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江山和裂縫世界並沒有對此事做出反應,裂縫世界的眾武者,都以為江山不想為了穆霜兒得罪洛生殿,這才沒有反應。
他們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五年之後,江山忽然發難了。
黑暗海洋世界,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頓時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洛生殿書墨山。
這間房間極為雅致,裏麵掛滿了書畫,桌案上擺著一張生宣,兩側有鎮紙壓著,一個穿著一身白袍的中年男子拿著毛筆,正在紙上寫著什麽。
突然,他的手指往旁邊一劃,白紙上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難看的墨痕。
在桌案前麵的一個侍衛跪在地上,手裏麵拿著一個傳信玉簡,身子微微發抖。
大殿之上還有很多洛生殿的弟子,他們也全都一臉緊張的看著那個中男男子。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中年男子這才放下了筆,抬起了頭來,他伸手拿過了傳信玉符,捏碎了,讀著裏麵的內容。
玉符上麵的信息內容不是很多,就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但那個男子卻一直注目看著,就仿佛上麵的內容很長一般。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方才把手中的玉符放下,然後轉目看向了座下弟子,淡淡的說道,“你們也看看。”
李霞鳴伸手接過了玉符,轉目看了過去。
當他看到了玉符上麵的字跡的時候,他的臉色在瞬間就變成了鐵青色,李霞鳴一臉怒意的吼道,“這個江山,真是該死!”
其他弟子聽言,紛紛注目看向了李霞鳴,眼中有不解之意。
李霞鳴隨手把玉簡遞給了他身邊的一個弟子,那弟子接過了玉簡,當他看到了那玉簡上的內容的時候,臉色也是一陣的變化,口中叫道,“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隨後,眾弟子就全都看到了這玉簡上的內容,等他們看完了之後,全都一臉憤怒。
“這個江山莫不是瘋了嗎。”
“他以為他是誰?就憑他也敢威脅師尊,還要殺了大師兄。”
“我看他的腦子是壞掉了。”
大殿中的眾弟子紛紛叫嚷了起來。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江山會在五年之後來計較此事,而且還弄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來。
江山不止是要書墨殺了李霞鳴,還要書墨公開道歉。
一個弟子抱拳拱手道,“師尊,此事要如何處置啊?”
那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書墨寧致遠,洛生殿六大聖主之一。
寧致遠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此子當真猖狂的可以!”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滿含著怒意。
“師尊,這個江山以為他能擊敗和陽天宮的聖主,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這個江山好大的膽子,我們沒去找他麻煩,他倒自己找上門來了,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殿中的弟子全都一臉憤怒的叫嚷了起來。
寧致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口說道,“此子確實猖狂無禮,若是不給他點教訓,難服天下。不過,我們現在正在處理九幽冥界之事,這個時候動手,不合時宜。”
寧致遠是很憤怒,但他卻不會因為這樣的憤怒,失去應該有的判斷力。
江山能鎮壓鹿華庭,又打敗了周道明,絕不是尋常之輩,就算是他,若是遇到了江山,也要多幾分小心才是。
也許,憑著他一個人力量,還真鎮壓不住江山。
他若是就這樣去找江山論個高低長短,很有可能會被江山給擊敗,他若是被江山給擊敗了,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裏擱,又有何顏麵麵對天下人。
所以,這個時候,他決不能輕舉妄動,隻需等洛書陌帶人回來之後,再找江山計較。
那個弟子又問道,“師尊,如此說來,我們是不能找他的不自在了?”
寧致遠沒有張開眼睛,他隻是緩緩的說道,“隨他蹦躂,等我們處理好了九幽冥界之事之後,再找他算賬不遲。”
“他說了,就給我們兩個月的時間思考啊。”那個弟子不禁又道。
寧致遠幽幽的說道,“你還真把他的話當話聽了。我們隻要按兵不動就行了,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攪出什麽風浪來。”
……
江山走出了房間,他站在一座山巔之上,注目看著滿目的河山。
這裏是洛生殿的核心區域,在這無盡的山水風光之中,江山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壓,那種感覺很是詭異,就好像在但血虛中隱藏著一條可以隨時飛騰而起的巨龍一般。
“氣運,難道這就是洛生殿的氣運嗎?”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一臉的深沉之色。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隻要有氣運在,洛生殿就不會被覆滅。
氣運和命數又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呢?
江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盤膝坐在了地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仿佛看到了一條無形的線,那條線連接著氣運和洛生殿。就仿佛,他隻要扯斷這根無形的線,洛生殿就會就此完蛋。
在這之前,江山始終都不明白,洛生殿和和陽天宮這樣的大勢力為何要爭鬥對立。到了此刻,他方才抓住了一些東西。
這兩大勢力其實一直都在爭奪一樣東西,那就是氣運。
想到了這裏,江山的心思電轉,他突然想起了洪溪老祖和魔主的那一戰。
洪溪老祖就擁有氣運的加持,如此算來,這氣運是可以掠奪的。
這也就是說,在洪溪老祖還沒有成為洪溪老祖之前,他是沒有氣運加持在身的。
直到此刻,江山方才發現,有一道無形的大門忽然被他給推開了。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和陽天宮的仙尊和洛書陌會苦心經營勢力了。
他們這樣做,就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氣運,然後把這些氣運轉化為力量,這樣一來,他們就有機會成為太乙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黑袍的男子坐著一頭白色的天馬從遠處飛了過來。
江山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注目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