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到來。
尖沙咀某私家醫院豪華病房,當白世宏、白宴父女兩個推開門進來,看到趴在病**苦哼哼的利兆天。
白宴頓時哭了,“兆天,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又住院了?”
白世宏也是氣的拄著拐杖狠戳地麵,“阿鬱,你是怎麽照看兆天的?又讓人逼他吃了五顆高爾夫球?!”
“該死,這是哪個混蛋做的?!”
高爾夫球是體育器具,不是特麽的食物!
阿鬱能怎麽辦,他隻能苦笑著當麵抽自己的臉,“白生,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白世宏抓著拐杖又在阿鬱胸膛上戳了幾下,咬牙道,“這件事沒完,不算完!”
這下子,反倒是利兆天撐著雙臂抬起了上身,“外公,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要了,這次的虧我認了。”
“那個家夥超級能打,我十幾個保鏢在他麵前撐不了一分鍾,這樣的人,若隻是能打也就算了。”
“可現在港島不太平,連霍景良那種級數的大亨都要出入坐防彈車隊,動不動挨M72。”
“再加上曾經出動過的鉀鈉等金屬粉襲擊……”
“我怕惹急了誰,那些光腳的直接給我們家來一個狠的。”
白世宏無語,白宴哭著抱怨,“兆天,你這孩子,為了一個小明星值得麽?”
利兆天無言以對,還想哭,早知道玩這麽大有這麽多後患,還不如花個幾十上百萬打打友誼賽,像是應付以往那些撲向他的女人就行了。
三個白家、利家人暫時沉默中,阿鬱才撓撓頭,尬笑,“利生,還有個壞消息,我聽說路雲路小姐加入了明科集團的銀河衛視,即將成為明星新秀來培養。”
“你若是再向以前那樣高調追求她,騷擾她,恐怕就很不方便了。”
一說這個,不等利兆天反應,白世宏再次用拐杖戳了下地麵,“對,兆天,不管你和那個路雲以前是怎麽回事,你以前想怎麽玩,怎麽甩都行。”
“進了明科的大船,你給我離她遠點。”
利兆天臉色一黑,“不是,外公,是路雲甩的我,我這輩子第一次被女人甩,然後才發現,其他女人都是喜歡我的錢,隻有路雲是喜歡我的人。”
“我是不會放棄的,隻要她一天沒嫁人,我就有權利追求她,把她追……”
話都沒說完,白世宏抓著拐杖敲起了利兆天的腦袋,“閉嘴!”
下一刻他不怒自威,掃視病房,“阿宴、阿鬱,以後你們兩個看緊點,別讓他在和那個路雲有什麽交集。”
白宴忙不迭點頭。
阿鬱也是一樣。
就在利兆天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怎麽吐槽時,病房外就響起了一道爽朗豪邁的笑聲,“利生,我來看你了,聽說你又傷風感冒住了院?嘖,真是不走運……”
等一個染著金毛的西裝中年走進來,一手大雪茄一手果籃,“咦,白生也在?哈哈哈,看大家狀態,利生這就是小意思,很快就會痊愈啊。”
白世宏淡淡嗯了一聲,又對利兆天道,“你接下去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
這個金毛男是利兆天的死對頭馬壽南,好吧,說死對頭也有點誇張了,無非是雙方經常在生意上有摩擦。
而且利兆天和馬壽南也都喜歡跑馬,賽馬,各自養的有自己的好馬,生意、麵子各種爭鋒鬥氣,次數多了就有了恩怨。
白世宏這種五六十年代就是大富豪的,壓根看不上馬壽南這個80年代靠賭外圍馬起家的後生仔,日常裏地產爭鋒,炒買炒賣,利兆天這個大外孫都能壓得馬壽南次次吃癟。
就說小明星陸小花,吃高爾夫球那個,還是馬壽南捧起來的,拍了點三級電影在港濠彎名聲大噪。
馬壽南捧起來的女人,被利兆天喂了五顆高爾夫球住院,一時間驚爆港島八卦雜誌……若非港濠彎動不動出現驚天新聞、巨瓜,那八卦消息和各種巨瓜對比不值一提。
這恐怕也會是能讓市民吃瓜一年半載的了。
大家就是這麽個關係基礎。
………………
中環,明科大廈。
王守良再次來上班時,已經是11點多,他走到辦公室外的秘書處,就見一個秘書笑著彎腰遞來幾張邀請函,“老板,尖沙咀君度酒店後天開業,開業典禮上還會展出幾件價值連城的毛熊沙皇珠寶。”
“給您發了幾張邀請函。”
王總,“……”
王守良沉默兩秒接下邀請函,“我知道了。”
等他回辦公桌坐下,看著手裏的五張邀請函,好大一陣無語,這秋風蕭瑟的時間裏,後天按照時節算還是秋分。
君度酒店怎麽就精挑細選了這麽個好日子?
這個世界有龍威麽?有,畢竟是娛樂圈最盛名頂頂的大哥,動作影片類的扛旗大明星。
思索一陣子,他抓起電話打給了保羅,讓對方查一下君度酒店的底子,沒到半小時保羅就回複了,君度酒店是嚶倫資本開辦的豪華酒店,總高75層。
是繼半島酒店和麗晶酒店等招牌之外,新樹立起來的酒店業扛旗名店,後天展出的毛熊沙皇珠寶,也是私人珍藏,是酒店幕後嚶倫家族的珍品。
酒店安保,主要是有TNS安保集團負責。
結束通話後王總也不再多想,大風大浪他見得多了,君度酒店什麽的是小兒科,他倒是想去看看,沙皇珠寶展出後,幕後的收藏家族願不願意出售。
他想買下來送給女友呢。
鑽石珠寶這玩意,別忘了周祖兒本身是珠寶連鎖集團的千金出身,即便盤子不大,兩人知根知底兩年多,送點小禮物也算日常小驚喜。
………………
兩天一晃而過,臨近9月23號傍晚時分,王總依舊在辦公室忙著,就聽秘書匯報,霍景良、葉榮毅、趙國明、宋世昌、葉榮添、許文彪等聯袂來訪。
等人群匯聚在辦公室會客區,王守良讓秘書倒酒分酒後,笑道,“怎麽,都接到君度酒店開業珠寶展邀請函了?”這群家夥不是單獨來的,都有女伴。
他們的女伴都在明科一樓休息區候著,王守良自己也帶了周祖兒和蔣芸芸,那兩位還在小套間裏化妝呢。
霍景良喝了口紅酒大笑,“良爺,聽說這次展出的珠寶不簡單啊,其中一件是為紀念保羅一世死去的妻子瑪麗亞費多羅芙娜皇後製造的,1929年被大毛熊官方出售後,就下落不明。”
“那頂王冠上鑲嵌了39顆印第安橢圓鑽石、5顆重達61.2克拉、中央還是一塊37克拉的寶石,這要是收藏它的人願意出售,真就是皇後的王冠了!”
保羅一世談不上什麽大帝,名氣還遠不如他老媽葉卡捷琳娜二世,那位才是毛熊史被唯一冠以大帝之名的女皇。
但這件鑄造於19世紀,到現在“世界失蹤、下落不明”的王冠,被拿出來展覽,還真是能吸引很多很多人關注。
宋世昌也笑道,“咱們去漲漲見識,若良爺有興趣購買,我們也可以幫忙說點話。”
王守良失笑,“我還真有點想法,到時候再說吧。”
說說笑笑中,等候了一陣子,周祖兒和蔣芸芸從套間內走出來,兩人的禮裙一個賽一個出色,足以豔壓全港了。
人群很快轉移到樓下,各自乘坐自身的小車隊前往君度酒店。
王總自己的防彈奧迪上,蔣芸芸坐在後車座,嗲聲嗲氣道,“祖兒姐,良哥是打算給你買王冠的,這王冠至少價值好多個億吧?”
“等買回來後,你先讓我戴戴?”
周祖兒翻了個白眼懶得吐槽她,而是計算道,“隨便一顆60克拉左右的鑽石,就價值幾千萬或幾億港幣,具體價格還是看純度和工藝,那王冠竟然有5顆61克拉的。”
“聽說還有一二十顆20多克拉的鑽石,單算鑽石的價值就超值錢,更別說整體工藝,還有為紀念一位正史上死去的皇後製造的曆史文物價值。”
“到現在也有160多年曆史沉澱了,這件王冠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啊。”
“良哥,這麽貴重的珍寶,開業典禮上拿出來展映,那什麽TNS安保集團靠譜麽?別被流竄世界的悍匪盯上,那就糟了。”
蔣芸芸也眼前一亮,興奮道,“對啊,前陣子不是說嚶倫收集幾千萬美刀舊鈔,都吸引來一群群縱橫世界的傭兵小隊?這麽貴重的珠寶展,安保不可靠就好玩了。”
王守良能說什麽呢?他微笑道,“放心,有我在,肯定盡全力護衛你們安全,不管珠寶展出不出事,安全第一。”
“到了酒店我把防彈車直接開進電梯上頂層閣樓宴會廳。”
周祖兒和蔣芸芸麵麵相覷,直接把防彈汽車開進去?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
一段時間後,等車隊抵達一片摩天大樓群,好幾棟六七十層的大廈拔地而起,底部還有互相連接,擴展為大型購物商場的樓群群底。
王總的車子抵達正門口,泊車小弟跑著來迎接時,王守良搖下車窗道,“哪裏能直接開到電梯間?我聽說這座酒店頂層不是豪華宴會廳,雙層複式大閣樓格局麽?”
“我開車上去。”
他記得鼠膽龍威故事裏,李傑和一個便衣警察開轎車進電梯,真是大空間,綽綽有餘,頂樓宴會廳裏飆車也是寬敞而舒適。
泊車小弟愣了一下,笑著指引,“良爺,走地下車庫門口,這座酒店的電梯還是很寬大豪華的,別說小轎車了,就是PTU巡邏廂車開進去,也綽綽有餘。”
等王守良跟隨指引前行,後方霍景良、宋世昌等人的車子,也是陸續雲集而來。
當防彈奧迪第一個被接引進電梯,電梯門閉合上行。
霍景良下車、挽著一個小明星的胳膊茫然道,“還能這樣?”
宋世昌和楊倩兒一起,走下車笑道,“雖然感覺有一點點奇怪,可群魔亂舞的世界,還是防彈車安全。”
別說王總和各個傭兵小隊的切磋了,CIA遙控的毒梟、MI6實戰的背刺以及美人計什麽的……
這個世界有錢才是大曬,為了錢,指不定就有什麽人,盯上了那價值連城的皇後王冠呢。
葉榮添挽著岑穎欣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穎欣,咱們等下也開車上樓。”
TNS安保集團,包括查驗來賓是否有邀請函,是否有資格去參觀珠寶展的團隊,肯定會對一般來賓查的略嚴格。
但對於王總、霍生、葉家這類本地最大地頭蛇群體,哪有那個膽子來查什麽?
9月17號的一周前,防彈車隊開在馬路上,還遇到了M72小筒子刺客的霍景良都看了後方一眼,“小許,你帶槍沒?”
許正陽點頭,主打一個人帥話不多。
最早引路的泊車小弟,也開始向回走,路過霍景良身側才笑著解釋,“霍生、葉生你們忙,剛才良爺吩咐我,提醒下TNS集團注意安保防控。”
“這沙皇珠寶,一件王冠價值就比四五千萬美刀不連號舊鈔還更值錢的多,何況這次展出不止一件珠寶。”
“不管他們之前的安保方案怎麽樣,還是要更慎重一些。”
霍景良等人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麽。
畢竟是嚶倫資本操控起來,為酒店開業慶賀拉出的珠寶展,安保也是嚶倫資本力量。
他們出於好心多說點提醒下,很講究了,關鍵還是看展覽後,對方願不願意賣王冠。
………………
君度酒店75樓雙層複式宴會廳,防彈奧迪開車出電梯時,王總眺望一下,就看到了正在布置會場的酒店從業人員,還有經理、安保主管什麽的。
這群人對於王總開車上樓,也很懵逼……
懵歸懵,總麵積一眼看去上千平米的大廳,還是很寬敞的,王總找了個某牆邊小平台靠邊停車,就開了車門。
穿著一紅一白靚麗禮服的蔣芸芸、周祖兒,在他左右站定,還是蔣姑娘眺望全場後,有點咂舌,“這附近幾棟建築都是七八十層,也太高了,還沒到窗戶邊,我都有點小恐高了。”
王守良笑著招呼經理,等對方跑來才開口,“這麽大的宴會廳,車子停多了也不好看,別讓人家以為是停車場,等下你找個窗簾什麽的,把那邊半封起來。”
經理滿臉燦笑,“沒問題,我馬上安排人去做。”
其實他都不如泊車仔醒目,沒認出王總是誰,但這樣的場合開車上樓,絕對不是他能招惹的。
更別說聽對方口氣,後麵還有開車上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