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濃霧已經變得稀薄了起來,但江山和贏蒙兩個人卻還無法看清清楚這條路的盡頭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所在。
這裏是暗域的西北之地,此地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荒漠戈壁。這裏的資源極為匱乏,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裏卻是被暗域中的各大勢力所摒棄。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此地多有流民和亡命之徒。
在此地有一個小勢力,這個小勢力靠著一片綠洲,名為聖天門。
……
一個穿著一身藍袍的女子走到了馬丘比丘邊,他緊緊的抱著一個布包,他到荒漠邊緣之處之後,就把懷中的布包丟入到了荒漠內的黑霧中。
那個女子緊緊的抿著唇,他深深的看著濃濃的黑霧,目光極為複雜難辨。
她站在哪裏許久,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他方才轉過了身去。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忽然波動了起來,那個女子似有所覺,他突然轉過了臉來,注目看向了濃濃的黑霧。
兩道人影從虛空中緩緩飄落而下,落在了他丟棄的那個布包旁邊。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山和贏蒙。
江山和贏蒙的感知力非常,他們兩個遠遠的就覺察到了這個布包的不同尋常。
江山走到了那個布包旁邊,他一伸手,那個布包就落入到了他的手中,江山和贏蒙兩個注目看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布包裏麵的嬰孩。
這個嬰兒已經死去有一段時間了,小小的臉微微皺著,眉心發黑。
贏蒙看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嬰兒,不禁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開口說道,“這個女子太歹毒了。”
江山沒有說話,眸中閃過了一抹陰沉之色來。
那個女子一見,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厲聲質問道,“你們兩個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贏蒙冷冷的看著那個女子,開口說道,“你為何會如此歹毒,居然會對一個繈褓中的孩兒下此毒手,你居心何忍?”
那個女子的目光閃爍,一抹冰寒的殺機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深處,他本想秘密處理了這個孩子,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被眼前的這兩個人給撞破。
她也不說話,手腕一抖,一把黑色的銀針頓時就出現在了虛空中,直奔江山和贏蒙而來。
這些銀針通體烏黑,江山和贏蒙兩個人一見,就知道在這銀針中淬了劇毒,若是被這毒素給沾染上,江山和贏蒙兩個也會被重創。
這女子的修為不高,但手段卻是極為歹毒。
不過,這手段對於江山和贏蒙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那些毒針跟本就刺不到兩個人的身上,在這些銀針距離兩個人還有三丈遠的時候,就劈裏啪啦的全都落在了地上。
那個女子見了,臉色頓時就變成了死灰色,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麵前的兩個人的修為要遠遠高於他。
贏蒙又拿出了一個蘋果,他啃了一口蘋果,口齒不清的說道,“你這個婦人,當真歹毒啊。”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隊侍衛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人冷冷的問道,“前麵的那兩個人,你們是幹什麽的?”
那個女子見了這兩個侍衛之後,眸光頓時就變得閃爍不定了起來,他的眸底深處閃過了一抹惡毒來,他急忙說道,“李侍衛長,你們快快通知門主,讓他們來誅殺這兩個人,他們兩個殺了小少爺。”
那個侍衛長一聽就變了臉色,他急忙跑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江山手中抱著的死嬰。
他不敢怠慢,急忙答應了一聲,“是,小夫人。”
言罷,他就發出了信號。
等他們發好了信號之後,這才把江山和贏蒙給圍困到了中間。
為首的那名侍衛一臉殺氣的看著江山和贏蒙兩個,出言質問道,“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殺小少爺,你們這就是在找死。”
江山和贏蒙兩個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一句話都沒有說。
若是尋常武者被構陷,定會大動肝火,但江山和贏蒙兩個人卻不會,這樣的事情對於江山和贏蒙來說,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之後,就有一個男子帶著一大隊人馬趕到了此地。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聖天門的少門主鬥天。
鬥天大約四十幾歲年紀,是一個大圓滿聖主,人長得極有氣度,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少主。”眾侍衛一見了這個男子,急忙躬身行禮。
遠遠的,那個男子就看到了江山手中的嬰孩,他一看到那個已經死去的嬰孩,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他怒吼道,“把孩子給我。”
江山見他如此,不禁微微皺眉,當他卻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動用力量,令那個已經死去的嬰兒落入到了鬥天懷中。
鬥天低頭看著懷中已經死去的嬰兒,眸光血紅,眼神都變得迷茫了起來。
那個女子見狀,突然大聲喊道,“大哥,殺死雲起的人就是他們兩個,別讓他們跑了。”
鬥天聽言,眼神這才明澈了幾分,他注目看向了贏蒙和江山,他發現,眼前的這兩個人氣息非常,一臉的平靜,他不禁微微皺眉,疑竇叢生。
“小弟妹,你可有什麽憑據?”鬥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
那個女子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急忙說道,“我親眼所見!”
鬥天聽言,眉頭直接就擰成了一條直線,他轉目看向了贏蒙和江山,沉聲說道,“不知二位如何解釋這件事?”
贏蒙啃了一口蘋果,開口說道,“我們與你們素不相識,又怎麽會出手害一個繈褓中的孩子,殺人的不是我們,就是你這位小弟妹。”
憑著贏蒙的實力,能跟他解釋一句,就已經給了他很大的麵子了,這還是贏蒙實在不忍心見這個孩子慘死才解釋的。
“這位是我們家小公子的夫人,也是小少爺的嬸嬸,他怎麽會害死小少爺,殺害小少爺的就是你們。”還不等鬥天說話,那個侍衛長就怒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