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國國主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此處便是紅雲山。”
“可否與我說說這紅雲山的來曆啊?”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沉來。
黑山國主道,“紅雲山是紅雲世界伊始之時,眾帝皇聯合締造,用來供奉洪溪老祖的,後來這裏就成了祭祀之地。”
“從雲天世界到如今,一共舉行過三次祭祀大典,這一次是第四次。”
江山有些詫異的問道,“前三次祭祀大典所為何事啊?”
“那是三大老祖成就之時,隻有得到雲天大帝的認可,才能成為老祖。”黑山帝皇開口說道。
“哦,那如此說來,這三大老祖都是在雲天世界成就的了?”江山不禁問道。
黑山國國主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雲天紀元之始,出現了三位老祖,這三位老祖就是洪溪老祖,拳帝皇老祖,還有魔主。那個時候,他們三位隻是帝皇之境而已,直到雲天紀元破碎,他們三人這才成為了老祖。”
“在我們這個世界中,天地隻允許出現三位老祖,想要突破帝皇之境,就要有老祖隕落,後來者接替之前的老祖之位。”
聽到了這裏,江山方才明白,為什麽這裏的帝皇都要討伐洪溪老祖了。
隻有他隕落了,他們才能突破境界,成為老祖。
見江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黑山國國主不由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想的沒錯,他們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令自己的境界突破,成為老祖。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們是不會甘冒這樣的風險的。”
江山沉默,沒有再說什麽,他看著遙遙的紅雲山,深邃的眼神如星空一般,讓人見了,如墜深淵。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戰艦就進入到了紅雲山之內。
在尋常時候,這裏鮮有人跡,極為荒涼,而如今,卻是跟之前極為不同,看起來很是繁華。
各大帝皇都帶了人過來,如此一來,在這座山巔之上,就匯聚了一千多位尊者之境之上的高手,更有一千多萬的修士。
山巔祭台的麵積不大,一下子匯聚了如此多的修士,就略顯得有些擁擠了。
有很多修士在安排祭祀大典,還有很多修士在這裏交易。
在尋常時候,幾大大陸隔絕,很難有這樣的交易機會,這個機會對於眾修士來說卻是極為難得了。
江山他們到來,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些修士看著戰艦上的人,不禁議論了起來。
“這是誰啊?”
“黑山國國主。”
“哦哦,在他身邊站著的那個人又是誰啊?”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能跟帝皇並肩而立絕不是尋常人物。”
很多修士都看到了江山,認識江山的沒有幾個,但江山跟黑山國主並肩而立,還是引起了眾多修士的注意,眾人也知道江山定然不凡。
在眾人的注目下,江山和黑山國國主走下了戰艦。
忽然,有一個人大叫道,“我知道他是何人了。”
“快說,他是誰啊。”有人急忙問道。
“他就是在二十年前,在拳帝皇秘境中大敗魔君和太白國國主的江山。”那人開口說道。
“什麽,還有此事?”那人頓時就瞪大了眼睛,追問道。
“我也是聽帝皇說的。”
聽到了他的話,在場的眾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魔君是巔峰之境的帝皇,太白國國主也是中期之境的帝皇,他們兩個人聯手,居然都鬥不過一個江山,那這樣說來,他就是一位大圓滿之境的帝皇了?”
“我從未聽說過此人啊?”
“聽人說,他不是大陸上的人,而是吞噬海洋世界之人,吞噬海洋如此浩渺廣博,能出現此等人物,倒也沒什麽稀奇的。”
眾人議論紛紛,但從他們看向江山的目光中,不難看出敬畏之色來。
江山在眾人的眼中,跟其他帝皇完全不同。
其他帝皇不管如何收斂威壓,都會給人一種歲月的滄桑之感,而江山看起來就如一個尋常青年男子一般,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威壓。
一時之間,很多年輕的修士都把目光投向了江山,帶著人熱切。
他們如何想,江山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他隻是定定的看著祭壇那邊的區域。
在那邊有一處高台,這處高台高達數萬米,主祭台就在此處。
其他地方的祭台都是小祭台。
這裏是祭祀之地,也是一個極為精妙的法陣。
整個紅雲山都在這個法陣的籠罩之中。
遠遠的,江山和黑山國主就看到主祭台上的幾位帝皇。
這裏麵有魔君,絕影,還有焚寂。
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後,還有四位帝皇。這四位江山卻是沒有見過。
見江山疑惑,黑山國國主傳音道,“這幾位分別是,天君,東靈,東林,還有妙成四位帝皇。”
其他的幾位帝皇,江山倒是沒有方在心上,他卻是把目光鎖定在了天君的身上。
同時,主祭台上的七位帝皇也紛紛看向了江山。
看到這些家夥眼中的神色,江山的頭就是一陣的悶痛,除了妙成帝皇看他的目光極為柔和之外,其他幾位的眼神中都帶了一絲的殺機。
不過,細想想,這倒也正常,他打了魔君,與他相好的絕影和焚寂看他肯定不喜。
天君為何會用如此眼神看他,卻令江山十分不解了。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很是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天君的敵意對於江山來說倒也沒有什麽,他壓根就沒把他當成自己的盟友,敵視他又能如何。
魔君陰淒淒的看著江山,厲聲道,“江山,你居然也來了?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江山連看他都沒有看,而是直接看向了天君。
天君微微一笑,眼神平和,他淡淡的說道,“寧靈星。”
“江山。”江山也是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天君注目看著江山,緩緩的說道,“天地將變,紅雲世界已經到了崩潰之時,閣下又何必執著,要跟隨洪溪做無力的抵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