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娘也不知道咋想的,堅決不花楚江的錢,所以楚江這是有錢也送不出去。

在這樣一個時代,天橋上算命也當是一份特色。

像什麽“掐指一算”、“麻衣神相”、“仙人指路”、“神人摸骨”、“馬上人”、“八字論命”等等招牌五花八門,口氣可謂是一個比一個大。

不過價錢倒也不貴,20塊、30塊、50塊、100塊的都有。

畢竟釣魚嘛,價錢高了魚兒不上鉤,大頭還得是售後服務。

缺金、缺水、缺木、缺女人,反正就是各種缺。

五行缺失,怕是有橫禍纏身,先生就會告訴你接下來要做法事,收你個良心價5888!!!

但做了法事請了仙,將來或者是每年都需要還願,香火錢也不能少的。

後麵先生告訴你,暫時先這樣,等幾年再看看情況再說。

楚江來到這處天橋,看著眼前特殊的風景,心情倒是還不錯,因為他找到了要找的人。

有一處叫“馬上人”的攤子,就是他此行的目標。

攤子的主人是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目光呆滯缺少靈性,麵上的表情也不豐富,幾乎是沒有表情。

頭上發絲稀疏,顯然是沒少熬夜。

“喂!”

“來我這看相。”

“來我這看相。”

“我不相信今天做不成生意,信我就得救,看相五十塊很便宜,便宜到你不敢相信!”

“來我這看相...過來...看相......”

就見中年男人雙手在身前比劃,像是在練龍抓手。

楚江滿臉笑意的坐到了他對麵。

“先生看相嗎?”

見有生意上門,中年男人轉過身來,大拇指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瘋狂搓動,暗示著先給錢再說話。

“馬上人。”

楚江裝作沒看見他要錢的暗示。

同時心中也知道了馬小玲死要錢的性子是怎麽來得了,簡直就是一脈相承,就是這個老的胃口有點小。

咱家小玲每次開張,不得幾萬起步,他這裏就五十,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對,我就是馬上人。”

中年男人手指搓動的越發用力,就差懟到楚江眼前。

“準不準啊?”

楚江拍開在眼前晃動的手,有些懷疑的盯著他上下打量。

“信我就準,不信就不準啊,那你信不信啊?”

見年輕人那麽不懂事,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嘟囔著皺起了眉頭,“先付錢,不信都說到你信啊!”

中年男人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看著不像是算命的高人,倒像是一個神經病。

“不用找了。”

楚江笑著拍了一百塊放在了桌上。

中年人,連忙將錢收進了衣兜裏,這才慢悠悠的繼續看著楚江,“謝謝先生,先生打算問些什麽?”

“我和我女朋友想要結婚,不知道老丈人樂不樂意。”

楚江則是一臉笑意的盯著他。

中年男人被他盯著一陣發毛,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繼而開口,“哎呀,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呐,你相信他就樂意,你不信他就不樂意的嘛!”

“這樣啊!”楚江漫不經心的看著他,“那你說我送多少禮金我家老丈人會樂意?”

“這個要看你老丈人家的情況的嘛?”

中年男人現在不像是一個算命的,像是一個閑聊的熱心大叔,一臉為年輕人解惑的架勢。

“比如像你這樣的。”

楚江對著他擼了擼嘴。

“像我這樣的隻要女兒樂意,你隨便給個萬把塊就很開心啊!”中年男人攤了攤手,“先生你信不信啊!”

“相信,那,這裏是十萬。”

楚江笑著點頭,拿出一個皮包硬塞到中年男人懷裏,隨即轉身就走。

“喂,先生你給我錢幹嘛?你不要走啊!”

中年男人看著離開的年輕人一臉懵。

“禮金嘛,當然是給老丈人咯。”楚江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喂,臭小子,你不要走啊!”

中年男人感覺事情有些不對,連忙追了上去。

可他的腳步哪裏有年輕人快,不過幾步的功夫,就已經沒了人影。

“人呐,怎麽不見了?”

中年男人左右張望著,懷裏抱著皮包,心裏難免有些不安。

心中也想著對方是不是鬧著玩,拉開拉鏈,皮包裏竟然真的全是錢,看著數量完全不止十萬。

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左右張望發現沒人,他這才鬆了口氣。

轉而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一個人在那裏比劃著。

“他將錢給了我,還說是禮金,還叫我老丈人......”

“禮金?”

“老丈人?”

“禮金?”

“禮金!!!!老丈人!!!!”

中年男人猛然間瞪大了眼睛,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又著急的四處尋找年輕人的蹤跡。

“臭小子,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黑夜裏回**著中年男人的聲音,但年輕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此刻的楚江,早已躺在了馬小玲的被窩裏。

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馬小玲的婚事當然是由父母做主,父母都還活著,哪裏輪得到馬丹娜這個姑婆當家做主。

95年......

時間飛快流逝。

毛優出國以後,馬小玲就開啟了賺錢模式。

女孩子很要強,她知道楚江很有錢,卻從來沒有開口要過錢。

兩年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抓鬼、學習道法、談戀愛中度過,直至這一天,茶壺裏的冰封結界被一股特殊能量解開。

楚江似有感應,猛然間也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身側熟睡的馬小玲,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這樣也不錯,清純馬小玲變成另一個死要錢的馬小玲需要時間來過渡,分開一段時間才能體會到兩個不一樣的馬小玲。

如此想著,他抱著馬小玲繼續沉睡。

雲霧飄**,一個胖乎乎的女人飄在半空中。

胖乎乎的女人有些走樣,臉上一點也看不見馬小玲的影子。

“何應求!!”

雲霧飄入客廳,正在打坐的求叔猛然驚醒。

他一臉驚喜的看著胖女人,“丹娜,你終於醒了?”

“什麽意思?”

馬丹娜一臉疑惑。

見她疑惑的神色,求叔連忙開始解釋,“是這樣的,自從兩年前小玲帶著你一起過來,你就一直處於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