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遊風微微眯著眼睛,從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戾之色。

客棧的大廳之中,一個白色的身影,急速的掠到了的前廳,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淩美月。等她到了大廳的時候嗎,隻覺得大廳中死寂一片,氣氛顯得格外的壓抑。淩美月的心不由得微微一震。

難道他們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嗎?難道江山他……

想到了這裏,淩美月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了起來。江山不過就是剛剛步入武祖之境而已,他怎麽會是真仙境中期的李浩的對手呢?

一想到了這裏,淩美月的心就是“咯噔”了一下。

她能夠想象到最後的結果,江山的結果一定會很淒慘,即便不被打死,也會被打得半殘。她的心裏頓時就湧上了一股濃濃的恨意,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肖遊風和李浩造成的。江山若是死了,她跟他們沒完沒了。

不過很快的,她就感覺到了不同。在三樓的走廊上,站著一個青衣少年,這個少年的身影看起來極為熟悉,此時的他,正用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看著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山。

看到了江山,淩美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剛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她微微揚起了唇角,一抹歡喜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浮現。很快的,淩美月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她怒目看著四周,厲聲道,“李浩,你給我滾出來。”

“你居然敢跟肖遊風合起夥來擺我一道,今天要是把李浩你給打殘廢了,我就不叫淩美月。”她說著,就在大廳裏麵搜尋了起來。

看來看去,她卻是沒有看到李浩在客棧之內,她的心裏頓時就劃過了一個大大的疑團。倒是四周圍觀的人,全都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目光盯著她看。

從他們的眼神中,淩美月發現,他們都在看著她的腳底下。到了此時,淩美月方才意識到了什麽,她急忙低頭,這一看,她卻是吃驚不小,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淩美月做夢都想不到,她竟然把李浩給踩在了腳底下。

“那個啥,李浩,你鑽到我腳底下躺著做什麽?”淩美月繃著如花一般的小臉,開口問道。

聽了淩美月的話,江山不由得嗬嗬一笑,他用手摸了摸下巴,暗道,這個淩美月,的確是有些意思。

李浩很是悲催的哭了起來,挺大個人,哭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他剛剛被江山給打得飛了出去,毫不容易支撐起身子來,結果,卻被淩美月一腳就給踩在了腳底下。

結果,淩美月卻是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聽她話的意思,倒像是他有意躺在地上,讓他踩一般。

見李浩哭了,眾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這之前,李浩曾經嘲弄過江山,說他需要仰仗女人,要躲在女人的身背後才行,可是現在,他卻是被一個女人給踩在了腳底下。

見到如此情景,眾人自然哄笑不已。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淩美月也回過味來了,這李浩根本就不會躺在她的腳底下,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浩已經在地上躺著了,而她剛剛好踩在了他的身上了。

不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躺在地上的不應該是江山嗎?怎麽換成了李浩了。

這樣的一個結果,對於淩美月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是她願意看到的一番情形,隻不過,這也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

“淩美月,小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再踩著我的手了啊!”李浩呲牙咧嘴的說著,一臉的淚水。

聽李浩跟她叫姑奶奶,淩美月的小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她急忙收回了腳,很是不屑的說道,“臭不要臉的,我才不做你的姑奶奶呢!”她說完了,似乎是覺得心裏很不爽,抬起了腳,照著李浩就是一腳,這才走到了江山身邊。

李浩用手捂著胸口,他隻覺得嗓子眼腥甜,胸口憋悶的很,他終於忍不住了,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來。

他掙紮著站起了身來,死死的盯著江山,冷聲喝道,“江山,你給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的李浩,心裏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他把淩美月完全拋到了一旁,這一切都是江山給他的,沒有什麽事情,能夠抵除他對江山的恨意。

江山站在樓上,他用手摸了摸下巴,很是鄙夷的看了李浩一眼,冷冷的說道,“李浩,你在我的眼裏,不過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已。你根本就沒有實力跟我抗衡,你這樣的人跟我動手,就是自取其辱。”

李浩死死的盯著江山,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江山都不知道被他給殺死多少遍了,他一臉怨毒的說道,“好,很好,江山,我算是見識你的本事了。不過,你可不要得意的太早,他們靈劍宗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在我們靈劍宗裏,我不過就是一個小人物而已,的確是算不得什麽。江山,你給我聽好了,在大比之中,你的結果一定比我淒慘萬倍。”

剛剛江山打了李浩一拳,他隻覺得五髒六腑絞痛不已,很顯然,他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次西風山的大比,對於他來說,算是徹底的與之失之交臂了。

江山微微皺了皺眉,冷眼看著李浩,開口說道,“我可沒有閑工夫聽你在這胡言亂語,你是不是還有吃夠我拳頭的苦頭啊?”

李浩是恨極了江山,可是,卻是實力不濟。他聽江山如此說話,他的身子不由得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他用充滿了怨恨的目光看著江山,然後轉身大步而去。

望江門的人全都是神色凝重,他們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顧忌。按理來說,江山完敗李浩,這對於他們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好事一樁。

可是,剛剛他們卻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出聲,到了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會舔著一張大臉湊到江山跟前去。

隻能用驚疑不定的目光,遠遠的看著江山,各自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