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徽章是你的身份,上麵的圖案就是你選定的代號,那圖案的顏色代表的是你在墨風營中的等級。”白晴雪開口說道。

“還有等級之分嗎?”江山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有了,黑暗騎士分為五個等級,黃,紅,藍,白,黑。你是剛剛才加入墨風營的黑暗騎士,所以你隻能是黃階。”白晴雪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山,開口說道。

“那你的呢?讓我看看唄。”江山說道。

白晴雪淡淡的笑了笑,取出了自己的徽章,讓江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儲物戒。

雖然隻是一眼,江山卻也看得很是清楚了,在那枚徽章中間是一個紅色的夜魅。極為駭人。還真別說,光看他們兩個人的徽章,還真挺般配。

“紅品了,厲害啊。”江山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這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遲早而已。”白晴雪淡淡的說道。

江山沒有說話。

於是,兩個人就此沉默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白晴雪突然說道,“邪魔,你應該走了。”

“啊,是!”江山答應了一聲,急忙站起了身子。他的身份特殊,越早離開這裏,就越安全。

江山對著白晴雪呲牙笑笑,開口說道,“邪魅,再見!”隨後,他再也沒多留片刻,轉身大步而去。

看著江山離開的背影,白晴雪不由得有些出神,她絕美的小臉上爬上了一抹紅雲。

隨後,她便坐在池水邊上,看著濯濯明月出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江山出了門,他釋放出了神念探查之力,很輕易地就避開了府中的護衛和暗衛,然後到了之前的那個雜物間。

他換好了衣服,然後出了門,身形一躍,就跳出了高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了杜府,江山的心情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而是盤膝坐了下來,繼續修煉。

在江山的想法裏,在那位貴人到西府之前的這一段是時間裏,他能安心修煉了,可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事卻是一件件一樁樁的連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到了杜府。

“砰砰砰!”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杜家的人都被抓走了,隻有江山一個人住在這裏,江山打開了大門,一個穿著一身小吏衣服的男子站在了門口。

“黑暗騎士不在這裏,你去府主那邊看看吧。”江山微微皺眉,沉聲說道。

他從來都沒有跟這些人打過交道,所以,見到此人,他不免有些微微的驚異。

為了方便行事,黑暗騎士的人已經駐紮到了城外,這個人怎麽會找到這裏來呢。

那個人一聽,額頭上頓時就冒出了一層冷汗來,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小的隻是一個縣衙的小吏,怎麽敢找墨風營的人呢。”他說到了這裏,定定的看著江山,開口問道,“您是江公子嗎?”

江山聽罷,不禁微微的愣了一下,開口問道,“你到這裏來是找我的?”

“是啊是啊,我來就是找你來的。”那個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滿滿的全都是諂媚,他說,“龍騰的人來了,他們的使者現在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快到東府來了。”

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的問道,“龍騰的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個人一聽,連忙解釋道,“江公子,龍騰的人是專門為你而來的啊。您打敗了杜澤。龍騰的人聽說了這件事,特意來此地尋你,準備把您排入到龍騰榜之中,取代杜澤的原來的位置啊。”

江山一聽,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們愛怎麽弄就怎麽弄,跟我有什麽關係。”

對這樣的虛名,江山從來都不甚在意。

“江山公子啊,這龍騰榜,不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他們需要考量一番,才能把您列入榜單啊。”那個人急忙說道,然後偷眼看著江山,“當然了,他們也是要尊重天才的意見的,天才說進,他們才會把您列入榜單。”

這龍騰也算得上是滄瀾大陸數一數二的勢力,得罪了他們,卻也不是什麽好事,再說了,這件事貌似也沒有那麽麻煩。

想到了這裏,江山便問道。“龍騰的人什麽時候到?”

“今天晚上就會到,府主大人會在府中設宴款待,還請公子你能赴宴。”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大紅請柬。雙手遞給了江山。

江山接過了請柬,不禁微微皺眉,暗道,又是這個府主!

昨天剛剛在他的府中晃悠了一圈,今天還要去,這還是真是有些意思了。這兩次,他的身份是截然不同的。

昨天晚上他是黑暗騎士,是個冷血殺手,而今天晚上,他卻是西府府主的座上賓。

轉眼之間,就到了晚上,夜色緩緩地籠罩了下來,一輪圓月遠遠地掛在天邊,濯濯閃亮。

江山傳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走向了西府府主的大宅。

“是江山。”

“你們快看,是江山來了。”

江山剛剛出現,就引來了很多人的目光。在滄瀾王國中,能夠進入到龍騰榜的,那絕對是一件無比榮耀的事情。要知道,這龍騰榜單上麵,可是全滄瀾王國的少年天才。能夠進入榜單的人隻有五十位。

江山擊敗了杜澤,他頂替的位置是第二十名。這樣的天才,理應受到矚目。

江山走進了會客大廳,今天,這裏的人數沒有昨天的多,但是,今天能坐在這裏的,全都是非常有分量的大人物。

忽然,江山的視線被一個人給吸引住了。

在大廳的左邊,有個青年,此時正被眾人簇擁著,就如眾星捧月一般。

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出現在白晴雪房間的賀年會。

江山很快就轉過了臉,他的視線並沒有在那個人的臉上停多久,而是轉眸看向了主位。

在主位上並排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西府的府主,另外一個人卻是一個精神頭十足的枯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