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地馬場,酒樓包房內,王守良和港島廣管局的高層吃飯吃的很盡興,主要是這群家夥說話好聽,人才也多。
全程沒讓王總感受到一點點,是他和葉榮毅的明科在請對方辦事,幫忙,反而製造出一種王總有空了接見他們,讓他們撿到大便宜,比撿錢了還開心的氛圍。
這飯能吃的不香麽?
餐宴結束,王守良目送幾人離去,他都點了根煙感慨,“人才啊,這幾個家夥拍胸脯保證過審,靠譜麽?”
葉榮毅笑道,“至少有了一半把握,另外還要看我家去運作,多出一把力氣,就穩了。”
說話間,敲門聲響了,等服務生匯報說是一個叫王震撼的來拜會王總,王守良樂道,“金毛這家夥,真會起名字,讓他進來吧。”
金毛也很快進門,提著一份茶葉當禮物,“良爺,總算又見到您了,哈,我剛好也帶著幾個朋友在看賽馬,知道您來了,一直在候著等機會。”
“這茶葉也是在馬會買的,說是好東西,我也不懂欣賞,送來孝敬給良爺品品。”
“對了,這兩個是我在內地認識的朋友,姓阮,還是少數民族的朋友,阿民、阿福,快叫人。”
王守良略驚訝的看著兩個樸素的漢子,看著也就是四十來歲,樸素的像是中老年茶農,長的還行,就是氣質都比不上內地這年代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兄弟。
阿民急忙燦笑,“良爺好,我和阿福是堂兄弟,多虧王震撼王總關照,才有機會來港務工,還拿到了港人身份證。”
“以前我們就是貴省山區的茶農,雖然年齡有點大,但隻要王震撼王總說話,我們肯定聽話做事。”
阿福點頭,“俺也一樣,良爺,總算見到了您本人,實在太感謝了,我們這代人雖然已經定了型,沒什麽出息,但我民哥家的閨女,還有我家兩個娃,全是在守良樓裏讀書上學。”
“隻要他們能有好的未來,我這條命就交給王震撼王總了。”
兩人來之前是聽王震撼吩咐過的,在良爺這裏,稱呼他金毛時一定要說清楚是王震撼王總,王震撼王哥都行。
王守良也笑了,“別那麽拘束,放輕鬆點,金毛你事情做的不錯,這是要重啟胰島素貿易?”
金毛連連點頭,“對,重新飛黑西哥和北美,不過我本人不去,就是找這群兄弟幫忙。”
“判官那撲街還想忽悠我去南韓,先做空某個企業的股價,再綁了那企業的老總全家,也不殺人,就是綁架勒索新聞鬧一鬧,股市裏發財。”
“我是那種人麽?我肯定不是,我是去幫北美糖尿病患者吃上便宜放心藥的大好人啊,我憑什麽把自己弄髒了?”
“判官那撲街真的沒安好心,而且我懷疑他是饞我身子,下賤。”
王守良,“港島的人才真是越來越多了!”
葉榮毅都忍俊不禁笑出了聲,“臥槽,哪個判官?跟著霍叔叔搶錢那位?還別說,他這套路挺騷的,真做起來,比搶金鋪賺的多多了。”
金毛也感慨道,“對啊,賺歸賺,特麽的依舊是違法犯罪啊,就算我在北美做的事也違法,本質上是萬家生佛的送福音。”
“我大好一個傑出青年資本家,混什麽綁票勒索啊,那幾個憨憨腦子有坑。”
“等我帶著阿民、阿福他們習慣了環境,知道該怎麽做事,咱們創業路上良心可是實打實的富裕!”
以葉榮毅的腦子可以輕鬆判斷的出,這招數很有用,比如一旦他葉家的老爹葉孝禮被綁架,被勒索,明大市值會應聲大跌一波的。
不怕悍匪做事猛,就怕悍匪有了腦子啊。
以前他們可能沒那個腦子,但經曆過霍景良一點點提點,飛速進化了啊。
又說笑幾句,鼓勵了一下金毛重新創業的士氣,王守良才提著茶葉閃人了,他離去後,金毛興致勃勃拍著阿民的肩頭道,“阿民,我見過你家閨女,長的還不錯,今年暑假後念高三?”
“那不是明年就能讀大學了?你可要把握好了,萬一哪天能跟了良爺,那才是土雞變鳳凰。”
阿民發黑的臉龐上都閃過一絲紅暈,“那不能吧?小莞哪有那種福氣,不過王哥你說得對,得讓我媳婦看好了,不能便宜老家的哪個窮小子,多給她洗洗腦。”
“她高中以前是什麽破房子念書?現在讀書的守良樓可是漂亮幹淨又大氣,我們全縣還有全市,哪個進入守良樓讀書的孩子不念著良爺的好?”
以這個年代內地民風彪悍的淳樸素質,真是隻要解決語言問題,跑去北美玩胰島素商戰,根本不會有誰去虛什麽亂七八糟的唐人街社團或者白人黑人們的黑手黨。
曹楠、王建軍等人拉起來的麻大拿貿易,聲勢越來越大,為什麽還沒掛?不就是單人素質高了一點點麽。
阿民和阿福是山民,但是上山打獵、村子搶水、不管是種茶葉還是尋找中草藥,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
以前沒得選,現在有了機會,他阿民和阿福也可以讓外界得知一點點山民震撼。
他們沒良心炮都玩的很6。
兩人看起來像是四十來歲,其實才三十五六,主要是以前吃苦太多顯得老了。
阿福也是心潮澎湃,“王哥,多虧你關照,拉我們一把,放心吧,我的槍法百發百中,以前進山打獵就沒空手回過家。”
金毛樂滋滋點頭,“我當然對你們有信心,聽我的,以後好日子多了去了。”
他無非是在跑來跑去的時候,偶爾一次目睹兩個山民進城賣獵物,有錢了去給孩子送去當補貼,被十幾個小混混調侃嘲諷,甚至有劫道的架勢,兩兄弟麵不改色。
笑嗬嗬弄趴了十幾個混混,為首兩個腿直接打斷。
第二天幾個帶頭的混混,直接被床頭邊充滿血腥味的野豬頭嚇得懷疑人生,原因……混混被幹趴了,拿阿民和阿福在縣城讀高中的孩子語言威脅了一下。
金毛這才知道兩兄弟都是很樸素的殺才。
這樣的殺才,他從西北和西南物色了二十多號啊,有這樣的底氣,跑去玩什麽綁架勒索股市做空敲詐啊。
還是造福北美患者更高大上!
現在就是讓他們先習慣下大都市生活,適應下節奏,至於語言問題?根本不指望他們本身去學粵語、學英文,大不了配翻譯,配律師。
聊著聊著電話響了。
等金毛接通,簡單交流後才得知,對麵是中環警署的保羅警司??一個鬼佬??金毛原本不屑一顧的,聽對方說拜會了良爺,已經是良爺手下鷹犬了,想要做點大事賺錢,才谘詢他王震撼??
金毛也不疑惑了,現在應該沒有鬼佬敢打著良爺的名字招搖撞騙吧,他果斷應聲,約好了喝酒的地方就出發了。幾個小時後,金毛帶著阿民和阿福,一臉懷疑人生的走出某酒吧,叉著腰站在街邊看看左右,才罵罵咧咧吐槽起來,他現在講的還是貴省音很重的方言。
“臥槽,一個警司,一個大法官,找我推薦能做大事的人才?艸,活久見了!”
“我特麽現在是大慈善家,大好人啊,雖說跑路內地八個多月,可這天變的也太離譜了。”
金毛認識能做事的猛人麽?他提煉的20多人還是優中選優選出來了樸素漢子,被篩選下去的可太多了。
在各種窮苦山區混日子的,有多少人願意為了財富瘋一把?尤其是為了生存,多少人才藝滿滿?
三浦、鬆本那種地中海轉型還要學槍法呢,但阿民、阿福這類山民各種型號上手幾天就能給你表演資深獵人的小震撼,沒有槍,人家弓箭附加蛇毒都能玩的很嗨。
吐槽歸吐槽,金毛還是準備幫保羅警司一把,畢竟保羅也說了,他也能弄到很多新身份……因為還沒到97,保羅給人安排新的合法身法,比華人警司更容易。
就當見麵禮,保羅免費送金毛三個。
王震撼當然是開心的,畢竟運作阿民、阿福等人的身份,他也需要花錢的。
他那一大票人才早就匯聚到鵬城了,不說其他了,再帶回來三個給保羅安排上。
阿民和阿福兩兄弟也有點麵麵相覷,外麵的世界還真是精彩。
……………………
差不多時間裏,新宿某酒店。
當某客房響起一陣敲門聲,對門客房的三浦立刻到了門口,通過貓眼觀察是誰。
等他發現敲對門鬆本客房的人是一個地中海中年?
一個人?
他抓起電話,聯係一下住在隔壁的兄弟觀察走廊,得到確認其他貓眼處看不到人,三浦才開門,“你是誰?”
難道地中海匪幫新潤來的朋友??
地中海轉身看一眼三浦,尤其是三浦頭頂那濃鬱的黑發,才笑著走來,“我是大田,新宿署署長,但我不是來抓你們的,要抓也不可能一個人過來。”
“你們比我們警署都火力充沛太多了,沒個上百人團隊配合,就是過來送死。”
說話中大田署長笑道,“能請我進去麽?”
三浦眼中很疑惑,不過也點頭,讓大田進門了,鬆本的客房也開了門,走了進來。
等屋子裏隻有三人了,大田署長才笑道,“你們兩個還戴什麽假發啊,我這次來就是替山口組表達下謝意,希望能和你們講和。”
“不是我吐槽,山口組和住吉會之前一月和二月份,已經替你們交了很多人頭應付公眾,怎麽這次你們回來後,還總是搶他們的賭檔?”
“沒必要把仇怨做的那麽深那麽大吧??”
“真把人逼急了,他們也不是不能給鬼佬塞錢要大家夥,重家夥,無非是打大了,彼此都會死傷慘重……”
從3號十幾個地中海悍匪搶劫3000萬美刀押款車開始,這都9號了,三浦帶隊掃了山口組四家地下賭場,掃走很多現金不說,還打傷打死了十幾個小弟。
本來就對他們恨之入骨的山口組當代目,就差……好吧,警方也不喜歡不希望東京變非洲索馬裏!!
隻能一次次勸山口組以大局為重,還有讓山口組背後的大人物出來勸他們大局為重。
那是山口組啊,又不是什麽泥捏的老實廢物。
欺負人也不能把人往死裏欺負啊!
在大田署長充滿關懷的話語下,三浦突然笑了,就是原本很平靜的臉,樂噴了,然後他摸了下自己一厘米左右的短發,“大田桑,我沒有戴假發啊,我這是真頭發。”
鬆本也很自豪的摸了摸頭發,“對,我們這是真頭發!”
大田署長破大防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兩個撲街一次次秀他們的地中海發型,一二月份在東京連環作案十幾起,早就鎖定他們身份的大佬,哪一個不知道這兩位自從英年早禿後,求醫問藥之路,跑了很多很多。
大田署長也是看他們的資料,背景調查,就越知道,這倆貨這輩子都應該長不出頭發才對。
他和警視廳的專家們甚至早把地中海天團每次炫耀著飄逸發型做大案子,定義為是這群混蛋長久的心理扭曲反刺激出了一些變態秀想法。
十分鬼畜的島國社會,偶爾出一些變態不是很正常的??
為了照顧以及貼近三浦和鬆本的心理狀態,大田署長這次來都故意沒戴假發,一路過處太多太多市民看他就像是看老虎……
很明顯是懷疑他大田是惡棍,魔王之一,刺激的大田也很憋屈甚至幽怨!
但他隻能忍著,總不能舉著證件一路解釋吧。
忍辱負重這麽久,大田的心理直接給三浦和鬆本長出頭發,淦的破大防了!
嘴上說著不可能,大田署長忍不住走近三浦,伸手就碰他頭發,想要解下假發,找來找去,摸來摸去,就是沒找到假發套的痕跡。
他都找個了凳子站上去,認真觀察三浦的毛囊了!!
“八嘎呀路,這不可能,也不科學,對了,你是在哪買的藥,什麽牌子的生發藥??效果這麽好?連你都能治好??”
“多少錢,怎麽做治療的??”
大田署長直接化身好奇寶寶了!
至於山口組的委屈,等他問好了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