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是嗜血絕殺法訣中最為淩厲的一招,名為白骨枯。
在他的手掌中蘊含著一中嗜血的毒氣,一旦被滄瀾王的手爪抓傷,那毒氣就會滲入到血液之中,不斷的吞噬人的生命力,直到消亡為止。
江山已經注意到了滄瀾王手掌心中的毒氣,他知道,這定是滄瀾王的陰毒之招。對滄瀾王此舉,江山隻報之以輕蔑一笑,他並沒有躲閃,而是打開了拳頭,直接就抓向了滄瀾王。
滄瀾王的手指非但沒有傷到江山,反而被江山給控製住了。
隻聽“哢嚓哢嚓”的響聲不斷,江山微微揚起了唇角,一抹陰冷的笑容頓時就浮現在了江山的臉上,滄瀾王的手指居然被江山直接給扯斷了。
隨後,江山直接就扯斷了滄瀾王的一條手臂,鮮血頓時就噴濺了出來。
“啊……”滄瀾王不由得發出了一聲慘叫,那叫聲在山間不斷的回響。
在場的眾人在看到了如此一幕之後,全都一臉的駭人,暗自心驚不已。江山與滄瀾王的這場戰鬥,在他們看來,卻是滄瀾王應該碾壓江山,而非江山碾壓滄瀾王。
不管從哪方麵看,江山都不如滄瀾王。可這樣的結果,卻把他們給徹底的震懾住了。
江山沒敗,倒是滄瀾王被江山給廢掉了一條手臂。
眾人怎麽都沒有想到,江山居然已經半步稱號武神之境了。
江山冷冷一笑,他的身形一動,揮掌就拍向了滄瀾王,想要把滄瀾王一掌給拍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山的身形忽然一僵,他沒有進攻,而是往後快速的飛掠了開去。
江山站定了身形,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臉凝重的看著對麵之人。
此時,唐眉心正站在滄瀾王的身後,她拿著一張白色的弓,銀色的長箭就在弦上,對準了江山。
一種令江山感到心悸的致命危機席卷而來。那是唐眉心手中的那張弓釋放出來的,那樣的威壓跟江山的回旋刀居然不相上下。
江山正是感覺到了這種致命的危險,才在中途停手後退。
若是在這之前,江山絕對不會相信,唐眉心會出手對付他。可現在卻是不同,唐眉心被滄瀾王設計,喪失了關於他們之間的所有的記憶,後他又被唐眉心關入到了地牢中。此時的江山相信,唐眉心是會出手對付他的。
此時此刻,氣氛變得格外凝重壓抑,讓人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江山生生撕掉了滄瀾王的手臂,剛要出手給滄瀾王致命的一擊,卻被唐眉心手中的白鳳弓給逼退了回去。
圍觀的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在荷花宴上,唐眉心用白鳳弓射殺了四個八階惡魔,她的威名已經傳遍了滄瀾大陸。
而江山素有九邪回旋刀之稱,而唐眉心的白鳳弓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兩個人對決,那最後的結局又會是什麽呢?
到底是江山的回旋刀厲害,還是唐眉心的白鳳弓厲害呢?
唐眉心注目看著江山,當她看到江山眼神中的警惕之時,不知為何,唐眉心的心忽然就刺痛了起來。
這個江山,真的認為她會出手要了他的性命嗎?在他的心裏,她真的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歹毒女子嗎?
滄瀾王用手捂著傷口,故作動容的說道,“眉心,你……”
“你給我住嘴!”唐眉心冷聲打斷了滄瀾王的話,然後轉目看向了江山,沉聲道,“江山,我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也不是一個好父親,更不是一個好丈夫。可我和他之間卻有著不容割舍的血脈之情,你若是敢動手殺他,我必動手殺你。”
江山聽到了這裏,眼中閃過了一抹幽冷之色,他冷眼看著對麵的白衣女子,蒼冷一笑。
今天,他與滄瀾王的這場對決,已經籌劃了很久,宋奇南為此四處奔走,精心布置。難道,他會因為一個女子,就讓這一切全都付之東流嗎?
唐眉心的臉色在此刻變得異常的難看,一種江山從未見過的憤怒之色出現在了唐眉心的臉上,她冷聲喝道,“江山,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裏,若是不然的話……”
她說到了這裏,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用冰冷的目光注目看著唐眉心,沉聲道,“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唐眉心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著江山,她那如水的目光中閃過了一抹複雜。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中。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唐眉心的眼神,在唐眉心的眼神中,有太多的不可言說。
唐眉心緊緊的抿著紅唇,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清冷和孤寂,“江山,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殺他……”
江山隻是冷眼看著唐眉心,並沒有說話。
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他怎麽可能會因為唐眉心的三言二語,就此放過滄瀾王呢。若是放了滄瀾王,再想殺他就難於上青天了。
不隻是江山不會同意,就算是滄瀾王也不會同意。
見江山如此,聰慧非常的唐眉心就已經知道江山的選擇了,她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後低下了頭,等她再抬起臉的時候,眼神中便多了一種清冷,她擺了擺手,冷聲喝令道,“殺,一個不留!”
他的話音才落,虛空忽然就波動了起來,隨後,眾人就看到了令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一幕,在那個空間後麵,居然隱藏著數千高手。
莊旭日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後,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起來,沉聲道,“天水宮的秘術,空間隱藏術!”
莊皎月一臉震驚的看著莊旭日,不由得開口問道,“院主,這到底是什麽秘術?”
他一直跟在莊旭日身邊,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這之前,莊旭日已經用精神之力探查了數次這裏的情形,在這山巔之旁到底隱藏了多少勢力,他們是最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的情形卻又是怎麽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