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他們大意,而是他們堅信,藏寶樓外的大陣,沒有人能破解。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拍賣會,又發生了狀況。

這一次,江山在拍賣品上也動了手腳,這一次是三枚丹藥,一本功法。

在這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是蠻荒門的核心弟子。

蠻荒門的核心弟子身份尊貴,也不像火隕峰那樣的低調,盡管五彩樓的人做了及時補救,但這件事依舊鬧得沸沸揚揚,五彩樓的聲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質疑起了五彩樓。

為了平息這件事,五彩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賠償了蠻荒門核心弟子一千萬紫金原石。

事情發展到了如此地步,五彩樓的人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藏寶樓上。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懷疑其他人,而是覺得五彩樓裏麵出現了內鬼。

一天後還有一場拍賣會,這一次是紫雲仙子親自驗看的東西,等他驗看過了之後,這才關閉了藏寶樓。

雪姨微微蹙眉,沉聲道,“紫雲,我總覺得這件事很不一般。”

“哼,一定是別家拍賣行搞出來的事情,這一次,是我親自驗看之後才收入到藏寶樓中的,應該不會再有事情發生了。”紫雲仙子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雪姨點了點頭,卻是沒再說什麽。

第二天,拍賣會如期舉行。

這次拍賣的物品極為珍貴,有三顆無量量劫之境的丹藥,還有一套功法口訣。

令紫雲仙子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拍賣的物品也出了問題,最令她惱火的是,這一次的拍賣品為三清宮和西昆侖的人拍得的。

還有三件出問題的拍賣品被其他大勢力拍得。

這一次出現了這樣的結果,五彩樓卻是再也遮掩不過去了。不止如此,上兩次拍賣品出問題的事情,也被揪了出來。

不過就是一夜之間的功夫而已,五彩樓就聲名掃地。

……

紫雲仙子坐在大廳之中,他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了起來,他喃喃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什麽人做的?”

雪姨微微沉吟了一下,方才說道,“紫雲姑娘,這件事在我看來,並不是其他幾家拍賣行的人做的,他們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實力。你好好地想一下,你有沒有招惹過什麽不該招惹的人?”

一夜之間,五彩樓就從神壇上掉了下來,想要再爬上神壇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對於拍賣行來說,聲譽尤為重要。

這一次的事情若是不能得到很好地解決,五彩樓就要關門大吉了。

紫雲仙子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雪姨,我怎麽會得罪那些大人物呢?這樣的人物,我交結還來不及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女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了大廳,一進到大廳,他就喊道,“紫雲小姐,雪姨,不好了,我們惹了大麻煩了。”

“不要慌,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雪姨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那名侍女急忙說道,“剛剛有人在得月樓邀請幾大宗門勢力的弟子一敘,並許給了好處,讓他們替他討個公道。”

“替他討個公道?他是什麽人?”雪姨一聽,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

“那個人說,在三十二年前,是他在我們五彩樓寄賣的黑魔殿,他在拍的了無量金丹拿著靈石回去的途中,被你們二位截殺,奪了寶物,他要討還一個公道。”那名侍女急忙說道。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也變得閃爍了起來。

若是在這之前,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最近這段時間,五彩樓頻繁出事,在他看來,什麽內鬼,全都是騙人的鬼話。

現在看來,這多半是雪姨和紫雲兩個人從中漁利,動了五彩樓的蛋糕了。

若不是如此的話,這一次拍賣怎麽還會出問題。要知道,這一次,可是他紫雲親自檢驗了之後,寶貝才入藏寶樓的。

“黑魔殿!”

聽到了這三個字,雪姨和紫雲仙子兩個人的臉色就是一變,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這是要東窗事發了。”

紫雲仙子的手一抖,手中的茶盞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碎片四散,茶水濺汙了厚厚的波斯地毯。

過了好半晌,紫雲仙子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急忙問道,“那個人叫什麽?”

“山江水。”那名侍女回答道。

見了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那名侍女不禁在心中暗道,“如此看來外麵的那些傳言卻不是假的了,這紫雲仙子和雪姨兩個還真是夠心黑的了。”

同時,他看紫雲仙子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抹鄙夷之色。

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皮囊裏麵藏著的那顆心卻是黑的。

她怎麽想,紫雲仙子和雪姨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他們兩個人現在最擔心的是眼前的這件事。“居然是他,他怎麽會回來?”紫雲仙子聽到了此處,不由得失聲叫了出來。

雪姨的臉色在瞬間就變成了鐵青色,一臉的陰沉。到了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別人,真是那個山江水。

若不是如此的話,這個山江水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還讓那些大宗門的人替他討回公道。

話雖如此,雪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山江水會出現在這裏。

當年,她和紫雲仙子兩個,可是親眼看到他踏入到了流沙星域,他不過就是一個地和之境的武者,怎麽會從流沙星域中走出來,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現在在得月樓嗎?”雪姨死死的盯著那名侍女,冷聲問道。

“是。”那名侍女低下了頭,小聲回答道。

在他的眼中,雪姨和紫雲仙子就是醜惡的化身,他哪裏還敢多看他們兩個一眼。稍有不慎,他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紫雲仙子站起了身來,他的臉色慘白難看,他顫抖著聲音說道,“雪姨,我們兩個現在就去得月樓。”

“好,我們現在就去。”雪姨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