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刀刃vs槍尖
(’
似有似無的龍吟聲中,紫氤波**,一條拇指粗細,一尺左右,張牙舞爪的黑龍,渾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銀炎,圍繞著文亞的身體旋轉。
這黑龍樣子栩栩如生,鱗爪畢現,身下四爪森寒犀利,滑動遊暢間,好似真的欲要騰空而去。
一股猶如水流一般的防禦罩連綿不絕的從其內激**開來,如同在黑夜裏冉冉升起的一輪明月,毫無空隙的將他的全身上下完全的包裹,金剛箍似地將他的身體周圍牢牢的固死!
“轟隆~~~!”
巨虎渾身彌散出一股淡淡的凶煞氣息,森冷的獠牙閃現之間,巨嘴開合,一頭狠狠紮上了‘黑龍銀炎盾’之上。
巨大的衝擊波中,爆炸聲響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浪漣漪,瘋狂的肆虐著四周的土地,煙塵彌漫,遮住了整片的空間。
猶如炸彈瞬間在眼前爆裂一般,漫天的光華迸濺中,文亞的身體連連後退十幾步,最終卻還是穩穩的站住了身體。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極為痛楚的表情,全身上下籠罩的那一層猶如水流一般的防護罩早已經煙消雲散,不負蹤影,竟然和那青色小旗所化作的巨虎同時消耗殆盡。
“來而不往非禮也,兆狩,你也接我一招。”
文亞深邃的眼眸中一道道璀璨的銀絲遊弋激**,散發著駭人的光芒,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淡漠而冷酷,眨眼間便進入了無情無欲的空靈之境!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放緩了下來,就連時間仿佛也不例外。
磅礴的氣勢升騰而起,在這一瞬間,文亞全身地紫芒猛然間暴漲開來,仿佛一輪冉冉升起耀眼的紫月,高貴而冷冽。
森寒而犀利的紫色光芒驀地在空中匯聚凝結,聚集。一瞬息的功夫,就形成了一個金色的漩渦,漩渦無限的擴大,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消融於這漩渦之中……
“吟~~!”
震天的刀吟之聲中,文亞表情漸漸變得肅穆淡漠了起來,紫色的氣勁繚繞周身,凝聚成一道道如同烈焰般的璀璨光華。
無形的刀氣像是充斥著整個刀身之中,手中的‘彎月歃血刃’鋒芒內蘊藏著極致的森寒,向著麵前的虛空之中斜斜的一劃,一道匹練般的巨大刀氣迸發而出,筆直的朝著兆狩的身體激射而來。
“颼~~”
刀芒破空,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淒厲之聲,殺勢驚天,速度快到了極點,仿佛是一點寒芒瞬間劈斬過來!
極道殺戮!
一股巨大的威脅之感湧上了心頭,‘兆狩’臉色慘白,驚駭欲絕。
身上的所有的真元不要錢似地順著右手,急速的注入了手中的長槍之中,通體銀白的長槍驀然的綻放出柔和的光芒,璀璨的光華不斷的凝聚……
整個槍身因為槍尖上龐大的氣勁,而忍不住地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之時,‘兆狩’目茲欲裂,生死存亡之刻,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凝,手中槍尖對著麵前那抹寒光綻放的刀芒直射而去,口中一聲暴喝。
兩道閃電劃過天空!
一道耀眼的弧月刀氣!
一道柔和的銀白槍芒!
兩道狂暴的攻擊夾帶著‘滋滋’的破空之聲,刀刃對槍尖,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砰”“砰”“砰”……
“轟隆”
激烈的撞擊之中,聲音雷震,狂風洶湧,勁氣澎湃。兩個青年高手腳下的大地被壓的軋軋作響,一道道裂縫蔓延了開來……
雙方恐怖的氣勁碰撞產生的巨大衝擊波,再一次席卷了整個地麵,所有擋路的石頭碎屑,都被強大的衝擊波席卷而起,整個場中再次被濃烈的煙霧團團的籠罩其中。
場邊觀戰的眾人被巨大的聲響震得暫時耳鳴,什麽都聽不見了。
“澎”的一聲巨響,兩人閃電般的分開。
半響之後,當所有的一切都靜謐下來,到處是坑坑窪窪,深深溝渠,泥土灌木焦黑,還不斷向外冒著青煙,龜裂蛛網遍地密布,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粉末,可謂是遍地狼藉。
文亞整個人倒飛出老遠,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著,呼吸急喘起來,過了好一會,才漸漸平靜下來。
寬闊的空地之上,一片靜謐,所有人都默默無語,一道道視線望著場地邊緣踉蹌跌坐在地上的兆狩,目光中掩飾不了那一抹驚駭欲絕。
毫無疑問,兆狩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
“結束了嗎,好恐怖的戰鬥啊!”
“‘巨柱峰’三代弟子中的青年高手,秘藏四重天境界的‘兆狩’竟然失敗了。”
“文亞的實力果然強悍……!”
“恐怖!”
……
場外的人群已經完全的沸騰了,所有人都被最後的結果驚呆了。
兆狩可是名副其實的‘秘藏四重天’,其實力即使是在整個闍簕內門的青年弟子中,也能夠名列前五十。
想想他剛才的囂張得意,現在卻如同死狗一般敗在了一名剛剛進入闍簕內門不足三年的新人手裏,而且還敗得如此淒慘。
這樣如此具有諷刺性的一幕,實在是令所有在場的人都嘖嘖稱奇。
空地的四周喧囂不斷,那些圍觀者看向文亞的目光都隱隱的帶著一絲的敬畏,竊竊私語中,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聚集在傲然如山般的文亞的身上。
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個神秘氣質的年輕人的大名,必將再一次傳遍整個闍簕內門的年輕一代!
……
光陰如梭,春去秋來。
日子一天天的向後翻去,便如潺潺溪流般,在無知無覺中,流得飛快。
轉眼間又是將近四年的時間,當朝氣蓬勃的春天再一次的來臨,繁華似錦,萬物複蘇的時候,文亞依舊在闍簕內宗繼續著他那艱苦而枯燥的修行。
毫無疑問,文亞這個名字,早已經在整個闍簕內宗的年輕一輩中迅速的傳播開來,很人都開始有意無意的關注這個近乎於怪物般的天才。
但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文亞依然如同往常一樣深居簡出,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外來因素的影響。
除了年輕一輩的各峰脈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中愈發的敬畏起來,一切都靜如往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