯然是無法相信自己來找神醫給自己治傷,結果她們竟然派來了一個小蘿莉。

柒無憂這種事情也不是沒見過。她直接先開口:“有那個功夫來質疑我,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傷勢吧,你中的毒可不是什麽經得起拖的玩意兒。”

後者本來已經張開的嘴頓時啞了聲,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中了毒,這小女孩絕非等閑。再想起這裏乃是天下第一奇地。一個小女孩醫術超絕似乎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的,說不定其實就是一個七八十歲養顏有道的老妖怪呢。

“融金化骨丹,服用後全身骨骼將會在二十一天內越來越脆,最終變成一個沒有骨頭支撐的皮囊,你這程度應該是第十天了,基本上屬於摔一跤就會斷裂的程度。”把脈之後柒無憂做出了這樣的診斷。

“求、求小神醫救我!”見柒無憂說得如此之準,這將軍哪裏還敢擺架子。他可不想變成軟體動物。

“沒事,這毒其實很好解的,我給你開一點藥,千紅果、麻葉、虎心粉……回去就著檸檬服下就好,記住,檸檬要多酸就有多酸。越酸效果越好,”?柒無憂寫了個藥方遞給這將軍,“好了,我要去看下一個了,記得按時服藥。”

“是。是……”將軍連忙點頭應下。他應該是很激動的,打仗的時候遭人暗算,他也算是軍中棟梁了,要是治不好,這仗就難打了。

接下來兩個柒無憂也都是看過去了,對她來說,現在隻要不是太過複雜的病症她都能治好,清霜的醫術太絕了,她學到了一點就足夠受用。

當給最後一個病人開完藥方之後她便打算回房休息了。不過就在經過一間本應該無人的房間門前時,忽然裏麵傳來了一點聲響。

於是柒無憂好奇地打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是血暈倒在房間內的人。她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人身上大大小小有著幾十個傷口。

“這個是刀傷、這個是劍傷、這個是十字標、這個是九節鞭,噫……還有這個是手指甲抓的吧,這家夥到底是有多招人恨啊。”一邊這麽說著,柒無憂一邊用腳把這個人給撥了過來,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當看到這人長相時,許繁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金破虛,因為倒在地上的這家夥正是金破虛,光是那頭卷毛就不可能認錯。

大柒無憂此時也是笑著對他道:“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呢,挺懷念的。”

金破虛聳了聳肩膀:“我可不知道原來你是用腳來擺弄我的。”

“你是個混球嘛,不用腳踢怎麽行?”薑漣楓也是在一邊幸災樂禍。

柒小悠更是睜大了眼睛:“呀,媽媽和爸爸第一次見麵原來是這樣的,爸爸好慘。”

金破虛道:“當時跟人家搶寶物,媽呀幾十個人追著我殺,辛虧我技高一籌逃掉了,借著一個病人的掩護逃到這飄雲城,其實我當時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就隨便找了一個房間躲起來準備養傷,結果誰知道哪個魂淡竟然在武器裏下毒,搞得我毒發直接暈了過去。”

耶虧得遇到了柒無憂,要不然金破虛當年可能就死了。

柒無憂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況之後就從藥箱裏翻出了一些金創藥塗抹在他的傷口上,至於毒,她自然也是發現了。

隻見她擼起了袖管,然後站到金破虛的一邊開始,額,開始解起他的褲腰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