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自助餐宴所在大廈某樓層。

塚本英二慘嚎著怒罵,“王寶,你欺人太甚!”

和英二桑一起慘嚎的,是一個白人青壯,這家夥正被托尼一巴掌接一巴掌打耳光,托尼邊抽邊罵,“撲街不講武德是吧,戒指和皮鞋會發光是吧?”

“看把你能的!”

阿虎則是在一旁躍躍欲試,“哥你打爽了沒?該我了,該我了!”

托尼和阿虎的戰鬥力不用質疑,不過之前想要教訓這白人鬼佬時也吃了一些虧,誰也沒想到這家夥看著赤手空拳的搏鬥,還能秀裝備。

手上的戒指和皮鞋都會突然閃光,能晃瞎晃失神對手的眼。

阿虎就吃了大虧,被揍得鼻青臉腫,還流了不少鼻血。

至於女保鏢,則是縮在一側瑟瑟發抖,這女的身手也不錯,就是被秒殺的比較快,失去戰鬥力後,被幾個超強打仔忽略了。

正式開戰,大家都不會有不能打女人的心理負擔。

但是打完了,他們也不會刻意盯著女的揍。

………………

半小時後。

塚本英二依舊在慘嚎,“王寶,你欺人太甚!”

白人保鏢則是瘸了腿斷了胳膊,躺在角落裏傻哼哼。

阿渣笑著給王寶遞了一根大雪茄,“寶哥,說隨便打幾小時就是幾小時,不過可別打殘了,他要是瘸胳膊斷腿,不利於行走啊。”

還有不少道上強人打算綁架塚本英二繼續勒索呢。

那英二桑能順利行走,才方便做事啊。

王寶深吸一口煙氣,“我知道,有分寸,不過現在真有點羨慕良爺的分筋錯骨手,收拾起人來超爽,還不會留大後遺症。”

“我要是學會那些就有的樂了。”

托尼樂道,“想學會那個,得對中醫有很深入的研究吧?不是練練拳站站樁就能學會的。”

“對了,曹楠、陳一元那些人,寶哥你熟悉麽?我們以後推廣市場,跑多倫多、溫哥華什麽的,還缺一些介紹人啊。”

他們都是發如雪生發液集團的推銷員,無非是三兄弟負責的是北美和麻大拿市場。

王寶又吐了口煙氣,“小事,包在我身上,幫我拿下雪茄,我在揍他幾拳。”

………………

兩個小時後,樓上的自助餐宴都結束了,人幾乎走光了。

塚本英二還在慘哼哼,無非是聲音有點有氣無力,“王寶,你說,怎麽才會放了我?我也沒招惹過你啊……”

英二真心想哭死,他昨天還在東京,聽到爺爺被綁架才急忙飛來港島想幫忙,來之前就知道,港島王守良,是特麽不混黑,卻能在島上立規矩,開秩序。

他爺爺若想平安回來,交不交贖金是一回事,事後怎麽報複是一回事,隻要能活著回來……

隻要他英二能拜訪下良爺,說和說和,不管綁匪是誰,都要給麵子吧?所以在今天明科集團舉辦慶祝開辦衛星電視台的慶功宴上,他砸錢,銀彈攻勢混了進來。

怎麽就被王寶這種殺才給淦了??

他現在懷疑,綁架案幕後凶手是不是姓王的了,可也有點沒道理啊,王守良白手起家,幹淨合法創出130多億港幣市值的腦白金集團,入住港燈成為新百億集團主席。

現在的明科,伴隨消息擴散,妥妥會從幾十億翻成二三百億、甚至四五百億港幣市值,一座衛星電視台,真有這魔力。

隻要通訊衛星多發射幾顆,這個衛視就能覆蓋港濠彎、星馬泰和島韓。

再加上隱藏在水麵下正在即將大爆發的發如雪集團。

這種時候,王守良的排麵都是衝著港島第二個千億富豪去的,他以前都不沾違法犯罪的事,怎麽會為了區區5億搞他爺爺?

王總沒道理為了區區5億贖金降低自己的格局啊。

你說泥頭車天團、摘睾狂魔?那全是王總和鬼佬在法律之外過招,不能算進正經的日常生活裏。

地中海匪幫?說起來搞笑不搞笑?那在港做的事,都是拳王興、禿鷲等人自己搶自己,就是玩……還快速交小弟去頂人頭呢。

英二還在泣血求放過,王寶抬手看了下時間,又抽了英二一巴掌,“時間還早,咱們用不了通宵,爭取12點宵夜前,讓你去看急診。”

托尼蹲在地上吃牛排,掃一眼在角落裏失去聲響,但還有呼吸的鬼佬保鏢,吐槽,“那家夥斷腿後,救不及時,應該會留下永久殘疾吧?活該,讓他打架不講武德。”

阿虎也在喝酒,灌一口小酒滿意的點頭,“我覺得他這小創意還不錯啊,以後我也給自己來一套。”

………………

鵬城王宅。

王守良回到家時,已經是夕陽斜下時刻,看到喬一成、何文遠正抱著四個月大的鐵頭和喬三麗寒暄,王總也笑著招手,“一成來了,住所安排好沒?”

喬一成快速點頭,“整好了,之前我們租的那套別墅,我買下來了,不管以後在南都怎麽工作生活,到了冬季讓文遠帶鐵頭一起過暖冬還是很不錯的。”

已經持續到了5月中旬。

喬一成和宋清遠幫忙收股票認購證,目標就是讓周祖兒和蔣芸芸,在這一波財富遊戲裏各賺一個億。

收夠這個數,就停手了。

喬一成是給自己收了能賺一千萬的額度,他手裏能分配的財富還很寬裕,買一棟90年代初的小別墅不難。

等喬四美跑著過來送果盤,王守良吃了一口笑道,“現在電視台運作下來了,隻等著開台,你是我大舅子,若是去港島可能會有危險。”

“我最近都不帶三麗和四美去港島辦公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喬一成失笑,“沒事,隻要能帶兩個保鏢,我不怕小風險,你這是關照我,我肯定不虛。”

話說身為一個民風淳樸環境裏長大的60後,別看喬一成平時也是白淨斯文,他還真不怕事。

采訪各種黑工廠、黑礦廠之類新聞,他奔走在一線也沒少遇到大場麵的。

喬四美也插話道,“對,我大哥膽子還是很大的,在內地見慣了大場麵,感覺港島社會有活力群體的風格,也就那樣……”

喬一成補充道,“清遠更不用說了,他從小就是接受軍訓式教育長大的。”王總點頭,“那行,電視台還在建設,正式開台也要幾個月後,或者半年左右,現階段是招募各種成體係的人才,你和清遠搞定工作簽證,這個月就可以去協助操作。”

“我給你們兩個安排六個幫手,有懂粵語的翻譯,但更主要還是保護你們的安全。”

從零開始建立一個衛星電視,輻射東亞東南亞的,喬一成和宋清遠參與進來,哪怕隻是旁觀,多看看,這份履曆對他們也是很強的幫助了。

下一刻王總好奇道,“清遠沒和你們一起來?來了的話,今天晚上也過來一起吃飯,算是家宴了。”

喬一成調侃道,“他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現在給他打電話,你都發話了,他一定來。”

………………

王總的電視台項目順利運轉中,踏著夜幕的華燈閃耀,赤柱也迎來了一批新的客人。

以希爾頓、卡爾、弗萊迪等為首的鐮刀小隊,剩餘骨幹,全都要麽輕傷、要麽殘疾狀態戴著手銬和腳銬被押運過來。

這一批人,還被分散著壓入了不同的監區監倉。

人群中唯一幸運的是孤睾戰士卡爾,他被分配到了住著泥頭車司機群體,包括灰狼小隊的大監倉隔壁。

卡爾進來後,經曆過簡短流程,就抱著被子和盆缸到了自己的臥鋪,其他關押的幾十號華人囚犯,也在拿著各種視線審視他。

全監倉就他一個白人……

卡爾還在暢想以後的生活,會過成什麽鬼樣子,就見隔壁監倉裏,霍爾和斯托克、以及王富貴、爛鬼青各自叼著一根大雪茄走來。

霍爾兩人看了卡爾十幾秒,還是霍爾伸手招呼,“卡爾,你們小隊也全撲了??”

卡爾,“……”

卡爾狐疑的看看左右,然後發現幾十號同監倉的華人囚犯,都正在陪著笑招呼王富貴和爛鬼青,一口一個三分哥、青哥、青爺的呼喊,姿態謙遜急了。

不過卡爾也聽不懂,他隻是疑惑,為什麽同樣的坐監獄,快到了睡覺時間,自己隻能呆在監獄裏,霍爾和斯托克不隻能在走廊上隨意走動,還能抽雪茄??

王富貴招了下手,就有獄警跑來給大監倉開門。

老王帶著爛鬼青進門,掏出兩包煙就開始散。

霍爾和斯托克也走到了卡爾的床鋪,“卡爾,你也少了一顆?看到你也少了一個,我就開心了……”

卡爾,“……”

卡爾懵圈幾十秒,直到王富貴過來給他散煙了,他才開口,“你什麽意思?”

霍爾用力拍了下卡爾肩頭,“沒什麽意思,都是大男人,身手好行動力強,少一顆不影響以後,對了,你被判了幾年?”

卡爾聳肩,“五年。”

斯托克驚訝了,“我們灰狼小隊八個人,都是一年的刑期啊,若是有用的上我們的地方,還能出去做點事。”

卡爾,“……”

為什麽都是坐牢,大家的差別卻這麽大??凡事就怕對比。

15人,12男3女的鐮刀小隊,到現在是6人轉生,也隻剩下9人活著,比較倒黴的弗萊迪被打了兩槍,迄今為止還要靠輪椅行動。

被抓的最少被判了3年,最高9年!

卡爾還在沉默,斯托克又拍了卡爾肩頭一下,“到現在,我也反應過來了,咱們入錯行了啊,不談其他的,就說昨天的塚本集團會長被綁架一案,**勒索5億港幣,那也是6500萬美刀啊。”

“隻需要幹這一票,抵得上以前我們接多少單子?冒多大風險?淦,男怕入錯行啊!”

卡爾再一次懷疑人生。

王富貴笑著插話,“放心,隻要你們懂得做人,指不定哪天就能找到機會,發揮自己的作用,到時候坐牢比住豪宅還舒服。”

他講的是英文,卡爾聽懂了,更無語了,神特麽坐牢比住豪宅還舒服,那可能麽?

王富貴神秘一笑,不多說了。

畢竟日子呆久了,懂得就都懂了。

也剩下9人的鐮刀小隊,實力其實也不差,但這個團隊和灰狼比起來,性質還是不一樣的。

灰狼和良爺有一點點小誤會,沒大恩怨,隻需要用藥酒吊著,八個坐牢的遲早會想通,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設,為良爺奔走做事。

沒有藥酒,他們就不是正常男人啊。

以後為了比正常男人更強大,自信,那是養著養著就能搶著爭表現。

鐮刀小隊總歸死了六個,剩下坐牢的九人,還是要多刺激刺激的!

………………

當新的一天,赤柱廣播起床聲響起,一個個大監倉或單間裏的犯人們,都醒了,開始洗涮等著去排隊開飯。

卡爾努力清潔結束,吊在最尾端走向食堂時,才意外看到霍爾和斯托克打著哈欠出監倉,悠閑的像是飯後散步的老頭。

卡爾疑惑道,“霍爾,你們這麽慢?不怕去晚了沒飯吃?”

霍爾走向公共洗涮間,“沒事,我們想什麽時候吃,就什麽時候吃。”

卡爾狐疑的看向前方奔走比較急切的眾多華人囚犯,腦海中閃過大大的問號,下一刻他再次道,“對了,我分配到洗衣房了,你們在哪工作?”

“瑪的監獄裏果然是血汗工廠,每天的薪水低的可憐,任務工作卻那麽多繁多和沉重。”

囚犯在赤柱的日常工作發薪水,當然是為了買吃買喝!

你以為每天的大食堂用餐不要錢啊?這裏隨便一包煙價格是外麵好多倍,其他各種用品也是一樣的。

洗衣房,隻能說每到夏季都是大蒸籠,因為卡爾是被精銳保鏢一腳碎蛋,情況比較嚴重,手術也不算太及時……他這都術後一周了,行走依舊有很大的不便利。

他一個白人孤身混入大堆華人囚犯群體裏,無形就會被孤立,自然也想尋找更多的同類,找抱團的溫暖。

多希望能和霍爾、斯托克一起工作啊。

不然眾多同事都不懂英文,他想找人說話都是雞同鴨講。

斯托克有點木然的看看霍爾,又看看帶著一些期待感的卡爾,聳肩道,“我們不用工作。”

卡爾瞪大了眼,一臉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