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菜沒有上齊之前,誰也不許動。”
蔡雲寒眼神凶狠的掃視每一個人,動作、聲音有些誇張,嚇了眾人一跳,就像是抓嫖娼似得。
查房,不許動!雙手抱頭蹲在牆角,將身份證拿出來。
望著她凶狠警惕四周的模樣,楚江在她不遠處坐了下來,中間隔了一個空位,那是留給厲嫣嫣的。
“雲寒老師,你這樣會找不到男朋友的。”
止戈故意將衣領弄亂,麵容斯文、笑容溫和,緊挨著蔡雲寒另一邊坐了下來,“怎麽會!我覺得這樣很好啊!餐具擺的整整齊齊的,等下胃口一定極好。”
聽見有人幫自己說話,蔡雲寒側過頭露出一個笑臉,以示鼓勵,在看清人影後,視線瞬間鎖定對方衣領,眉頭緊皺,“止戈同學,你怎麽回事?衣領怎麽老是亂七八糟的?”
說著,蔡雲寒直接伸手幫助止戈整理衣領,這幅景象像極了一位賢妻良母。
止戈則是一臉享受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像是開了花一般,這樣的招式已經用過很多次了,簡直就是屢試不爽。
感覺吃到一口狗糧,楚江也故意將衣領弄亂,“哎呀!我的衣領好像弄亂了。”
聽見這話,蔡雲寒回過頭來,發現對方的衣領果然亂七八糟的,雖然知道這是故意的,但她還是伸出手來打算幫對方整理衣領。
在她身後的止戈,則是一臉幽怨的望著作怪的楚江同學,在心中瘋狂的畫圈圈,詛咒他翻船,被厲嫣嫣、太陽兩人折磨死。
也就在此時,厲嫣嫣端著菜出現了兩人中間,擋住了蔡雲寒的視線,雙手將紅燒魚放在桌,一臉歉意的望著對方。
“雲寒老師,我來就好了。”
“嗯!”蔡雲寒微笑點頭回應。
厲嫣嫣微笑轉身,小臉湊到楚江耳邊,輕聲說道:“你不要沾花惹草,而且止戈很明顯就喜歡雲寒老師,你這樣不好。”
“嗯?我怎麽了?”
對於她的話,楚江有些疑惑,他剛才隻不過吃了一口狗糧感覺有些不爽,怎麽就突然說的他好像要和蔡雲寒生寶寶一樣?
“沒有就好。”厲嫣嫣伸手幫他整理著衣領,眼眸注視著他的雙眼,像是確定了什麽,輕輕點了點頭。
辜戰坐在這一夥人對麵,對於吃狗糧這件事,他很樂意,看著兩個好朋友都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他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
也就在此時,裘球端著最後一道菜坐在了他身邊。
望著身邊的倩影,辜戰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眉頭緊皺,“裘球,你能不能不要和中萬鈞有那麽親密的接觸?”
“嗯?”裘球疑惑的回過頭來,“他現在昏迷不醒,我照顧他不是應該的嗎?”
望著對方理所當然的模樣,辜戰心裏就更加不樂意了,“什麽應該的?這裏那麽多人,就你去照顧,上次要不是我上去的早,你還打算給他......”
就在辜戰打算爆猛料,眾人豎起耳朵打算聽八卦得時候,裘球俏臉通紅,給對方的嘴裏塞了一個雞腿,成功讓對方閉嘴了。
“閉嘴,吃飯!”
辜戰見她快要發火的模樣,又望了一眼裝作在吃飯的幾人,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肉,心中的悶氣隻能暫時癟下去了。
他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對方好好聊聊,一個女孩子,這樣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算怎麽回事?
“桀桀桀......”
黑龍剛想說話,就被太陽、裘球兩人狠狠瞪了一眼。
“閉嘴!”
望著兩人的神情,黑龍被這道聲音嚇了一個哆嗦,上次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心中的陰影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洗刷幹淨的。
隨即他動作輕柔,一口一口喝著小酒吃著菜,生怕被注意到一般,對於現在的這種生活,黑龍感覺還不錯,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吃過飯了。
幾天的時間下來,終極一班的幾人也熟悉了他的存在,感覺他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可怕。
和黑龍最聊得來的就是止戈了,每次老黑老黑的叫,叫多了以後黑龍也習慣了這個稱呼。
兩人時常說一些悄悄話,比如怎麽追女孩子。
說的那叫一個煞有其事,說的好像他有過女朋友一樣。
那個可能會和他在一起的王瑪麗,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啥地方了。
最後和對方做了姐妹,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果然啊!
止水才是真愛。
這次更換根據地,講究一個四通八達,走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幾人找到了一處平原地帶,這裏沒有高山、沒有懸崖峭壁。
到這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黑龍挖茅房,長寬深竟都是幾十米的大坑,他也忙碌了好一會。
這一切都要多虧了他的好幫手止戈,刑天盾不僅僅防禦厲害,挖坑也是一把好手,也不知道和龍紋鏊誰強誰弱?
在兩人忙忙碌碌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此處,來人衣衫破爛,臉蛋漆黑,形象極為狼狽,周身散發著黑氣、和一些奇怪的味道。
來人有些意外的喊道:“黑龍?”
聞著奇怪的味道,黑龍抬起頭來,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仔細打量片刻這才認出來人,望著對方此刻的模樣,他心裏就樂滋滋的,怪聲怪氣的說著。
“嘿嘿,雷婷小妹妹,好久不見,不知道我的好朋友汪大東,過的好不好?”
“黑龍,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著對方幹淨的衣衫,雷婷變得十分警惕,手中紫色雷霆閃爍,時刻警惕著對方。
在下麵挖坑的止戈,隱約之間也聽見了上方的說話聲,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黑,你在和誰說話?”
“啊?”黑龍眼眸轉動,“你聽錯了吧!這裏沒人啊!”
“奇怪,我明明聽見有人在說話,怎麽會沒人?”
止戈繞了饒頭,還以為他真的聽錯了,就繼續剛才的挖土工作。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我在這裏過的不知道有多舒服,那你像你一樣,”黑龍舒展了一下身體,有些嫌棄的在鼻尖扇了扇,“漬漬漬...簡直臭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