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架上放著新舊不一的各種武技秘籍。

江山走到了書架前,抽出了秘籍,開始翻看了起來。他閱讀的速度飛快,不過就是半柱香的功夫,就翻閱完了一個書架的武技秘籍。

然後是第二排書架,一路翻看下去。等他翻看到第六個書架的時候,他抽出了一本很是破舊的秘籍,書頁上有很多的殘缺。

他翻看了兩眼,又放了下來。裏麵殘缺的部分太多,若不是有這麽多的殘缺,這本武技秘籍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二個時辰之後,江山從大殿裏麵走了出來,迎頭正好撞上了趙天二。

趙天二一見是他,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領子,滿臉的怒色,“小子,你跑哪去了?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天天挨罵,你答應了那個林老頭天天都去找他,為毛不去。這些日子你都躲哪裏去了?”

“這怎麽能怪我呢?他把我給丟到了後山,我差點兒沒讓凶獸給吃了,好不容易才跑出來。”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撒謊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趙天二聽到了這裏,方才鬆開了手,他甩了甩額前的頭發,一臉鄙夷的說道,“我早就知道是這麽回事了,剛才是逗你玩呢。我跟你說,在這個青玄宗就沒有我趙天二不知道的事……”

趙天二吹了好一陣的牛,吐沫星子亂飛。江山實在是有點兒聽不下去,要是真如他所說,他剛才那又算是什麽。

江山很是無語,轉身就要走。

趙天二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江山,他幾步就追了上去,攔住了江山,說道,“江山,你別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聽說你被段沐風那個小子給欺負了,走,我現在就幫你去報仇。段沐風那個小子,我一看他就煩,居然敢欺負我們家的人,看我怎麽弄死他!”

“趙哥,天都黑了。”江山摸了摸下巴,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麽?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這個小子怎麽瞪眼睛胡說呢?”趙天二甩了甩頭說道。

“牛都讓你給吹上天了,天能不黑嗎?”江山鄙夷的說道。

趙天二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江山,“怪不得林老頭會選你,果然有我的風範!”他說完了,轉身竟然直接走掉了。

見趙天二走了,江山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他緊跑了幾步,追上了趙天二,問道,“一個半月之後,就是內門弟子的考核,你知道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啊。”

趙天二甩了甩頭,很是鄙夷的說道,“你不是說我能把牛吹上天嗎?這功夫還舔著一張大臉來問我這事,你說我能告訴你嗎?”

“那個啥,師兄,我錯了,我錯了,那牛是我吹上去的。”江山連忙道歉,心裏卻在問候趙天二他全家了。

“在青玄宗還有我趙天二不知道的事情嗎?我跟你說,門主蕭振明有個親傳大弟子,叫蘇貴田,他已經突破了地武境第六重,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門內弟子考核,他應該勝出。不過,有我趙天二在,他還真掀不起什麽大風浪來。”

趙天二又甩了甩頭,一陣的神吹胡侃。

“地武境第六重!”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心中一緊。

看來想要勝出還真是有點兒苦難了啊。地武境第六重,這可是青玄宗門內弟子的最巔峰修為了。要知道,大多數的長老的修為也隻是地武境第八重而已。

他現在是地武境第三重,雖然論戰鬥力,他應該在地武境第四重左右的樣子,跟地武境第六重的人對戰,結果不言而喻。

趙天二一說就停不住了,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陳林躍和馮步明兩個,他們也達到了地武境第四重的巔峰。他們兩個為了這次的考核,正在苦修。不過呢,你也知道的,這修為高不高還真不是一個衡量的標準。”

“有我在,分分鍾就把他們給碾壓了。小子,我跟你說,那個易小晨還有孫大天好像也修煉到了地武境第三重的樣子。真不知道,這幫家夥到底都有什麽樣的境遇,特麽的,修煉突破就跟拉屎放屁一樣簡單。”

趙天二很不滿的甩了甩頭,“他大爺的不開花,勞資都修煉這麽久了,還特麽的的在天武境第一重這晃悠了。”

“我跟你說,這回參加七派大會的名額是三個,我肯定在數了,就不知道你小子怎麽樣,你可別給你趙哥我丟人哦。”

“還有啊,還有幾個外出執行任務的內門弟子沒有回來,這些人的修為到底達到什麽程度了,我也不知道。說不準那些小子裏麵還能竄出一兩個高手來。”趙天二突然又想起了些什麽,他翻了一眼江山,說道,“那個啥,我先走了,你別忘了去找林老頭。”

趙天二說完,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見趙天二走了,江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墨雲豹那個見色忘義的家夥還沒回來,江山歎了一口氣,盤膝坐了下來,調息修煉。

等江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他走出了房門,看了看天色,天幕一片漆黑,隻有幾顆星子閃動,一輪殘月遠遠地掛在天際。

江山出了房間,他用手摸了摸下巴,飛身縱躍而去。轉眼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墨雲豹這個貨,他不回來,隻有他去找它了。

江山剛剛縱躍沒幾步,一個人影一閃,擋住了他的去路。

江山站定了腳步,定睛看過去,卻見一個女子一身紫色衣衫,負手站在了他的身前。這個女子不是別人,卻是妖豔嫵媚的蕭青青。

“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啊?”蕭青青笑眯眯的看著江山,開口問道,“你該不會是要去找姐姐吧。”

蕭青青說到了這裏“咯咯”的笑了起來,明豔動人。

江山暗道不妙,他已經看到了蕭青青眼中藏著的殺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他在心裏暗暗的思討著,他到底是應該跑,還是應該跟她正麵較量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