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李家家主這就是在把他推到死路上去。
李管家一臉幽冷的看著雲橙,開口說道,“怎麽,你還敢違抗家主的命令嗎?”
若是在這之前,雲橙或許真的會遵命行事,可現在卻是不同,他才被李雲裳給舍棄了,本就心生怨毒,再加上李家家主的這番話,雲橙直接就怒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雲橙體內的滅神之血已經被激發了,李管家又受了重傷,他們兩個的實力不相上下,她自然也不用畏懼李管家。
別說是雲橙了,就算是一隻螻蟻,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也要爭一爭。
“你去死吧!”雲橙怒喝了一聲,悍然揮出了一拳。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雲橙的拳頭打碎了虛空,直奔李管家而去。
李管家一見,眼睛頓時就變成了血紅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雲橙會對他出手,更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反抗。
一時之間,李管家也沒有反應過來,被雲橙一拳打到了胸口上。
隻聽“轟”的一聲響,李管家直接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卷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李管家隻覺得胸口悶疼,氣血浮動,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雲橙不敢停留,他都沒敢看李管家一眼,頓時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往外飛射而去。
她在李家多年,李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橫,他比誰都清楚。
這個時候若是不走,他就再也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李管家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一爬起來,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再次噴出了鮮血來。
在這之前,他就被江山給打傷了,這又被雲橙打了一拳,卻是雪上加霜,傷勢又沉重了許多。
雖不至於傷了根本,但想要痊愈,也要耗費幾年時間。
李管家爬了起來,他再也顧不得許多,捏碎了一塊玉符,同時沉聲喝令道,“追殺雲橙,抓活的。”
他的話音才落,就從李府中飛射出來數十道黑影,那些黑衣人化作了道道黑色流光,轉眼就消失在了虛空中。
等那些黑衣人走遠了之後,李管家又拿出了傳音玉符,他很快就與李家家主取得了聯係。
李管家很是恭敬的說道,“家主。”
“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可否處置了雲橙?”那道威嚴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家主,那兩個人居然都是尊主之境的強者,這件事可不太好辦了。”李管家回答道。
他本要說雲橙的事,卻被李家家主打斷了話頭,隻聽李家家主說道,“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裏,多半是為了婆娑秘境而來。”
“從種種情況事看,這兩個人應該不是神域的,也不是仙界的,他們本可以為我們所用,隻可惜,現在就隻能為敵了……”那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要除掉。你動用婆娑秘符,把他們進入到婆娑的埋骨之地中去,讓他們困死在裏麵好了。”那道聲音變得越發的森寒冷漠了起來。
“是。”李管家急忙答應了一聲。
在他答應下來的時候,在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惶之色來。
婆娑是虛影一族的一位大圓滿太乙者,在那場浩劫中隕落了。
這婆娑的埋骨之地,就是婆娑的墳墓,那婆娑秘境卻是婆娑的藏寶之地。
這兩處都非常的凶險,但婆娑秘境跟婆娑埋骨之地比起來,卻是要好的多了。
去了婆娑埋骨之地的武者,就沒有一個是活著走出來的。
就連太乙者都有去無回,更不用說尊主了。
在李管家看來,江山和祁紅兩人這回是必死無疑了。
婆娑隕落的時候,留下了兩種秘符,李家家主的手中,就有通往婆娑埋骨之地的秘符。
就在兩個人的聯係快要中斷的時候,李管家急忙說道,“家主,我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是雲橙那個賤婢的事情吧?他廢了自己的修為了嗎?”李家家主冷冷的問道。
“沒有,那個賤婢跑了。”李管家恨恨的說道,“這個賤婢一定跟茶君還有那個酒仙勾結在了一起,若不是如此的話,他怎麽敢打傷我逃走。”
“有沒有抓到她?”李家家主沉聲問道。
“回家主,我已經派人去追殺他了。”說到了這裏,李管家微微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已經把他做下的事情都對小姐說了,小姐表麵上看起來倒是沒什麽,但老奴能看的出來,小姐的心境很不穩定。”
“這個該死的賤婢,一定要把她給抓回來,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李家家主的聲音變得愈發的幽冷了起來。
言罷,他便切斷了與李管家的聯係。
李管家看著手中的傳音玉符,眸中閃過了一抹深沉之色來。
過了許久之後,他這才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個黑色錦盒,盒子上麵全都是金色的符文,那些符文流光微轉,看起來極為神秘。
李管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很小心的打開了盒子。
隻聽“嗡”的一聲響,一道極為恐怖的氣息便從那黑色的盒子中釋放了出來,李管家嚇得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急忙關上了盒子,他若是再慢一點兒,盒子裏麵的東西就要衝撞而出了。
“茶君,酒仙,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雲橙那個該死的女人,若不是他挑唆,我們李家怎麽會與你們為敵。”李管家的目光一閃,一抹幽冷的寒光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之中。
這不過就是一道秘符而已,這秘符中蘊含的威壓都如此恐怖,更不用說婆娑的埋骨之地了,那裏絕對是凶險非常,有去無回之地。
茶君和酒仙是尊主之境的強者不假,但若是進了婆娑的埋骨之地,也得死。
……
此刻,江山和祁紅都坐在大廳上,江山轉目看向了祁紅,開口問道,“李家的事情你查出結果了嗎?”
“這都是一些小事,這樣的事你師弟我若是還做不好,那不就成廢物了嗎?”祁紅嘿嘿一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