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王守良按時醒來,察覺到蔣芸芸還在沉睡,他也沒有開啟新一輪晨練的打算,自己出門沿著君悅酒店商圈轉了轉,買了幾份早點就回酒店了。
上午十點,蔣姑娘才打著哈欠,一副嚴重精力不足的狀態回魂,抵達大套房客廳抱怨,“三麗和四美真是聰明鬼,還知道放個年假,真是苦了我妹妹。”
下一刻看到王總在看報,她精神一震,“良哥,你打算收購什麽報紙?聯合還是中時?”
現階段彎這邊最大的日報就是這兩刊了,日發行量過百萬份的台柱子,電視老三台製霸,紙媒就看這兩家。
王守良笑著搖頭,“不合適,我們銀河衛視若強勢壓下三台,已經足以讓不少人如臨大敵,再搞走最大的報社?”
“反正彎這邊前幾年解除報禁後,也算百家爭鳴,收一批中小報,組建一個新的聯盟就行。”
紙媒,從90年代就已經開始步入衰落期了,內地的紙媒還能多輝煌幾年,但是網絡速度發展較快的港濠彎,90年代中後期紙媒都要撲街了。
不能說收購了之後完全沒用,但不值得下太大功夫,這個功夫不是指錢,是你想收頂流報社的官方扯皮。
下一刻,王守良突然道,“你聯係下三麗,轉告二強,若是天府可樂、嶗山可樂,北冰洋汽水等等,想讓他拍攝的廣告打入港濠彎、星馬泰。”
“我們報社集團可以給他優惠價。”
電視收視率可以逐步擴張,報社集團想崛起的話,最快大招就是砸錢,免費送報。
尤其是他賺的人民幣幾乎多的花不完,那收購港濠彎一批報社後,組成一個報業聯盟,砸人民幣在鵬城開印刷廠,從內地的造紙廠下單子。
隻需要卡貨車天團把印好的報紙送來港濠彎?星馬泰?
免費砸個幾千萬甚至幾億人民幣,他這明科旗下的紙媒聯盟,就會成為最頂流報社平台。
這類似互聯網時代門戶網站的砸錢推廣搶市場了。
若幾億人民幣就能燒遍港濠彎,包括星馬泰的唐人街,各式華人聚集區,那可就太賺了。
事後隨便一些報紙廣告、招聘之類什麽的,就能快速賺回來。
用互聯網巨無霸的思維燒錢搶市場,別說幾億了,十幾億也是血賺的,更何況內地的辦報紙成本、對比港濠彎就是降維打擊。
最多是需要盡快在星馬泰、島韓各城市開派分部,空運報紙什麽的,可別忘了,為了更大更順暢的莫斯科貿易,王守良為首的港商團隊,本就在莫斯科買了二三十架空中運輸機。
暫停幾個月的莫斯科空運,轉而來支持去曼穀、吉隆坡、星家坡、東京、漢城、馬尼拉等地的報業運輸??
這不是大事。
蔣芸芸點頭,“行,我等下給三麗打電話,對了,今天中午還有飯局麽?”
王守良也多了一絲無奈,他笑著聳肩道,“雖說我們能做到強力鎮壓,靠物理讓周朝先、林建龍、以及丁宗樹等大哥、龍頭們,不得不為我做事。”
“但不值得,他們本身就在向我靠攏,釋放積極信號,該給的麵子,該有的應酬也得做做。”
“中午和晚上的飯局繼續,咱們淩晨後回港。”
以王守良現在的排麵待遇,和這幾位大哥吃幾頓飯,拉關係處交情,也是給足了他們麵子了。
再多的就沒必要了。
………………
差不多時間裏,君悅酒店19樓,某寬敞的大客房內。
依舊隻穿著一件黑西裝外套,暢懷露著健碩的胸膛,教授抽著大雪茄眺望窗外,看幾眼街上的車水馬龍,他一張臉很是陰晴不定。
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教授轉身回望。
坐在客廳裏看報紙的一個馬尾男才走去開門,門外也走進來一個20多歲的精神小夥,“教授、小鳥哥,我砸錢問詢服務生。”
“根據教授你昨天回來後做的拚圖,查出來了,那個敢打你的撲街,應該是住在26樓總統套房的貴賓。”
沒等教授說什麽,青年就咽了口口水補充,“他好像是彎彎幫的貴客,還很可能是這幾年縱橫港島的那位良爺!”
“因為酒店服務生說,陪著那位靚仔的,是彎彎幫蔣芸芸,龍頭蔣山河的堂妹。”
教授頓時眉頭大皺,“揚了尖沙咀倪家的那位良爺?瑪的,竟然是他?怪不得比我還囂張!”
“有意思,我好久沒遇到這麽有趣的對手了。”
青年急忙訕笑,“教授,倪家的倪永孝好像是不願當CIA的狗,主動撞死CIA老大去坐牢的吧?不算是那位良爺的鍋?”
教授繼續抽大雪茄吐槽,“怎麽不算?若不是那位發話,搞的倪家大將一個接一個背叛反水,倪永孝又怎麽會停了泰國的生意?”
“斷了生意沒貨源,CIA才會找上他。”
“CIA也聯係過我們啊,不過那些北美鬼佬沒誠意,還是嚶倫鬼佬給的多。”
等他吐槽之後摩挲了一下下巴,看向馬尾男,“小鳥,你說我們怎麽辦?那位良爺很凶,可是我也不想忍這口氣。”
原本的衝鋒隊之怒火街頭故事裏,教授團隊一次走9000萬美刀的粉,再被國際刑警聯合港島警隊逮捕之後,官方是打算押解他去北美受審。
9000萬美刀也要運去北美當呈堂證物的。
這足以見證教授不算是CIA的黑手套,是的話,他們也不會劫囚車衝擊國際刑警總部搶走9000萬刀了。
教授團夥劫走9000萬美刀,是運去石崗開飛機飛嚶倫的……也不是沒背景。
小鳥懵懵的看看教授,再看向報信青年,“那家夥帶了多少保鏢,家夥多不多?”
青年尬笑,“兩男六女八個保鏢,應該都是精銳,我可是聽說,以那位良爺為首的港商天團,和各大集團的商戰打的極為恐怖。”
“AK、以及M72筒子都是日常操作了,他們還能活到現在,底子不是一般的厚,而且這裏是彎彎,有彎彎幫接應,肯定不缺家夥。”
教授又搓著下巴想了幾十秒,“有點東西,瑪的,我們來這裏就是開拓市場的,我早就聯係好了弟倫比亞的毒梟,有大宗貨物來傾撒。”
“很難避開最大的一群地頭蛇,我也想要港島的粉市場,倪家從上到下,大大小小全掛了,就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還有嚶倫鬼佬對我們睜隻眼閉隻眼……”
小鳥和報信青年麵麵相覷。
兩人很想說,要不就這樣算了?賺錢重要啊,被人打幾下又不是大過節,但他們不敢,都知道教授是個狗脾氣。
教授自言自語片刻,就一錘手,“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小鳥,搖人,找家夥,在彎北給那個姓王的來下狠的。”小鳥,“教授?”
教授罵道,“他讓全港禁粉,是斷我們的財路,斷泰國毒梟、弟倫比亞毒梟的財路,我們也還有鬼佬支持放水……”
“想要發財,遲早要和他對上,趁著他不在港島大本營,衝一把試試!”
“對了,他是怎麽來彎北的?又打算怎麽回去?你們砸錢,好好研究一下路線問題。”
小鳥和報信青年也不再多說,快步閃人。
教授又爽爽的哼起了京劇,哼著哼著他又開始破口大罵,“竟然嫌棄我唱的難聽?撲街,你特麽是阿督,管的那麽寬。”
有一說一,教授脾氣爆,瞪誰接受到反瞪就想和對方幹起來,但他真的不傻,若不是王守良在港島要禁粉,隻有昨天挨了幾巴掌幾腳的過節,他也會忍。
可保羅助理處長,在王總遙控下,一直在操控警隊大力度禁粉。
這件事教授也是知道的,之前就試探著想運粉去港,風聲太緊,即便有嚶倫鬼佬暗示他睜隻眼閉隻眼……風險依舊很大。
教授才會先跑來彎這邊散貨。
這都是1993年了,而倪永孝去坐牢是去年7月下旬的事,坐牢之前港島就斷了兩個月的貨,那邊長達半年沒什麽成氣候的粉商。
導致大量道友、癮君子想花十倍價格買貨都買不到。
那個市場太烈火烹油了,趁著姓王的出門在外,剛好在這外鄉之地,懟他一波大的!
這比在港島埋伏王守良輕鬆多了。
………………
下午兩點多,王守良的飯局依舊進展的順順利利,不過這飯局上除了周朝先、林建龍等人外,也有多了一些新麵孔。
全是老周、老林介紹來的。
當然,人才們也不再局限於社會有活力群體,好幾位都是很正經的商人、資本家。
王守良主打一個大家吃好、喝好,聊得氛圍好,一個人就放翻了所有,等他回到26樓總統套房休息時,蔣芸芸給他衝了杯果汁,狐疑道,“良哥,我堂哥說樓下有人打聽你的情報。”
“那夥人也不是彎這邊的,是另一波過江龍,為首一個叫教授,應該是走粉的,在試探著聯係一個個拆家,還突然在道上收軍火。”
“這是衝咱們來的?”
這是王總在港島、以及在彎這邊,不同的影響力導致的,就說最早衝著嚶倫美刀儲備去港島的灰狼、鐮刀小隊。
派個人去打聽他這個港島教父的消息……隨便找幾個混混,聊的深入一點,混混就會覺得不對勁,主動群毆綁架灰狼的人,去獻給王總槍功。
彎這邊,有人打聽王守良的事,包括買家夥等等,逃不過蔣山河等地頭蛇的消息網。
但要不要做事,怎麽做,還是交流之後再下決定。
不管是莫斯科貿易的洗白團,還是麻大拿胰島素貿易的幹淨錢,都是王總帶著港人、以及從內地崛起的猛人在發財。
沒有帶彎人發財。
蔣芸芸……蔣姑娘代表彎彎幫入了一手,人財都姓王了。
王守良喝著果汁吐槽,“教授那票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沒大事。”
說完他就走向客房外,“你留在這裏先別出門,我去處理下。”
蔣芸芸眨眨眼,“……”
王總已經走了,他想要搞定教授一群人,其實打個招呼,不管彎彎幫還是鬆林幫都會幫忙,但那就是欠人情了。
本身推廣衛星電視台,就要那群大哥幫忙。
遇到教授這樣的小事,沒必要再請人幫忙。
電梯抵達19樓,王守良直接到了教授客房外敲起了門,片刻後,等小鳥走來開門,王總在門開那一刻一拳打在小鳥鼻子上,打的他飆著鼻血暈了過去。
王守良踏步進門,看到教授和另外兩個青年正在掏槍,刷刷甩出去幾顆玻璃彈珠,就擊中教授三人的手腕……
三下五除二。
教授四人組撲街之後,王守良先搜出了一群人搞到的家夥,再麻溜的展開了分筋錯骨手。
等他坐在客廳沙發上喝著茶,看著教授四人翻過來滾過去,都有人開始**著跪在地上用腦袋猛磕地板,希望自己能暈過去,也不想清醒承受著分筋錯骨的痛苦。
王總才點了根煙,皮鞋踩在教授臉上,“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說起來我都多久沒親自上手了,感覺手藝都有點生疏了。”
“你們不是毒梟麽?帶來的貨在哪?”
人贓並獲,還是去監牢裏蹲一輩子吧,世界上那麽多財路你不挑,非要挑走粉這條滿身血腥浸泡進骨髓裏的髒路?
那就送這群渣滓上路唄。
全當吃飽喝足後的飯後消食活動了。
教授一行四人還是各種掙紮翻滾,說不出話。
直到王總臉色一變,快速閃身躲在了一個掩體後,門外才響起噠噠噠的聲音,一堆彈頭呼嘯著衝入客房。
王守良躲得好好的,不止沒緊張還有點想笑,教授這群撲街帶著大批貨物來彎這邊擴散,肯定不止三四人那麽簡單、稀少……
但他在抓了教授和小鳥後,還有人不顧“人質安全”直接噠噠噠?看來教授的排麵也不算高啊。
噠噠噠的聲響持續十幾秒,剛停下來,王總就閃出掩體,兩把飛刀如火線燃空,一刀插手,一刀切睾,果斷致殘一個槍手。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國產淩淩漆,以氣運刀,鐵腿水上漂之類亂七八糟的存在,可王守良恐怖的身體素質,搭配各種超凡視聽,他的飛刀比淩淩漆還恐怖多了。
身懷隨身空間,各種資源儲備無限,他在大都市裏就是無限火力炮台!還能全特麽合法做事。
現在這狀況,是緊急避險還是正當防衛?
這是一個很值得探討的法律問題。