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柱,當霍爾、肖特、斯托克一行八人,在監護科科長阿炳帶領下抵達一座大通鋪。
足有三排上下雙層床鋪的監舍裏,爛鬼青、白毛雄,還有大頭權、吹水強、三分哥王富貴等人,都一臉稀奇的看向八個黑白鬼佬。
尤其是爛鬼青,他吹著口哨對阿炳科長道,“炳哥,怎麽回事?咱們監倉怎麽來了八個老外?”
這個阿炳是郭科長心腹,而爛鬼青入獄之前,是跟毒蛇炳的,大家的關係懂的都懂,日常裏也就沒什麽尊卑客套。
爛鬼青不止好奇這群鬼佬的來曆,更好奇為什麽全都叉腰走很明顯的外八字,莫非??
炳哥笑容有點忍俊不禁,“一群得罪良爺的過江龍,全被於醫生摘了一顆羅漢果,現在是八位孤睾戰士,大家好好安撫一下。”
“說白了,就像良爺吩咐的那樣,大家也沒什麽大仇怨,一點小誤會,能講和就講和,這段時間你們多照顧一下他們。”
“大家有懂英文的麽?要是沒有,我從其他監倉調來一個翻譯小弟。”
一群泥頭車司機,還有頂包摘睾狂魔案進來的小大哥麵麵相覷,摘睾,孤睾戰士?小誤會……
懵逼歸懵逼,三分哥舉手,“我倒是略懂,以前當了幾年的士司機,也沒少載歐美遊客賺錢,而且我有一個女友是英文老師。”
阿炳點頭,“那就交給你了,現在霍爾他們的心態還算冷靜,應該不至於發瘋。”
被摘了一顆還能冷靜?畢竟誘餌吊著呢,若是在外麵的阿道夫試過藥酒功效,比以前生猛好幾倍,霍爾等人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藥酒上,來彌補他們身為男人失去的某些尊嚴了。
摘都摘了,隻要真能一大於三,這誤會也不是不能解開。
客氣幾句,等阿炳離去時,三分哥才開口,“炳哥,弄一桌好吃的來歡迎新人啊。”
炳科長頭都沒回,“知道了,看我安排,今天吃西餐吧,免得他們不習慣。”
爛鬼青已經擺手,指揮幾個小弟幫霍爾一行接盆子牙刷杯之類,順勢幫他們清掃空床鋪。
三分哥也好奇打量人群一眼,用英文道,“就是你們得罪了良爺?隻是丟一顆變成孤睾戰士,看來情況很輕微啊。”
霍爾和肖特等人麵麵相覷,若不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們都有點理解不了這群港人的思維邏輯,怎麽大家都覺得走失一顆是小事?
三分哥感慨道,“的確是小事啊,我花名三分哥,出了名的辦事不到三分鍾,還不孕不育,就是幫良爺做了那麽一點點小事,現在不止輕鬆30分鍾,還有了一兒一女。”
“這是我在赤柱蹲了六個月之後,請假出去探親,讓媳婦和女友懷上的,現在都5個多月了。”
霍爾和肖特等人再次麵麵相覷,幾十秒後,霍爾坐在床邊,好奇道,“坐牢,還能出去探親,請假?”
三分哥拍著大腿感慨,“看你說的,坐牢歸坐牢,我們港島的懲教體係很講人情的,隻要你真在牢房裏好好表現,改過自新,讓典獄長看到了你的良好品質,一兩個月出去放三四天假,不難。”
他指著大頭權、吹水強和爛鬼青道,“我們這群兄弟,都出去放過假,也免得家人擔心我們。”
霍爾又看了一群小弟一眼,對三分哥道,“莫非這裏是私人監獄?”
這一群猛人這些年一直活躍在非洲戰場,實際上他們都是歐美精銳退役。
前半輩子是活在歐美的,準確來說八個人有六個是北美退役,兩個是漢斯貓退役。
北美的私人監獄什麽待遇體驗,霍爾就算沒親自去蹲過,也聽說過有所耳聞。
三分哥瞪大了眼,“怎麽會是私人監獄?監獄還能私人化?”
肖特插口了,“我們進來以後,需要做什麽工作?”
三分哥疑惑的看著他,“憑本事坐牢,為什麽要工作?日常咱們就是讀書、打牌、打打籃球運動下,放風曬太陽吹牛聊天,吃吃喝喝就行。”
他們剛進來的時候,是需要工作的,郭科長是在去年8月聯係王守良,而三分哥是5月進來的。
郭科長還在去年9月份被調走了一次呢。
就是老郭重新調回來,升職之後,這群泥頭車司機的生活待遇,也徹底改變了。
肖特給整不會了,憑本事坐牢,就不需要工作的麽?歐美監倉那麽多囚徒,都是多麽上好的大牲口?不是被一個個資本集團盤剝著996的麽?
就說那些私人監獄,還隻招收身體好,沒什麽不良嗜好的囚徒,就是方便盤剝,你有大病或爛毒等等還不收呢。
爛鬼青這時候拎出來一瓶紅酒,還有一堆一次性杯子,“兄弟們,歡迎你們加入,來喝點?對了,你們這小手術,不妨礙喝酒吧?”
他講的是粵語,三分哥急忙翻譯。
以前的爛鬼青很爛,去年7月摘睾狂魔老於第一次出動,阿青抽簽出來頂包時,那是吃了上頓沒下頓,還欠了一屁股賭債。
中了,做事,不止債務清空,還在赤柱成了小大哥,因為監倉人數問題,他在這裏的小弟不多,但出去放風的時候,那也是動不動一群群人輪著過來孝敬他青哥的。
而且在監獄外,毒蛇炳每次跑莫斯科貿易,都會劃出來一份小利潤給阿青留著,灣仔銅鑼灣的地盤,也給他留了兩個酒吧的利潤。
那些攢到現在都有大幾百萬港幣了。
尤其是上次被毒蛇炳炳哥,弄出去飛東京,給柳穀集團上演了一點點商戰談判刺激,搞的某高層背後身中八槍撲街。
就那一次,青哥就有50萬港幣分紅。
他不算大富大貴,但屬於實現財富自由了。
在青哥開瓶倒酒的時候,一群歐美白黑鬼佬都很懵逼,淩亂,哪裏來的紅酒?我們確定在坐牢?
而且看看白毛雄、大頭權等眾華人囚徒的表情,大家都很自然,都是一副毫不意外的反應……
三分哥也拍了下自己,“吹水強,把我的雪茄箱拿來!”
吹水強笑嗬嗬從他床底下抱出來一箱子雪茄,三分哥笑道,“我之前為了治病,戒過半年煙酒,不過有了子女就沒事了。”
“我兩個弟弟送給我的,說是正宗的古巴雪茄,單根都得上千港幣,一二百美刀,來一根?”
霍爾徹底無語了,“真的假的?你弟弟這麽有錢?”
就是他們,也做不到隨便抽一二百美刀一根的雪茄啊,就像是王寶吐槽他的一樣,都在手術台上打了半麻醉了,要刀下留睾的時候,他才出得起300萬美刀……
三分哥點頭,“那是,我三弟是我王家的驕傲,依托良爺提供的平台,現在每個月都能賺二三百萬美刀利潤,我還是說稅後。”“一年賺兩三千萬刀,你說有錢不?”
就算王建軍從去年7月開始跑胰島素貿易,至今才跑了9個月不足一年,而且剛開始時一個月隻有1000多萬港幣利潤,後來才是越跑賺的越多。
但不妨礙三分哥以他為榮啊!
霍爾等人還是很淩亂,他們說是狠人,個人資產真的有限,戰區浪來浪去冒著生命危險做事?那賺的也不多啊。
做一單,九個人分的。
遇到黑吃黑或者事辦成了、雇主沒了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霍爾點上雪茄抽了一口,很對味,他好奇道,“你弟弟做什麽生意?殺人什麽的,賺不了這麽多吧?”
三分哥臉上都多了一絲絲榮光,“他是幫北美的糖尿病患者吃上便宜藥,專門雪中送炭給人家的大好人好事。”
“我們華夏內地一支10毫升胰島素才不到1美刀,北美零售價現在40多美刀了,幾十倍價格差,隻要送貨過去,自然大把的錢,北美幾百上千萬患者每天都需要啊。”
肖特都震驚了,“臥槽,這麽黑?!”
他忍不住看向霍爾,“老大,我們之前是不是入錯行了?”
斯托克也是第一次開口,“如果這個三分哥沒撒謊,咱們以前的確入錯行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醫藥行業會有這麽恐怖的利潤差。”
若是早知道這些,誰還去非洲浪啊。
斯托克看向三分哥,“這門生意不好做吧?”
三分哥樂道,“我弟弟是送貨去麻大拿,多倫多、溫哥華什麽的,最多有一段時間,那裏變的和非洲一樣亂,但幾個月麻大拿高層就扛不住了,算是認慫,看著他們血賺了。”
斯托克、肖特、霍爾一群人再次麵麵相覷。
然後,一群小弟推著各種餐車、餐盤等來送餐了。
進來後,赤柱的精神小夥們都是熱情的向一個個泥頭車司機和青哥、雄哥問好,把餐車拚成長桌,留下一堆美食就閃了。
當三分哥等人日常基操請新來者用餐時,霍爾瞠目低罵,“簡直無法無天!我特麽在坐牢??”
這就是北美的私人監獄也沒這麽浪吧?不對,應該是有希望的,隻要你有錢。
………………
1992年5月翩然而至。
港濠彎、星馬泰包括島韓媒體,都被鬆本、三浦兩個最早的地中海悍匪骨幹,先是被抓,在聘請律師團成功保釋外出,以及幾場庭審、律師團和檢控官的唇槍舌戰演繹給席卷覆蓋了。
這一票地中海太狂了!
最早是港島連環械劫,次次是他們的同伴被抓,就三浦和鬆本潛逃,外觀照片登過多次報刊雜誌,包括新聞報道。
跟著東京瘋狂作案。
現在吧,情況就是,從以前的地中海照片上,對照體型身高,就算兩人有了發福、發胖的變化,有眼光有見識的,都能大致確定他們是最早的地中海匪幫骨幹,帶頭大哥。
但,除了這個,你沒其他證據!
律師團大辯論點,一個是三浦、鬆本長頭發,二是拉了一串偽證者給他們假口供,做假證,幫他們證明這兩位不在一次次械劫案案發現場,其次是償還欠銀行的巨額債務?富婆……
就是他們搶山口組、住吉會各種賭檔、銷魂窟,一樣是沒留證據。
證據不足,成功保釋外出,一連串官司,讓這兩位名揚東亞東南亞,無數媒體主動采訪播報。
連環刷屏的同時,還和北川太郎那一票二十多號地中海悍匪,夢幻聯動了!
就是大案子打官司打的最吸引人時,北川太郎那一票人在東京,再次第四次搶劫,劫走了3000萬美刀鈔票,好家夥,四次作案港濠搶走一億刀。
造孽都沒這樣造的。
在這個驚天巨瓜引爆世界時,發如雪生發液,也順勢打入了港濠彎市場,推動到零售終端了,至於星馬泰和島韓,還在公關。
王守良4月開始跑飯局,那一場場飯局聚會,可不隻是遊說港島相關部門,而是認識了很多在星馬泰、島韓也有影響力的華人大亨、富豪。
包括一些鬼佬和鬼子、南韓棒子富豪。
三浦和鬆本在風口浪尖上,並沒有直說他們用了什麽長出頭發,外界不管怎麽問,他們都在遮掩封口。
這一定會引起全球英年早謝頂、光頭患者的關注,也開始有媒體主動追問,但問就是不說。
柳穀還想搶一下這個光環呢,三浦和鬆本沒對公眾否認,就是柳穀冒頭一次後,又迎接到了王寶推銷團隊幾次熱情的大談判術。
真不能直接讓三浦和鬆本,對公眾直言是發如雪,讓兩人大力推廣發如雪,那樣子這商業推廣會讓發如雪受到不少黑料攻擊。
但維持住保密感,饑餓營銷,哪怕維持一年半載,大風大浪掩蓋了很多事後,發如雪的銷量自然而然會暴漲。
東西的藥效擺在這裏,王守良也不急於一兩個月就席卷全球市場,就連腦白金還是廣告轟炸一年多,才籌謀從股市裏賺錢呢。
王寶等人的任務,也是一年賣出去多少瓶來盈利!
………………
5月4號,青年節。
王守良在鵬城大別墅裏醒來,感覺到蔣芸芸正在縱情馳騁,喬四美還在幫芸芸姐添油加醋,他才無奈露出一絲寵溺的笑。
“好了,做人不要能太貪心,今天的飯局,約了菲傭國的何生,還是要多走動幾次。”
喬四美眨著眼賣萌,“所以我才給你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