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身影伴隨著強大的氣息降臨,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黑色繡金長袍的長老,他身形高大挺拔,卻透著一股冷峻之氣。
麵容猶如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雙眉濃密如劍,斜插入鬢,一雙狹長的眼睛裏閃爍著寒芒,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緊抿,微微上揚的下巴彰顯著他的高傲。
在他的額頭上,一道細微的傷疤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幾分威嚴。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弟子,皆是身著統一的白色執法服飾,衣服上繡著青雲宗內門的獨特標誌。
他們個個身姿矯健,目光銳利,神情冷漠而驕傲。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肌肉發達,每走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另一人麵容清瘦,眼神卻如鷹隼般犀利,讓人不寒而栗。
還有一人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隨時準備出鞘飲血。
他們的出現,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般,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壓迫感。
“原來是執法堂的莫邪長老!”
“你們想幹什麽?”
秦天和李福拉開了距離,冷冰冰地望著來人。
剛剛要不是他們躲得快,恐怕已經被重傷。
可即便如此,身為同門,他們竟然仗勢欺人,肆意出手,還毀掉了李福母親的屍身。
這傲慢的樣子,著實可恨!
為首的是一位麵容冷峻的長老,目光蔭翳地盯著秦天,冷冷說道:“秦天,你虐殺同門,罪證確鑿,今日我們執法堂奉命將你捉拿回去問罪!”
秦天一怔,怒目而視,大聲辯駁道:“莫邪長老,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虐殺同門了?”
對方分明就是來者不善。
莫邪長老冷笑一聲,目光肆意地掃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弟子。
“他們,不都是證據?”
秦天心頭一寒,隱約感到不安。
“莫邪長老,分明是這幾個修士敗壞宗門風氣,作惡多端,我這是為民除害!怎麽是虐殺同門了?”
莫邪逼近了秦天,眼裏閃過一絲冰冷。
“小子,別忘了,你在試煉之地幹的好事兒!”
“他們這幾個廢物死就死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殺我弟子!”
“我那幾個徒弟不過是想要一株靈草而已,你竟然對他們痛下殺手,讓他們無一幸免,這還不算惡?”
“今日,我就要你千倍百倍地償還他們的性命!”
說完,莫邪壓低的聲音陡然提高了腔調。
“來人!拿下他!明明虐殺同門還在狡辯,重罰!”
秦天身形挺直,毫不畏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邪長老,你如此不公,就不怕宗門知道真相後懲處你嗎?”
莫邪冷哼一聲:“哼,他們已經死無對證,我說什麽便是什麽!”
李福聞言悲憤交加,吼道:“你們這群顛倒黑白的家夥!明明是那幾個混蛋欺負我母親,天哥是為了救我們!”
莫邪斜睨了一眼李福,不屑地說:“一個螻蟻般的凡人,死不足惜。我青雲宗內蒙精英的命,可不是你等能隨意踐踏的!”
秦天怒火中燒,喝道:“莫邪長老,你身為執法堂長老,卻如此是非不分,罔顧事實!難道這就是青雲宗的執法之道?”
莫邪陰冷地笑了笑:“誰讓你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弟子呢?現在,這件事,就是我說的算!你乖乖跟我們回去,或許還能留你個全屍,否則,休怪我無情!”
李福咬牙切齒:“你們這群畜生,不得好死!”
莫邪身後的一名弟子上前一步,嗬斥道:“放肆!竟敢辱罵執法堂,罪加一等!”
幾名執法堂弟子紛紛抽出武器,其中一人率先朝著李福攻去,他手中的長刀閃爍著寒光,帶著淩厲的勁風直直劈向李福。
李福雙目通紅,心中滿是憤怒與絕望,母親遺體被毀,他心中的恨意也到了極致。
他舉起手中那根破舊的木棍,試圖阻擋這凶猛的一擊。
“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家夥!不分青紅皂白,隻知仗勢欺人!這世間還有公道可言嗎?”
李福聲嘶力竭地吼道,他咬牙切齒地反擊。
可他的力量,終究太過弱小。
那執法堂弟子的長刀輕易地將他的木棍斬斷,餘勢不減,眼看就要砍到李福身上。
李福側身一躲,勉強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肩膀還是被刀鋒劃傷,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衫。
李福雙目赤紅,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再次衝向那名執法堂弟子。
“你們所謂的修道之路就是這樣嗎?我不服!”
“你們不問是非,隻憑權勢!我李福就算死,也不會向你們屈服!我要打破這不公的世道!”
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在空曠破舊的院落裏搖擺,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周圍的執法堂弟子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名執法堂弟子見狀,揮舞著長劍刺向李福的後背。
李福感受到身後的危機,急忙轉身,用手去抓那刺來的長劍。
鋒利的劍刃割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直流,但他依然緊緊握住,不讓長劍再前進分毫。
“我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何其無辜?你們竟然連他的屍身都不放過!你們壞事做盡,還要如此咄咄逼人!天理何在!”
李福的聲音已經沙啞,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決絕。
此時,第三名執法堂弟子也加入了攻擊,他手持雙鐧,朝著李福的雙腿狠狠砸去。
李福疲於應對,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看著他的雙腿就要被砸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天大喝一聲:“住手!”
隻見秦天身形如電,瞬間閃至李福身前。
他雙掌齊出,磅礴的靈力噴湧而出,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硬生生地擋住了那執法堂弟子勢大力沉的雙鐧。
“砰!”的一聲巨響,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塵土飛揚,秦天腳下的地麵也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
那執法堂弟子隻覺一股巨力傳來,雙臂一陣發麻,雙鐧差點脫手而出。
秦天麵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