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血是你父親的師父給他的一滴心尖血。也正是因為那滴心尖血,你父親的修為才會被廢掉一半。”孔安柏沉沉的說道,“你父親是魔域三當家戰洪飛的得意弟子,那戰洪飛是魔界中人,他的心尖血可不是尋常之物,你父親得了卻是能護他周全。”

“他引爆了自身也不打緊,你隻要留住那滴血,就有希望。”

江山聽罷,死死的擰起了眉頭來,心中的無盡怒意頓時就湧了出來,他恨聲道,“林玉清,即墨塵,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江墨韻的小臉上也露出了憤然之色,在那憤然之色的下麵卻是濃重的傷感。他從來沒有想道,她的大伯江楚天的經曆會如此的複雜,令人覺得這樣的沉重。

最為可貴的是,即便江楚天經曆了諸般苦楚,當他為人依舊溫和有禮,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壓在了心底,從未與人傾訴過。這樣的苦楚若是加在別人身上,那人恐怕早就因為這樣的苦楚而崩潰了。

“江山,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憤怒,可是,我們現在卻還是要忍耐。”孔安柏死死的攥著拳頭,把拳頭給攥得“咯吱吱”作響。

“十年前,那林玉清的修為跟你父親相比,差不了多少,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真仙境武者了,到如今,他的修為至少要在武仙之境。而現在,他又是魔域的門主的嫡傳弟子,他手中的權利和資源絕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我們現在絕不能去報仇,而是要盡量躲開他們,不能讓他們把注意力投在我們身上。還有那個即墨塵,她的修為很高,實力跟林玉清相差無幾,所以……”孔安柏沉沉的說道,臉上全都是無奈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江山的笑聲,從最開始的低聲到了最後的高聲大笑。

“不能複仇……這根本就不可能,他們昔日如何害我父親,我又怎會坐視不理!”江山的聲音中帶著幾多的淒惶,然而在那淒惶中,卻又多了幾分的沉靜。

“江山,你千萬衝動行事,現在你去找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孔安柏見江山如此模樣,急忙說道。

“孔叔叔,我父親的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您放心,我自有道理。”江山沉沉的說道。

江山說完了這番話,走到了小河邊,有月光灑落在了小河上,瀲灩著無數的時光痕跡,江山靜靜地看著水麵,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樣的仇恨,隻能時刻提醒著我,要不斷的提升修為。”

“現在我不能複仇,並不代表我永遠都做不到!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林玉清和即墨塵給殺掉的。”江山的聲音在此時變得無比的冰冷,讓人聽了有一種如墜冰窟之感。

孔安柏聽了江山的話,他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你這樣想,那就是最好不過了。”而他卻也高看了一眼江山。

到了此刻,他方才發現,他倒是小看了這個小子了。

“孔叔叔,你能跟我說說,那魔域和玲瓏宗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嗎?”江山用手摸了摸下巴,開口問道。

對於江山來說,玲瓏宗和魔域是一個全新的存在,他對他們一無所知。

隻有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他才會想到對付他們的對策來。

“說到這魔域,你就要知道在蒼瀾大陸上的幾個大格局了。在滄瀾大陸上,分為七個板塊,在這七個板塊中,都有一個能量源泉。在這些能量源泉之下,還分很多次一級的能量源。魔域占據的是最大的一個能量源。”

“其他的隱世宗門占據著其他的能量源。次一級的能量源,卻是被八個國家所占據,那能量源就在皇宮之中。這也是為什麽,八國的國主都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勢力,有高手不斷的從皇家裏出現的根本原因。”孔安柏微微眯起了眼睛,開口解釋道。

江山聽了孔安柏的話,他的麵色不由得微微一變,這魔域居然是如此強大的一個存在,看來,在這之前,他還是嚴重低估了魔域的實力了。

“孔叔叔,那這樣說來,這魔域豈不是整個滄瀾大陸的核心所在了嗎?”江山微微皺眉,沉聲問道。

“是,的確如此。魔域在龍峰山之內,在龍峰山中,蘊含著最濃鬱的靈氣,在那片山脈中,有很多天材地寶,還有很多的魔獸和妖獸。同時,在龍峰山脈中,還有很多的隱世宗門和隱世家族。那個地方,被天下人稱之為福地寶地,也是最接近武道大路的一個存在。”

孔安柏給江山解釋著。

江山聽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的思量,“龍峰山……”

“龍峰山的山脈貫穿了整個滄瀾大陸,在龍峰山中有很多的宗門和家族。整個滄瀾大陸的武者,都不知道龍峰山到底有多大。在龍峰山中,有很多的地方,世人都還不知曉。在龍峰山中的範圍內的宗門和家族,都以天人自居,在他們看來,其他的人都是土著。”

“在龍峰山的區域之內,魔域是最為強大的一個宗門。”孔安柏繼續說道。

“您口中說的龍峰山境內,那裏麵的宗門和家族到底有多強大?”江山微微皺眉,開口詢問道。

“在龍峰山的宗門和家族中,有至尊者的存在。”孔安柏的神色很是複雜,沉聲道。

江山聽到了這裏,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刀神威力我感受到了,強大到不可思議。就算是你口中的至尊者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刀神的主人,也就是長刀門創始人,是稱號武神嗎?”

“是,你說的很對。一萬年前,那麒麟山卻也是一個聖地,長刀門淪落到今日今時的地步,的確是令人唏噓不已啊。”孔安柏很是感慨的說道。

江山關係的卻不是這些,他關心的是聖地的存在,他定定的看著孔安柏,沉聲問道,“孔叔叔,你對這樣的聖地一定很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