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飲了一杯韓非斟的酒,砸吧砸吧嘴,一點也不好喝。

揮手間拿出了一瓶洞天世界特製的美酒。

琥珀酒水夜光杯,酒瓶與酒都是美景,酒杯亦如此。

酒瓶的出現,立即吸引了韓非的目光。

他打開酒塞聞著沁人心脾的酒香,迫不及待的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哈~”

韓非發出極為享受的聲音。

楚江斜了他一眼,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身前的酒杯。

韓非一臉歉意,連忙為兩人斟酒。

卻是秦王政,他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心中有些迷茫,大明的王上與韓國的皇子怎麽看起來像是朋友?

酒很香,但秦王政並沒有飲用。

因為酒是來源於大明王上,而不是韓非。

楚江對此滿不在乎,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你打算拖延時間?不過你等的人,救不了你。”

“殺了本王,你就不怕我大秦的大軍?”

心思被點破,秦王政的麵色並未發生任何變化,繼而強調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在他來之前,秦國的大軍早已做好了攻打韓國準備。

邊關列兵三十萬,此戰為一統中原的號角。

“看來秦王的情報也並不怎麽好,不然怎麽會在這裏說傻話呢?”

見此,楚江不由有些憐憫這位王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他家的母後卻是這般不一樣。

紅袖帳下,是老者又或是青年!

紅袖帳外,是兄弟又或是恥辱!

翩翩母後,肌膚賽雪!

嫵媚妖嬈,是那,二八年華!

秦王政眉頭一皺,“你什麽意思?”

“我大明十萬大軍就可席卷楚、魏、燕、趙等四國,而這樣的大軍本王還有四十萬,不久的將來他可能會是百萬軍士。”

楚江揮了揮衣袖,言語間霸氣非常,無比自信。

此番自信來源於自身的強大,來源於大明將士的無敵。

卻是他這番表現,讓韓非目光中閃閃發光,他見過大明的軍隊。

這般無敵之師,四十萬足可橫掃天下。

“你以為,本王是嚇大的?”

秦王政一點也不相信,目光中寫滿了懷疑。

楚國大軍近100萬、魏國70餘萬、燕國40餘萬、趙國50餘萬,四國大軍共260餘萬,就算其中有些誇大其實。

但能戰之兵少說也有近200萬,你現在告訴本王10萬大軍足可橫掃四國?

閣下擱著騙傻子呼?

不過楚江卻是真的沒有誇大其詞,就各國由百姓組成的大軍,大多數為普通人。

而黑龍騎全是習武有成的高手,以一敵百不成問題。

更何況戰場殺伐從來不是數量說的算,以少勝多者比比皆是,一個衝鋒下來,敵人亡命奔逃,氣勢更是降到了冰點。

道一句,盡都是些土雞瓦狗也不為過。

飯都吃不飽,還亡命拚殺?

嗬嗬~~~

“有沒有誇大,戰場上就知道了,不過也得秦國的大軍能夠攻破韓國再說。”

秦王政隻當他是在胡說八道,麵對此等人,也卻是沒了說話的欲望。

韓非自得其樂的,多飲了幾杯酒。

見兩人不再交談,連忙起身行禮,“韓非參見王上。”

“哦,韓非,”楚江笑著示意他坐下,“真是好久不見,你沒有留在大明當官怪可惜的。”

韓非坐下後,再次行禮,“非,也覺得十分可惜,但非,是韓國的皇子,有些事情想要問問王上。”

“可以。”

楚江知道他想問些什麽,笑著點了點頭。

“非的父王......”韓非試探開口。

“他活的很好,最近一直在鍛煉身體,想來能夠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

楚江點頭,他樂嗬樂嗬的。

想到韓王安累成狗的模樣,他就挺開心的。

“紅蓮......”韓非繼續開口。

楚江飲了一杯酒,這才回答,“她在學武,吃了一些苦。”

“這樣很好,非,謝王上仁慈。”

韓非再次恭敬行禮,心中的結,也就此打開。

此間秦王政卻是再也沒有開口。

見過了千古一帝,楚江也沒了繼續待在這裏的打算。

至於殺了秦王政,卻是很沒必要。

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更何況,他要是死了,七國王上挖礦小分隊可不就少了一個人?

......

此時,院外師兄弟二人卻已是分出了勝負。

衛莊持劍而立,身上隻見幾處血痕。

卻是蓋聶躺倒在地,目光望著星空,他身上劍痕無數,一縷縷鮮血染紅了白衫。

不過,處處劍傷皆為皮外傷,他並沒有生命危險。

卻是一個恍惚,一位白衣青年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那麽弱。”

留下一句話後,白衣青年再次消失遠去。

月光下,蓋聶虛弱的躺在地上,望著遠去的高大背影。

他發現這個背影越發高大,漸漸的化作了高山,這座高山是這般的高不可攀。

紫女位於樹梢上,她觀看了兩人的整場戰鬥。

見自家王上離去,她與衛莊點了點頭,飄然間也就自此離去。

陰影中,有暗衛隨著他們一起離去。

......

秦王政望著門外躺倒在地的蓋聶,卻是眉頭緊皺,“他很強大。”

人走了,酒未帶走。

韓非獨占了酒瓶,如此美酒,他也是第一次品嚐。

下次獲得不知是何年何月,可得好好珍惜。

“大明也很強大。”

聽見秦王政的話,韓非沉吟著。

韓國已亡,他再也不需要置身火海,再加上父王與紅蓮都還活著,他的心中無比暢快、放鬆。

秦王政皺起了眉頭,他不相信大明王上的話,但卻對韓非的話又幾分相信。

但心中,卻又有幾分不確信。

秦王政鄭重詢問,“所以,他剛才沒有虛構。”

韓非說話沒有絲毫避諱,“如果天下可以一統,我希望他是王,這樣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哦,你認為我秦國不可以?”

秦王政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這一幕,看的韓非好不惋惜。

韓非抱著酒瓶,懶洋洋的靠在桌上,“秦國的國策適合戰爭,卻不適合安養生息。”

“戰爭的勝利,總要打過才知道。”

秦王政目光中堅定無比。

幾代祖輩的努力,才鑄就了此刻的秦國,他秦王政沒有權利的放棄。

“非,應該會去大明為官。”韓非看著他的目光,也不再相勸,隻是心中有了決定。

“可惜。”

秦王政惋惜了一聲,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