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和李福小心翼翼地跟在那群玄風神宗弟子身後,一路隱匿著氣息,生怕被發現。

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又繞過幾條崎嶇的山路,終於看到那些弟子鑽進了一處被藤蔓遮掩的神秘洞穴。

秦天和李福在洞穴外不遠處的巨石後麵躲了起來,透過石縫悄悄窺視著洞穴內的情況。

洞穴中光線昏暗,隻有幾簇搖曳的火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隻見一名身著玄風神宗服飾的青年男子負手而立,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淩冽的寒意,身上磅礴的氣息彰顯著他準元嬰期的強大修為,乃是玄風神宗的內門天驕弟子曆梟。而在他對麵,站著一位身著青雲宗服飾的青年才俊,同樣擁有準元嬰期的修為,是青雲宗的內門天驕蘇皓。

那些被秦天教訓的玄風神宗弟子灰頭土臉地跑回洞穴,見到曆梟後,紛紛跪地哭訴起來。

“師兄,我們被一個青雲宗一個叫秦天的家夥給欺負了,他把我們打得好慘啊!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曆梟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廢物!連一個內門弟子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何用?”

那些弟子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跪地求饒。

“師兄饒命,那小子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曆梟冷哼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

說罷,他手掌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出,瞬間將眾多弟子掀翻,砸在牆壁之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哼,丟我玄風神宗的臉,留你們何用!”

曆梟臉色陰沉,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蘇皓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驚訝,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

“曆梟兄,何必為了他們如此動怒呢。”

曆梟臉色冷了下來,他逼近了蘇皓,壓低了聲音。

“蘇皓,現如今的青雲宗,你究竟收攏了幾人?”

“哼,我做了多少,難道還要向你報備?管好你自己的事,管好你的人,別露馬腳!”蘇皓冷哼一聲。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再有三個月,就是三宗大比,青雲宗必須輸!還有那個不露麵的蕭月如,也必須讓她也被生死之氣掌控!否則後果你知道!”曆梟冷笑著提醒。

蘇皓依舊冷著臉:“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管好你們自己,別讓宗門裏那幾個老頑固知道,否則,一切前功盡棄!”

“你們就不該來這裏!趕緊滾回去!”

曆梟沉沉一笑:“放心,我們做事,幹淨得很。隻要見過我們的,絕對不會有活口!”

“再說,忍了這麽久,怎麽能不來一場有趣的獵殺呢?嗬嗬!”

陰冷的笑聲在山洞裏回**,聽起來格外的邪魅恐怖。

李福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頭駭然,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

盡管秦天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可是原本隱藏的氣息還是有了一絲的泄露。

兩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起來。

洞穴裏的兩人,對話戛然而止。

就在這時,曆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鼻翼微微翕動,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猛地轉頭看向秦天和李福藏身的方向。

“誰在那裏!”他一聲厲喝,聲音在洞穴中回**。

與此同時,蘇皓也瞬間將淩厲的目光投了過來,兩人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幾乎是立刻,兩人就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快速地掠來。

秦天暗叫不好,心中暗呼:“糟糕,行蹤暴露了!”

情況的危急之下,他毫不猶豫地拉著李福轉身就跑。

為了能夠隱蔽一下自己的氣息,他心念一動,迅速戴好了幽冥麵具。

李福見狀也有樣學樣,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披在身上,瞬間身形如同隱藏起來了一般。

察覺到兩人突然弱化的氣息,追來的曆梟,冷哼了一聲。

“想跑?沒那麽容易!”

隨著他這聲冷哼,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籠罩住了秦天和李福。

兩人隻感覺身體仿佛被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壓住,每邁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秦天隻感覺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

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們,讓他們咬緊牙關,拚命向前奔去。

他心頭也暗暗的震撼,沒想到這兩人的實力,竟會如此恐怖。

秦天心中懊悔不已,自責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都怪我,太過魯莽,沒有考慮周全就貿然跟蹤,如今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李福也是滿臉驚恐,臉色煞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但他依然搖了搖頭,鼓勵般地說道:“天哥,是他們太陰險了。沒想到連準元嬰的強者都能收買,為他們所用。”

秦天沒有說話,心情也越發的沉重。

這的確超出他的預料。

誰能想到,堂堂的內門天驕弟子野心這麽大,竟然想要顛覆青雲宗,掌控青雲宗。

眼下情況危急,秦天也顧不上說那麽多。

他帶著李福,強忍著恐懼奮力奔跑。

身法被施展到了極致。

明明平日裏讓他還很滿意的身法,此時卻顯得極慢。

身後的破風聲越來越近,曆梟和蘇皓的氣息如鬼魅一般緊緊追隨著他們,仿佛死亡的陰影在不斷逼近。

“你們逃不掉的!”

曆梟那帶著一絲戲謔和殘忍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

秦天和李福不顧一切地衝進了一片密林,樹枝和荊棘如鋒利的爪子,無情地劃破了他們的衣衫,劃傷了他們的皮膚。

一道道血痕在他們身上顯現,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但他們全然不顧,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條深不見底的峽穀,如同一張巨獸的大口,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秦天猛地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望著眼前的峽穀,心中一陣絕望,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更何況,如今連後手都沒了,要真被後麵的兩個準元嬰的人追上,他們今日必死無疑。

李福的聲音帶著顫抖,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天哥,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