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江華幹咳了一聲,微微猶豫,臉上也訕訕的。
過了好半天,江華這才說道,“三哥,你到地方自然就清楚了。”
江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再說什麽,不用他多說,江山也能猜到江家的情況。
很快的,兩個人就到了江家府門之外,果然不出江山所料,與他們同行的就隻有三個人,一個是江華的父親江恒,另外兩個人隻是尋常護衛。
對此,江山不過一笑而已。
“就你們三個人嗎?”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開口問道。
“三少爺。”那兩個侍衛急忙施禮。
江恒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江山,也不說話。江山當著眾位長老的麵,就出手抹殺了江戰,這件事令江家的高層和族人極為不滿,江恒自然也不例外。
江山的天賦是很高,也是江戰先害人在先,但不管怎麽說,江山也不能直接出手抹殺了江戰。
如此囂張的做法,令江恒的心中極為不爽。在他看來,如江山這樣的人,早晚會闖出大禍來,搞不好整個江家都會被他所累。
江華見氣氛有些尷尬,急忙說道,“三哥,家族中的其他人都有事不能到比鬥場,就隻剩下我們兩個沒事了。”
說完了,江華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站不住腳,老臉不禁一紅。
江山淡淡的一笑,開口說道,“無妨。”
他是何等樣人,林家的那些所謂天驕在江山的眼中,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又怎麽會在意。
反而是江家的弟子,他們的實力不如林家子弟的實力,再加上一個盧雲傲就更令他們頭疼了。
他們去不過就是自取其辱而已,不去也罷。
聽江山如此一說,江華隻能訕訕一笑。
江家的其他人都不願去比鬥場,就隻有他一個人跟隨江山前去,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一名侍衛偷眼看了看江山,忍不住問道,“三少爺,我在家族中聽人說,這一次,我們去比鬥場,很有可能會有去無回,這是真的嗎?”
還沒等江山說話,江華就怒斥道,“別聽他們胡說,我們都是九幽冥界的人,他們林家人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動手抹殺我們,他們若是敢亂來,九幽冥界高層定不會放過林家。”
那侍衛的眼珠轉了幾轉,小聲嘀咕道,“比鬥台上無生死,他們若是說失手打死,我們江家也沒得話說,頂多給些賠償罷了。”
“這個……”聽了他的話,江華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了。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說道,“無須擔心,一切有我呢,不過就是區區一個林家而已,他們若是敢對我們不利,我就要他們好看。”
聽了江山話,那兩名侍衛都要哭出來了。江山的話,在他們聽來可是一點都不靠譜。
“你還真會說大話!”江恒冷哼了一聲,嗬斥道。
他本不打算與江山對話的,可在聽了江山的話之後,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了。
這個江山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無知,這個小子是瘋了吧!
江恒的話音落下,幾個人就全都閉上了嘴巴。
見眾人全都悶聲不語,江華急忙說道,“三哥,我父親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介意啊。”
江山毫不在意的笑笑,開口說道,“無妨。”
聽了江山的話,江恒的臉色就變得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江山的長輩,按理來說,他也應該稱呼他一聲叔叔,可江山對他卻是連個稱呼都沒有。這怎麽能不令他氣惱。
“少要廢話,我們走!”江恒很是不爽的吩咐道。
他剛剛本想告誡江山一番,讓他不要太張狂了,可在聽了江山的無妨二個字之後,他就覺得再也沒有跟江山廢話的必要了,江山已經病入膏肓了,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江恒是江家的旁係子弟,地位不高,若不是推不掉這個差事,他才不會來。
這一次,他領命而來,也是萬般無奈。
很快的,幾個人就到了傳送陣,空間旋轉,不過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就到了一處所在。
這做城名叫幽恒城。
進入到了幽恒城之後,幾個人便往林家而去。
不過就是一炷香的功夫而已,江山等人便到了林家。
林家的府門外有人專門等候在此,在見過了江山等人之後,便帶著他們走入到了林府之內。
林家府宅極大,雕欄畫棟,曲徑小橋,很是美麗。
才進入到府宅不久,迎麵走過來一行人,為首的一人抱拳拱手道,“江兄,一向可好啊?”
這個人大約四十幾歲的樣子,穿著一身藍袍,一撇小胡子極為醒目。
見了來人,江恒急忙抱拳拱手道,“見過離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家的執事,名叫林離,是一名道祖之境的強者。
不論是修為還是身份地位,這個林離都要比他高出一個層麵。
林離微微勾起了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臉上,“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就等著你們來了。”
他的臉上帶著笑,可眉眼之間卻分明寫滿了鄙夷。
江恒在暗地裏罵娘,但臉上也帶著笑,開口說道,“有勞有勞。”
江家在九幽冥界的地位大不如前,被人如此輕視他也無法,這口氣他是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
林離看了看江恒等人,故作不知的問道,“你們江家的大隊伍呢?不會就隻有你們幾個人吧?”
江恒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尷尬來,不過,他還是抱拳拱手道,“我們就可以代表江家了。”
林離的眼珠轉了幾轉,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江山身上,他在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轉過了目光,“江恒老兄,你這不是在逗我開心嗎?你們江家也是大家族,怎麽會就這麽幾個人來?”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說道,“人多人少又有什麽區別?”
林離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位就是三少爺江山吧?”
他話說的倒是很客氣,可在他的臉上分明多了一抹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